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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拐后,我反拐西域少主回中原(千丝戏)


叶昭榆汗流浃背的站起来,连忙走过去将人请了进来,僵着笑容介绍道。
闻言,众人嘴角一抽,随后纷纷起身见礼。
“侯爷。”
“姑父。”
“父亲。”
叶政堂看了一眼众人,微微颔了颔首,余光瞥了一眼搬着一张椅子,跑前跑后的将主位挤出来的小丫头,轻哼一声,随后一甩宽袖坐了下来。
本来是来她这里寻叶问荆那小子,没想到让他找出了一屋子人。
还真是令人惊喜。
看着周围突然安静下来,都等着他发话,他也不推辞,将目光在身着藏青色流纱的少年脸上逡巡片刻,又将目光转向坐在一旁一派沉稳端肃的女子身上。
随后接过叶问荆递来的茶,浅呷一口,看着端着一张小板凳默默坐到他身旁的小丫头,眼尾一挑,缓缓开口。
“今夜你这里格外热闹啊,有镇山的虎,领头的羊,善战的狼,不知道我们阿榆,是什么呢?”
叶昭榆坐在小板凳上,默了一瞬,随后试探性的开口。
“害群的马?拖油的瓶?”
“噗嗤”一声,叶政堂一口水喷了出来,其他人皆抿唇笑了起来。
叶政堂擦了擦嘴边的水渍,放下茶盏,没好气的瞪她一眼。
“你还挺清楚,还不把今夜密谋的事一一交代!”
萧如晔嘴角挂着一抹笑,随后替她从南坻摄政王被人顶替开始说起。
叶昭榆抱着睡着了的阿雪听着表哥说话,听到一半,突然感觉到怀里的白团子动了动。
低头便与一双红彤彤的眼睛对上,她顿时弯了弯唇。
原来睡醒了啊。
只见三瓣嘴动了动,红彤彤的眼睛瞅了瞅四周,随后像是发现了什么,猛的往前一跃。
她眼睛一下瞪大,一把拽住它的两个后腿,抬眸又见它想奔向的人,瞬间又松了手。
摩那娄诘轻笑一声,耳侧乌青坠子微晃,抬手接过跃过来的阿雪,长指摸了摸它的耳朵,一派娴熟温和。
叶政堂听着太子说话,余光瞥了一眼旁边的动静,看着跃进他人怀里的兔子,顿时从鼻子里发出一阵冷哼。
萧如晔话音瞬间一停,桃花眼微挑,“姑父觉得此话可有不妥?”
叶政堂轻咳一声,“并无不妥,太子继续。”
随后,众人便见那只兔子一会儿蹦回小郡主怀里,一会儿又蹦进西域使者怀中,来来往往几次后,被侯爷冷着脸拎着耳朵提进自己怀里。
在他面前就敢用兔子传情,简直太放肆了!
摩那娄诘:“……”
叶昭榆:“……”
听太子讲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叶政堂一边摸着阿雪的脊背,一边沉声开口。
“所以,你们现在只差想一个办法将使臣都叫出去,然后趁机救人?”
听到这话,叶昭榆下意识的便往门口看去。
她现在都有些应激了,怕又来一个推门的,她这个礼仪小姐要做好准备,介绍来宾。
萧如晔也看了一眼门口,随后又收回目光,看着抱着兔子的人点了点头。
叶政堂抬手掸了一下衣袖,缓缓开口,“陛下每年都会在郊外围场举行狩猎,这春围虽比不上秋围,但重在参与,况且今年还有各国使臣作陪,想必乐趣必定无穷。”
闻言,萧如晔眼睛一亮,顿时拍板,“就举行围猎!”
叶昭榆瞬间朝她爹竖起大拇指,“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不愧是此次会议首脑。
叶政堂嘴角一抽,抬手敲在她的头上,随后收回手,沉敛的眼眸看向黎宿,缓声开口。
“明日上朝,本侯会直接上奏此事,摄政王先不要露面,以免引得那帮人狗急跳墙,若不嫌我侯府简陋,可暂且在此住下。”
黎宿起身朝着对方拱手,音色肃然,“多谢侯爷收留。”
“摄政王客气。”
随后他起身看着众人,沉声道:“那就先这样吧,天色也不早了,各位都下去歇着吧。”
等将人送走后,叶昭榆松了一大口气,将门关上,转身便看见桌子旁只少了两个人,顿时哭笑不得。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叶政堂抱着兔子瞥她一眼,随后看着与太子坐在同一方的人,缓缓开口。
“那摄政王便是你今日鬼鬼祟祟带回来的女子?”
叶问荆顿时不服气道:“我哪里鬼鬼祟祟了?不就是怕被发现,改变了一下着装,连人家都穿上了裙子,我遮一下没问题吧?”
叶政堂眼眸微敛,惋惜的叹了一口气,还以为这小子终于开窍了,眼里终于不是只有他那把破剑了。
这才赶过来问问,没想到是一场误会,还扯出了这么多事。
萧如晔看着抱臂斜靠在椅子上的人,眸光波动,“你今日带人回来,可有被人看见?”
叶问荆轻嗤一声,剑眉一凛,“为了甩掉身后的尾巴,我带着人走的是鲜少人知的小路,这回来,除了侯府中人,自然没让外人瞧见。”
“那你这几日也先别露面,别惊了蛇,等围猎开始了再说。”
“行。”
叶昭榆靠在门上,抬手打了一个哈欠,眼中顿时泪光涟涟,看了一眼他们,悠悠开口。
“要不今晚这会就开到这,还有什么等睡醒了再交代。”
叶政堂起身将兔子丢给她,轻哼一声,“这么久养不熟一只兔子,还往别人怀里蹦,没眼看!”
叶昭榆嘴角顿时一抽,那可是人家亲爹,她能阻止人家父子相认?
等人全走完后,叶昭榆踏着月色,抱着阿雪去了后院。
刚推开门,便见藏青色流纱衣摆垂在榻边,一人正屈着长腿坐在榻上,百无聊赖的把玩着腰间金穗。
见她来,抬眸看她一眼,清浅剔透的眸中带着几分不悦,音色寂然。
“今夜怎都来找你议事?”
浪费了半宿时光,连那小丫头的手都没摸到,着实让人不爽。
叶昭榆放下阿雪,一蹦一跳的扑进他的怀里,顿时抱着人蹭了蹭。
“我这不是来陪你了吗,小谢公子快让我抱抱!”
摩那娄诘眼尾顿时压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任由她在自己身上撒野,低头亲了亲她的脖颈,喃喃开口。
“你刚刚抱着阿雪,是在想本君吗?。”
叶昭榆仰头亲在他的眼睛上,眸中盈满星星点点的笑意。
“是啊,想那只会将万事做好,只等本郡主坐享其成的兔子。”
摩那娄诘弯唇笑了笑,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琉璃色的眼眸轻眨,叹息一声。
“小丫头太累了,那只兔子想让她好好休息休息。”
叶昭榆眼眸瞬间一弯,随后枕着他的胸膛闭上眼睛,喃喃细语。
“小丫头困了,想睡觉,那只兔子会陪她一起睡吗?”
“会。”

次日早朝,叶侯上言,近日事少,何不举行围猎,促进各邦交流,一展各国风姿。
此言一出,文武百官眼睛俱是一亮,随后纷纷附和,表示赞同。
公费玩乐,谁不支持?
反正他们也好久没有松松骨头了,都说西域,北幽弓马强劲,他们倒是想见识见识。
于是陛下抬手一挥,大开围场,三日后亲自驾临,举行狩猎。
此消息一出,各国使团纷纷摩拳擦掌,都等着三日后为国争光。
濯缨轩内,黎宿穿着一件蓝绸锦衣,长发依旧只由一根乌木发簪固定,周身萦绕着一股暗沉威仪之势,让人不自觉的垂首帖耳。
她敛着凤眸,踩着一双藏蓝色锦靴,背手出了厢房。
绕过一簇假山流水,再穿过几曲长廊,随后经过一扇洞门,便来到了前院,
刚抬眸看了一眼周围,便见一女子坐在秋千上,也不知道荡了多久,一袭青蓝色长裙宛如湖水起涟漪,飘逸又娴静。
四周风声飒沓,夕阳如醉,她的裙摆随意一拂,便是秋词半阙。
霞姿月韵,冰肌莹雪,轻衣霓裳,飘逸清绝。
“新绿小池塘,风帘动,碎影舞斜阳,摄政王可喜欢我中原的景致?”
叶昭榆双手扶着花藤,闭着眼睛荡着秋千,一根同色发带挽成双结系在脑后,余下发带垂在身后随着青丝与风纠缠。
听见身后动静,嘴角顿时扯出一抹笑来,缓缓开口,语调悠闲且从容。
黎宿停在长廊中,垂眸看了一眼坐在秋千上,坦坦荡荡,大大方方的女子,随着她的话一一览遍周围景物,眸光清寂,音色端沉。
“中原景物绰约多姿,很难不让人心生欢喜。”
叶昭榆轻笑一声,睁开眼睛看着不远处新砌的池塘,盯着放在里面的睡莲,眸光流转,轻轻扯了扯嘴角。
“他也这么说。”
黎宿凤眸一挑,原来在这里等着她,主动挑明,是来替人警告来了。
她不禁弯了弯唇,好一个护短的小丫头。
随后略带冷感的目光落在那道闲散从容的背影上,无端让人觉得那是一个强大无比的人。
是那种带着痛的天真无邪,清醒着沉沦,挣扎着顺从,随后沉淀出了适应一切的自我。
在她身上看到的强大,是源自于她那颗心。
世人若与她折剑论心,没人能赢。
叶昭榆脚尖落地,荡着的秋千猛然停了下来,回头看着背手站在廊间,垂眸俯视着她的人,眼眸轻抬。
“我知道摄政王认出他了,当初黎州一战,南坻便是为他而来。
我也听哥哥说了你的无奈,本郡主虽理解,但因亲历黎州血战,依旧心意难平。
只是,看在战祸本不是你挑起,你也曾去信提醒哥哥,本郡主就不与你计较了,不过,他的身份,还望摄政王秘而不宣。”
黎宿笑了一声,走到台阶旁坐下,一只脚踩在阶上,另一只脚垂在阶下,脊背却依旧挺拔端然,稳重又散漫。
她垂眸看向说着既往不咎的小丫头,丹唇轻启。
“本王没兴趣管他人闲事,只是,你二人的胆子,着实大了些。”
两人谈情,却要来捂四海的嘴。
明知此时见不得光,却还光明正大的谈情说爱,还真是胆大妄为。
叶昭榆抬手撩了一下头发,长睫微敛,懒懒开口。
“这就大了?不过是世俗狭隘,一点点脱离旧轨便成了惊世骇俗的禁举,可我们,本就不是温顺的小猫啊。”
黎宿看着下了秋千,一步步的朝她走来的人,眸中多了几分赞许。
“难怪他会为你动心,这份叛逆倒是不可多得,你倒是比你哥通透。”
叶昭榆走过来与她平阶而坐,青蓝色的裙摆铺了满阶,长风一吹,青丝舞动,裙摆微扬,带着几分柔和缥缈之感。
她抬手理了理被风吹乱了的发丝,杏眼眯了眯,缓缓开口。
“我哥那人,少年气盛,做个阳光开朗大男孩可以,让他思考人生,不如直接给他一剑,他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叛逆。”
黎宿弯唇笑了一下,仰头看着澄澈旷远的穹顶,思绪飘飞,悠悠道:
“第一次与他交手,是本王刚与女帝大吵了一架,女帝有心膈应,强行下旨让本王带兵前往边境作战。
本王领了旨,本想着应付一下得了,没想到他倒是气焰嚣张,猛追猛打,生生将本王激出了几分气性。
正准备与他认认真真打一场,人便被骗去了瞿峡谷中,原是女帝与你中原有勾结,特意开了这一战,目的便是留下他的命。
本王震怒之余只觉悲哀,叶政陵为你中原战了十三年,他一朝身死,那些奸佞小人便出来作祟,竟与异族联手来杀他的后辈。
本王自是不屑用下作手段取胜,也有心敲打女帝,便斩了她派来的四十八位亲卫,因此贻误了战机,倒是让他险胜一子。”
叶昭榆长睫颤了颤,紧紧握着拳头,缓缓吐出一口气来,原来当初她哥被算计,中间还有这么一段。
随即一敛衣袖起身,朝着黎宿肃拜一礼。
“多谢摄政王手下留情。”
黎宿拈着落叶的手一顿,侧头看着她,凤眸一挑。
“谢本王作甚,本是叶小侯爷自己杀出的重围。”
叶昭榆但笑不语,随后一撩裙摆又坐在了台阶上,杏眼中盈满幽深笑意。
她若不贻误战机,又怎能放叶政陵的后辈离开。
有些话,是不需要挑明的。
黎宿把玩着手中落叶,垂眸看着上面交叉繁复的脉络,微微眯了眯眼睛。
她与这定安侯府还真是有缘,两个小家伙都差点折在她的手中。
她与叶问荆那一战,她若顺了黎朔的心,那小子便没了。
而黎州一战,她若不下令撤兵,这小丫头没了。
叶昭榆也想到了这一点,顿时摸了摸她腕间的珠串,感慨出声。
“摄政王能出现在我侯府,兜兜转转还是因果在作祟啊。”
黎宿看了一眼她腕间的玛瑙珠串,光泽莹润,一看便是佛门至宝,顿时笑了一下。
“也许。”

天边日影,廊下凉风,池边缓缓浮现数点流光,晃动着悠悠飞远。
叶昭榆一抬手,一只流萤瞬间停在她的指尖,她不禁弯了弯唇,随后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稳如泰山的女子。
她沉在暮色中,好似一柄敛尽锋芒的重剑,蓄势而发,而剑出鞘的那一刻,必将是撼天动地的一剑。
她眸光波动,扯过台阶下的一根野草,看着远处霞光大作,弯唇笑了笑。
“你与他很像,沙场百战而不殆,庙堂云诡而不移,注定是上上者。”
闻言,黎宿笑了一下,倚在廊边,看着漫天霞光沉入云海,眼底沧桑寂寥。
“初时拿剑,只为守护身边至亲,不伤不退,而后拿剑,只为南坻立足四海,不胜不退,最后拿剑,只为家国安康承平,不死不退。
如今这条路是走下来了,可也熬干了年少时的满腔热血,更吞没了少时真情,看似威风凛凛,实则满目沉疴,回望无人。”
叶昭榆轻叹一声,双手撑着地面仰坐在台阶上,散漫至极,望着天边最后一缕光线沉入虚无,缓缓开口。
“谢老头说,楼越高,路越陡,果然,高处的路,都不好走。
本郡主只亲历了一场血战,便快熬干了半腔心力,你们竟然熬过了几百场,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熬过来的。”
黎宿眼眸轻眨,目光盯着某只飞舞的流萤,音色寥寥。
“血腥的世界,都经不起屠杀,你只需记住,战场之上,除了生死,都是皮外伤。”
叶昭榆怔怔的看着她,只要不死,在他们眼里便不算伤。
所以,这一路走下来,有过多少次的性命垂危,才能让她说出这句话。
她望着起身站在廊间,深深嵌入暮色中的身影,眸光波动,轻声开口。
“若前路依旧艰难,你会停下脚步吗?”
“不会。”
“为何?”
“因为我是黎宿,是撑起南坻最利的那把剑,我不会倒,也无需人扶,只要本王在,四海便要永远为我南坻女尊开一条路。”
耳边仿佛响起铮铮剑鸣,似是那柄重剑颤了一瞬,顿时抖尽陈霜,披露锋芒。
叶昭榆瞳孔中映出那道肃杀沉寂的身影,她好似站在高山之巅,令人仰之弥高。
三万里河东入海,五千仞岳上摩天。
他们皆俱寰宇浩瀚之姿,怎能不在高山之巅。
她不禁弯了弯唇,此间帝王,她已遇见三个。
随后起身,随意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尘,朝着背手站在廊间的人抬了抬下巴,满腔热意,笑着开口。
“廊间无趣,何不纵酒上高台?”
黎宿回头看了一眼热情相邀的人,凤眸微挑。
“却之不恭。”
一更声起城楼,半庭新月落檐,满院风随水起。
黎宿屈着一条长腿,蓝绸衣摆散在周身,拿起酒坛仰头喝了一口,垂眸看着整个侯府四处明灯,轻轻扯了扯嘴角。
“郡主的高台,便是屋顶?”
叶昭榆杏眼一弯,嘿嘿笑了起来,仰头将坛中最后一口清酒饮尽,拿起空坛指了指周围。
“只要归属自己,何处不是高台?”
随后她又拿过一坛新酒,抬手与她碰了一下,眸光复杂,笑着开口。
“你身后有一片天地可以开拓,可我只能在这个院子撒野,这便是主权的差距。
我中原没有像你一样走的如此高的女子,因为,我们生来便带枷锁。
若说南坻女尊不过是世界上另一种极端,可这也恰好说明,女子也可以成为世间规则的制定者。
所以,本郡主很佩服你将南坻问鼎四海,但我不是从一个极端向往另一个极端,而是看见了男女主权齐肩并行的希望。”
黎宿怔愣的看着她,耳边还回荡着她的话,手中的酒坛停在半空,像是现在才将她看清。
她本以为,她不过是比一般人通透聪慧,可本质上其实还是俗世阶级的拥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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