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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之兽语者 (胡六月)


难道发烧了?
张建仁心头一紧,低头一看,正看到自己手背上被猫咬伤的痕迹,一直担忧的事情让他愈发慌乱。
时间过去这么久,警察是不是故意整他,拖长审讯时间想让他得狂犬病?如果得了狂犬病,那他就完了。
张建仁怕死的很,立马叫了起来:“警察同志,你们赶紧把我送到医院打狂犬病疫苗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夏木繁斜了他一眼:“狂犬病,我看你才是那只狂犬!”
“你被猫咬伤抓伤便担心的要命,又是要打疫苗,又是要打破伤风。”
“可是,被你伤害过的那些女孩子,他们的命运又如何呢?”
“从来没有什么猥亵疫苗,也没有治疗心灵受损的破伤风针,那这些可怜的女孩子们又怎么样才能够健康地度过他们的一生呢?”
越说越来气,夏木繁内心的愤怒被激发出来,声音洪亮,差点要把审讯室的天花板都掀翻起来:“你脸上、手上那些浅浅的伤疤,过了一段时间之后自然会愈合,可是你加诸于那些女孩身上的伤疤呢?却可能永远也无法愈合!”
夏木繁恰到好处地收尾:“好好想想我们的话,把你曾经犯下的罪行老老实实交代清楚。等你真正忏悔自己所犯下的罪行,或许我们还会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
这话落在张建仁的耳朵里,却变成了妥妥的威胁:如果你不交代自己的罪行,那就永远不可能得到狂犬疫苗。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会死于狂犬病,张建仁吓得魂不附体,眼泪鼻涕一起流了下来,整个人瘫软在椅中,开始哀嚎起来:“我交代,我交代,只求你们快点给我打狂犬疫苗,二十四小时之内一定要给我打呀,我不想死,不想死!”

一如夏木繁所料,张建仁前科累累。
张建仁看着文质彬彬,实际上内心猥琐,前前后后猥亵过七、八个女童。因为孩子太小,不容易被发现,即使是被发现,家长出于保护孩子的目的,通常不会选择声张,这才使得他一直逍遥法外。
面对警察,张建人像挤牙膏一样说出了几个猥亵对象的名字。
夏木繁眉头紧皱。
张建仁言辞躲闪,支支吾吾,很难让夏木繁相信话语的真实性。别说事情的经过不知真假,就连受害者的姓名都有可能是他胡编乱造。
如果等到案件进入审理环节张建仁再行翻供,对法官说自己所说的一切都是被警察威逼利诱,那将陷警方于被动。必须要确确实实的拿到证据,将一个又一个嫌疑人找出来,这才能将张建人牢牢钉死。
先从哪一个嫌疑人开始呢?
夏木繁眼中光芒一闪,打断了张建仁的话:“张建仁,提醒你一句,欺骗警方是没有好结果的。”
张贱人再一次叫起屈来:“没有没有,我没有欺骗你们,啊,实际上我这个人有贼心没贼胆,就是看着小姑娘们像花朵一样可爱,忍不住去摸一摸,也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动作,你们说我猥亵,那就算猥亵吧,我交代的这几个其实也都是以前的邻居朋友的孩子,只不过时间过去那么久,大家也都断了联系。这些孩子应该也都长大了吧,也不知道他们还记不记得当时发生的事情。我真的是很老实的交代问题,你们一定要相信我,赶紧带我去打狂犬病疫苗吧。”
夏木繁看穿了他怕死的心理,索性不急不忙,拿的过冯晓玉面前的笔录本,指着本子上的几个名字问:“这几个孩子的名字属实吗?他的父母都是你认识的?”
张建仁眼神游离,不敢看夏木繁,声音有些有气无力:“啊,时间过去太久,我是凭记忆说出了他们的名字,可能是同音不同字,啊,也有可能一两个字记错了。不过……我交代的都是真的。”
夏木繁和龚卫国对一个眼神,龚卫国用嘴型说了两个字:说谎。
夏木繁微微颔首,脑中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闪过一句话:最熟悉莫过于枕边人。
想到这里,夏木繁的手指在审讯桌上轻轻敲了一敲:“别的名字你可能会记错,但你的前妻朱琴和她的孩子张金书,她们两个的名字你总不会记错吧。”
听到前妻朱琴的名字,张建仁瞳孔微缩,脸部肌肉有些抽搐,显然这个名字带给了他很不愉快的记忆。
张建仁将脸转向一边:“那个女人就是个恶婆娘,她带过来的孩子也是个白眼狼。我们已经离婚,从此再也没有联系,提她们两个做什么。”
听到这里,夏木繁心中微动:案件的突破口找到了,这个朱琴是关键性的人物。
张建仁越是反感这个名字,夏木繁越要提:“张建仁,你是一个大学本科生,为人师表,有固定工资,按理说应该可以找到更好的对象。可是,为什么直到三十二岁才结婚,而且选择的对象是个带孩子的离异女性?”
张建仁的眼中闪过一丝狼狈:“警察同志,这问题和案件有关吗?”
夏木繁稳稳坐在椅中,看着张建仁身体不自觉的向后仰,双手交叉置于胸前,表现出极强的抗拒反应,越发确认自己的审讯方向是正确的。
夏木繁的语速平缓,显然并没有受到张建仁的任何影响:“怎么没有关系?我觉得有关系那就是有关系。”
张建仁咬了咬牙,语气变得生硬起来:“我什么时候结婚,和谁结婚,这是我的自由,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夏木繁面色一冷,嘴角一勾,语带嘲讽:“有正常婚姻生活、家庭幸福的男性不可能猥亵女童,除非身体有缺陷或性生活不和谐。”
话音刚落,张建仁差点跳了起来,他的面色变得铁青,眼角发红,牙齿紧咬,面部肌肉极其紧张:“你什么意思?你污蔑我!”
夏木繁步步紧逼:“是不是污蔑你,只要找到朱琴和张金书便能揭晓答案。你是选择坦白从宽,还是等我们调查完之后再来交代?”
夏木繁的话戳中了张建仁的内心,他的身体开始不自觉地发抖,但两条大腿却紧紧夹着,双手交叠遮在裆部。看得出来,他正处于极度恐惧之中。
夏木繁说:“只有无能者,才会欺凌弱小;只有变态者,才会猥亵女童。你什么也不用说,我一眼就能看穿,你是一个无用的男人。”
说完这句话,冯小玉、龚卫国的眼神全都看向张建仁一直试图遮掩的地方。
龚卫国站起身来,慢慢的走到张建仁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是不是有身体缺陷,只要检查一下就能知道。”
说罢,龚卫国作势一抬手,吓得张建仁一声尖叫,连人带椅往后一倒。
审讯室里发出巨大的声响。
龚卫国忍住笑,弯腰将张建仁的椅子扶起。
张建仁却像疯了一样在地上翻滚,努力躲闪着龚卫国的靠近,连声尖叫:“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能检查,不能检查。”
夏木繁见火候差不多到位,一拍桌子,霍地站了起来:“是你自己老实交代,还是我们去找朱琴?”
夏木繁的声音洪亮,就像一颗炸雷在审讯室上空炸开,张建仁只觉得两眼发黑,呼吸抑制、呼吸一致,心跳几乎停止。
朱琴这个名字,对张建仁来说就像是一片打开他黑暗心灵的钥匙,在夏木繁反复不断的提及下,迅速击溃了他的内心。
他匍匐在地,几乎跪倒,满脸哀求:“求求你们不要再去找她,我说我什么都说。”
张建仁终于老实下来,将自己的过往说了出来。
原来,张建仁看着相貌堂堂,但却是个天阉,根本就没有性能力,因此在分配到学校当老师之后,面对领导同事热情的介绍他都一一拒绝,不愿意进入婚姻。
直到三十一岁那年遇到了从农村到荟市来打工的朱琴,张建仁的内心起了波澜。
朱琴的前夫是个酒鬼,整天喝醉了就打人,朱琴不堪其辱,和前夫离婚后带着女儿到荟市打工。一个三十岁的女人,带着个五六岁的孩子,可以想象一开始的生活有多么艰难,可是在饭店当服务员的朱琴却并没有在意生活的艰苦,依然开朗,笑意盈盈。
张建仁来饭店吃饭,第一眼看到朱琴,便被她身上那种既柔弱又坚强的气质吸引住了。
张建仁主动接近朱琴,两人渐渐熟悉。
在一次感冒生病享受过朱琴无微不至的照顾之后,张建仁鼓起勇气表白,两个人慢慢走在了一起。面对曾经有过不幸婚姻的朱琴,张建仁第一次敞开心扉,说出了自己的生理不足。
朱琴被前夫打怕了,见到文质彬彬的张建仁,自然也就心动了。即使张建仁无法没有性能力,她依然选择接受,毕竟她想要的只是一个家。
就这样,张建仁和朱琴结婚了,女儿也随之改姓,名为张金书。
张建仁以一个慈父的形象出场,对继女非常好,带着孩子一起做游戏,讲故事,认认真真辅导功课。
朱琴暗自欢喜,自己有了温暖安稳的家,女儿有了温柔慈爱的父亲,即使张建仁没有性能力,那也没什么。
一开始,张建仁也打算就这样过下去。
可是,看到粉嫩的张金书,张建仁因为压抑的性需求竟然找到了出口,心理扭曲的他将魔爪伸向了继女。得手之后还威胁她不许声张,否则就将他们母女俩赶出家门。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两年,直到朱琴在给女儿洗内裤时发现有血迹和脏物,她才开始警惕。
一段时间的观察之后,朱琴发现丈夫张建仁不仅猥亵了自己的女儿,甚至还借女儿的名义将同学接到家里招待,和她们一起做游戏,吃点心,趁机占他们的便宜。
自己以为可以依靠的丈夫,竟然是这么个人面兽心的东西,这让朱琴又悔又恨,暴怒之下的她从厨房拿了一把菜刀,将张建仁的小腿砍了一刀,鲜血淋漓,震惊了荟市七中教师宿舍的所有人。
最后,张建仁赔了一大笔钱,与朱琴离了婚,经此教训之后终于老实了很长一段时间。
直到今年,单身很久的张建仁蠢蠢欲动,将主意打到了孙寒香所带的宝宝身上,只不过他刚刚下手没多久,就被夏木繁抓了个正着。
说完这些之后,张建仁看着夏木繁说:“我已经交代清楚了,是不是可以给我打狂犬疫苗?我不想死啊。”
夏木繁面色阴沉,让他在笔录上签字按手印,这才放张建仁离开。
有了张建仁的口供,夏木繁带领团队迅速找到他的前妻朱琴与张金书。
时间过去那么久,当年被猥亵的张金书也已经长大成人,但是面对警察时,母女俩却一致选择了沉默。
有了与蔺如雪打交道的经验,夏木繁首先说明来意,然后保证案件不公审,受害人的名单不会公示,警方会保护好受害人的隐私。
最后夏木繁意味深长的说:“我们目前掌握的证据不足,张建仁即使被判,刑期也不会很长,放出来之后他还能活十几年呢。”
朱琴还在犹豫,张金书却在一旁落下泪来,颤抖的声音说:“如果,说出一切能够让这个世界不会再有第二个张金书出现,我愿意配合你们。”

第153章 顾家
张金书鼓起勇气,揭开自己的伤疤,将过往痛苦的记忆说了出来。除了她之外,还有几个小学同学也不同程度遭受过张建仁的猥亵。
字字泣血,引人愤怒。
朱琴听到女儿用平静的口吻说起那段锥心的往事,不由得泪如雨下。
“那就是个畜生!我好悔,我好恨。”
“原以为是给我们母女俩找到了安身之所,没想到却是送羊入虎口。”
“可是我不敢把这事儿往外说,就怕旁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的女儿。这么多年了,虽然我的女儿什么也不说,但是我知道他的内心一直没有把这件事情放下,他经常晚上做噩梦,不敢和男人身体接触,30多岁了还不肯成家。这些都是那个畜生害的呀。”
听到这里,夏木繁郑重其事的承诺:“你们放心,这回他跑不掉,法律一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夏木繁根据朱琴和张金书提供的线索找到了其他三名受害人。
事情已经过去二十八年,但是张建仁造的孽依然在这些女孩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睡不安稳,经常做噩梦。
——皮肤敏感,病态的洁癖。
——情感障碍,不愿意与男性接触。
——父母之间相互埋怨,家庭氛围很不好。三名受害者家庭中除了一对夫妻依然不离不弃外,其余两对已经离婚。
此后,证据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张建仁的学生中陆陆续续也有人主动投案,为警察提供更多的人证物证。
历经一个月,张建仁猥亵女童案终于完成取证工作,所有材料移交检方,等待张建仁的将是法律的制裁。
为了不让这个世界再多一个受害者,被猥亵的女孩子克服了内心的恐惧、顶着异样的目光,勇敢的站了出来。
他们的勇敢让媒体动容,纷纷为她们发声,要求保护妇女儿童、严惩张建仁。
全国妇女儿童保护组织高度重视此案的进展,希望荟市法院严重从严处罚张建仁,以儆效尤。
等待张建仁的将是漫长的刑期。
时间来到1996年12月,天气已经渐渐寒了,大家都穿上了厚厚的秋装。
顾少歧从南方医科大学回到刑侦大队,继续开始了在夏木繁家混饭吃的日子。
徐淑美的小说已经完成了三分之一,最初那种疯狂的写作状态渐渐趋于平稳,夏木繁告别了在食堂吃饭的日子,开始享受和母亲在一起的快乐时光。
日子缓缓流淌,有母亲和顾少歧的陪伴,再加上雪糕、煤灰和发财三只小宠物,夏木繁的生活充实而欢乐。
冯晓玉和叶荣给叶芝迁了户口,送进荟市七中读初二。两人也终于修成正果,领证结婚,重案七组又有一个告别单身。
周末午后,夏木繁家中迎来一名意想不到的客人:蔺如雪。随同而来的,还有龚卫国和乔志敏。
一见到夏木繁,蔺如雪便展开一个大大的笑脸,连声道谢:“夏警官,感谢你的帮助,我家宝宝现在能吃能喝,晚上再也不哭不闹了。”
夏木繁并不居功:“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没什么。宝宝好,那就比什么都好。”
说完,夏木繁看了一眼她身后,问:“宝宝呢,怎么没有带过来?”
蔺如雪的神态间带着几分轻松,眼神也比往日看着多了几分自信:“宝宝现在由他爸爸在带,出门前睡着了,就让他们父女俩留在家里了。”
乔志敏接了一句:“真没想到男人带孩子也能带的那么好,晏文华胆大心细、边学边练,宝宝现在长胖了不少,活泼可爱极了,看着我都想生个姑娘了。”
正在这时,顾少歧系着围裙从厨房走出来,和众人打了一声招呼,看得龚卫国瞪大了眼睛:“顾法医居然亲自下厨?”
顾少歧微微一笑,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系围裙做饭有什么不对。
乔志敏给了龚卫国一个白眼:“你别在那里一惊一乍的,没有人规定做饭带孩子是女人的事情,像顾法医、晏文华都是好男人。”
龚卫国有点心虚,摸了摸鼻子不敢接妻子的茬。
单位分的房子小,夏木繁将大家领进院子,每人一把椅子,坐在院子里聊天。
秋意渐浓,梧桐叶已经转黄,菜园里瓜秧、瓜藤也都清理干净。只剩下了大蒜、白菜、菠菜、胡萝卜、白萝卜这几样菜,菜畦里大都还是菜秧子,看着有几分冷清。
大家热热闹闹地围坐在一起,聊性很浓,打破了这一份秋的寂寞。
夏木繁问蔺如雪:“现在孩子姥姥回去了吗?你们两个怎么带孩子呢?”
蔺如雪的嘴角压都压不下来,显然心情很愉悦:“是的,我把我妈送回家了,现在孩子归我和爱人轮流带。文华已经辞职,专心专意带孩子,他打算等孩子上幼儿园之后再工作。”
第一次听说有男人辞职带孩子,夏木繁顿时来了兴趣:“你爱人原本是做什么的?辞职之后家里的开销足够吗?”
蔺如雪说:“我爱人原本是学药剂学的,在一家药厂当技术员,收入虽然不高,但胜在稳定。不过现在药厂效益越来越差,面临改制,很多工人下岗,他索性辞了职。”
“他有两项专利,现在和一家糖厂合作,专做润喉糖,挂名当了一个顾问,但也只负责技术上的事情,经营生产他都不管,每年会有一些分红,家里的收入并没有受到影响。”
“经过宝宝这件事情以后,我们两个都意识到了,孩子成长过程中离不开父母,所以商量之后分工协作,他在家负责带孩子,我则安心工作,平时回家之后我也会尽量的分担家务。说也奇怪,现在虽然比我妈在的时候要忙碌得多,但我却感觉更快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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