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两三个月都够呛了。
陈厂长敲敲桌子，“今天你俩就先回家吧，该准备准备，明天早点过来。”
唐磊和孙慧慧谢过厂长就出了办公室。
“慧慧，我们直接回家吧。”唐磊现在就想搂媳妇，可惜场合不对。
孙慧慧问道，“不进你办公室了？”
唐磊摇头，“不进了，我只想回家。”
两人一路小跑着去取了自行车回了家。
进了院子就开始亲的难分难舍，还好都没忘插门。
进了屋，衣服就一件一件的往地上脱了。
其实屋里有些冷，壁炉没烧。
可两人心里火热啊，这还顾着点壁炉啊。
还好有大棉被可以供暖。
两人在被窝里翻来滚去的，好久之后才安静下来。
两人汗腻腻的抱在一起平缓着。
孙慧慧就要起来。
被唐磊紧紧抱住，“媳妇，你不能吃干抹净就走，这很渣的。”
孙慧慧知道他这是又要演了，“我去点壁炉，省得某个身娇体弱的太感冒了。”
她马上要去参加试炼了，家里就剩他一个，万一生病怎么办。
唐磊更不让她去，“你明天就要进部队了，更不能感冒，现在被窝挺暖和的，咱们退退汗再出去。”
孙慧慧只能掏出一个干净毛巾给两人简单擦擦。
又等了五六分钟，两人都起来了。
然后从地上捡衣服、裤子穿。
穿戴整齐了，开始点壁炉，屋里温度慢慢起来了。
孙慧慧就道，“我不知道这次试炼时间，所以要在家里给你留足够的物资，我在部队饿不着，顶多吃的不好，可你自己在家，吃食不够可真会饿肚子的。”
唐磊就道，“我傻啊，还饿肚子。我还有双份工资呢，票据也多，再说我还有私房钱，最最不行我还可以去宋家蹭吃蹭喝呢，你不用担心我，倒是家里的一些东西你得收走。”
他直接指向了拔步床，“这个床收了吧，万一有人过来，它太显眼了，将小床给我就好了。”
孙慧慧就道，“可小床没有草垫子，会很硬的。”
唐磊就道，“没事，不是有俩褥子么，棉被也那么大，我可以盖一半压一半，绝对不会硌的。”
孙慧慧只能答应。
唐磊拉着孙慧慧，“咱们再检查一遍。对了，缝纫机！它还没曝光过，收走。”
除了这两样，正屋其他的都挺正常的。
之后两人又去了厢房。
这次是孙慧慧往外拿。
各种油盐酱醋，大米、面粉、玉米粉、鸡蛋、肉、鱼…
唐磊赶紧道，“够了，够了。慧慧，这些青菜会冻的，你还是收起来吧。”
孙慧慧皱着眉头，“那你吃什么？”
唐磊指了指，“不是还有白菜、萝卜、土豆么，还有酸菜、辣白菜、干菜、蘑菇，已经很丰富了。”
他也想大冬天吃绿叶菜，可厢房不烧火的时候得零下，青菜放不了两天就得冻了，浪费。
唐磊和孙慧慧带着行李在七点四十多分到达了行政楼下。
陈厂长不在，不过他的专车一台土黄色吉普车已经在了，司机正在做检查。
如今的车很容易出点小毛病，所以司机不但要求会开车，还得会修车。
唐磊和陈厂长司机也算脸熟，互相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带着慧慧上了楼，外头这么冷，傻子才在外边吹风呢。
厂长办公室门没关，两人经过就看到了正在喝水的陈厂长。
对上眼了，就不能走了。
唐磊和孙慧慧索性就在走廊等着了。
陈厂长也加快了喝水的速度，喝呛了。
唐磊赶紧道，“厂长您别着急，慢点喝，是我们来早了。”
陈厂长拍着胸口平缓咳嗽，“马上，马上。”
放下茶缸子，掏出帕子擦了下嘴，厂长就出来了，随手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这时候薛秘书也来上班了，陈厂长和他小声交代了几句，就率先下楼了。
唐磊和薛秘书摆摆手，也和孙慧慧下了楼。
陈厂长已经上车了，坐到了副驾驶，孙慧慧就坐到了后排，正好放行李。
“厂长，拜托了。”唐磊和孙慧慧摆摆手。
该说的昨天、今早都说了好多遍了。
陈厂长点点头，吩咐司机，“开车。”
吉普车发动，唐磊和随后下来的薛秘书目送车辆远去。
“小唐，这到底怎么回事啊？”薛秘书到底是没忍住。
唐磊回答道，“这事薛哥要替我们保密。我媳妇慧慧不是天生神力么，厂长一直可惜她不能当兵报效国家，这次终于有个机会，她去参加选拔试炼了。”
反正不管孙慧慧试炼是否成功，等她回来就要调动档案了。
还直接调去部队，所以这也算提前露个口风了。
“还不知道能不能成，薛哥千万别往外说，在大杂院我会说慧慧去外省出差了。”
薛秘书保证道，“你放心，我嘴绝对严实。不过当兵多苦啊，弟妹又是女的…”
唐磊就道，“可当兵光荣啊，这也是一次难得的机会。”
薛秘书也不好再说其他，只道，“希望弟妹能成功。”
又拍拍唐磊的肩膀。
两人一起上了楼。
唐磊进到办公室，就开始叹气，有些提不起劲那种感觉。
媳妇走了，呜呜呜…
缓了好一会，才起身升起了暖脚罐子。
慢腾腾的看起了资料。
不过时刻关注陈厂长的动向。
不过车是下来回来的，厂长没跟车回来，司机还特别嘴严，什么也不说。
要不是打不过，哼哼…
当晚，唐磊随便对付了两口，没什么胃口，就拿着本书上床了。
没媳妇的被窝都不暖和了，也不够萱软。
“我这是由奢入俭难。”
唐磊还感叹了句。
“媳妇，偶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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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长，慧慧那边安排好了么？已经正式试炼了？”唐磊今天终于见到厂长了，赶紧追问道。
陈厂长只道，“下午就正式试炼了，多的你就不要打听了。”
他没说孙慧慧同志强烈要求加入尖兵试炼。
认为普通男女兵试炼的强度太低。
部队领导当场给做个测试，然后就同意了。
尖兵试炼可是有死亡名额的。
他哪里敢说，怕说出来唐磊这个疼媳妇的吓得魂都没了。
这也是孙慧慧自己的意思，要求他对唐磊保密。
并保证她不会贪功冒险。
唐磊还想多问问，可又知道部队有纪律。
不过，“厂长，部队吃的好不好？你知道回归天赋异禀的，她力气大吃的也多，试炼那么辛苦了，肯定会让她吃饱吧？”
陈厂长笑了，“你放心吧，不会让部队饿肚子的，这也有你的功劳。”
唐磊有些傻眼，这怎么又和他扯上关系了。
陈厂长小声说道，“你忘了我说过的咱们买了不少粮食的事，其中有一半是交给了部队，战士们不能饿肚子。”
唐磊连连点头，“对对！战士们保家卫国，不能流血还饿肚子。”
陈厂长笑着继续说道，“南亚那边一年三熟，他们不缺粮食，只有我们有钱，通过一些渠道可以买到不少粮食。”
唐磊插话问了句，“那苏联那边？”
陈厂长就道，“它肯定不愿意让其他国家卖给咱们，还想给咱们施加压力呢，可咱们手里有美元、港币、日元啊，也不用咱们国家的名义来买，那些卖家干嘛有钱不挣，即使发现了什么猫腻也会揣着明白装糊涂，还会给咱们提供便利，也就是现在钱不那么充足，要不然…”
唐磊提出建议，“厂长，钱不充足可以给东西嘛，咱们的洗衣机、电风扇、床垫、家具就是世界一流水平，拿出去都是好东西，可以用这些换粮食啊。”
这三年粮食是重中之重，即使亏一点也是合适的。
陈厂长啪的一下拍了下桌子，“对！对对！我怎么没想到呢，没钱可以用东西换啊，这个主意好！非常好！唐磊，还有么？这时候真别藏着掖着了，不少地方都饿死人了。”
唐磊面露难色。
陈厂长知道他还真有，“你到底在顾虑什么？”
唐磊赶紧道，“我是还有个建议，不过您能不能保证不和领导们说是我说的，反正我是不会认的，也不会白纸黑字的写下来。”
陈厂长已经了解他什么人了，“说！”
唐磊就道，“厂长，我知道国内崇尚节俭，那些丝绸、瓷器、刺绣之类的都被打上了一些不好的标签。但不可否认他们也是咱们民族的结晶，周围国家是深受咱们国家儒家文化熏陶的，也就是这些东西他们是懂的欣赏的。”
陈厂长思考了下，“你的意思它们还可以卖高价？”
唐磊点点头，“厂长还记得我之前写的文章么，讲故事做包装，然后用它们换多多的粮食，既然在国内它们没有市场，何不拿出去让它们身价倍增呢。还有茶叶也可以操作，哪个皇帝喝过的，哪个古茶树有几百年了，这样的故事不要太多，卖给东南亚那些大富豪，让他们喝着皇帝喝的茶叶，穿着皇帝一样的丝绸，代价不过是一些粮食，他们简直就是占了大便宜。对了，不能卖古董啊！”
转念一想，他这个主意可能会救下很多人，也就释然了。
反正有慧慧这根大腿在，最坏的结果他也是能承受的。
另外他对陈厂长也是信任的，即使有一天他这些言论被翻出来，也会保他的。
他保不了不还有李部长，反正他前面还有不少高个子。
唐磊也不再纠结了，继续看资料，准备写新的文稿。
陈厂长却是给部里打了个电话又出门了。
之后的十几天陈厂长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唐磊想找他讨论一下新兵试炼都抓不到人。
薛秘书同样如此，两人也算惺惺相惜了。
这天陈厂长可能终于忙完了，回到厂里开始加班。
然后在临下班的时候又喊了唐磊。
尽管心里一顿吐槽，唐磊还是去了。
媳妇不在家，他对于回家也没太强烈的愿望。
“厂长。”唐磊打了个招呼就自觉坐下了。
看着厂长还在那奋笔疾书呢。
陈厂长放下钢笔，甩了甩手腕，“这事是真多。和你说几件事，我们要提前过去了，四月份我们就得走。”
唐磊满脸问号，怎么这么善变啊，不是说好五月份的么？
也许他表情太明显了，陈厂长看出来了，只得解释，“你给的建议很是有用，领导让我扩大成果，我不得不提前。”
唐磊在心里爆了个粗口，特么的又是他的锅。“那二厂这边？”
陈厂长叹口气，“本来我想的是五月份，因为那时候集资建房已经开始了，我可以将全部建材购买完，可惜现在不行了。下周部长他们会过来，也会带来新的厂长，我要尽快和他做交接，交接完毕我就得走了。”
唐磊心道，新厂长是空降。
不过这也正常，作为部级直属大厂，厂长的级别可不低。
“厂长，那你准备带薛秘书么？”
兄弟，他只能帮到这了。
陈厂长摇头，“不带，他家里孩子还小，我会给他安排到宣传科做副科长。”
唐磊没想到陈厂长早就为他做了打算，倒是枉做小人了，“薛秘书肯定很舍不得您。”
陈厂长叹口气，“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知道其实你也想留在厂里。”
唐磊看着陈厂长，“我是这样考虑过，不过前提您还是厂长。要是换个领导估计不会太纵容我，而我又习惯了这种工作状态，也会做的不开心。”
陈厂长又道，“孙慧慧同志真适合部队。”
唐磊立马道，“我知道慧慧的，要不是为了我她估计不会参加新兵试炼，她因为一些家庭变故，很不愿意受约束。厂长，我们提前走了，慧慧她的试炼又没结束，她怎么办？”
陈厂长也早有计划，“她的档案我会带走的，到时候她也差不多试炼一个月了，我会问问她的情况，如果效果一般干脆让她放弃好了，到时候直接进军工厂。”
唐磊从来没想到慧慧会放弃，她更不会被淘汰，倒是不喜欢主动放弃还有可能。“如果慧慧表现很好呢？”
陈厂长就道，“那就让她继续试炼，档案我先拿着，回头直接挂上军属。”
唐磊问道，“慧慧以后没有工作了么？就表面用作掩护的工作。”
陈厂长回答，“不用了，因为她要保护你，还要充当联络员，可能会出差，有工作会不方便。”
唐磊又问道，“她要出国？”
陈厂长摆手，“不需要。”
唐磊放心不少，这样安全性会高很多。
陈厂长又道，“以后你的功劳会记在孙慧慧同志身上，给她升级别，这样你们就不算太吃亏了。之前答应你的那些钱，我准备和部长说说，让他们大约一个数字提前给你。”
唐磊就道，“我又不盖房子了，钱不着急的。”
不过要还是要的。
陈厂长也没再说，毕竟不知道部长那边是否答应。
但这事他得帮唐磊记着，不能让他太吃亏。
“对了厂长，那个房子我得找街道租出去吧，这样我的房产是不是有点多啊，会不会影响不好啊。”唐磊有些纠结了，要不要卖一处。
可真舍不得啊，若干年后这俩房子可都值大钱的。
陈厂长却道，“没事的，你的第二处住宅是注明了因功奖励的，这样的情况很多。”
唐磊大大松口气，不好意思道，“我们是根红苗正的工人家庭，可不想因为多一处房子就被判定为…”
一时之间没什么合适的形容词，他也就没说，不过也知道陈厂长会理解。
陈厂长就道，“肯定不会。你明天上午就别来上班了，去街道办将房子的事安排好，让她们帮忙找个好租户。”
唐磊立马点头，现在厂长太好说话了。“好的。”
陈厂长又道，“军队的房子你先别急，再过十来天你就能见到了。我后来考虑了下，大院离你家太远了，你天天来回跑太累，也不安全。”
最后这点才是重要的，唐磊太重要了，不能有危险。
孙慧慧还不知道能否胜任，派其他人也不是不行，可路程太远很容易暴露，本来没人注意唐磊，他也是安全的，可万一因为有保护者被盯上，那样就弄巧成拙了。
“到时候我会找人让你先住在部队招待所，这样也近，安全也有保障。”
唐磊赶紧感谢，“非常感谢厂长，我正愁这个呢。”
他当然愿意住招待所了，要不然去一趟一个来小时，一天就要骑车俩小时，腿都得细了。
陈厂长又叮嘱道，“这样我暂时就不安全人保护你了，等孙慧慧同志那边的试炼结果。”
唐磊拍着胸脯保证，“不用派人保护，我保证不乱跑，不会有危险的。”
陈厂长对于唐磊的安全意识那是非常相信的，没见稍微有点犯忌会的建议都得和他再三要求不能讲是他说的，还强调即使领导来问他也不会承认的。
功劳都可以推出去，可见多小心谨慎。
有时候都觉得他有点过了。
唐磊拿着钥匙打开房门走进屋里，拿着破旧扫地扫帚开始打扫。
然后拿着抹布在水龙头下浸湿，简单擦洗一下灰尘。
没有多认真，大面过得去就行。
“差不多就这样吧。”
他还是后世思维，往外租房的话这房子不就成了商品，当然干净、整洁就是加分项了，说不定可以涨点房屋呢。
既然厂长说了他这房子属于因功奖励，那他可就不怕了。
唐磊叉着腰休息了五分钟，觉得缓过劲来了。
锁门去街道办。
“你好，我是附近的住户，因为工作要有变动需要搬家，就想将房子租出去。”唐磊找了个年轻干事就将事情说了。
年轻干事很是热情，“那你这房子要长租还是短租？”
唐磊没想到现在的租房业务就这么成熟了，还分长租和短租呢，“长租是多久？短租是多长时间？不好意思我没往外租过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