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的关注点是哒宰的精神状态吗?感觉他距离堕落到妹姐的程度也不远了啊哈哈哈】
【我感觉悟和杰已经被污染了,两人都是满面呆滞hhh】
没想到穿越到二次元之后!我手机里的每款游戏都玩不了!点击图标!反应全无!
谁【哔!】遇到这事儿不昏迷?!
苏醒后的我仍是一脸生无可恋,死鱼眼通过出租车的后排玻璃窗,看见了夜里的教堂。
“哎呀,小羊醒了。”我听到熟悉的青年嗓音说。
来都来了,那就救个人吧。这样想着的我,揉着眼坐直了,看向一侧的太宰治。
我头顶缓缓冒出一个大问号:“什么羊?”
太宰治刚张口想说什么,副驾驶的国木田独步就一脸慌张地打断了他:
“到教堂了!下车吧!”
他本来在暗自庆幸,她是快到目的地才睁眼,没有过早醒来,折磨别人……
绝对不可以让太宰治告诉她,他们是怎样把她扛上了车!否则这神经病一个灵感大爆发,极可能会揪着他们玩烤全羊Cosplay!
这是一座中型教堂,高耸的塔尖在月轮下泛着灰白的微光,四周寂静如死水,不见人踪迹。
横滨开锁王太宰治倾情献艺一秒撬锁。三人悄无声息地进入了教堂。
[系统。]我在脑海内呼唤我的赛博宠物,[长岛久美在哪儿?]
本人属于是,玩游戏喜欢挑战有趣的高难度,不喜欢无趣的破解版的类型。
关于长岛久美的案件的调查与推理,全是我仅凭自己搞定的。
不过,我尚未学完在商城购买的《论黑客的自我修养与必备技能》,所以我是让系统帮我入侵了长岛家的摄像头。
当前,事态紧迫,我决定再次破例使用外挂。
[您来对地方了。]系统说。
[这座教堂拥有一栋建在外部的独立钟塔,从教堂的后门往外走,穿过一个小公园,能抵达那栋钟塔。]
[长岛久美就在钟塔的最高层。通往最高层的铁栅栏门被她反锁了。]
[站在令人畏惧的高处,想起泣不成声的母亲,长岛久美动摇得厉害。她为了断绝每条退路、逼迫自己去死,刚刚吞了一把毒药。毒药将在5分钟后生效。她就算不从钟塔上跳楼,也会被毒死。]
[哇哦,真是个磨人的小甜心。不过,一切还来得及。]
[您准备怎么办?]
我用行动回答系统。
珍珠白的月光微渗透教堂的弧形彩玻璃窗,穹顶之下,黯淡之中,国木田独步和太宰治在分头寻找着救援目标。
长长的风衣,浓郁的沙色,其上的衣褶令人想起黑夜里苍凉又寂寞的沙丘上的阴影。我轻而快的身形像一道幻影,他未能察觉我的接近,出手揪住他的袖口。
不论他人的四季如何流转,这个人是终年冰凉的。
华达呢的风衣,稍有厚度,唯独适合那种灰暗阴郁、湿冷入骨的秋日,而他好像正是永恒地活在那样一个秋日。这种考究的布料防风防水,能确保绝大多数外来物只会滑过太宰治的表面,难以渗透他的外壳。
太宰治扭头看我。鸢色眼瞳像一面平滑的、幽深不见底的魔镜,将其他人反射映照。他微微俯首,等待我对他说话。兄长般温和耐心的姿态。
国木田独步也望向了我。
精梳的毛纱织物,紧密的斜织纹理,这风衣给人以柔韧、冰凉、微硬的感觉,就像是他这个人。
多有意思。
我松开他袖口的一角,转过身去。
“你们,跟我来。”
也许你喜欢奔跑么?
沙漏中的细沙流苏,表盘上的尖细钢针,以及奔跑时扑打面颊的风。这是我眼中时间的几种形态。
当你跑得越久,脸孔被风拍击得冰而麻,虚无的一分一秒就仿佛具现化为数不清的微小钉子刺入你。
时间活了,感觉自己也似乎真正地活了,我因此而喜欢偶尔的奔跑。
钛白的月光与铁灰的叶影斑驳地淌过我,四面的树木向后飞流,我的目光穿梭树冠,远远望见一栋古朴的哥特式钟塔,窗户口有一抹人影在闪动。
“国木田先生,请你在塔下呼喊她、劝阻她。”我在风中说,“我和阿治避开她的视线,潜入钟塔,去制止她。”
“交给我吧。”国木田独步说。
武装侦探社全员皆非等闲之辈,而国木田独步是其中的佼佼者。
我和太宰治在钟塔楼梯间摸黑往上爬的同时,他在外头与长岛久美对谈,以开导她。
粉笔哥堪比五星调解员。连我听着他的话语,都有那么一丢丢小感动了。我决定亲自册封他为“老实人の张力第一人”。
——这种老实人の张力,令你想对他哭,一边恶疾突发像狼人般嚎哭,一边对他报以泰式老拳,把鼻涕和鼻嘎全抹他头发上,因为你知道,这个好欺负的老实人,即使自己抓狂也不会真把你怎样。
我一边猪突猛进着一步八个台阶地爬楼,一边对太宰治竖起大拇指,无声赞美他的搭档针不戳,他很得意地挑了挑眉头,其含义是:为了自己能愉快地摸鱼,太宰甄选的搭档,当然是最能干的啦!
然而,再厉害的心理咨询师,也很难拦住一个满心绝望、去意已决的人。
太宰治用一根铁丝撬开铁门,钟塔最高楼层的景象映入我的眼帘。
石砖砌成的巨大窗户前,是一道纤瘦的少女背影。
我只看清了她半秒。紧随着国木田独步的喊叫在夜空中迸裂,少女的背影猛地下坠、消失在窗前。
“别——!!!”
国木田独步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仰望高塔,呼吸微屏。
长岛久美整个人悬空摇荡在钟塔外。
有人悬挂在她上方,左手五指紧紧扣着窗沿,右手向下伸长,攥住她的腕部。
飘舞的黑发,浓郁的红眼。正是四月一日霁。
站在窗户内侧的太宰治,双手抓着四月一日霁的左臂。
“……我不知道你们是谁,也不知道你们是怎样找到我的……”
长岛久美哀泣着,剧烈地挣扎着。
“总之请不要管我了……我服用了毒药,即使你们把我送去医院洗胃,我今后也不会放弃寻死,直到成功为止……”
“我对这个世界彻底失望了……就算我活下来,又该怎么办呢?我的人生已经被父亲毁灭了……”
“……你们只能拯救那些愿意被拯救的人,而不是每一个人啊……所以,请你们让我去死吧……”
少女所言属实。
侦探们和咒术师们,最多只能救她一次或两次。她生命的痛苦,绝不会只因他们在今夜昙花一现的出现,就彻底消失。
寻常人也好,非常人也好,人说到底,只能靠自己对抗一切。
人是个体,永远也无法,真正地理解他者,亦或是真正地救赎他者。
国木田独步望着悬吊于塔身的两人,喉头微哽。
她会如何做?将久美掷回窗户内?就此结案?他猜测着。
“久美。”
全然沉了下来、冰凉如鳞片的嗓音。她那风中凌乱如蛇群的漆黑长发之间,鲜亮得骇人的莓子色眼睛将人锁定,如怪谈中的魔物。
“真不想活了么?”
“……是,”被质问者被吓得满心惊惧,颤声回答,“我——”
长岛久美未能讲完。
——对方毫不留情地放开她的手,她瞪大了泪眼,背对大地,朝下骤降。
“我成全你。”
国木田独步的瞳孔猛缩。
他以最快速度狂奔,张开双臂试图接人。
“四月一日霁!”他不可置信至极地大喊,“你个疯子!这是杀人!”
终年与危险打交道的人, 会养成一种“嗅觉”,能判断一个人是否持有杀意。
国木田独步从那个人身上清晰地嗅见了……
——完全的杀意。彻底的虚无。她对一切生命,包括自己的, 皆抱以冷漠戏谑的嗤笑。
当国木田独步冲向钟塔下的那一瞬, 他想起了初到侦探社的太宰治。
鸢眼的青年仿若一条看起来风和日丽的河流,水下却似乎藏匿着不明物。
轻浮的微笑之下, 时不时会渗出令人心惊胆战的黑暗物质, 那正是……漆黑的尸体挣脱水草、微微浮出河面。
怎么疯子全让他给碰上了?而且一个比一个病得严重!
刹那间又发生的事情, 令国木田独步再度猛烈膛目。
——长岛久美坠落高塔的同一刻,四月一日霁随之落下。
是杀人。
亦是自杀。
展臂, 仰首,看两人锐降, 国木田独步喊不出来任何话了。
有时候我喜欢盯着人的眼睛。
眼神, 比语言更真实、更短促有力、更贴近灵魂。
这一双眼,泪水满溢,惊恐到空白。
我在她的眸中看见我自己冰凉得不像人的面孔,黑夜里红亮如岩浆的眼睛。再一次不小心表情管理失控了呢。
还看见了……哀求, 悔恨,求生欲。
——人不最大限度地拥抱死亡,就无法最大限度地感受生命。
——真正想走的人会绝对缄默, 在一个平常稀松的日子一去不复返,唯独期待被挽留的人才会徘徊。
深谙这些真理的我,成全她去死。
现在她快死了, 才明白自己绝不想这样。
如果她独自跳楼, 后悔也无济于事。
可今晚不一样。
我来了。我将改变一切。
——思绪纷飞, 现实只过去数毫秒。
大风灌耳,我对少女伸出右手, 泪滴拍面,我右臂环抱住她的腰。
一瞬间左手就从头顶拔下呆毛。
呆毛极速拉伸弹射,仿佛一根具备生命的极细触手!
两秒后,两人将坠地。
“啊!!!”她悲鸣。
呆毛的尾端被我攥着,飞上高空的另一端,则分叉,变形为钩爪,紧密扣入钟塔的窗沿!
离地仅两米,两人稳住。
——单手抓绳,单臂抱妹,我双脚踏着塔身,悬在空中。
惊魂未定的长岛久美全身发软,我收缩手臂将她搂得更紧,她依偎在我怀中啜泣着:“谢谢你……”
我与长岛久美落地了。
国木田独步精神恍惚,但身体自觉地快速行动,他忙不迭拿纸巾为她擦泪。
呆毛已经解除变形。
长度约18CM、弧度微微弯的黑色长条片状物,仍在钟塔的最高楼层。
太宰治跟逗小猫咪玩似的,伸手挠呆毛的下巴。它发不出声音,但笑到浑身发颤,在窗台上欢乐地跳来窜去。
我打了一个响指。
收到指令的呆毛再度变形。
——黑色物巨大化,变得就像是毒液。呆毛用一条分叉一圈圈缠绕住太宰治的腰身,接着它带着他跳窗,一秒就回归地面。
长岛久美瘫坐在草地上。我脱下外套,披在她肩头。她抬眸看,我控制好面部神经,对她温柔地一笑,摸了摸她的头。
“后悔了,就回家扑进妈妈的怀抱里,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吧。”
想起母亲,长岛久美泣不可仰。
从今往后,她再也不想自杀了。
一旁的太宰治满眼亮晶晶的小星星,双手攥着已复原的小呆毛不松手,要求它再带自己飞一次。
另一旁的国木田独步好像变成了一副简笔画。
他的画风俨然退化,不再是骨头社出品的瘦狗但美型骚气的成男角色。他现在甚至比拼夕夕的无良店家粗制滥造的《文豪野犬汪!》贴纸里的他更为生草。
“小十八,回来吧。”我说。
呆毛挣脱太宰治飞向我。具备轻度强迫症+中度洁癖的我,掏出一包酒精湿巾,把小十八从头到尾擦拭了三遍,才把它安装回我的脑壳顶。
国木田独步的画风变得更生草了。
他看起来好像是忍无可忍了。他扬手按住脸,深深地呼吸。然后他转头询问长岛久美:“长岛小姐,请问你介意我现在讲话吗?”
青年仪表堂堂且彬彬有礼,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之一。长岛久美眨巴着泪眼:“当然不介意……”
“……”
国木田独步向我投来“死亡凝视”,我面无表情地歪了歪头,呆毛也随着我的动作微微一颤。
再也压制不住满腹吐槽的青年,中气十足的嗓音惊得四面树林中的鸟儿刷刷飞上夜空!
“……为什么用酒精湿巾给呆毛消毒啊喂?!!!”
崩溃到想一头撞墙死了得了,国木田独步大喊大叫着:
“那东西本身就是污染源吧?!现代轻工业的产品怎能对抗来自深渊的究极魔物?!消毒有个鬼意义啊!那条呆毛上的胶水究竟是什么牌子?!为什么被酒精擦过,胶水仍充满粘性?!这不科学!”
“国木田君。”
太宰治对国木田独步伸出三根手指。
“这是几?”
“……”国木田独步怒了,“我当然知道这是三!你个混蛋突然搞什么认知测试?!你以为我脑子坏掉了吗?!”
“唉……可怜的粉笔头,被玩坏了啊……”太宰治摇着头,唉声叹气,“有那么多槽点,你竟然吐槽了最不重要的一个。而且还纠结起了呆毛的胶水的品牌与粘性。你还敢说你的脑子没毛病?”
意识到自己的吐槽确实有问题的国木田独步:“…………”
他决定为自己正名,深吸了一口气,吐槽道:“那是呆毛不是宠物吧?!怎么还有名字啊喂!而且它给人的感觉为什么像一只猫?!”
“你对小十八有什么不满么?这孩子可是最棒的奶牛猫!”
头顶的呆毛激烈扭动着,它想扑过去撕咬国木田独步,我扬手按住呆毛。
“国木田先生,你绝对是嫉妒小十八的长度是18CM,而你自己却——”
太宰治捂住我的嘴,笑眼如弯月,“小霁,小孩子不可以说那种话哦。”
“5分钟,早就过去了……”
长岛久美揪住自己心口的衣料,不可思议地喃喃自语着。
“毒药,怎么没有奏效?”
“无需担忧。”
我一心二用,一边向这边的三人解释情况,一边手握太宰治的手机,敲键盘发短信给夏油杰和五条悟,告知他们,目标人已被救下。
“我通过异能力,将毒药的发作时间,延后了10分钟。”
淦!踏祖宗的!
由于无法启动吊五人格、王者荣药、核平精英、星铁、原神、崩坏3、飞机大厨、世界之外、欢乐斗地主等神作游戏!我暴怒到把手机砸了,还得买新的!
“太好了,”国木田独步说着就去搀扶长岛久美,“走,赶快去医院吧。”
“其实不必去医院,也能治好长岛小姐。”我说,“只需要国木田独步先生略施小计。”
国木田独步、长岛久美:?!
已经Get到我、憋不住笑的太宰治:“扑哧。”
我的五指抚上头顶,国木田独步变得无比惊恐,“住手啊喂!你不许变秃头!是想让一个才对生命重燃热情的少女目睹深渊再度绝望吗?!”
“?我只是整理发型。”
国木田独步:“……”
“不过,我的确是使用了【社死笔记】。”我凉飕飕的目光,扫过两个青年,“只要国木田先生和阿治,手牵手面对面,在小树林里拉一次【哔!】,长岛小姐体内的毒素就会散尽。”
我垂眸看腕表,检查时间。
“只剩大约6分钟了。国木田先生,请加快你的生产速度。这事关一个十八岁花季少女的生死。”
“那方面不太顺畅吧?像你这种上了点年纪却没X生活的可怜人,肠道就像你人生的道路一样总是堵塞,这是很正常的。不过没关系,我为你准备了开塞露哦。你自己塞不进去的话,就让阿治帮你忙。”
国木田独步:“………”
——都准备了开塞露,怎么不准备解毒剂呢。我请问小姐姐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小姐姐你无敌了呢。
那种东西是想生产就能生产出来的吗?!嘴巴的分泌物想要就有!屁股的分泌物可不是啊喂!你当我是什么人?!连狗都做不到随时随地拉出来!
这恶魔还要自己和太宰面对面手牵手???!自己又不是肛瘘的老大爷习惯了在护工面前释放自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强人所难之人!!!
良心在煎熬,为人的尊严和重要的屁股在拒绝,国木田独步濒临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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