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三天时间，你将这些布都送到你相好家里，对了你有俩相好，就是那个住独门独院那个。”孙慧慧吩咐道。
老男人嘟嘟索索的问道，“那…钱？”
孙慧慧从兜里掏出几张大黑十，“这是定金。到时候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也不用怕我们黑吃黑，我们费那么大劲才掌握那些照片，还指望日后大家合作，共同发财呢，我们老板不差钱，差的是货源，我想这个你也懂。”
果然老男人听完，神情放松了不少。
孙慧慧上下打量他几眼，“但你也不要和我们玩心眼，省得被我们老板装袋里埋了。还是那句话，你要是老实听话，咱们一起发大财，要是不听话，我们就费点事再扶持一个听话的。”
吓唬完老男人，孙慧慧愉快的回家了。
等回去详细给唐磊讲讲，他指定爱听。
她现在的变装可不适合去见雷哥。
虽然现在的也不是本脸，见雷哥也不是本脸，但两个脸之间还是有很大差异的。
以后马甲多了还得拿笔记记录一下，要不然把“脸”弄混了就不好办了。
至于她为什么去找雷哥，自然是搞钱啊。
她还差两千多呢。
不过从津市回来之后的这俩周末都因为有事，并没有进山打猎。
她也不准备卖雷哥海鲜干货，不符人设。
但她还是有东西卖的。
就是那些大鱼。
她空间里一万斤没有，也有七八千斤。
而且她随时可以去冷潭补充啊。
之前因为收进空间就变成死鱼了，所以就没卖成。
现在她已经想到了完美借口。
一会就看她“表演”吧。
她进入雷哥据点已经熟门熟路了。
大多数都互相脸熟了。
也没人拦她，还有人带路。
就这待遇。
因为从某些方面来讲，她才是金主爸爸。
“雷哥。”
不过老大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孙慧慧主动打了招呼。
“坐。”雷哥动了动身子，“好久没过来了，是又找了新买家？”
孙慧慧心道，她出差了，怎么来。“没有。咱们合作一向不错，我们什么换人，不够麻烦的。是遇到了野猪群，不少人受伤，后来我们又进了深山，又花了不少时间，这不一回来我就过来了。”
雷哥也没说信没信，而是问道，“最近能不能打两头狼？”
孙慧慧赶紧道，“雷哥，我有话就直说了，这个真不敢跟你保证。不是别的，是因为附近的狼群已经被我们灭了，如果想要再打狼就得往深山里进，深山里太大了，很难找，如果运气好让我们碰到，那肯定会打。”
雷哥听完点点头，还能接受，“你们尽量，在价格上我不会亏待你们的。”
孙慧慧也会戴高帽，“知道，雷哥财大气粗，不会差我们这点的。对了雷哥，这次我也带了好东西。”
从背篓里拽出两条大鱼。
“哦！这鱼够个啊，什么鱼？草鱼还是黑鱼？”雷哥站了起来，看的更仔细了，“都不是。”
孙慧慧摇头，“雷哥，我们也不知道，这鱼不常见。我们这次进深山遇到了不少奇事，遇见了一个鱼窝子，弄上不少这种鱼，不过路途太远，运活鱼太难了，我们就地宰杀了，还抹了盐。”
雷哥连道可惜了，“要是活鱼就好了。”
孙慧慧也跟着叹气，“真没办法。雷哥，这鱼可以生吃鱼片，一点不腥，还有甜味，我们都觉得是好东西，怕糟蹋了，我半夜给送来了。”
说着掏出匕首开始割鱼，分给屋里的众人。
雷哥连吃了好几片，“味道真不错，要是活鱼就好了。”
活鱼才好送礼啊。
孙慧慧苦笑摇头。
雷哥也知道有点强人所难，“一共有多少啊？”
孙慧慧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雷哥，我大伯他们让我问问价，要是价不够我们就准备晒成鱼干，到过年时再卖，这个鱼干可是份好礼。”
她傻啊，先告诉数量。
数量多了就不好谈价了。
雷哥沉吟了下，“最近肉的价格在涨，八毛一斤，快跟猪肉一个价了。”
孙慧慧控制住表情，压住嘴边，“雷哥，我这鱼只有大骨头，跟猪肉也差不多了，如今肉类的价格都在涨，这样咱们凑个整，一块钱一斤，咱们也好算账。”
雷哥沉吟了下就同意了，“现在可以说了有多少斤？”
孙慧慧伸出一只手，“五千多斤。”
雷哥抽了口冷气，“这么多！有点多了。”
孙慧慧很好说话的样子，“雷哥你能吃下多少，剩下的我们晒鱼干就好了。”
那意思不是非得都卖你。
雷哥一拍桌子，“都要了！”
他尽量卖，卖不完也可以晒鱼干啊。
这种大鱼奇货可居，不愁卖。
孙慧慧也挺高兴的，来之前她给自己定的底价是五毛。
没想到翻了倍。
果然只要故事讲的好，价格就能高一高。
“那雷哥，我们尽快将鱼给送来。”孙慧慧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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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慧慧今天咱们是不是不能睡了。”唐磊没想到孙慧慧出去一趟，“工作”内容这么丰富。
不只挑了瑕疵布，还搞了个大订单。
大订单等于挣大钱，这本来是好事，可要处理五千斤鱼，今晚两人就是不睡觉也弄不完啊。
可以算嘛，一条鱼十斤，五千斤就是五百条鱼，两人一起处理，就是一人二百五，咳咳…怎么这个数字。
没事啊，继续算。
三分钟处理一条鱼，那就是十二个半小时。
现在已经九点多了，到明天七点才九个小时啊。
再说人也不是机器，中间总得休息吧，要不然胳膊得废。
孙慧慧就道，“咱们干到十一点就睡，能收拾多少算多少，明天你去找韩主任和我师傅，替我请一天假，还要买盐，你得去鸽子市买盐票，再去百货商店买。”
唐磊问道，“不用我也请假么，俩人干更快。”
孙慧慧就道，“不用。反正明晚交易，我自己就可以了。”
唐磊挽起袖子，“那咱们现在就赶紧的吧。”
尽量多收拾出来一些。
两人还是流水线作业，孙慧慧从空间掏鱼直接开膛破肚，然后甩给唐磊，唐磊扒内脏冲洗，只留鱼泡。
因为时间紧、任务重，鱼头不做处理。
这样一条鱼的收拾时间大大缩短，大概一分半就够了。
两人一直干到十一点半才结束，主要是唐磊总想着多做点，这样白天慧慧就能少做点。
早上起来吃完早饭，唐磊又跟着一起干了半个小时，踩点到了厂子。
又和罗科长知会了声，去九车间给慧慧请假了。
“韩主任我来替我媳妇请个假，她着凉了有些拉肚子，本来还想来的，我没让，她平时壮的跟那啥似的，不都说这种不爱生病的人一旦生病就是大病么，我就想让她好好养一天，可不能往大发展。”
第138章 领导好说话
因为平日里孙慧慧同志表现得任劳任怨，工作态度及其认真，韩主任就没想她是装病，加上唐磊还把锅往自己身上背，他一点没犹豫就给批假了。
还顺着唐磊的话讲，“是得让孙慧慧同志好好休息一下。平日里她完成零件的效率比男同志都要高不少。我知道她一直想要跳级考级，老巴也和我说了，我也是同意的，等她回来我就着手给报名、安排。”
唐磊很是高兴的又送出去一包烟。
当然好话也没少，给戴了一脑袋高帽。
又和巴师傅、两位师兄聊了两句，得到了不少关心安慰，请假这事完全成功。
一上午唐磊兜有些心不在焉，不过同事们都知道他媳妇生病了，也没人说什么。
就连李军康去维修机器都是喊的童林。
终于红歌响了，唐磊一下子就窜了出去，今天中午他回家吃饭。
“慧慧，我回来了。”
唐磊推门进入厢房，很浓的鱼腥味。
虽然慧慧收拾完大鱼就会将鱼和内脏全部收起来，但长时间宰杀鱼，空气里还是免不了积压鱼腥味。
主要是她一直没开门窗。
当然这也是她谨慎。
孙慧慧抬头看他一眼，冲洗完手里的大鱼，收进空间洗了手才起身，“回来了。我们去正屋吃饭。”
唐磊赶紧上前很是狗腿的给她揉捏肩膀，“是不是有些酸。”
孙慧慧对着他笑着道，“这点活对我来讲完全不是问题。”
唐磊忍不住心酸，前世慧慧到底过的什么日子。
虽然和他说过，但他总觉得应该是美化过的。
现实应该更残酷。
“我去撂桌子。”唐磊摁着孙慧慧不让她动。
很快炕桌、碗筷摆放好，孙慧慧掏饭菜。
唐磊要的是拌饭，加上一些蒸碗，吃的喷香。
孙慧慧吃的紫菜包饭和烤鱼。
两人都没少吃。
唐磊和孙慧慧详细说了她请假的事。
也说了韩主任允许她提前考级的好消息。
“怎么韩主任这么好说话了？”唐磊问道。
孙慧慧呵呵，“你还记得杨慧芬不？”
唐磊点头，“当然记得了。”
他又不是健忘症，他还记得这女的特意堵他挑拨他们夫妻关系呢。
“她婆婆来我们九车间闹了一场，说车间里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惦记她儿媳妇，都是臭流氓，又去和领导撒泼打滚的，还真让她得逞了，杨慧芬调岗了，去后勤了。”孙慧慧也没想到事情会如此发展。
感觉她的那封信倒是帮了杨慧芬的忙了。
不过，“肖壮士跟我说杨慧芬跟她婆婆签了一份协议，好像以后工资都到不了她手了。”
唐磊懂了，“那她不成了挣钱工具人了。”
孙慧慧道，“以前的工资她也未必能留下，不过钱还是要在她手里过一道的，现在直接由她婆婆领工资，可见已经十分不信任她了。”
哼了声，“这女人也不值得信任。不过换成我，我可不会答应。”
唐磊对于杨慧芬如何并不算在意，“我明白了，韩主任答应给你安排考级，是想用你的消息压压那些香艳的传闻。”
什么样消息传播速度最快，无疑是挂点色的。
他们谈论杨慧芬，就会提起九车间，韩主任估计都恨死那女人了。
孙慧慧点头，“估计是这样。昨天我见他找我师傅谈了，应该是问我现在的技术水平，也是怕这次出差太久，我手生了。”
唐磊笑了，“看来巴师傅没少给你说好话啊。”
孙慧慧自信又骄傲，“因为回来之后师傅考核过我，非常优秀。”
看到了她真实力，师傅才有信心往外说的，并不是因为关系才夸赞的。
唐磊算了下日子，“考吧，这次发工资赶不上了，下次就能发三级工工资了。”
“那也没多少，再说你可是有双份工资呢。”孙慧慧如今考级并不全是为了涨工资。
那又能有多少。
不过票据福利她还是看重的。
特别是灾荒马上就要来了，她和唐磊工资高，票据多，吃的好些也说的过去，毕竟他们俩没有其他负担，稍微有点肉就有了理由。
要不然到时候大家都面黄肌瘦，就他们红光满面的，太显眼了。
她都想好了，如果对比太鲜明，她就教唐磊化饥饿妆。
孙慧慧看了眼扒饭的唐磊，她相信他学得会。
唐磊一边吃饭一边想的是慧慧提到的双份工资，当时双方的约定是用挂号邮寄到厂子。
他是相信收音机厂的信用的，毕竟那么大厂子，不至于差他这点钱。
就是忘问他们几号发工资了。
失策，失策。
“慧慧，我吃完了，你慢慢吃，给我放出来一些鱼。”唐磊一抹嘴，就要干活。
孙慧慧也没拒绝，端着饭碗去了厢房，屋里味道淡了很多，之前一直没关门。
一扬手，就是一个中缸，里头满满登登的大鱼。
她也没回正屋，反正吃紫菜包饭，哪都能吃。
她干脆坐着小板凳，看着唐磊干活。“等这批鱼卖了，空间里就没多少大鱼了，还得去捕捞一波，以后尽量不卖了。”
唐磊就道，“同意！等冬天咱们卖蔬菜，到时候就不会缺钱了，珍贵食材咱们都留着自己吃，等过了几十年食材可没这么健康了。”
孙慧慧解释道，“主要我和雷哥讲故事，说这是奇鱼，从鱼窝子弄出来的，就这一波，要不然他也不傻，能给一斤一块钱，不过奇货可居罢了。”
唐磊哈哈笑，“果然会讲故事才能挣钱。以后都不卖大鱼了，你打捞也别太狠，咱们细水长流点。”
孙慧慧白他一眼，“我还能不知道。再说那个破渔网根本捞不到小的。”
唐磊打趣，“难道不补渔网就是为了捞大的啊。”
孙慧慧娇嗔，“补渔网可是你的活。”
“对对对！是我给忘了，我的锅。那你下次捕鱼带我吧，我也想见见冷潭是什么模样。”唐磊还是有些好奇的。
孙慧慧很好说话，“去呗。只要你不怕，还能进去游两圈。”
唐磊下意识掰了掰手下大鱼的嘴，很好，牙齿不锋利，根本咬不动他。
第139章 五千三
半夜十一点，孙慧慧骑车到了雷哥据点附近的胡同，快速收车，贴着墙快速前进。
今天阴天，月亮时隐时现，孙慧慧丝毫不受影响。
很快到达了目的地，她跳上房顶侧耳倾听，听到了不少打呼声。
也看到了两个靠墙睡的东倒西歪的“守夜人”。
勾了勾嘴角，轻身跳到隔壁的隔壁院子。
这个院子也是雷哥他们的，只不过平时为了掩人耳目从来没人住。
要不是她观察细致，也被糊弄过去了。
轻轻一挥手，院子里是大大小小的筐和麻袋。
她从容推开门走了出去，然后去敲了雷哥的门。
屋里一阵“鸡飞狗跳”，还有起床气大的已经爆粗口了。
等到好几个人一手手电筒一手qiang的跑出来看到孙慧慧，都赶紧闭嘴。
“嫂子，怎么这么晚过来啊，雷哥不在。”
孙慧慧点点头，算是打招呼，“我来送鱼，跟我来。”
众人看到一院子大鱼都很惊讶，什么时候运来的，太神出鬼没了。
孙慧慧已经听到有人在责骂守夜的人了。
可这跟她无关，“你们赶紧找秤来称量，再有人去找下雷哥。要是你们能做主，不去找也行。”
她很好说话的。
五千多的生意他们自然做不了主的。
早有人骑车去通知雷哥了。
孙慧慧看着他们称量、记录，等雷哥来的时候已经量了大半了，主要是他们秤多。
“妹子来了。”
雷哥热情的打着招呼。
孙慧慧歉意的道，“不好意思，打扰雷哥睡觉了。”
雷哥摆摆手，“有大生意我哪里还睡得着。”
走上前去检查大鱼的质量，他很看重新鲜度，所以挑了好几条拿近鼻子闻闻。
孙慧慧就道，“保证新鲜。和雷哥做生意，我们不敢丝毫马虎。”
雷哥哈哈大笑，将鱼扔下，擦擦手，“我也信任妹子，你们都快点。”
跟着雷哥的两人则进入了称量的队伍。
速度就更快了。
“妹子，你们有好皮子么？”雷哥主动找了话题。
孙慧慧想了想说道，“我们手里的皮子都比较普通，我觉得雷哥看不上。而且现在也不是猎好皮子的季节，雷哥是想要什么皮子？”
雷哥回答，“想弄个狐狸皮帽子。”
孙慧慧可不会打包票，“那我给雷哥留意着。咱们这最多的就是赤狐，极品的皮毛为火红色，很漂亮。”
雷哥对于这个回答还算满意，“真能猎到不会少了你们的。”
关于这个孙慧慧还是相信的，能和雷哥一直交易，还不是因为他大方。
很快大鱼称重完毕，一共五千三百五十四斤。
多一些也是孙慧慧故意的，怎么可能可丁可卯。
雷哥也没说多出的斤数，而是直接给钱。
完整的五捆，就是五千块。
然后又给三十六张大黑十。
“多出的几块是我请你们狩猎队喝酒的。”雷哥摆手不让找零。
孙慧慧笑着说道，“谢雷哥，这些筐、袋子就送给雷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