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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暗卫(女王不在家)


宁王便恭敬地道:“父皇,当年父皇为儿臣定下和夏侯氏的联姻,儿臣心中颇有怨言,其实不甘不愿,但是为了大局,儿臣还是遵从父皇旨意,迎娶夏侯氏女儿夏侯见雪。”
众人听这话,心中全都倏然一惊。
今日诸部将领尽皆在场,这种话是可以放在台面上说的吗?这是要闹哪般?
青葛身边的官员一个个更是吃惊不小,他们只是寻常官员,因缟衮丈量有功,这才得以参加校阅观礼,得见天颜,一个个受宠若惊,谁想到就听到这种话,看来今日竟是要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大家一个个又忐忑不安,又期待紧张,全都挺直了背脊,小心翼翼地支着耳朵。
宁王继续道:“不过儿臣和王妃成亲后,倒也琴瑟和鸣,之后儿臣王妃失踪,再无复见,儿臣一直孤身一人,如今儿臣终于寻得心头所爱,希望父皇能够成全儿臣,为儿臣赐婚!”
他这话一出,众人越发震惊。
谁都知道这位禹宁王昔年为了王妃,可是找遍天下,如今竟然移情别恋了?要找新的王妃了?
青葛听此,也是意外,今日各路军马齐聚京涌山,黄教更是伺机而动,夏侯止澜藏在暗处不可不防,她没想到宁王竟然以这样的方式公开。
皇上更是震惊不已,以他往日对这儿子的了解,不免心惊肉跳。
他皱眉道:“九韶,你……要娶哪位闺秀?若是有看中的,朕自然会为你赐婚,今日朕设宴款待诸位三军,此事不宜再提,不然倒是搅扰了众人雅兴。”
宁王听着话,便道:“诸位大人,诸位将军,今日小王搅扰诸位雅兴,耽误一些时间,还请诸位海涵。”
他这么说,众人哪里能说什么,纷纷道:“不敢,不敢……”
大家心里倒是巴不得看看热闹呢!这种天潢贵胄的家事,平时哪轮得着他们看!
宁王略一抱拳,含笑谢过,众人见他笑,只觉风华绝代,果然不愧是郎艳独绝禹宁王。
此时皇上面色已是铁青,他望着宁王,道:“你到底看中了哪家闺秀?”
宁王却撩起袍来,迈步走下台阶,走到青葛身边。
于是在满殿的文武百官面前,在皇上以及诸位勋贵震惊的目光中,他笑望着青葛:“青大人发上这朵罗帛花,娇艳夺目,可否允小王一观?”

青葛知道, 所有人都在看着她,身边的几位同僚更是瞪大眼睛。
在全场目光聚焦的这一刻,她的心也是漏跳一拍。
毕竟曾经的她习惯了隐藏, 习惯了低调, 从没想过会将这么私密的事情公之于众。
不过她又觉得,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
他就是这样的性子, 而自己……竟然也很喜欢。
她不曾犹豫, 抬起手来,拈下发髻上的罗帛花。
当她摘下罗帛花时, 宁王灼烫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脸上, 含着笑, 就那么看着她。
她在他含笑的注视中, 将手中花递给他。
宁王接过来, 垂着眼, 很是满意地欣赏, 之后将那朵花别在自己发间。
所有的人都暗暗吸了口气, 这禹宁王可真是明目张胆!
就在所有人看得屏住呼吸时,小世子也在瞪大眼睛看。
这是什么意思?
小世子拼命回忆着父王昨日和自己说的, 他开始茫然了。
自己想错了, 自己上当了?
这时,他便看到, 自己父王竟然握着青姊姊的手:“父皇,青大人便是我情之所钟, 还请父皇为我和青大人赐婚。”
皇上瞬间一噎,他差点喘不过气来:“九韶, 疯了,你这是疯了吗?她虽是女子之身, 但既已入朝为官,又怎么可能嫁你为妃!”
其他众人全都反应各异,
宁王轻笑一声:“父皇,我没有疯,值此大检阅之日,若父皇赐婚,也是一桩美事。”
皇上紧紧攥着手中的杯盏,气息急促,几乎窒息。
这显然不合规矩!
宁王自己已是执掌一方的亲王,手握重权,按照常理,他无皇诏不得轻易入皇都,更不能私自结交朝廷官员,他若是竟和朝廷官员结为连理,那大晟的规矩便已经形同虚设!
显然他心知肚明,知道自己必然不会应允,所以竟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在这庆功宴上,公然挑明!
这简直是——
他铁青着脸,一字字地道:“你太放肆了,你若迎娶朝廷官员,那我先把她罢免,再问她一个勾结亲王之罪!”
他如今虽身体虚弱,不过到底为帝四十年,如今盛怒之下,天威沉沉地压下来,下面众位官员一个个都低着头,不敢言语,众人噤若寒蝉。
青葛听这个,知道事情不妙,不过她并不在意。
什么功勋什么官位,于她来说,最重要的是过程,自己得到了,便满足了,而不是死死地抱着不放。
当她身着官服站在这里时,她已经圆满了。
所以她已经做好了为此放弃一切的准备。
谁知道这时,宁王却抬手,径自脱下自己身上的披挂,之后便是窄袖蟒袍,只余一件白色软丝内袍。
众人看得眼睛都瞪大了。
要知道这是三年一次的大校阅,台阶之上,是九五之尊的帝王,台阶之下是皇亲国戚,满朝文武,一旁立着史官,随时都要给你来上一笔的史官!
这不是在自家后院,这是军容整肃的大检阅!
结果这位禹宁王,竟然当众脱下披挂和蟒袍!
大家全都屏住呼吸,一声都不敢出。
宁王抬起手,径自握住青葛的手,问道:“青大人,若本王不再是禹宁王,你可愿下嫁?”
宁王的这番举动,自然在青葛意料之外。
可他既说了,她也就应着:“愿意。”
她的声音并不高,却削金断玉一般,清朗好听,笃定从容。
宁王便轻笑一声,望向宝座上的皇上,从容摘下腰间的虎符,以及手上的扳指。
之后,他笑着道:“父皇,儿臣愿意放下禹宁边境军的兵权,同时放弃禹宁王的爵位,如此,便可堂堂正正迎娶心仪之人,父皇可否为儿臣赐婚?”
皇上听了这话,气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他脸上通红,颤巍巍地道:“你,你——”
一旁几位皇子见此,眼睛几乎兴奋到放光,若禹宁王真就此卸了兵权,于他们来说自是现场的好事,不过一个个还是佯装上前劝说。
皇上:“你给朕滚,滚出去——”
天子盛怒之下,怒不可遏。
谁知道这时,突然听到一个清脆稚嫩的声音道:“皇祖父不要恼!”
要知这是郊区教场,是大校阅的教场,周围有重兵把守,辕门入口防守严密,虽说有命妇勋贵前来观礼,但也不可能随意走动,更不要说跑来御前,众人听得这声音,也是一惊,待看过去,便见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娃儿,生得粉团一般,那双黑眸犹如黑琉璃一般流光溢彩。
大家只见这小孩轻轻一蹦,蹦到了殿前,之后仰着脸道:“皇祖父,父王要娶青姊姊,孩儿是坚决不允的,皇祖父说得对!”
皇上正是盛怒,突然看到自己的乖皇孙,一时也是愣住,原本的怒就那么硬生生卡在那里,上不得下不得。
一个儿子正闹着,结果现在突然加了一个孙子!
小世子迈开小短腿,哒哒哒地跑到皇上龙椅前,大声宣布道:“孩儿也不愿意,不要父王娶青姊姊!”
皇上皱着眉头,神情自僵硬中缓缓地反应过来,之后道:“你,你怎么过来的?”
青葛猛地看到小世子,惊讶之余,也是欣喜。
她知道今日凶险,小世子如果在谭贵妃或者皇上那里,只怕事情有变,现在看到孩子出现,总算放心了。
至少,孩子触手可及,她不怕被人家拿捏在手中要挟。
宁王看着儿子,一时也是无言以对。
他确实安排了,要把他带过来,方便后面行事。
可现在——
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时,小世子却已经跑到皇上面前,径自抱住皇上的大腿:“皇祖父,孙儿要娶青姊姊,皇祖父要为孙儿赐婚!”
这小孩儿稚嫩的声音就这么响在校场,传入每个人耳中,之后,在每个人心里久久回荡。
皇上看着自己这疼爱的小皇孙,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宁王握着青葛的手,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小孩。
孩子是他召来的,闹场也是他预想中的,只是仿佛和自己想得有点不太一样?
这场大校阅就这么匆忙结束,皇上气急败坏地回到大帐中,几乎跳脚。
他先命人强行将小世子送回行宫,之后指着宁王和青葛的鼻子,大骂道:“当初这女子中毒,我便知道,我便知道你们不清白!如今看来果然是了!你这个逆子,你但凡看中哪家女子,哪怕是寻常市井女子,我也不至于如此生气!”
他气得拍着御案:“她是寻常女子吗,她是你自己的暗卫,你悄无声息把她放在房中,做个妾也就罢了,我也不会说你什么,可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非要一个暗卫出身的女官做你的王妃,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这种事情写在史书上,你知道自己会是什么名声吗?”
千影阁的暗卫是做什么的,贱籍出身,身子都不是自己的,杀人放火的勾当也都做过!
其他皇子见此情景,一个个自然都是心中正盼着,恨不得火上浇油才好。
唯独皇太子劝道:“父皇,此事确实是九韶的错,不过事已至此,还是应从长计议,父皇莫要因此伤了身体,如今息怒,保重龙体要紧。”
然而皇太子不说话便罢了,皇太子一开口,皇上却是越发气恼。
他不愿意当场对皇太子发作,反而指着青葛怒道:“你是女儿身,既入朝堂,朝堂不是不能容你,可你竟借故诱惑自己主上,和自己主上不干不净,你这样岂不是败坏朝廷名声,你是置自己和九韶的名声于不顾!你未必太过不知羞耻!”
宁王听这话,嘲讽笑了一声:“父皇,有什么你冲我来便是,你除了是这天下帝王,还是一家之主,是长辈,对你未来的儿媳这样说话,合适吗?”
皇上怒道:“儿媳?她?她配吗?”
宁王听此,当即便要反驳,谁知青葛已经道:“皇上,微臣确实出于禹宁王府,曾是千影阁的暗卫,但这些年我能做到四品天武官,是凭着自己的功绩一步步走过来的,我无愧于心,也名正言顺。”
她笑了笑,道:“至于说到我和禹宁王之间,我更不必羞愧,男欢女爱人之常情,我们既两心相许,又何必在意身份地位?我身为臣子,善尽职守,为大晟立下汗马功劳,我身为女子,想和心爱之人两相厮守,我何错之有,我又为何要羞愧?”
皇上听到这话,倒吸一口凉气,一时气得两手发颤,竟不知说什么。
一旁宁王没想到青葛竟说出这番话。
他眸中瞬间绽放出异彩,当即握紧她的手,道:“青葛,你知道我的心思。”
青葛缓慢地反握住,定声道:“我明白。”
皇上冷笑一声:“你简直疯了,当初你为了你的王妃,兴师动众,简直要把天都翻遍了,结果这才几年,你竟忘了一个一干二净,看上了一个暗卫,你——”
青葛听此,也干脆不避讳,直接道:“皇上,微臣可能忘记说了。”
皇上没想到她竟然突然打断自己的话,一时也是震惊:“什么?”
宁王轻笑了下,以鼓励的眼神看着青葛。
青葛便道:“微臣便是殿下要寻的王妃,昔日微臣也曾跪过父皇,父皇不是还赏给微臣珠宝玉器吗?”
皇上眼睛瞬间瞪直了:“你在说什么!”
众位皇子听闻这话,顿时惊讶不已,这算是哪一出变故?
他们只听说宁王沉迷于女色,和自己昔日暗卫也就是如今的青大人打得火热,可万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
太子也瞬间看过来,蹙眉,不敢置信。
宁王笑看着众人震惊的样子,道:“青大人说的是,我正要和父皇说清楚。”
皇上咬牙:“她,她,她到底是谁?”
宁王道:“当年父皇定下我和夏侯氏的婚姻,但是夏侯氏的夏侯见雪欺上瞒下,找了一女子代她成亲,这女子便是我后来的王妃,也是我千影阁的暗卫。”
他这一说,众人越发不能理解。
几位皇子更是暗暗心喜,知道这其中必有什么阴私秘密了。
太子蹙眉,有些匪夷所思地道:“你意思是说,你一直寻找的弟妹,便是……”
他诧异地望向青葛:“是青大人呢?”
宁王道:“是,其中缘由,今日今时我已经不想细讲,可她就是我的王妃,是承蕴的亲生母亲。”
皇上紧紧盯着,一字字地道:“也就是说,你的暗卫背叛了你,她和夏侯氏联合起来欺瞒你?”
到底是做了四十年皇帝的人,此时一阵见血,说出了关键。
宁王笑道:“什么叫欺瞒?男女之事,哪来的欺瞒?她就是恋慕我,要嫁给我。”
他望向青葛:“是不是?”
青葛知道,他们要想走到明路,那就必须向皇室解释当时她替嫁一事,而这是很难解释的。
于是她便顺着宁王的话道:“殿下说的是,我恋慕殿下,向往着殿下,无论以什么身份,我都要留在殿下身边。”
宁王握着青葛的手,望向皇上:“父皇,你都听到了,我们两情相悦,不管什么身份,我们都要结为夫妇!”
皇上听得这话,气得胡子都一翘一翘的,他本就还在病中,身体虚弱,如今被这么一气,那更是气都喘不上来。
皇上:“你,你简直要气死我!”
他气得手都在抖:“你
明明可以先和朕讲起,朕自然设法帮你,你又何必要把事情闹到这一步,你知道内外有多少人在虎视眈眈,在盯着你吗?你能让我省省心吗?!”
他说这话,声音发颤,痛心疾首。
宁王听这话,眉眼间便染上几分苦涩,他笑望着皇上:“父皇,这些年你对儿臣纵容宠爱,儿臣心里何尝不知?如今儿臣手握兵权,不知遭多少人忌惮,儿臣并无野心,可如今奸佞当道,进献谗言——”
说到这里,旁边太子神情微变,他无奈地望着宁王。
一时也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将这种话说出来,这分明是要捅破窗户纸!
皇上此时脸色也是铁青,他紧紧攥着手中镇纸,手指颤抖。
宁王却一个字一个字地继续道:“儿臣愿意放下兵权,抛弃一切,从此粗茶淡饭,我们一家三口寻一处安静所在,好好过日子!”
皇上气得一把将手中镇纸扔出:“你疯了是不是,你竟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
毕竟是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如今自己身体不济,几位皇子勾心斗角,他对这个儿子多有倚仗,结果他竟然为情所困,就这么扔下一切!
皇上恨铁不成钢!
宁王拉着青葛,上前一步,单膝跪地。
之后,他沉声道:“父皇恕罪,可儿臣已经五年夫妻分离,饱尝相思离别之苦,如今大彻大悟,便是权势滔天又如何?若家不成家,天下再大,与我何干?”
他跪在那里,低首,沉声道:“便是坐拥河山,若家宅不宁,活成一个真正的孤家寡人,也是长夜漫漫不能寐!”
这话说得沉痛,却是话中有话,一语双关,直指皇室之争。
太子脸色煞白,他艰难地闭上眼,缓慢地跪下来,低着头一言不发。
如今以他的处境,确实什么都说不得,但是如今皇弟在替他说。
他说得大逆不道,他只能陪着他一起跪下。
皇上听宁王此言,便如同被击中了痛楚一般,怔怔地愣在那里,半晌不能言语。
片刻后,他终于反应过来,颤抖地抬起手,指着宁王的鼻子痛骂:“逆子,逆子!滚,你给我滚出去!”

第140章 安置
宁王卸下披挂, 扔了蟒袍,丢弃虎符,一身白色内袍, 通体朴素, 唯独发髻上一朵娇艳欲滴罗帛花。
他握着青葛的手,大踏步走出营帐, 众目睽睽之下, 干脆和青葛共骑一匹。
青葛:“小世子人呢?你怎么和他说的?”
宁王:“我已经和他说了,谁知他竟还执迷不悟……也许是会错了意?”
他想起这小孩适才说的话, 也是好笑。
他一向做事放荡不羁, 干脆给这位皇帝老子来了一个措手不及。
结果这小孩, 竟然要给他来一个措手不及。
青葛:“你还是没和他说清楚。”
宁王:“我们现在马上去接他。”
适才大闹校场后, 千影阁暗卫已经迅速带着小世子撤离, 并安置在山中行宫。
青葛:“好。”
他们这么纵马驰骋, 一路上震惊了多少侍卫, 各路兵马元帅几乎纷纷侧目, 更不要说那些大小官员皇亲国戚,更是看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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