以歌这些天都乖乖呆在房里——做衣服!没办法,自从上次出门被蔺晨看见她去布匹店扯布给飞流做了衣服后,这男人就死活闹着她,非要她也为他做那么几套……
其实蔺晨想的是以后的衣服都由以歌来做,日后一穿出去,不管哪一件,嘿!都是我媳妇儿做的,那滋味多爽!多得瑟!但是他又心疼,做衣服伤眼睛啊!尤其是以歌这种完美主义者……像飞流的衣服上是暗纹,还有一些纹理,绣着很伤眼睛的!自己的媳妇儿自己疼,他可不乐意以歌辛苦。
以歌拿着皮绳开始量蔺晨的尺码,蔺晨看着以笙的发顶,抿唇偷笑,这样好像把以歌圈起来一样呢!
尤其是,量腰围的时候……以歌拿着皮绳从蔺晨的腰后拉到前面,侧脸贴着蔺晨的胸膛,整个人都像是嵌在他身上一般,蔺晨干脆直接抱住她,不让她动。
又开始不着调了,以歌轻拍他的背,整个人被他闷在怀里,“蔺晨!”
蔺晨心情很好,好一会儿松开她。看她漂亮的眼睛瞪了他一眼,他还很高兴地咧嘴笑了,媳妇儿会瞪他了!这说明什么?说明媳妇儿就没把他当外人啊!看看以前的微笑,微笑,还是微笑,再看看现在这个生动会瞪人的以歌,蔺晨脸上的笑容就止不住啊!
当然,还是有可能止住的,比如……
“胖了!”以歌看着手上的皮尺,抬头一脸认真严肃,说出了这个残忍的事实,“蔺晨,你胖了!”
蔺晨嘴边的笑容僵住了,“不可能!”觉得自己语气稍微激烈了一些,怕吓到以歌,而后一脸委屈,“你走后都没人给我做烧鸡了!”以歌做的烧鸡那叫一绝啊!油而不腻,带着糯米的米香,还有……打住打住!
以歌瞧他这一馋样,忍俊不禁,“明儿再给你做。”算了,胖就胖吧,胖了抱起来还软乎乎的呢,以歌叹口气,嘴角藏着一丝隐秘的笑。
是夜,蔺晨却还没走,以歌也没想那么多,这几天蔺晨缠她缠的紧,原想就此开始动工的,结果他说什么烛火下做衣服光线不好,更伤眼睛,要她明天开始做。
“下雪了!”以歌看着窗外的雪花,这是第十三年的冬天了,她看着自己掌纹,她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十三年了啊……
听见外面的刀剑声以歌站了起来,却瞥见一脸无所谓的蔺晨,又坐了下来,这家伙估计早就知道,看来是不需要她担心的了……
蔺晨靠过来揽住她,“冷吗?”
她拉过蔺晨的手,仔细看着他的掌纹,听见他的问题摇摇头,“不冷。”
瞧她看得仔细,蔺晨来了兴致,“姑娘可瞧出什么来了?”
以歌斜睨他一眼,清清嗓,“公子命不大好啊!”她垂眸,是命不好,遇见她了……
蔺晨弹了下她的额头,“嘿!姑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他摊开手掌,“你看,左先天,右后天,咱们就看右手吧……”他怎么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以歌嘴角含笑就听他鬼扯,蔺晨就一个中心,他就是好命!说着激动了,还扯过她的手去,“我的手相可没什么看的。”她说的是实话,她可没有命理,跳出六界的方外之人,哪里有命运一说呢……原本她以为,她的命就是呆在幽浮宫里,孤寂生生世世。可谁知道,她终究还是出来了……还遇见了蔺晨。
以歌收回手,瞧蔺晨一脸高深莫测,好笑的问了一句,“公子可看出什么来了?”
蔺晨故弄玄虚,“姑娘你这命啊!啧啧啧!”
还玩上瘾了?以歌伸手戳了戳他腰间的软肉,蔺晨的大手直接裹住她的小手,“方才在下没看清楚,姑娘再容在下一瞧。”说着直接向她伸出手去。
拉过她的手,以歌的身子不禁朝他微微倾去,蔺晨摊开她的掌心,看了半天,然后缓缓低头在她掌心一吻。
以歌被那温度烫了手,连忙抽回手背到背后,脸上两抹绯色,羞愤的看着蔺晨,不知道说什么好。“你……”
蔺晨拉过她,故意压低嗓子,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姑娘你这是,旺夫命!”看着她绯红的耳根,蔺晨眼中盛满了笑意。哎呀呀,媳妇儿害羞了啊!真可爱!
作者有话要说:
转正了转正啦!
第11章 琅琊榜
以歌却是没想到,长苏会这么快找新宅,不过想想那夜的情景倒也能猜测几分,偌大的侯府,连个护卫都没有吗?这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态度已经足以表明很多事了。
人与人间的勾心斗角啊~以歌摇摇头,为自己倒了杯茶,任由杯中的热气氤氲在眼前,看得她眼色沉沉,不甚分明……
“苏宅。”以歌看着头上的牌匾,粉唇一张一合轻声念出。
“光站在这有什么意思,进去看看?”梅长苏温声道。飞流都已经迫不及待的飞进去了,以歌却是愣愣的站在门口。
“若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梅宗主可会为我再修整一番?”以歌和蔺晨呆久了,倒也喜欢打趣梅长苏。
梅长苏倒也配合,眼睛一斜,“陌姑娘有何不满意的地方尽管说,江左盟这点子银子还是有的,要是不够,不是还有琅琊阁吗?”梅长苏促狭的回击,心里倒是为她和蔺晨高兴,十年了,蔺晨可总算是得偿所愿,倒也真是不容易。
以歌一噎,脸颊微红,瞪了一眼梅长苏,疾步向前走去。
“我总觉着你讲宅子选在此处定有你的用意。”以歌转了转,倒是发现不少阵法机关,心中转了转,心中有了几分猜想。
“哦?以歌何以这样想?”梅长苏嘴角含笑看着她。
以歌忽然想起了蔺晨的白眼,抿了抿唇,将笑意掩下。“这之前京城里闹得沸沸扬扬的兰园藏尸案可不就是你梅宗主选的宅子引出的吗?”长苏做什么事都带着些意味不明的目的,从前是,现在更是。
“那只是巧合,更何况宅子是飞流选的。”梅长苏睁着眼一脸无辜的看着她。他可是随飞流高兴啊!
以歌挑挑眉,伸出食指摇了摇,“不许让我飞流背这个锅啊!”飞流懂什么啊!哪里是你这只老狐狸的对手?以歌从未想过,自己入世的第一个世界就是如此,心中不禁感叹人间水深啊。
“总之我觉得不能对你放松警惕啊!”以歌眯眼看了看他,然后起身去了厨房端了一碗药来,“喝药。”
梅长苏一哽,他已经很久没有喝药了……都快忘记药是有多么的苦了……惨白着张脸,“不是,有药丸吗?”这些年以歌怕他苦,特意将苦药制成了药丸,也不知她是用什么方法去除的苦味,他嚼起来就和嚼蜜饯没什么差别,嚼的久了他已经快要忘记药味了!
若一直喝苦药也就罢了,偏偏是在他吃了糖之后再重回苦药滋味,梅长苏喉结上下动了动,眉毛一抽,以前尚能忍受,但是现在……他闻都不想闻到!
以歌冷笑的看着他,“药丸?我看你才是要完了!我觉得到了京城每天都在提心吊胆,那怎能让你舒坦?”其实也不是她非要他喝药,这段时间她心力交瘁,雪无的出现,蔺晨整天都在她身边,又是刺杀又是搬家的,她根本没有时间去做药丸,所以只能‘委屈’我们的梅宗主了!
梅长苏见以歌脸上的坚决,叹了口气,故作虚弱的接过药碗,一气喝下,正打算将碗放回盘中,“还有药渣,一起喝掉!”
以歌看长苏纠结的脸嘴边倒是轻轻勾起,以前她还说佩服他的坚韧,呵,十年来已经足以她看清梅长苏的‘真面目’了,若不是身子不好,怕是还会和飞流一起上树吧!身子好了些后,尤其是喝药的时候,什么耍赖打滚的手段都被他一一使出来过,可不能心软啊!以歌揉了揉眉心。
为长苏制定的疗程如今大半已过,只要坚持下去,恢复成常人还是没有问题的,以歌看着梅长苏被炭炉映的微红的脸,还是要好好看住他啊,这可不是个安分的人,心中郁结,六气不通,想要恢复成常人,怕是还要段时日了……
“宗主,誉王来了。”黎纲快步向梅长苏说道。
以歌与梅长苏对视一眼,“我先下去了。”她收拾收拾端着药碗从另一方离开了。
“苏先生……”誉王正为滨州侵地案庆国公一事焦头烂额,如今不得不求助于梅长苏了。
以歌看着屋顶上的飞流,向他招了招手,“飞流,姐姐带你上街买东西如何?”她打算再配制些药,打算上街去买些东西。
“嗯!玩!”飞流很快从屋顶上翻身而下,乖乖的跟在以歌身边。他都好久没和陌姐姐一起玩了,都是因为鸽子!
“飞流,这两个药瓶你喜欢哪一个?”以歌左手一个青色瓷瓶,右手一个墨纹瓷瓶。
飞流指了指左边的,又指了指右边的,似是纠结的挠挠头,伸出两根手指,“两个!”
“两个都要吗?”以歌看了看手中的瓷瓶,想了想,“那就两个都要吧。”心中暗忖着这次该配些什么药,长苏要做什么她是知道的,如今这个形势,她也该制些毒出来防身了~该配什么呢?‘醉红颜’还是‘归魂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