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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心:听到小公主心声后暴君慌了(研究仲裁)


她可以下决定,可以判决她受到处罚去死。
但是亲自动手,亲自让一个生命消逝在她手下。
这太可怕了。
她做不到。
她做不到。
贝婧初脑子乱糟糟,什么都想不到了。
眼前只有三丫祈求着,渴求着想要活下去的双眼。
“叮当——”
一声轻响,短剑掉在了地上。
或许是下一刻,也像是过了良久。
阿耶叹了口气,那声叹气里似乎包含着失望。
“也罢,你才四岁,又心善。”
“对你寄予这么重的厚望,是阿耶在为难你。”
“初儿该是阿耶的掌上明珠,不想为难的话,就算了吧。”
“单纯善良的小公主,也可以幸福一生。”
皇帝走了。
他抬步准备踏出门槛。
一声极细微的,利刃刺破布帛,穿进皮肉,凿透骨骼的声音传来。
贝恒猛地回头,贝婧初手握着剑柄,剑尖的一段,刺入了宫女的心脏。
一击致命、一刀见血。
喷溅的血液溅到了她的脸上,小女孩眼神锐利坚定。
红色的液体从她眼角蜿蜒而下,划过白嫩柔软的,圆鼓鼓的脸颊,像是一滴血泪。

她目光有些涣散,透着些微的倔强,重复着:“我能做到。”
贝恒心情复杂,他是不是逼她太早了。
她还那么小。其实可以再等几年。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
他呼吸深了一下,强迫自己狠下心。
她做不了一个普通的孩子。
“......好。”
“阿耶知道,初儿是最勇敢的。”
“但是还有一个人,一起处理了,你能做到吗?”
还有一个人......
颜褚还被押着跪在一旁。
他们商量好的,要是他这一次的测试没通过,就不能留了。
贝婧初觉得这简直过于霸道不讲理,一个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是这样的,产生一些怨恨很正常。
但他们只能不讲理。
隐患不能存在,她要的是完全的忠心。
贝婧初一点一点地挪动着步子,极为缓慢地走过去。
但在场人没有一个出声催促。
一步一步,缓慢地,却每一步都踏地踏实决绝。
她站到颜褚面前。
他一双眼定定地看着她,没有鱼死网破的挣扎,早已认命。
短剑刺入心脏是需要极大的力气的,人的心口处有一层硬骨保护着。
贝婧初用了最大的力气掼进去。
扎破血肉的软弹感,抵住骨头的硬实的阻塞感,最后直直地扎透心脏,手上传来他作为活人的温度。
男主应该是难以跨越的存在。
但这样手起刀落,他死了。
人命真的不值钱,就连她以为是世界中心的男主也一样。
贝婧初猛地放开剑柄,连连后退。
她退得太快,失了平衡,跌坐在地上。
颜褚还没有咽气,急促地呼吸着,在本能地求生。
但渐渐的,那丝生息慢慢散去,不动了。
他会逐渐僵硬,腐烂,成为一具骸骨。
她……她真的……
不想再在这个充满血腥气的宫殿待着,贝婧初踉踉跄跄地撑起来,往外面走去。
长烟和皓月照例跟在她身后。
贝婧初顿住,“我一个人静静,你们回去。”
两人停在原地,不敢再走。
皇帝吩咐蒋之贤:“去弘文馆和咸池殿说一声,今日公主不去了。”
“让她休息一下。”
贝婧初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道要去哪里。
但她不想停下,一停下,刚才的画面就忍不住更清晰地浮现。
许久,她才发现周围的景物变得陌生。
皇宫里所有的地方她都走过了,这里却没见过。
远远的,一座院子立在那里,除了醒目地朱红大门,其它地方都被薄薄的雾气笼罩,如梦似幻的仙境。
但也有点像鬼片里的一座孤宅。
这是哪儿?
要是以前她看到,肯定会跑的远远的,但现在她仿佛失去了害怕的情绪。
贝婧初走到大门前。
好高的门啊。
她抬手准备敲,门却从里被打开了。
“殿下来了?师父等您许久了。”
等她做什么?
这里处处都透着奇怪,但是贝婧初脑子一片混沌,根本不想管。
她跟着这个人,被带了进去。
走到一间屋门前,带路的人打开门,伸手请她进去。
“师父就在里面,殿下进去吧。”
说完他便走了。
贝婧初打量着四周进去,前面是个完整的丝绣座屏。
带着雾气的光透过屏风的绸面,影影绰绰的,能看到后面的人。
【装神弄鬼。】
贝婧初快步穿过去。
“殿下,喝一杯吗?”
他朝她端起茶杯,但听这语气,却像是在邀她喝酒一样。
【奇怪的人。】
贝婧初没去接,走到他对面的支踵上坐下。
【宫里都用上了高脚椅,这里却还是用着支踵,和整个太极宫格格不入。】
【人奇怪、地方也奇怪。】
“你是怎么认识我的?”
清越的嗓音发出一声轻笑:“那就说来话长了。”
“你可以长话短说。”
男子没有接话,他掏出一张手帕递过来,温声询问:“殿下面部沾了污秽,要擦擦吗?”
贝婧初伸手抹了一下,才发现脸上、手上都是血,大部分还干涸了。
她接过来囫囵擦了一下。
手帕是细麻布的。
她自出生起,用的都是绢帕,还没用过麻做的。
干擦是擦不掉的了,贝婧初放弃了。
她抖了抖乌红一片的手帕,“等我让人洗好了再还给你吧。”
“不用还了,留在殿下身边,等殿下偶然看到它的时候,或许还能记起有我这么一个人。”
【不知所云、神神叨叨的。】
不过贝婧初难得没有不耐烦,在这里待着,刚才的事情带来的难受似乎消散了很多。
“本公主以前见过你吗?就说忘不忘的。”
男子指了指她腰间的平安扣,温声笑道:“殿下不离身的这个小东西就是我所赠,怎却记不住赠礼人么?”
贝婧初把腰间的平安扣拿起来,“这平安扣乃国师所赠,你的意思是,你是国师?”
“不像么?”
贝婧初回答地非常果断,一点犹豫都没有:“不像。”
“......”
“听闻摘星楼的国师是个仙风道骨的老头子,可你的手看起来,却是细皮嫩肉的。”
【还骨节分明、修长细腻,完全是手控的福音。】
对面的人又笑了一声:“多谢殿下夸奖。”
笑笑笑,有那么好笑吗?
“所以我看着像假的。”
“殿下信也好,不信也好,都不重要。”
“只是在下不愿以假面示以殿下罢了。”
贝婧初一下子来了兴趣:“你的意思是,老头子是假的,这才是你的真面目?”
“可你头上戴着纬帽,也不能算以真面目示人吧?”
国师搓茶、出海,动作不停,声音也没有一丝颤动,并不因为质疑有一丝情绪波动表露出来。
他半开玩笑道:“或许是臣貌若无盐,害怕丑到殿下呢?”
贝婧初想说不像,但转念一想:【虽然声音好听、手也好看,但万一脸就不行呢。】
【说得非常有道理。】

第136章 很奇怪
他动作慢悠悠的,洗茶的动作才结束,第二泡茶水杯倒出来,端到了贝婧初面前。
“殿下似有心事,愿意的话,可以给臣讲讲。”
“我会为殿下保密。”
贝婧初纠结地抠着平安扣。
【倒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大事。】
【男主和三丫的事不算什么,只是我第一次面对,冲击有点大而已。】
【最多做两天噩梦而已。】
听到心声的国师:你管这叫而已?
贝婧初在思考另一件事,她组织着语言开口:“如果你知道一个人,未来可能会害你,但他现在并没有做那些事情甚至可以说的上一句无辜,那么我要先下手为强,杀了他么?”
“公主觉得呢?”
贝婧初捏起茶杯准备喝,但是被烫到了,下意识地去捏耳朵给手指降温。
然后耳朵也被烫到了。
【怎么处处是谋杀?】
纬帽之下的唇角微微勾了一下。
贝婧初缓了一下,戏谑道:“你这人真好笑,不是我在问你么?你怎么反问我来了?”
“殿下是君,我是臣。”
“出谋划策的是臣子,做决断的是主上。”
“所以公主要如何做,只能是您自己决定。”
贝婧初默了一下,觉得这个观点很正确:“你说的有道理。”
“我觉得一些事是未来可能发生的,但这个可能是会改变的。”
“人不应该为了一个猜测,为了一件还没有发生的事情,提前背负代价。”
“就像一个人突然跑过来说我是一个毁天灭地的大魔头,要我去死了,拯救天下苍生,我只会觉得他是疯子。”
“殿下心中既有自己的准则,又是什么让你犹豫了呢?”
“因为我发现那个人还是害了我,而另一个人却还什么都没做,这原本的轨迹到底会不会真的走到那一步呢?”
【男主已经死了,反派还会远吗?】
【那个整天哭唧唧的小太监要怎么处置。】
“……或许我还是做不到,将未来的惩罚安在现在的人身上。”
“我能严惩对我不利的,伤害我的人。”
“但他毕竟还什么都没有做,我想给他一个机会。”
“在没必要的时候,我对杀人没有兴趣。”
国师依旧赞同:“既然做不到就没必要逼迫自己。”
“而且你看到的未来,也不一定就是真相,不是吗?”
没等贝婧初去仔细思考他的话,国师就移开了话题:“殿下心情烦闷时,可以来摘星楼坐坐。”
“就把臣这里当做一个茶馆了。”
贝婧初喝尽了杯子里已经凉透的茶,回味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不违背自己的良心。
“可是你这茶不好喝。”
“......”
“一喝就尝出来是陈茶了,放了多少年了啊?”
“一点都不新鲜了。”
“......”
国师起身送客,拜拜了您嘞。
颜仲在御书房和皇帝汇报:“殿下进了摘星楼,属下进不去。”
“出来以后,殿下的状态就好了许多。”
“行,下去吧。”
皇帝手下墨笔在他手下挥动着,亲笔写下诏书。
小孩子做对了事,该给点奖励。
正写着,外面一阵喧闹声,太监匆匆进来,“陛下,太后闯进来了。”
话音落下时,喧闹声更近了。
“请太后进来。”
太后快步走进御书房,连气都喘不匀。
“恒儿,初儿是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怎么一身是血?”
宣室殿发生的事情,她是打听不到的。
但听人汇报,大公主一身是血的在外面走,一看就知道是出了事。
听到消息,太后便立刻动身来了御书房。
与此同时,贝婧初的寝宫里也聚满了人。
先是芳贵妃和贤妃一起过来,然后德妃几个也来了一趟。
好不容易送走了人。
雷念儿和周欢酒到了散学的时间,拉着贝婳一起在她寝宫外面外面拍门。
刚刚躺上床准备躺尸的贝婧初:......
算了,继续躺着吧,她也懒得招呼这几个。
让长烟放她们进来之后,贝婳和雷念儿还支支吾吾地想旁敲侧击。
周欢酒直接就冲过来打直球。
“呜呜呜呜初初你怎么了?”
“听说你出事了,怎么回事?”
“是你又闯祸了,陛下这次终于忍不了收拾你了吗?”
“呜呜呜好可怜啊初初~”
贝婧初:?
【谣言到底是从谁开始传的?】
第二天,贝婧初收拾好心情,被雷念儿和贝婳陪着一起去弘文馆。
贝婳才认完了字,转入中堂。
同窗们听到消息的都围了一圈来关心。
宫里的消息没有传出去,他们只以为贝婧初昨日是染了风寒,休息了半日。
四面热热闹闹的围着一圈人,但贝婧初知道,真正担心的没几个。
全都是看在她身份上来虚假地应酬,贝婧初也回以商业微笑。
许承昼扭扭捏捏地不想走,像个老妈子一样叮嘱:“殿下,你要注意身体,”
“好的。”
“最近天冷,不能因为贪凉就不加衣服了。”
“好的。”
“很多人都关心你的,你染了病,很多人都在担心的。”
“好的。”
“你......”
贝婧初的商业微笑要维持不住了,这话咋恁多呢。
还好夫子及时的到来解救了她。
午时散学,贝钤来问起了昨天的事。
“我觉得不会是你染病那么简单,昨天周欢酒和雷念儿慌得像你要驾鹤西去了一样。”
“要只是染个风寒,她俩没这么着急。”
“当然,如果是不能说的秘密,我也不会瞎打听。”
听听你心里在想什么就知道了,反正他都能打听到,嘿~
贝婧初让两个小伴读先回去,她拎着自己的奶茶,拉着表兄大喇喇坐到了角落的台阶上。
毫无仪态可言。
她说完了昨天发生的事,贝钤听完后有些疑惑。
“所以......你为什么会把下人的命当成命呢?”
“这本来就很奇怪。”
“用来伺候主子的而已,不好用就打发了,不听话就卖了或者调教。”
“犯错了直接杀掉就好,为什么会有负罪感?”
半大少年说出和他的年纪完全不符的话,贝婧初有些愣。
“那如果,是你身边的亲友做错了事,也能随意处之吗?”
贝钤反问道:“怎么能一样?”
“平民、奴仆,怎么配和权贵相提并论?”

他说得实在是太理所应当了,仿佛在说太阳是东边升起一样。
贝婧初有点不适应,她手指放在地上画圈圈。
“你要实在心情不好,表兄带你出宫散心去。”
“正好今日正月十五,京城不宵禁,街上灯火万家,很是喜庆。”
贝婧初眼睛一亮,除了看那两次热闹,她还没出过皇宫。
“你有办法带我出去?”
“没有。”
贝婧初:“......那你说什么大话。”
贝钤摊手:“我负责带你玩,你要是能出宫,我就招待你。”
“你出不来,表兄也爱莫能助。”
办法当然是有的,贝婧初立刻动身回去找阿耶撒泼。
今日朝会上,皇帝宣布了一个消息。
赐皇长女贝婧初封邑,并以封邑之地为封号,封天坞公主。
不出所料的有人反对。
“陛下,大公主算上虚岁,也才五岁。”
“此时就赐封号封地,是不是太早了?”
皇帝满不在意,“早给晚给都是要给的。”
“可是......可是公主们都是成年才赐封号的,大公主的年纪实在是太小了。”
“她......”她也不一定就活得到成年啊。
但是这话他不敢说,陛下明摆了就是要给他的长女这个殊荣。
可是宠孩子不是这么宠的!
一人也附和:“陛下,封邑一向是亲王才有,给公主赐封邑,岂不是位同亲王?”
“于理不合,实在是于理不合。”
许兰期自然是站皇帝的,他出来反驳:“此事无关社稷,不会对大越江山有影响。”
“大公主是陛下的长女,何等贵重,位同亲王又有何不可?”
反对的人不接受。
有何不可?当然不可。
公主怎么能和皇子享同样的待遇?
皇子里面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封亲王的。
他们人坚持着祖宗礼法,捍卫着自己守了一辈子的信条。
眼看着就要吵起来,皇帝的眉头越皱越紧
“再多说一句,你们就可以告老还乡了。”
轻飘飘一句话,一触即发的朝堂安静下来。
“还有人拿着祖宗礼法说事,朕就送你们下去见祖宗。”
“那么多国事堆积着不处理,一问就说没办法,找你们有事的时候恨不得躲得远远的。”
“一到这种不重要的细枝末节,一个个就跳出来了,满口祖宗家法,都是正气凛然的卫道士,正直不屈的士大夫。”
“早朝听你们在这里说废话,朕还不如多睡会儿。”
“朕意已决,此事揭过,下一件事,奏上来。”
早朝一下,朝臣们各自去上职,等到午时回府。
有孩子在弘文馆的,都回得极快。
许兰期正在家等着儿子。
许承昼一回家就接到了父亲的指令,让他再加把劲儿,一定要和公主打好关系。
“陛下是真疼这个女儿,本来以为他盼儿子盼了许久,应该更疼皇子才是。”
“没想到,人才四岁就想着给她封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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