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社畜年代文大佬亡妻天天在演戏!/穿成年代文大佬的作精亡妻(风火家人)
这话,沈淮之下意识就睁开了眼。
“怎么会忽然说她,都是误会的,我下放了,四哥别害她。”
顾小四差点就想打人了。
他耐住性子看了一眼这妹夫,最后忽然跳下桌子,然后看着妹夫,笑嘻嘻问,“这么维护她啊,那是什么意思啊?”
什么意思?
沈淮之皱眉,他想起来他下来后,除了姝姝后,他几乎就十分反感别的女人靠近,
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小时候跟在身后的姑娘喜欢往牛棚来看他,可是他没感觉到幸运,反而对方靠近的时候,他身体生理性想不适。
尤其对方快靠近他时,沈淮之当时只觉得十分难受,后来他才发觉,好像是要过敏。
“我对她无意。”
沈淮之皱眉道,看大舅哥莫名难测的表情,沈淮之问了一句,“四哥为啥会下来红林大队当大队长?”
顾小四对这个回答不是太满意, 也说不上太不满。
总归差了点意思,虽说小妹梦里的不知道是否真的发生与否,但是顾小四对沈淮之是相当不满的。
可他下来的时候, 几个兄长都耳提面命,不能因为情绪坏掉了事情, 顾小四只好耐住性子跟沈淮之说话。
听到对方问话, 顾小四上下看了他一眼,到口到嘴边想怼他的话到底闭了口。
他笑嘻嘻的,又打量了一下屋里的环境, 这才道:”你也看到了你的情况, 日子不好过吧, 不单害了你自己,也连带着逼得妻儿
远走他乡。“
沈淮之被他说得心头一梗, 他闭了闭眼,只觉得心脏处呼吸憋闷了几分。
一个女人带着一双儿女在异国他乡,这要怎么生活,都不用大舅哥说,沈淮之自己都可以想想象。他任由大舅哥骂,却是闭口一句话都没回。
他无法为自己辩解,顾家人恨他是应该的。姝姝和孩子恨他,一辈子不原谅他更能理解。
沈淮之压了压胸口泛起的疼,只觉得从心脏处泛出一阵涩意, 只觉得整个嘴巴里都没有味道了。
他都等着大舅哥骂他了却没想到听到一句,“是我小妹说你下去会受苦,她才让我来的。*
顾小四嬉皮笑脸的, 说的话也没个正形,但是他说的话却是十分有说服力。
顾小四:“不然你说, 我好好的工作不好吗?我为什么好好的要下来?“
大舅哥说完就走了。
满室的清冷,却是依然拍不散全身生理性的悸动,沈淮之抱着媳妇儿的军大衣,只觉整个鼻息间都是媳妇儿的味道。
困意袭来,他只觉鼻间仿佛被什么涩意梗住。
入睡前,沈淮之迷迷糊糊间,好像听到媳妇儿在叫他,好像儿女也在叫’爸爸‘,这一晚,从来没觉得下放苦的沈淮之,忽然觉得眼前的日子苦了。
不能见媳妇儿和儿女的日日夜夜,都是苦的,冷的……
大运动爆发开始后,红林大队陆陆续续来了几批知青。
顾小四的大队长也从一开始各种问题频发,直将他闹得鸡飞狗跳。
乡下社员不比上面设计院的同事,每个人都讲理,乡下大队啥人都有,有各种偷偷养鸡养鸭的,有因为记工夫不满跑到他房子外边指桑骂槐的。
有社员三天两头跑去偷人家小菜小葱,甚至有人因为争牛粪猪粪争得头破血流的。
至于每年的上工,社员们为了抢各种工作,在他面前扯头发,各种祖宗十八大代骂大街的。
甚至社员们有寡妇偷人的,有二流子翻寡妇家的,甚至有的社员家里鸡不下蛋来找他的都有。
可怜顾小四堂堂一个大院贵公子,而且毫无处理各种乡下事情经验的贵公子,整天被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吵的脑袋都大了。
社员们可没有什么要讲卫生这种觉悟,经常是各种鸡鸭提着就跑到他跟前来,各种鸡毛满天飞,鸡屎糊他一脸的情况都有。
更气人的是,社员们爱打小报告,三天两天就有人来告状,不是告社员砍树了,偷偷挖水沟了,要不就是偷野鸭蛋,偷偷打野味,偷偷抓鱼捡各种稻谷稻穗不上交哦,要不就是有人偷偷去卖东西搞资本主义那一套哦……
各种鸡毛蒜皮,鸡飞狗跳的事,几乎天天都能将顾小四逼疯。
他是真的不明白,乡下的社员,咋这么多事。
每天顾小四睁开眼起来不是要疯,就是要被逼疯的路上来回徘徊。
偏偏还时不时有革委会的人下来检查,要不就是上面领导下来考察,还有一堆小娃娃要吵着要上学。
要不就是社员们要饿死要冻死,大家都吃不上饭,他亲自看着人饿死冻死在他面前,顾小四觉得他长这么大,这一辈子都没经历过这么多事。
一个小小的大队长,就能将他逼疯。
他想,小妹说他们不成器,没有一个能当顾家这一代顶梁柱的,这话果然不假。
因为顾小四每天都是徘徊在想回城的路上。
可是一想到小六说的梦里她因为不甘心,最后被逼疯,被送进精神病院,最后还凄惨而死。他们全家也凄惨。
顾小四忍住了各种难受和恶心,硬生生在红林大队一忍就忍了四年。
到71年的时候,他终于适应了这个大队长的工作。
这还得益于红林大队有几个大人物,有以前的前市长祈市长。有市长秘书前妹夫在,还有部队下放来的首长,还有各种科研人员。
这些都是管理一方城市的顶级大佬,市长管理京市都没问题,就不要说小小一个大队。
顾小四本来也对大队长没什么兴趣,下来纯粹是为了放大小女主团欲望,拖住她们,不让小女主亲妈上位成功,只要不让小女主亲妈嫁给他这个前妹夫他就算成功。
所以他没什么羞耻欲望,几乎是将大队的工作都丢给前妹夫,让他们自己去研究怎么搞经济,怎么搞管理,怎么应付外边的环境。
然后他就专门去实施就行了。
还别说,人才就是人才,通过三四年的时间,红林大队如今自己建了个农场起来,还有了自己的拖拉机和加工厂,另外还将大队知青点,牛棚,农场宿舍全都翻新一遍,还跟另外三个大队一起建了小学。
为此,顾小四还被县城领导和公社领导开会夸了一顿,可把他神气得不行。
大队长是当的有声有色,可是他的主线任务却是做的一点不成功,为此,顾小四没少被几个兄长和小五催,可这个事,他还真就遇到困难了。
为此,顾小四愁的头发都白了,他觉得奇怪,小女主亲妈也经常去找他那个妹夫,可她就是本本分分的,也没让他这个前妹夫反感。
顾小四抽了根烟,就等在农场外边,等着里面的结果。
三月了,红林大队要编一批竹筐和背篓来收农场的药材,白菜和萝卜,因此从71年3月开始,大队的妇女是一批批来农场编竹筐和竹篮。
农场外边微风吹杨柳,小鸟叽叽喳喳在外边叫的欢快。
顾小四抽烟看着农场外鱼塘边的杨柳,思绪却是无限飞到异国他乡的小妹,也不知小妹和外甥女外甥还有三哥他们如何了。
这一出门,就整整三年没消息了。
只在到了美国后给家里来一封信后,基本上后边就没消息了,顾小四和家里人一样,差点没急得舌头冒泡。不过大哥说小妹他们平安,他的心也才稍放了一点。
农场房间里,几个妇女正在手脚麻利编着竹篮竹筐,几个妇女同江水玲聊着天。
顾小四渴望将小女主亲妈的欲望调动起来,这样她就会犯错。
可显然,结果不太理想。
他让人去暗示了几次,让小女主亲妈去前妹夫那犯错,结果人家都好好的,根本不去犯错。碰了一鼻子灰的顾小四,只得另辟蹊径,就是走柔和一点的策略。
比如,谈心,就是他的计划之一。
再一个,经常夸赞小女主亲妈,特意给她安排轻松的活计,也是他的策略之一。
他是大队长,真的夸赞一个人的时候,自然大家都认为是真的,因此,有他的背书,江水玲好名声还是传了出去。
几个妇女手里的藤条不断变短,妇女们干的热火朝天,因为有个开明的大队长,红林大队仿佛一个世外桃源一般,社员们吃饱了饭,家里有了余粮,社员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社员们能吃饱饭,干活的时候就爱聊天聊八卦。
社员们有对江水玲羡慕嫉妒恨的,有对她好奇的,也有对她善意的,红林大队整体民风还行。
几个妇女手里干着活,嘴里就开始夸赞小女主亲妈,有说她性格好的,有夸她贤惠能干的。
其中一个妇女说,“水玲贤惠能干,做什么事都任劳任怨。如果结婚的话,跟着这个男人受苦的话,也一定会任劳任怨的,这才是男人的福星。”
这是郑佳郑嫂子。
她看了一眼江水玲,最后叹口气说,”别看有的女人看起来好,但是遇到实际困难的时候,跑的比谁都快。你说男人是不是就是眼睛瞎,平时就图一时爽就图女人好看,但是一遇到困难的时候,大难临头夫妻各自飞,要是你的话肯定不这样。”
江水玲在编竹篮,她平时不爱说话,不过郑嫂子这话,让江水玲手顿了一下。
她内心赞同,她结婚了,不管是谁,只要男人不打她,她是能吃苦的。
说到这个,旁边的汪蓉也有话说。
不过她嘴里的对象是被下放的沈淮之
,目前被下放的人都在农场上工,可沈淮之那张脸足够惹眼,从下来开始,就有人去打探过他的情况。
大家不知道他具体因为什么原因下放了,不过是真的凄惨,被下放后,媳妇就跟他离婚了,大媳妇儿小姑娘们都被他一张脸迷的七晕八素,因此什么猜测的都有。
有说媳妇对不起他的,有说他怕媳妇受苦的,所以主动登报离婚的,总之私底下传啥的都有。
汪蓉看了一眼江水玲,然后将竹篮移到她身边,一副好姐妹一般神秘兮兮问,“水玲啊,你知道农场的沈同志不看,也不知他为什么下放了,听说他结过婚是不。”
江水玲一下听到这个名字,手里编竹条的动作明显慢了不少,她低垂着脑袋,只说“不太清楚。”
汪蓉乐呵道,“我们就聊聊,他是下放的人,我们都是有家庭的人,不可能跟他有什么,我就是觉得他那么好看一张脸,他媳妇也舍得跟他离婚啊。我听说还是登报离婚的,”
这话引得刘倩的好奇,刘倩在劈竹子,闻言接话问,”怎么还登报离婚了?这不是公开声明吗?这是彻底划清关系啊。“
汪蓉说,“只听说是他老婆离婚跑了,去国外了,现在他可惨了,一个人被下放下来。现在每天做这么多事,听说身体也出了问题。这现在也没个人在身边照顾,也没人心疼。你说说,要是夫妻间有情义,不是应该一起下放下来吗?”
“就是啊。”几个女人赞同道,“所以说啊,这漂亮的女人,有几个女人是真心的,是能过日子啊。沈同志这次不知道后悔没?”
“也是他活该啊,如果选个普通人,这个时候多少有个人照顾着。”
“哎,说不定有内幕呢。“
“有什么内幕啊,听说他媳妇儿娘家非常好,是城市里,这城里的女人,几个人能吃苦啊,这看不是就跑了。”
几个妇女你一言我一语的,可谓是将江水玲一颗心说得心七上八下的。
她忽然握紧了手里的的竹条,心底一股疼意泛来,她心底情绪急剧翻涌,她心道“淮哥,多风光的的人啊,现在被人这么践踏。他结婚的时候就受罪,现在却是这样了……“
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疼,手也因为忽然用力,剧痛袭来,她丢了手里的竹条。
几个妇女忙问她,“怎么了,哎呀还怎么流血了?‘
江水玲低头看,手指被划破了,殷红的血滴落。
她只是随手用手指按住,心底却是疼得她喘不过气,’那是她心头连多说一句都觉得会怠慢的人啊。‘
“你们怎么觉得我善良?“
江水玲忽然出声问。
“是大队长说的,大队长说你每次干活都特别好。每天看你都拿满工分,还让大家跟你学。”
汪蓉说着,还夸赞了一番大队长,“大队长是真的非常欣赏你,也不知道你前夫怎么回事,你这样的人,不应该好好捧在手心吗?“
另外一个妇女也说,“应该还是人的问题,水玲你也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能将你都逼得离婚了,一看对方就是个渣男,也幸好离了,下次眼睛要看好一点。“
郑佳接话说,“就是啊,这要再找的话,就是要找人本身不错的才好,而不是要找说好话的,光说有什么用”
“但是你怎么知道哪个人好啊,现在都是父母做主。”汪蓉接话道。
另外几个妇女也叹气,“所以还是看命,谁有这个好命,能一眼看中一个人好就嫁过去的,又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这还对人品有了解。”
江水玲手握紧了衣服,‘这天下还有谁比淮哥好的?‘
她低着头,一下回忆起小时候,刚上学那会,有的二流子专门调戏女孩子,淮哥能一个人去挑了对方一堆人,直接护着几个女孩子回家。
他不是喜欢女同学,反正就是帮助人。为此自己还被罚了,可他硬是一句话没解释过。更是对任何女同学都没什么想法,这样的人品,几个人能比得上?
江水玲咬住了唇。
‘这么好的淮哥,怎么有女人舍得辜负他?怎舍得?‘
一墙之隔,顾小四就站在外边等消息。
一直到傍晚社员们都下工了,他提着个喇叭将一天的工做了个总结,又开了个会后,傍晚才有妇女来找他。
顾小四顺势点了根烟问,“如何?”
妇女摇摇头,“没什么反应。“
顾小四:?
“那是什么反应?”
那妇女仔细想了想才说,“就说大队长夸她的时候,她脸红了红,剩下的啥反应也没有。”
顾小四差点没气得就烟都扔了,整个脸都黑了,这人不会是对他又好感吧。
顾小四忍住气闷说,“下次不要说我说的。”
那妇女点点头,道了一声,“知道了大队长。”
这个事没成吧,顾小四也无心再说什么,手一摆就让对方离开。
那妇女忙看着他问,”那大队长,家里多养几只鸡行吗?”
顾小四大手一挥,准了。不过还是叮嘱,“不能对外说,不然被举报我可保不了你。”
“好呢,谢谢大队长。”
妇女得到想要的结果,那是满心欢喜飞一般跑了。
妇女走了,顾小四却是愁,这咋就这么不顺利呢,
顾小四:”怎么会这样?“
他心道,“难道真的是又冤枉她了?”
顾小四将烟头丢了,又将烟头踩灭后,这才进办公室给部队那边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转了几次才打过去,那边电话接起来后,问道,“你好找谁?”
“我找顾小五。”
那边沉默了会儿,说让他等一下,等了大概有十几分钟,那边才回了电话。
顾小四这些情况都说了一遍后,那边这次是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才说,”给妈打个电话吧。“
顾小四问什么意思。
“就是,如果这边突破不了的话,那让妈把那条线也走一下。”
听着小五的声音,顾小四忽然眼睛一亮,然后都没等小五说太多话,马上挂完电话就给亲妈挂了个电话回去。
能提前让小女主以后不那么顺利,也是一个不错的期待呢。
江老夫人最近担心下乡的小儿子,偏她说什么都不听。
好在顾家也有孩子不成器跑去乡下,江老夫人觉得顾家也高明不到哪里去。
说来也奇怪, 江家什么身份,顾家什么身份, 虽说两家人在京城都不是普通人家, 可是军政两不相干,江夫人已经好久不跟顾夫人相交了。
两人年轻的时候,有相看两相厌的时候, 可后来两人就没怎么见面了, 哪知道这姓叶的疯了一样, 一有空就带着两个二媳妇来家属院找她打麻将。
两家人都不走动,谁稀罕跟她们打麻将。
偏偏最近顾家与周家走得近, 周老将军那是什么人,即便她丈夫发展得好,可周老爷子依然是定海神针的存在。
加上顾家狗屎运好,听说顾家还与中医世家的田家有联系,加上顾老爷子如今也是高教司的司长,这地位也不低。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们江家再厉害,可也能不得罪就不要得罪顾老,除非他们以后没孩子上大学了。
这咋可能呢?
现在高考取消了, 能上大学都是靠推荐,那他们后代想上大学,这不是得看顾老他们的部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