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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之兽语者 (胡六月)


龚卫国瞪了他一眼:“谁身上没毛病啊?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十全十美的人。再说了,人和人相处也不能光看他身上的毛病,要多看看他身上的优点!”
冯晓玉扑哧一笑:“你身上肯定有优点啊,要是没有优点,乔老师也不会嫁给你,对不对?”
龚卫国张大了嘴,看着冯晓玉说:“喂,你们女人是不是都特别擅长狡辩,我们家乔老师也是这么说的,她说她用行动肯定了我的优点,用语言挑剔我的毛病。”
用行动肯定优点,用语言挑起毛病。
第一次听到这么精辟的话,所有人都笑了起来,笑声在办公室里回响。
龚卫国被笑得脸都红了,咬着牙说:“好啊,你们把欢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可恶!还是不是战友了?”
冯小玉笑的久了腮帮子有点疼,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努力收敛脸上的笑意:“乔老师挑毛病我看挑的挺好的,以后你在乔老师的帮助下,一定可以慢慢的改掉自己身上的坏毛病,逐渐成为一个更完美更优秀的男人。”
龚卫国悻悻然地摆了摆手:“得了,别给我灌迷魂汤。毛病挑多了,会让人没有自信,还是适可而止的比较好,我跟你说,蔺老师就是被她妈妈挑毛病挑的,整个人一点自信都没有。”
孙羡兵原本对找一位老师当爱人充满期待,现在听龚卫国说老师最擅长挑毛病,不由的心里打起了鼓。他是农村人,个子矮小,外形并不出色,本就缺乏自信。如果再找个老婆整日说教,他还真怕自己扛不住。
冯晓玉善解人意,一看孙羡兵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你别听龚卫国在那里鬼扯,老师也有各种各样的。我高中语文、数学老师,大学里的专业老师都非常温柔,性格宽容大方。老师会针对不同的学生采取不同的方法进行教育,龚卫国那是尾巴翘得太高,乔老师故意打压他呢。”
冯晓玉的话让龚卫国一下子就老实的下来,他嘿嘿一笑:“对,你说的对,我以后一定要在乔老师的教育下加紧尾巴做人。”
虞敬却在这个时候,忽然插了一句话:“你刚才说蔺老师的母亲长期打压她女儿,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会不会就是蔺老师怀疑她母亲不好好带孩子的缘故?”
龚卫国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我正想和你们好好讲讲这件事儿。”
完成了一个大案之后总会有几天休息,大家正闲着没事儿呢,都拖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打算好好听龚卫国讲故事。
刚才一只乖乖站在夏木繁手腕上的小八哥也扑棱着翅膀飞了起来,在办公室里盘旋一圈之后停在了办公桌上。
它歪着脑袋,瞪大了黄豆眼睛,那认真的小表情,像个小学生听讲一样,挺可爱的。
在重案组里见多了杀人抢劫的大案子,偶尔听听家长里短的八卦,有益身心健康。
夏木繁刚刚破获杨家维失踪案,见识到种种人性之恶,也想用点轻松的八卦来洗洗耳朵,便认真倾听起来。
在龚卫国的讲述里,蔺老师名为蔺如雪,是独生女儿,在她三岁的时候,父亲因病去世,自此她与母亲孙寒香相依为命。
孙寒香出生农村,因为是个女孩从小不受家里重视,父母和兄弟姐妹对她索取多过付出、批评多过赞美,这让她的内心情感十分匮乏。
孙寒香结婚没几年丈夫过世之后,她把所有希望寄托在女儿身上,表现出极强的控制欲,不仅要求女儿什么都要听她的。蔺如雪是个很聪明的孩子,随着年龄的增长,渐渐有了独立思考能力,开始反抗母亲。
孙寒香一方面不断打压女儿,一方面用母女情感进行绑架,从而达到对女儿的全方位控制。
在这样近乎病态的成长环境下,蔺如雪虽然成为一名优秀的数学教师,她温柔有爱,认真教学,受到学生的爱戴,但她的闺蜜乔志敏却知道,蔺如雪是一个缺乏自信、近乎讨好性人格的姑娘。
蔺老师结婚之后母女俩暂时分开,在那一段分开的那段时间里,在丈夫晏文华的温暖呵护之下,蔺如雪有了短暂的自信时光。
可是随着小生命的降临,蔺老师不得不把她妈妈接了过来。
听到这里,冯晓玉不由得问:“既然觉得母亲控制欲太强,那为什么不找婆家人帮忙?”
龚卫国说:“她丈夫晏文华是名孤儿,由政府抚养成人,在一家制药厂当技术员,两人是经人介绍认识的,感情很好,可是却没有婆家帮忙。”
小夫妻两边的老人加在一起也只有孙寒香这一个,在孩子出生之后,夫妻俩工作忙,白天没办法照顾孩子,只能把孙寒香接了过来。
孙寒香从荟市毛巾厂退休后一直住在单位分配的老房子里,她虽年过五十,但身体状态良好,平时自己买菜做饭,没事就和老邻居聊天说话,日子过得还算悠闲。
被女儿接到荟市一中的教师宿舍之后,孙寒香一开始表现还是比较低调,做事勤快、麻利,将家务打理得周周到到。蔺如雪与丈夫晏文华内心感激不已,时不时带老人出去吃饭,给她买新衣服,努力哄孙寒香开心。
只是好景不长,等孙寒香熟悉了环境之后,又开始了她强势当家的日子。
关于孩子的照料方面,处处都要听孙寒香的,不管蔺如雪怎么强调科学喂养的重要性,她总是不听。
蔺老师因为还在哺乳期,所以吃东西比较注意,想要吃的清淡一些。可是孙寒香却习惯了重油重盐的口味。做饭时不管蔺如雪怎么说,她总是照自己的口味做饭。
除此之外,孙寒香看谁都不顺眼,对着女儿骂女婿没有责任心、不管家;对着女婿骂女儿不贤惠,没个当妈的样子,搞得家里越来越不和谐。
蔺如雪今年教毕业班,舍不得那帮孩子,也不愿意离开教学岗位。可是现在她白天上课,晚上照顾孩子,孩子啼哭不休,让她身心俱疲。
龚卫国总结了一句:“所以我说,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听到现在,重案七组的几个人,也不知道应该支持哪一方。
龚卫国的妻子乔志敏是蔺如雪的闺蜜,他自然是偏向蔺如雪的,有什么问题都是孙寒香的错,孩子晚上哭闹不休就怀疑是母亲照顾孩子不尽心。
可是站在孙寒香的角度来看,她在丈夫去世之后独自将三岁的女儿抚养成人,又在退休之后帮助小两口带孩子,付出良多。如果让她知道女儿怀疑是自己故意使坏,恐怕会心寒。
谁对谁错?不了解事情全貌,不好下结论。
夏木繁问龚卫国:“假如蔺如雪的怀疑是对的,可能是孙寒香白天带孩子的时候故意恐吓、打骂孩子,从而导致孩子夜晚啼哭不休,那蔺如雪该怎么办?和她母亲怒目相向,母女反目成仇,然后再找一个保姆来帮忙带孩子吗?”
“啊,这个……”龚卫国张了张嘴,可是却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真的走到那一天,难道蔺如雪就能开心?未见得吧?
冯晓玉是女性,深知抚育一个孩子的艰难:“俗话说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呢,另外请一个不熟悉的保姆难道就能放心?白天两夫妻都不在家,把一个不会说话的婴儿交给保姆,万一把孩子拐走了呢?”
大家都在刑侦大队工作,儿童拐卖案见得多,龚卫国扯了扯嘴角,摊开手说:“唉!还真是。”
夏木繁继续问:“假如如雪的怀疑错误,她知道自己误会了母亲内心一定愧疚。孙寒香如果发现自己被怀疑,母女之间的感情恐怕很难修复。”
龚卫国一听,顿时觉得自己借八哥发财的想法是个馊主意,苦笑着说:“得,被你们这么一说,那我们干脆就别插手了。”
孙羡兵却有不同的意见:“别呀,就让八哥发财在他们家呆几天,好好听一听。毕竟那个孩子晚上哭闹不休是真实存在的,不管怎么样,孩子是祖国的花朵,咱们得帮帮孩子。”
虞敬是个心善的,见不得孩子受苦,也跟着附和说:“对呀,龚卫国你就把发财带过去,只是不要提前告诉蔺如雪和孙寒香。等发财回来之后,我们再决定下一步应该怎么做,这样应该就能把对孙寒香和蔺如雪的伤害降到最低。”
龚卫国看着夏木繁:“那……我把发财带回去?”
夏木繁微微颔首。
龚卫国:“行,那我让志敏把小八哥送到蔺如雪家,就说是送给孩子的礼物。”
孙羡兵想得比较远:“那你可得先想好托词,看到时候怎么把小八哥带回来。毕竟,送给别人的礼物不好再拿回来,是不是?”
龚卫国满不在乎的挥了挥手:“没事,这事儿交给志敏,不就是编个理由把小八哥拿回来吗?对我们家乔老师来说,简单!”
看来,龚卫国虽然被乔志敏挑毛病挑得脑壳疼,但他还是发自内心欣赏妻子的。
就这样,小八哥刚刚有了新主人,马上就接了一个任务,这个任务还需要出差。
和他一起出差的,还有警猫煤灰。
八哥在明,煤灰在暗。
过了三天,正是周五,龚卫国把八哥鸟送回来了。
一起跟着过来的,还有特地请了半天假的乔志敏和重案七组其他三个。
五个人一脸好奇,一见到夏木繁就说:“快快快,快让发财说说它听到了什么。”
夏木繁接过鸟笼挂在院子走廊下,刚一打开笼子门,小八哥就飞了出来。
在一个陌生环境里待了三天之后,八哥被关的快要郁闷了,展翅高飞,一下子飞得不见鸟影。
看到八哥飞不见了,龚卫国张大了嘴,半天没有说话。
乔志敏有些担忧地问夏木繁:“它飞了以后还能回来吗?”
夏木繁微笑:“放心吧,它就是憋狠了出去遛个弯儿,过一会儿就会回来的。”
徐淑美从屋子里拿出几把椅子放在院子的空地上,招呼大家坐下来喝茶。
十一月的天气正好,不冷不热,穿着长衣长裤,坐在院子里吹吹风,看着路旁繁茂的梧桐树,感觉还蛮惬意的。
夏木繁问乔志敏:“蔺如雪的孩子现在怎么样了?晚上还是哭闹不休吗?”
乔治敏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孩子现在还是不太好。如雪这几天一直带着孩子跑医院,市里几家大医院都跑了一圈,依然什么问题都检查不出来。”
停顿了一下之后,乔志敏满怀希望的看着夏木繁:“鸟笼子就挂在客厅里,房间里发生什么事小八哥应该能够看到、听到,就是不知道这只小八哥能不能把它听到的话告诉我们。”
夏木繁还没有说话呢,见识过小八哥神奇之处的孙羡兵肯定地点了点头:“放心吧,小八哥聪明的很,学说话可快了。只要是他们反复不断说的话,它都能够学会。”
大家坐在院子里说着话,小八哥在梧桐树上绕了一圈,和小伙伴们腻歪了一阵之后便飞了回来,主动飞进笼子歪着脑袋开始呱呱呱的说起话来。
【天皇皇,地皇皇。】
【小祖宗诶~~】
【唉!无聊。】
【张老师,你好。】
小八哥说话的声音粗粗嘎嘎的,某些发音含糊不清,和普通人说话还是有区别,需要认真分辨,才能勉强听出它说的是什么。
可是等到大家听清楚了,却依然一头雾水。
孙羡兵想了想,试探着说:“第一句话倒是好懂。是不是因为孩子一直哭闹,孙寒香就按照电线杆上经常贴着的那个念叨。就是那个‘天皇皇地皇皇,我家有个夜哭郎,过路君子念一念,一觉睡到大天光’,你们记得不?”
众人都点头:“记得,记得,我们小时候经常听大人念叨这个。”
孙羡兵说:“因为孙寒香经常在家里念叨这个,所以发财就学会了。看来孙寒香也挺着急,应该不会做出伤害孩子的事情,毕竟孩子是她嫡嫡亲亲的外孙女儿。”
冯晓玉也跟着分析小八哥说出来的第二句话:“孙寒香是不是在家里经常对着孩子喊小祖宗?老人遇到孩子哭,又舍不得打骂,所以就会叫我的小祖宗哎,你可千万别哭了,是不是这个意思?”
关于第三句话,乔志敏试着解读:“孙阿姨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一个人在家带孩子,和左邻右舍也不熟,所以会觉得无聊,对吧?”
众人听到她俩的解释,都点头认可:“对,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对于最后那一句“张老师你好”,大家不太搞得懂。
张这个姓实在是太多了,荟市七中的张老师应该有不少姓张,小八哥说的到底是哪一个?
冯晓玉说:“会不会有个姓张的老师经常到他们家做客,这是孙寒香和他打招呼?”
乔志敏摇了摇头:“我们学校的教师宿舍是七十年代盖的宿舍楼,只有两栋,孙阿姨刚来这里,哪里就这么快结识到新朋友?初三年级组有一个语文老师姓张,我们叫他大张老师,还有个地理老师也姓张,我们叫他小张老师。可能蔺老师经常提到张老师,所以小八哥就学会了吧。”
发财说了那几句话之后,又开始呱呱呱的乱叫,旁人听不懂它的话,可是夏木繁却听得清清楚楚。
【宝宝上午不哭,乖得很。】
【姥姥中午吃了饭之后就坐不住了,在屋子里打转转。】
【张老师过来敲门,姥姥笑眯眯和他说话,两个人一起抱着宝宝出门。】
【宝宝下午回家之后就会不停的哭,姥姥哄了半天、叫她小祖宗也没有用。】
听到这里,夏木繁的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看向乔志敏:“孙寒香是不是每天下午都会带宝宝出去玩?”
乔志敏:“我听如雪说过,他妈妈每天下午都会带小宝宝出去晒晒太阳。”
夏木繁问:“和谁一起去的?在哪里晒太阳?见到过哪些人,一般会待多长时间?”
乔志敏思索片刻:“教师宿舍在我们学校的西北角上,有一个侧门可以出去,那边有个小广场,不少退休老人在那里跳舞、打牌、下棋。”
龚卫国看夏木繁表情严肃,内心打起了鼓:“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问这些?”
夏木繁说:“张老师你好那一句应该是孙寒香说的,这说明这个张姓老师经常上门。排除身体因素,宝宝哭闹的原因只剩下心理因素。可能这个经常上门的张老师做了什么或者说了什么,让小宝宝感觉到不安。结合刚才你们分析的孙寒香觉得无聊,她可能有了新的恋情,两人一起约会……”
龚卫国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组长!你这脑洞也太大了吧?发财只说了那几句话,就竟然联系到黄昏恋上去了。”
乔志敏想了想:“我们学校的退休老师里,姓张的至少有四、五个,还真不好说是哪一个。孙阿姨也是的,这么大年纪了谈什么恋爱啊。”
龚卫国看了她一眼:“年纪大了怎么就不能谈恋爱?如果男未婚、女未嫁,谈爱恋受法律保护。”
乔志敏小嘴撅起,明显有些不太开心:“她一谈恋爱,哪有心思照顾宝宝?”
夏木繁看了看手表,打断了他们的争论:“现在是下午三点,这个时间点宝宝应该和姥姥一起在外面玩,我们先过去看一看。”
听到夏木繁的话,重案七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和徐淑美打过招呼之后,一起往外走去。
正在这时,一道黑灰相间的身影窜了过来,停在夏木繁跟前,仰着小脑袋冲着夏木繁喵呜喵呜叫了几声。
【孩子姥姥喜欢跳广场舞。】
【楼上有个张老师,经常帮她带孩子。】
【那个张老师长得贼眉鼠眼的,抱孩子的时候一只手老往宝宝裤子里头摸,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夏木繁一听,背脊变得僵硬,双手捏紧了拳头,眼睛里闪着寒光,整个人看上去有一股锐利之气。
孙寒香每天下午都会和楼上的张老师一起出门,她跳广场舞的时候把孩子交给张老师带,这个老头行为猥琐,孩子才六个月大呢,简直禽兽不如!
想到曾经听说过的那些儿童猥亵案,夏木繁咬了咬牙,弯腰将煤灰抱起,加快脚步跑了起来:“回大队,虞敬开车,抓紧时间过去。”
见夏木繁板着脸抿着唇,眼神里闪着莫名的光芒,熟悉他的队友们心中都忐忑了起来——往往组长这个表情,就代表遇到了大案!
重案七组成员不敢有丝毫耽误,个个脚步如风,一路小跑,迅速来到刑侦大队的停车场,坐上车,启动车辆,轰的一声便向荟市七中的教师宿舍开去。

坐上了车,龚卫国这才有时间询问:“组长,你这么着急,是孩子有危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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