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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不出里世界家主的第n天(无流苏晴鸟)


不过虽然玩家在心里做了划分,但现实情况是大家很是积极。无论是索要知识或者联结、情感还是乐子,表现出来的就是她像个下了班后还在被cue的老师。
玩家心平气和地看着小红点一个一个跳出来,思考了良久的人生,决定让大家急着吧。
一个恶魔是没法应付三个渔夫的,更重要的是玩家正在探索这片大陆,玩法这种东西还是得看本人心意。
配合着一群气体小人玩荒野求生她是不干的,但是带着一群异兽去收复另一群异兽,顺带体会一下异界大自然的美丽风光,玩家承认这确实让自己感受到了一丝惊叹。
好大的鱼、好大的鹿、好大的恐龙!这里竟然有恐龙,玩家宣布这一幕是本游戏的最高光时刻。
好大的苍蝇!这种东西还是不要有了吧……
黑色的雾状小人侵入这只除了长得丑好像也没什么错的生物,共生后操控着它投海,而玩家则继续自己的荒野探索(有车版)。
所有被统治的对象都可以查看个人面板,而她在这周目尝试后发现,自己所收服的生物也可以触发相似的效果。结果中一部分物种名字古怪,有些干脆就没有姓名,并且这种情况多出现在内陆。
事实越发清晰——这是个人类不曾驻足,或者相关文明记录已经毁灭之地,玩家是唯一一个人类,此时正在这片大陆上构建独属于自己的规则。
她在逐步登顶食物链,并且沿着食物链统治一切。
而被她放置的候选人们各有各的反应,造成的影响如同涟漪一般散开。
“老师?”
这次库洛洛问起时,意识却不像从前一样看到那片黑雾。
库洛洛是对“渔夫和魔鬼”的理论最熟悉的一位,并且目前的现实是他一直向着老师索取知识。二者都知道这将持续一段很长的时间,那么现阶段老师就不可能将重心放在他的身上,况且她还有别的“学生”。
他翻动了一页书。
库洛洛不能止步于成为一个学生,一个单纯的接收和索取知识的人,否则总有一天他必然会被自己所要寻找的东西甩在身后。
他是被推选为团长的,即便他本意并非如此,但既然这是约定好的事,那么库洛洛就会为此尽最大的努力。在他已经决定好的未来中,他将要成为一个冷酷的恶人团体的领袖,大闹一场,让全世界都知道旅团、知道流星街的存在。
这个如今已变得面目全非的少年,褪去了过往的善良与青涩,冷漠与温柔在他脸上熟练地切换,前者用来杀人,后者用来欺骗,他自己的面孔呢?不知道,大概只有在面对书时,他不再揣测另一个人的心理,露出一张被蚕食殆尽的“无我”来。
这里没有库洛洛人格栖居的空间,生存与复仇要求他成为不同的角色,未能彻底抹杀的“自我”则被他寄存到了老师身上。
他在那感受到了一股绝对的、不同于武力的强大,这种强大在漫不经心中某种存在向库洛洛投来一瞥,并且半强迫的接手了库洛洛的一段人生。
在这段被接手的时间中,没有复仇与危机,只有知识的交流,讨论的或许是库洛洛的关注点、或许是那一位存在感兴趣的地方。
直到今天察觉到内心的失落后,他似乎意识到,“库洛洛”似乎并没自己想象的那么客观与理智,问题总是会有答案的,他要的是“神”对“我”视线的投注。
书籍翻到了末尾,这是一本有关于宗教的书籍,最后一面是与基督教有着强关联的十字架一图。
基督是不存在的,神也不爱世人,否则世界上不会有流星街这种地方。
然而却是身处这种地方,库洛洛对视上了那双纯黑色的眼睛。
庞姆最喜欢的是用水晶球瞻仰母亲。
虽然瞻仰这个词奇怪了一点,但是她确实是怀着这样的心意。并且由于她能通过水晶球看到母亲的缘故,两人还能对一切奇奇怪怪的物种一起点评一番——天哪天哪!这是在做梦吗!庞姆几乎要感恩了,她对母亲也确实怀着这样的心情。
然而同时,庞姆又感到同等的自惭形秽,为这样的她。
这样的,除了母亲外一无所有的、充满恐惧的活在黑暗中的她。这样是没有办法找到母亲的,庞姆深刻的知道。
这个不到十岁的女孩,此时不知道自己是在期望时间过得快一点好,还是慢一点好。
这是她唯一忧心的事情,在水晶球画面里,越来越多的异兽,分外有秩序的匍匐在这片大地上,供君王的检阅,她看见了,但都报以漠视的态度。
不过在多年后见到了嵌合蚁,庞姆会吃惊于它身上那种让人分外熟悉的混乱感,是在她如今生活的土地中所见不到的。然而此刻她还太小,将一切的异常都当做正常。
而帕里斯通在受到冷落后,更加明晰地感受到了这种单方面的操控:什么时候开始、又持续多久时间,都由她来决定,而帕里斯通只能作为一个木偶和傀儡,顺着主宰者的心意。这与他一贯以来“掌控者”的心态有了强烈的冲突,帕里斯通感受到了厌恶和本能的恐惧。
一个极端自我的、高高在上的操纵者,一个与他没有来往较量,而是作为规则本身约束着帕里斯通的人,并且这一约束就是一段漫长的时间。然而帕里斯通即便再抗拒,却不得不承认这个存在也参与了他人格的塑造。
“我会找到你的,老师。”他眯起眼睛,弯出一个和蔼真诚的笑眼,金发在阳光下为他披上一层炫亮的皮囊:“到时候,就让我们更平等一点的玩游戏吧。”

第44章 坐标X许愿机X蚁
以上奇怪的教育方式持续了游戏中的三年, 即面板教学的三十六轮次,教学成果暂且不提,本大陆的地图已经被玩家彻底探索完毕了。
她本人的心理活动在“异世界还蛮有意思的嘛”与“我到底在玩个什么游戏”二者中摇摆, 但这种纠结有助于其回归生活,与友人交流交流其他游戏。顺带一提, 友人已经玩完了全部的周目,在等续作的时候开始了新的游戏,类似于建造桥梁?她的兴趣确实广泛。
“你成为了工程师,我成为了动物馆院长, 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玩家的话语沉重中又充满希望, 然而希望是友人的,沉重却来源于自己。
或许她可以推进下一步了, 玩家想, 毕竟她玩的又不是神奇宝贝。就算是,自己收服的那堆东西长得那样稀奇古怪,如果不能拉到人类文明里遛一遛,于玩家而言也是非常遗憾的事。
这段时间玩家主要忙于开拓大陆收集生物图谱,以及形成自己的统治规则。毕竟兽类间天然的就有食物链, 遇其上者逃跑、遇其下者捕食,物竞天择,仅此而已。虽然经过玩家观察它们食谱非常混乱,但无法摆脱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链条。资源所限天性如此, 玩家没法改也不用改, 只需确认在全体上她的绝对统帅地位就行。
埃本身就是生命体的克星, 更何况玩家焊死的统治10属性, 预示着她只会攀升却不会后退。最开始是一个物种一个物种的打过去, 后面就是君主权能的操控, 物种间的战争,到最后,整个大陆成为了某个意识体的温床。
一方面,这个意识体冷酷的自我蚕食自我清理,完成淘汰弱者实现进化,另一方面,它又存在某种协同性,即王的绝对权柄。
动物园馆长——这个词与之相比起来多了玩笑与调侃的意味,起码如果另一片大陆但凡有个研究物种的学者在这,或者只需一个正常的有判断力的人,都无法如此轻佻和不以为意,反而会产生一种隐忧和恐惧。
与异兽相比,人类是弱小的,但人类形成的国家却拥有强大的力量,那么异兽形成的国度呢?它们会向哪里索取资源?
可惜没有人会到玩家面前问其阵营。
而在玩家差不多快蚕食整片大陆后,她的意识里出现了一个坐标——某个遥远的地方,有一只“埃”的欲望共同体诞生了。
这让她大为惊讶,什么时候的事?这边还有个首领与世隔绝,那边就真的有“人”偷渡成功了!玩家看了看面板好一会,最终确定这只埃与胎儿形成了共生,也正在同步形成自己的意志中,至于现在倒没办法为玩家提供什么帮助。
重点不是帮助,玩家不在意那个,真正对她有意义的是代表人类文明的坐标,这让她不用浪费大量的时间和物种去试探出人类所在地。天知道玩个教育游戏,见到人类这么费劲,异种都集齐了,人类却变成了稀奇的东西。好在在她极具耐心的前期准备下,已到了出发的时候。
海岸线一侧,无数只有翅类异兽振翅欲飞,它们将前仆后继无谓生死的前往新大陆,用躯体搭建一条坦途。
同时,黑暗大陆某个湖泊的边缘,一只巨大的蚂蚁在此挣扎。
这片大陆的君主,在沉寂多年后,开始收拢了自己的权柄。不过这与这只奇美拉蚁的女王没有什么关系,因为它要死了,它们的物种也将灭绝。黑暗大陆时时刻刻有物种在其中消亡,而要死的物种是无法去觐见君主的,太过于弱小的话就不配存活于这片大陆。
然而这只奇美拉蚁却不甘于此,因为它的腹中,是它们一族的王。
只要给它时间,让它诞下奇美拉蚁一族的王,那么它们就不会灭绝!它们能重回这片大陆,并在此不会被任何物种漠视,永远的存活下去!
这只丑陋虚弱的蚂蚁,必须在跨洋之前饱餐一顿,才能拥有使得自己不溺死在海中的力量,顺利的在另一个安全的地方诞下自己的孩子。
它的口器动了动,准备去为君主淘汰另一支同样弱小的物种。
黑暗大陆见惯了这种事情,弱者永远位于食物链之下。
库洛洛这边感受到了老师不同寻常的喜悦,从黑色眼睛的眼角里、从她略微调高的语调和加快的语调,她没想过要掩饰这一点,她也从来没有这样的必要。
“我找到了人类的坐标。”老师介绍到,她似乎没有意识到话语中出现“人类”一词是多么异样的事情。她看人类如看一个物种,只是这个物种对她而言或许新鲜,即便她熟知其中的文明。这其中存在着突兀的混乱与错位,库洛洛已有所察觉。
老师不是人类吗?不,就自我认知而言……她并不认为她与自己是同等层面的存在。
这样的念头在库洛洛脑海里一闪而过,然后他问:“人类是指我们吗?”
“如果所有存在人类文明的大陆联通的话,是的。”她回答道。
在这一片垃圾场围成的废弃之地,两人谈论着人类文明与大陆,又谈到了种族灭亡与文明毁灭。
“那么你呢,库洛洛。”
随后话题一转,落到了这个逐渐变得成熟的少年身上:“日期已近,我很好奇你的规划。”
日期指的是旅团众人再次聚首之时,届时库洛洛会成为旅团真正的团长,为旅团的未来做出决断。
“我要织一张网。”对着这位脑海里收录着人类所有知识且帮助他良多的长者,库洛洛从不隐瞒:“所有的罪恶都将经过这张网,我会在上面完成信息的溯源与复仇。”
他说的很平静,就像是无数次的计划过,并且看到了自己描绘的那张图景。
“织网?那么你们要成为——”
“蜘蛛。”库洛洛说:“八个成员八只脚,我会作为蜘蛛的首脑存在。”
“我的命令是绝对的,但我的性命不是。”
他的表情说明了这并非说笑,而是库洛洛真心如此认为的。
“美好的期望。”她轻轻点评一句,不置可否,带着一种旁观者的冷漠,亦或者她确实是一位俯瞰一切的旁观者。
“不过,蜘蛛啊。”语气意味不明。
而库洛洛了然,或许二者是类似的存在,只是他乃至人类,才是触网的动物。
黑暗大陆那里传来了异动。
这个消息是由守门人告知的。在黑暗大陆的一侧有着人类的顶尖念能力者作为守门人,他们防止大陆的危险物种入侵人类的文明带来灾难,同时阻止人类继续探索这个危险之地从而带回天灾,总之守门人守的是一扇双向的门,彻底断绝了两地的联系。在V5缔结不可侵犯黑暗大陆后,没有守门人的允许,从人类侧进入黑暗大陆是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今天发生的事让守门人感到震悚。
除了那些“只有胆子没有命”的冒险家,从黑暗大陆一侧而来的念兽才是守门人最需要防备的对象,能在黑暗大陆那种严酷斗争中存活下来的生物,随便一只,对于一些小型国家来说都会造成灭顶的灾难。
守门人说的是“一只”。
而眼前——
庞大的飞鸟、狰狞尖锐的翼龙、飞行类的远古节肢动物……鸟类也好昆虫类也好,捕食者或是被捕食者,这群本该互相残杀的动物,此时密密麻麻朝着一个方向行进。这种像是逃亡的行径,让守门人震惊其后可能存在一个更为庞大、黑暗的狩猎者,逼迫着所有的物种连天敌都不在乎(或许它们的天敌更合狩猎者的胃口),朝着人类文明的方向前进。
“必须立刻通知猎人协会和V5高层现状和目前的猜测。”一个守门人立刻做了决定,却见同伴怔怔的望着远处铺天盖地的飞行兽类,瞳孔几乎缩成了钢针:“不对,不是逃亡,它们太有秩序了,简直像——”
没错,这群飞行异兽间竟然存在着某种和谐,庞大的鸟类为一些大型飞行昆虫开道抵挡气流,翼龙宽大的双翼为居其下的物种提供遮蔽,如此才让人感觉食物链的错乱,看似物种错乱无序,却能看出一丝动力学的美感来。这不是逃亡,这是一次有预谋和组织的入侵!
黑暗大陆这个巨型的蛊盅,终于养出了一个登顶的怪物。
兽群后的统治者比狩猎者恐怖的多,他们怎么会以为这是一起逃亡?明明路线整齐,每只飞行兽类眼里都闪着蠢蠢欲动的光彩。即便途中有的生物因疲倦而坠海,它的尸体也迅速被一旁的“同伴”分食,几乎是以损耗自身生命的方式来横渡这片海洋。
它们为此付出了一笔庞大的牺牲,必然要求同等甚至更大的收益,而这条路线的尽头是——人类。
异兽和人类和谐共生?怎么可能,只需将自己代入一下,这群异兽抵达终点后的行为已经呼之欲出了:入侵,只有入侵,并且最终会将所有的人类当做它们的饵食。
“黑暗大陆入侵!人类或将迎来——”
灭顶之灾。
玩家不知道有人在造她的谣,不过她也对此不在意。
在对这片大陆完成初步清扫后,她本人就开始了极其简单的游戏进程,但不如说已经没有她插手的空间,异兽在海岸线的行径方式暴力而野蛮,用自己的血肉和骨架架起一条桥梁。
她最关心的是这群飞禽能否踩在彼此的脊椎上,最终抵达另一个地方,大自然是她心中最大的敌人,至于人类?
只当说声“Hi”罢了。
——这边还有一个人被遗忘在全世界之外呢。

玩家日常:
第一、按着自己的兴趣为三位候选人上课, 他们要是有加课要求玩家也能接受——好吧都有。
第二、查看远航小队进度:中途折损能够接受、食物和体力消耗能够接受、进入某区域后产生大量死亡……心理上能够接受,根据物种死亡比率,再派合适的飞行动物作为补充。
第三、隔一段时间看远端的欲望共生体, 估计其成长状况和可交流时间。不过到底上是受宿主的制约,这点玩家不着急。
以上基本上都能在面板上完成, 玩家自觉最近基本没有什么活动,再次用少主培养面板拉进度拉到飞起,直到拉到某一个时间点,一道声音出现在她耳边。
“……王。”
渔网撒进大海, 触碰到了一个古老的、始终不见天日的瓶子。
玩家眯起了眼睛。
亚路嘉·揍敌客是杀手世家揍敌客家族最小一代的四子, 和三子奇犽·揍敌客先后出生,几乎是在一块长大。如果他是正常的孩子, 那么他的未来基本清晰可见, 顺着揍敌客家族的培养路线,锻炼身体素质、出家族任务、开念。在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奇犽面前,他的光芒或许暗淡,但是他的家族成员依然会保护他爱护他——如果他是个正常的孩子。
“……王。”
他的母亲基裘·揍敌客将埋进婴儿车的头抬出,电子眼的屏幕上因为心情激荡而出现强烈的线条波动:“啊啊啊啊!!!亚路嘉在说什么!他不应该、他不应该叫妈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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