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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假太监对食后我成了皇后(宅小成)


“婉儿,对不起,是我不好,刚才话说得太重,我真的好怕……好怕失去你。”季玶不得不先服了软。
很多时候,女人可能就是在等那么一句服软的话,乔婉儿在听到“福枝”这样一句苏宁“软语”后,心头那股难忍的情绪,就如同吃了一颗奇效的清心丸转瞬间化解掉了。
于是伸手去抹眼泪,准备擦干眼泪跟他好好说话。忽然,她感到自己抹泪的手被人抓住并移开,一样东西贴上了她的面颊——竟是眼前那个男人探过来的唇。
那双温热的唇在她的面颊上轻柔地逡巡,像是正在帮她吮去脸上未干的泪。
乔婉儿被这个突袭搞得有些措手不及,她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吻过,身子不由地震颤了一下,并本能地做出了一个想要躲闪抗拒的动作。但立刻被男人的一个拥抱化解掉了。
“躲什么呀?我给你暖和一下,被冷水泡过,你不冷吗?”季玶把乔婉儿拥在怀里,将嘴巴移至她耳边轻声说道。
乔婉儿:“……”
这……自己刚才想要躲的明明是他的亲吻,这人怎么指东打西的?
不过被他这样一抱,确实暖和了不少。
耳语完,男人的双唇又再度回归,继续扫荡.女子脸上的泪痕,季玶向来见不得女人哭,今天竟突发奇想地欲意品尝下那泪水的味道。
有点腥咸,有点苦涩,总之不是什么能让人好受的味道。
随后他将吮过泪水的唇,游走至女子的唇间,欲意在唇齿交叠中寻找温存——泪水实在是太苦涩,这里好像有清甜的味道。
乔婉儿虽是不再躲闪,但还是被接下来的猛烈攻势吓得瑟缩了一下。
这一回,男人什么也没说,直接用一只手按在她的后脑勺上,把她的头给固定住。
唇齿交叠得更深。
她退无可退,只得迎合,带着几分胆怯和不熟练。
季玶品出了她的“欲拒还迎\",大着胆子继续攻城略地……自己这也是第一次,怎么就比她熟练许多呢。
“深耕”中,忽然一种异样的感觉令他有些欲罢不能,强忍住的同时不由暗自庆幸:幸好自己不是个真太监。
次呆呆地点了下头,以示回应。
季玶见女子一直呆愣愣的,生出了些忍俊不禁,迅速俯下身在她额间轻柔地烙下一吻。
再度起身后,便不再多耽搁,一转头冲进了夜色之中。
乔婉儿望着那融进夜色中的背影,直到完全消失后才回过神来,回神后,才后知后觉地打了个寒战,随后是接二连三的喷嚏……还好这喷嚏没有刚才就冒出来,否则多破坏气氛呀。

第47章 搜寻
那日在凤仪殿,范明初“承认”是他让乔婉儿绣的鸳鸯帕子后,就再也没有来过明心殿。
乔婉儿一想到这事就坐立不安。
她那天本是下定了决心要死不承认的,就算老太婆让人把她的脸打烂,甚至是打爆她的头,她也就死咬着那帕子就是自己绣着玩的,绝不会把福枝交代出来。
但是却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个背锅的,范大人跑过来“交代”那鸳鸯帕子是他相邀的。
范大人之所以要这般不顾颜面地救她,多半还是为了小皇上季宁,因为上一次他就曾为了陛下冒险帮自己改了生辰。
他为小陛下甘愿两肋插刀,可真是太忠勇了。
但是为了救自己这样一,将生死置之度外,而此时此刻在这个濒死的女子面前,他心底徒生出一种荒诞的想法,只要老天保佑这个女子现在能醒过来,他可以用任何东西来换,甚至是他筹谋了许久的大计。
不知是因为他真诚的祈求感动了上天,还是乔婉儿离体的魂魄听见了他那一句句叫魂般的呼唤。
在尝试了各种“救死扶伤”的举措之后,躺于地上的女子终是有了反应。
只见她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微弱的气音,随后一口水从嘴巴里呛了出来,紧接着是连续不断的几声呛咳。
季玶见状,赶紧把她扶坐起来,轻拍她的后背,助其把吸进肺里的水尽量都呛出来。
“我……我还活着?福枝,是你救了我?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乔婉儿吐完水后,立刻恢复到了比较清醒的意识,她环顾四周,看到了身旁的那口井,还有蹲身在自己旁侧的福枝。
随后续上了昏迷前的记忆:她被人扔进了一口个小宫女,却又是太不值得了。
范大人虽然没受什么处罚,但是他在太后面前已是名节不保了,且那天交代那莫须有的“奸.情”时,还是当着好几个下人的面。
她自己倒是无所谓,上过断头台的人,命都可以不要,名节算得了什么?
且名节这东西,你越是看重它,它就像压在你头上的一座大山,让你直不起腰来。
你不把它当回事,它就比稻草还轻。比如徐世新这种人,他有什么名节可言?坏事做尽了,还不是照样被主子赏识,照样在宫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但乔婉儿觉得,范大人与徐世新是不同的,应是很看重名节的,因听说过他曾举报先帝嫔妃向自己示好的事儿。
能看得出,小陛下是十分喜爱范大人的。
乔婉儿对范明初的印象也很好,都说腹有诗书气自华,这位饱读诗书的大人给她的印象完全不同于那些在宫里见惯了的油头粉面的内臣宦官,总是独有一番气质。
乔婉儿小时候就很崇拜村里的一个教书先生,那先生家里虽然也是很穷,但再穷也要每天念书写文章,且他看着就是和其他穷苦人不一样,饿得再瘦削,穿得再破烂,也总是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肚子里有墨的人,自有一番风骨。说,范大人之所以会在太后面前那样做,是为了救自己,但季宁不以为然,觉得必是范大人对乔婉儿动心了,自己所做的那些成人之美的努力没有白费,竟是有收获。
快到年关了,乔婉儿答应季宁给他做一件新袄子,季宁因穿黄袍穿腻了,想穿点新鲜的,便请“娘亲”给他做一件民间小孩子过年时穿的那种七彩褂子。当然了,公开场合肯定是不能穿的,只能私下里穿穿。
这可难不倒乔婉儿,忙活了数日后,一件绣工精致的小童七彩褂子就快完工了,最后要收尾的时候发现彩线用完了,要去尚衣局的库房里去取,
因缺的是几种颜色比较特殊的彩线,乔婉儿自然是不放心让别人去跑这个腿儿的,怕拿错了颜色,所以决定自己亲自跑一趟。
且因急着想要完工,也不想等到第二天了,晚膳后便去了尚衣局。
临走前还跟季宁交代了一声,让他别急着上床睡觉,她取了线就尽快赶回来,袄子上再绣上几朵花就能完工。可以在睡觉前让他试穿一下。
季宁一想到今天就能试穿上七彩褂子,兴奋不已,一直在明心殿的寝宫内等着乔婉儿回来,然而却左等也不回来,右等也不回来,这么长的时间,从明心殿到尚衣局能来回跑四五趟了。
联想起几日前凤仪殿的那件事儿,季宁愈发感到心里不安,于是派了几路人分头出去寻,去尚衣局的回来说,乔姑姑早就拿了彩线返回明心殿了。去寻芳殿的回来说,公主那边根本没见到过乔婉儿,甚至范大人那里也派人去问了,亦是没有。不仅如此,连皇祖母那边,季宁也硬着头皮找人去问过了。
派去寻芳殿问寻的人自然是惊动了季玶。季玶一听就感觉不妙,仔细询问了下具体情况后,便找了个理由出了寻芳殿。
他一直都在为肖乾随时有可能会动乔婉儿这事而吊着一颗心,出了这样的事,自然而然地就联想到可能会和肖乾有关。
人命关天的事,绝…这么说,范明初已经知道了主公你和乔婉儿的关系?那他是如何知道的?”陆乙脸上写满了不安。
“小皇上那么大点的人都能正。版阅。读尽在晋。江文。学城看破,此人和小皇上又走得那么近,能知道此事并不奇怪。”季玶甚至觉得,小皇上对自己敌意满满,可能也是和范明初有关。
“那主公你岂不是很危险了!唉!这个婉儿姑娘也太不小心了,竟将主公置于这般的危险境地……”陆乙话说到一半,瞥见季玶狠狠瞪过来的眼光,便赶紧住了嘴。
“我就算暴露也只是暴露了个对食的
“什么?主公,会是什么其他原因?”陆乙听季玶这样说,脸上写满疑问。
元节前后的“金吾不禁夜”也全部取消。城防层层加码,许多人年关期间反倒是比平时还要忙碌。
今年是启祯小皇帝登基后的第一个年关,本应是十分隆重的,却不仅冷清,还十分草率,唯一的庆典活动是初一那日,小皇上着盛装——当然不是乔婉儿给他做的七彩褂子——在金銮殿上露了个脸,大臣们给太皇太后和小皇上贺岁,祝太皇太后和小皇上江山永固、万寿无疆。对不能耽搁,若是错过了寻人的最好时机,就算是小皇上把整个隆昌宫的人都调动出来搜寻,也是无济于事。
既然乔婉儿哪里都没去,就是在从尚衣局回明心殿的路上失了踪迹,那她一定就是在这条路上遭遇了什么事,所以有价值的线索一定就在这条路上。于是季玶争分夺秒地在尚衣局至明心殿的必经之路上进行着勘察。
提着夜灯,重点查看了这条路上几个暗黑隐蔽之处,因为这样的位置十分方便有蓄谋之人隐蔽行事。
虽是心里急得已经快冒火了,但查看时还是尽量细致入微,不放过任何一丝有用的线索。
最终,季玶在一堵宫墙的墙角处,发现了地上的几个脚印和一些拖拽的痕迹,同时他那敏锐的嗅觉也捕捉到了一丝奇特的气味——那是一种混合型的花香,很像是宫里许多宫人佩戴的香囊的气味。
季玶的五感向来敏锐,嗅觉也不差,当然了,肯定赶不上王饼鱼那狗鼻子一样的嗅觉。
随即循着香气往前走了几步,又有新的发现,他看到,离那些痕迹不远处的石板路上散落了不少的干花,那香气就是这些散落的干花释放出来的。
且干花并非是只在那一处有,再往前走几步,又能看到散落于地面的一小撮,再继续往前几步,又能发现另一小撮——那干花竟是零零散散一路撒下去,且一看就是刚撒落没多久的。
季玶在园艺局里待过,需要干花的局子,无非就是尚膳局、尚药局,还有尚衣局,尚衣局需要干花,一般都是用来制作香囊的芯子或枕头芯子,且这条路是去尚衣局的必经之路,所以这些干花很有可能和尚衣局有关系。且凭他这个细作的直觉感到,这也很有可能是个和乔婉儿有关的什么线索。
快速地沿着有干花出现的地方一路找下去,但是在干花中断的地方他什么也没有看到,对公里地形十分熟悉的季玶,立刻想起这附近有一口废弃的老井,直觉告诉他,赶紧去那里查看一番。
在行至那口井附近时,竟隐约地听到了井里有微弱的呼救声。
于是以最快的速度冲至井沿边,提灯朝井洞里探望,眼见着井水里的人刚刚沉了下去……
原来,乔婉儿去尚衣局的库房取彩线时,看到库房里晾了几篓子干花,那干花是尚衣局里专门制作香囊芯子用的,她便顺手往衣裤口袋里装了一大把,自然是想拿回去做香囊用。
可能真的是这个初一生人的女子命不该绝,在她遇袭后,被人拖拽至井口边,衣裤口袋里的干花竟然撒了一路,最终成为季玶寻到她的线索。
今年的年关大概是隆昌宫里过得最冷清的一个年——太后禁了烟花爆竹,甚至是整个临安府都禁放禁售。据说是为了防范贼人攻城,因为烟花爆竹可制作炸.药,可做信号弹,且燃放时的声音可以掩护贼人偷袭。
不仅如此,还早早地宣布,上
“所以,我说范明初惩治我,并非是因我唤了他公公的缘故,而是另有原因。陆乙,你可有悟出?”
“什么,主公……你……您的意思莫非是,范明初之所以要惩治于你是因为乔婉儿的缘故?他是因为妒火中烧而要报复主公?”陆乙听季玶那样问,像是忽有所悟,语气中带着些许惊愕。
“以我的判断,应是如此,我称呼他公公那已是多日之前的事儿了,应是早就翻篇了,他忽然又旧事重提,我直觉并非如此简单,思来想去,感到只有这样一个原因才能说得通。打着我叫他公公的幌子来惩治我,只不过是为了用来掩盖他那不可告人的理由。”季玶回道。
“这……这…
庆典结束后,就是朝政议事,继续没完没了地商议如何剿灭和镇压狼烟四起的叛军和反贼。
可见太皇太后和文武大臣们都是没心情过年的。
不管朝廷方面如何杯弓蛇影,如何垂死挣扎地做着各种防范,光复军正月十七的总攻之日没有变,且一天一天地临近。
初八刚过,陆乙便听闻了一则消息:范明初因为一个小太监失口叫了他声“范公公”,“赏”了那小太监一顿荆条抽背,并下驱逐令要把他驱逐出宫。但因那小太监是寻芳殿唯一的侍奉,深得公主“喜爱”,最终,在公主的百般阻挠下,小太监没有被驱逐,继续留在了寻芳殿。
这则消息可把陆乙吓坏了,寻了个机会去见了他的主公。

第48章 原因
“主公,你没事吧!荆条打在背上疼不疼啊,快让我看看!”陆乙见到季玶时,哭丧着一张脸,上前就要去帮他查看背上的伤口。
“无妨,就跟在背上挠痒痒一样。”季玶用手挡开了陆乙伸过来欲意帮他宽衣解带的手。
“还好没让主公你脱了裤子打屁股,否则就真的露馅儿了。”
季玶听陆乙这样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本来被荆条抽就很失颜面了,这人竟还要提什么脱裤子打屁股的事!
“范明初这小子我不准备留给王之那先生还免费教她读书识字,告诉她女子也要有学识。
所以乔婉儿对有学识、好为人师、侃侃而谈的、像教书先生一样的人,都是十分敬仰的。
且范大人并未有因为她是个女子而轻贱她,甚至有时给她讲授比给小皇上讲授还要认真,这也让他想起了那个他曾经崇拜过的教书先生。
那日乔婉儿从凤仪殿回去,脸都被打肿了,自然是逃不过小皇上季宁的火眼金睛,在季宁的一再询问下,乔婉儿便把在凤仪殿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了,因为觉得这件事情也不只关乎自己一个人,毕竟还牵涉到了范大人,确有必要跟陛下知会一声。
季宁听后自然是生出了不小的后怕,他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对于皇祖母的一些所作所为,还是知其意图的,皇祖母不喜跟自己走得太近的宫人,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后怕之外,他还收获了一丝惊喜,虽然乔婉儿一再飞大人了,我要亲手把他剁成肉泥,挫骨扬灰。”季玶回忆起那日的羞辱,怒不可遏地说道。
“范明初可真是个小鸡肚肠,主公你就失口叫了他声公公,他就要这般惩治与你。”
“我哪里是失口,我就是故意那么叫,想要恶心他的。”
“原来是这样!主公,干得好,干得好,这人可真是自欺欺人,明明就是公公,还怕人叫,不让叫难道他就不是公公了吗?”陆乙满脸的义愤填膺。
季玶立于原地没说话,仍旧是一副咬牙切齿状,像是正在努力地磨牙,准备去咬死那个赏了他荆条抽背的人。
“范公公,范公公,范公公,哪天我去当着他的面叫他个一百遍!”陆乙见主公气成那样,便搜肠刮肚地想着各种能帮他解气的话,“主公,你抓住他后,千万别急着宰了他,先跟他显摆下你不是真公公,他若是知道你不是真公公,估计能当场气死。”
季玶像是被陆乙的话解了气,脸上阴郁恼怒的表情舒缓了不少:“不过,我觉得他赏我荆条抽背,并非只是因为我叫了他声公公那么简单,而是另有原因。”
了吧?”陆乙语气中带着些犹豫,未有直接回答,而是一直在察言观色季玶的反应。
“自然是听说了,你且说说你听来的。”
“这……这……”陆乙吞吞吐吐的,像是还有所顾忌。
“你且说就是了,不必怕我听着不舒服,我该冒的火都已经冒完了!”季玶催促道。
“说是虞贵人以前就对范明初有想法,听说了范明初和乔婉儿之间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后,便心生嫉妒,欲意谋害乔婉儿。”
“陆乙,你相信老太婆有这么好心,要去替乔婉儿讨公道吗?”
“自然是不信的,这事儿明摆着就是那老太婆授意的,借刀杀人罢了,虞贵人有动机,所有罪责都可以推到她一人身上。所以拿她当杀人刀再合适不过了,老太婆可以把自己择得干干净净的。且她惩治虞贵人,还不就是表演给小皇上看的,也顺带安慰下……”陆乙说到这里,突然又止住了话头,刚才那“欲说还休”的劲儿又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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