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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心:听到小公主心声后暴君慌了(研究仲裁)


事情就按照贝婧初商议的进行,但她忘了一个人。
他存在感太低了,以至于久了,贝婧初都没想起来。
听他汇报完后,贝恒捏了一下眉心。
该说不说这孩子确实天性纯善。
他从未教过她要仁慈待人,她自己便学会了宽仁待下。
如果她愿意做一个饱食终日、只问富贵的公主。
贝恒会高兴于自己的孩子性情善良。
但,他从初儿的心声中,读出过她的野心。
如果她真的对自己坐的这个位置有想法,那仁善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女子为君是自有帝王之说以来,从未发生过的事。
前朝倒是有过一个女婴被其母冒充皇子继位。
但一年后就被杀,称“殇帝”,至今未被史书承认。
每一场制度的改革都是伏尸百万。
她面临的阻碍太艰难。
良善与野心,对她来说,不能共存。
何况那孩子天纵之才,还有神异之处,做一个游手好闲的公主,太浪费了。
贝恒挥退颜仲,有些头疼地用手撑着太阳穴。
罢了,她还小,才两岁。
还能好好教。
贝婧初此时还不知道自己的阿耶为她操碎了心。
她正在琢磨着弄椅子,拿着一张自己画的图纸和长烟沟通。
“我知道图纸不是这样画的,但是我画不来嘛。”
“就是有四个腿儿撑着,用来坐人的,能理解吗?”
“这个椅子腿就......就做得比我的小腿短一点。”
长烟点头:“那挺短的。”
贝婧初没听清:“?你刚刚说的什么?”
“没什么,殿下您听错了。”
长烟拿着贝婧初画出来的图去尚功局领材料了。
进了尚功局,路过她以前住的下人房时,长烟听到了一阵声音。
而被议论的主角正是她。
“真不知道公主是怎么想的,我们这里个个都比大妞厉害,公主却偏偏选了她。”
“嘘!你不要命了?连公主也敢议论?”
“要说也只能说是她不知走了什么运道,不能说是公主看走眼。”
“再说了,人家现在已经不叫大妞了,我们见了她,也得叫一声长烟姑娘。”
另一人说道:“确实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
“我们做簪子、雕玉佩,比她强多了。”
“她就一天天的鼓捣她那些木头,主子们穿戴都是金银玉器,点翠描金。”
“就算戴木头,那也是降香紫檀、黄花梨这样的。”
“谁会稀罕那些破木头?”
“我听姑姑说,她还问教不教打铁呢。”
“她要是想学炼金炼银还能理解,哪个主子会戴铁呀?”
“简直是个怪人,也不知怎么就入了大公主的眼,直接跃龙门到宣室殿做贴身大宫女了。”

跟着公主就是好使,以前她好说歹说才能领到一些废料。
但是报出公主的名头,拿到的就是大红酸枝。
长烟以前连摸都没摸过。
女史殷勤地递上来,还问道:“殿下是想做什么?”
“长烟姑娘需要尚功局做好了送过来吗?”
长烟摇头,只说:“给我派个助手吧,殿下想要一个坐具。”
“坐具?这里还有上好的支踵,奴婢现在就能给殿下拿几个,不用姑娘劳动去做的。”
“不是支踵,殿下想了个新东西。”
女史立刻笑着点头表示理解。
送走长烟后,徒弟跑上来问她:“师父,殿下想出来的什么新鲜玩意儿啊?”
女史拍了一下她的脑壳,呵道:“谨言慎行。”
“主子们想出来的是什么不重要。”
“这是他们的乐趣,咱们只用听着,给东西,然后记录好就行了。”
徒弟有些肉疼:“这么好的红酸枝,能抵咱们好多月钱了,就这么让人糟蹋了啊?”
女史又拍了一下她的脑壳:“再说这种话,我就要把你嘴缝上了。”
“什么叫糟蹋?就算殿下拿回去扔着玩儿烧着玩儿,那也是该的。”
“做废了又算什么,能搏主子一笑就算值了。”
“你这些话要是让人听到,别怪师父我保不了你。”
长烟在前面走着,后面两个太监抱着木料跟在她身后。
她伸手问:“是不是很吃力?匀一些工具给我拿着吧。”
太监立马往后躲开。
“可不敢,长烟姑娘的手是近身服侍殿下的,怎么能做粗活?”
“我们来就好。”
长烟也不再坚持。
回去时又路过以前住的下人房,房门被推开了。
她们走了出来,和长烟直接面对面。
曾经的同伴向她问好:“长烟姑娘好。”
有礼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方才在嚼的什么舌根。
长烟神思一动,问道:“我刚才似乎听到你们在说我不配被公主选上?”
几个人脸色突变。
她们入宫不久,还没学会像年纪大的宫女一样收敛情绪,少说少错。
一个人颤颤巍巍地问道:“长烟姑娘,我们知错了,您不要告诉尚功好吗?”
长烟突然想起来,自己作为大公主贴身的女官,是可以直接找尚功局的最高阶女官的。
从人人嫌弃的怪人,突然职位变这么高,长烟还有点不习惯。
既然可以告状,为什么不告状?
她没有说话,直接走了,留几个人在原地纠结懊悔。
回去之后,长烟开始捣鼓殿下吩咐的东西。
成品出来了,她试着坐了一下。
确认结实不会摔着人了再交上去。
贝婧初收到自己期待已久的小椅子,直接就坐上了。
舒服啊~
还是椅子好,比支踵舒服多了。
她的腿可以伸开了!
支踵坐久了还是有点难受的。
贝婧初献宝似的搬着自己的小椅子去找皇帝,却发现他没在御书房。
问人才知道,他去了佛堂。
可是阿耶也不是什么信佛的善信啊?
去佛堂干嘛?
贝婧初有点好奇地追过去。
佛堂里的皇帝正在点香,小太监悄声进来,被蒋公公拉了出去。
“陛下心情不好,不是早说过吗?这时谁也不许打扰。”
“你是不想活了吗?”
小太监苦着脸道:“可是大公主在外面,我不敢拦着殿下啊......”
蒋公公沉默了一下,随后夸赞道:“算你灵光。”
贝婧初走进佛堂时,皇帝正在烧纸钱。
纸钱被铜炉里的火焰吞噬一点点化为灰烬,承载着生人的思念寄托。
也不知道会不会送到故人手上。
这是真的会下到黄泉的东西,还是活人弥补遗恨的方式?
贝婧初也不知道。
两个牌位,分别是皇长子和皇次子的牌位。
“初儿来了,来见一下你的两位阿兄吧。”
两个在原著里作为背景板,被一笔带过的,被鲁王害死的两个婴儿。
贝婧初都快忘了他们了。
但看皇帝熟练的上香烧纸的动作才知道,阿耶虽然不提,却一直没有忘记过两个死去的孩子。
他声音沉沉:“朕不知道自己算不算一个好皇帝,但朕却绝不算一个好父亲。”
因为自负和对鲁王的一分兄弟之情,让他的两个儿子夭折。
因为防止外戚,不想立后,对后宫疏于管控,让初儿差点被换走,颠沛流离。
贝婧初不知道他在忧郁什么,她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没有啊,初初觉得阿耶是世界上最好的阿耶!”
【就是有时候狗了点。】
皇帝轻笑了一声。
“当初杨氏对你不利,朕应该在她产下嫣羽之后赐死她的。”
“但朕总想到你死去的阿兄,杨氏是他的生母。”
“所以希望初初原谅阿耶难得的心软。”
他深吸一口气后,再开口时,无比郑重:“初儿,以后,如果你和弟妹们有怨,阿耶不求其他,只盼你给他们留一条命。”
贝婧初有点懵地答应:“好的。”
【好好的,怎么说这个?】
【弟弟妹妹们很可爱的啊,我怎么会杀他们?】
【我最多打他们的屁股!】
听着小孩子稚嫩天真的心声,皇帝苦笑了一声。
可爱吗?
幼年时,他与兄弟们也是感情极好,甚至亲密无间的。
在千秋殿嬉笑玩闹、在弘文馆一起挨夫子的骂,骑射比赛时谁都不服谁。
少年时光里的烦恼,只有不明白为什么,阿娘不让他和其他兄弟多玩。
但他不会听话,他会偷偷溜出去找他们。
后来才明白阿娘是对的。
感情越浅,拔刀相向时,才不会心痛。
可惜已经晚了,所以后来他才会对鲁王那般纵容,来填补自己失去的兄弟之情。
幼时,皇考也是疼他的。
但幼弱可爱狼崽子们一旦长大,长出锋利的獠牙,想要占领地盘的时候,童年的感情又算什么?
尤其是,地盘只有一块,权利只有一份的时候。
就连皇考,也是被他......
贝恒闭了闭眼,不愿意再想昔日的画面。
而他的孩子们,还剩多少友爱温馨的时光呢?
贝婧初只觉得阿耶的眼神很复杂,她不喜欢被这样看着。
就好像他穿透了重重时光,见到了一个注定会孤独的人。

他淡声道:“世间的规矩,说夭折的孩子不能入祖坟。”
“因为他们早早的走在了父母前面,令父母伤心,是不孝。”
“但朕觉得很没有道理,是不是有些人人,出了事总喜欢怪在更弱者身上。”
“分明是父母没有保护好他们,却要求孩子顽强地活下去。”
“所以朕让你的两个阿兄进了皇陵,那群老迂腐说,朕不顾祖宗规矩。”
“真是好笑。”
此时的皇帝不是一个独断专行的暴君,而是一个因为孩儿离世而伤心的父亲。
【阿耶真的有在珍惜自己的每一个孩子唉。】
这么想着,贝婧初又被揉了一下脑袋。
【可恶,我的发型!】
出了佛堂,他身上沉郁的气息立刻散去。
仿佛从未发生过,仿佛从未有想念那两个离世的皇子。
但其实不是,贝婧初有观察过,阿耶很少缅怀过去。
他就像给自己设定了一个时间,只能在这时候伤心。
其余的时候,就做回那个果断无情的皇帝。
她伸手抓住他龙袍的一角,把他往宣室殿拉。
一路拉回了她自己的寝宫。
“阿耶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贝婧初把小椅子搬过去,拍了拍椅背。
“坐这个腿就能伸直了,坐很久的话就没那么难受了。”
【也不知道阿耶是怎么做到一天坐这么久的。】
【屁股一坐就是好几个时辰,真的不会得痔疮吗?】
本来有点感动的皇帝:......
他还是起身,去满足一下漏风棉袄难得的孝心。
随后他发现了一个问题:“初初啊,阿耶坐这个也伸不开的。”
“你能伸开是因为你腿短。”
贝婧初:......
【早知道不给你了,哼!】
大孝女贝婧初还是让长烟再打了个大的椅子和高脚桌子,势必要让狗暴君品尝到高脚椅的美妙。
别说,换了高脚的桌椅后,皇帝觉得舒服多了,至少不会坐久了以后腿酸。
他的漏风小棉袄难得御了一次寒。
大孝子皇帝坐舒服了以后,给太后也打了一套。收到太后的好评后,干脆给宫里全换了一遍。
上行下效,官员权贵之间也流行起来,最后流传到民间。
因是贝婧初想出来的东西,又被称为“公主椅”。
知道名字之后的贝婧初:不是我想的啊喂!
有点惭愧啊怎么办?
而一开始做出椅子的长烟此时正在做新东西。
贝婧初搬着自己的小椅子在旁边看。
“长烟,你这是要做什么啊?”
长烟盯了一眼贝婧初头顶的毛,说道:“殿下可以戴簪子了。”
好奇地支出脑袋:“所以你是要给我做发簪吗?”
长烟动作不停。
“我想给殿下做一把簪中藏剑,把簪子上端拉开,就能抽出一把小匕首。”
“那样子应该很帅。”
贝婧初点头附和:“是很帅,可是皇宫规定,除了侍卫不得携带武器的,尤其是面圣。”
“而我们恰巧就住在帝王寝宫耶。”
长烟默默停下了大逆不道的动作,盯着眼前还没有成功的原料,小姑娘像一条失去梦想的咸鱼。
贝婧初不逗她了,孩子眼里都没光了。
“没事没事,只要报备了就可以的,你做出来之后我给阿耶说一声就好了。”
“真的吗?”孩子真的被吓到了。
贝婧初心里起了一丝丝不多的愧疚。
“真的真的,只要你做好的都跟我说就行了。”
长烟做出来的簪中藏剑并不精致,看上去就是一根普通的乌木簪子。
匕首和鞘的缝隙被隐藏得很好,严丝合缝,平平无奇。
长烟解释道:“其实手柄处是可以雕花的,但是拔匕首的时候手感不好,影响您拔刀的速度。”
“奴婢觉得,比起华美,杀伤力更重要些。”
总觉得长烟杀气好重的样子……
贝婧初宝贝似的把簪子插进自己的小揪揪上。
一定老帅了。
嘿嘿,她也是有暗器的人了!
但是贝婧初忽略了自己的头发不够长,所以发包也很小的问题。
长烟看着公主头上的揪揪上支出来的发簪,陷入了沉默。
还是不说了吧。
她高兴就好。
贝婧初戴着自己的暗器去学堂了,学完之后,夫子却是一脸纠结。
“这两个月,殿下识字学得都差不多了,可以去中堂了。”
说到这里,他还有些飘飘然地喃喃道:“这得是别人一两年才能学完的啊......”
“也没有哪个皇嗣在稚堂开蒙了两个月就升中堂的经历啊。”
“按规矩,殿下是要在稚堂待满一年的。”
“早知道殿下聪颖至此,当初老夫该早点教你的,何至于等到两岁。”
“唉~唯一的缺点就是字太丑了。”
贝婧初:先生你可以不说最后一句话的……
她看了一下自己的字和贝婳对比。
好吧,是丑了点。
人家是认认真真一个一个的大字练出来的。
她因为记得快,写完一遍就过了。
“今日殿下便开始练字吧,等什么时候练好了,什么时候就可以去中堂了。”
贝婧初不太想练。
先生正色道:“字如其人,读书人常以字观人。”
“殿下字迹如此潦草,别人也会觉得殿下是一个无规无矩、行事潦草的人。”
贝婧初理直气壮:“可是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啊。”
先生:......
“但你至少要写得让人看得懂吧?”
“看看殿下这字迹,除了教你的夫子我,别人还以为你在画符呢。”
“其实殿下要练好字很简单的,只要注意形就行了。”
“墨晴郡君字形很好,就是力道不够。但年纪小,长大后手劲自然能上来。”
“就算写不出力,也可走娟秀之道。”
“殿下手劲力大,写字时不会发虚,力透纸背……”
话音刚落,一张纸就被贝婧初划破了。
先生:......一天天使不完的牛劲。

正常情况下,除非皇上问起,皇嗣的学业状况是不会主动上报的。
但是先生觉得,大公主这个情况太特殊了。
简直不是人的程度。
先生找上了司业,司业带着去找他祭酒。
祭酒不赞同:“殿下的学业固然重要,但弘文馆就是为了帮陛下分担子嗣的教导问题。”
“如果皇子公主们有什么事都要去找陛下,那我们这弘文馆还有什么用呢?”
“公主的事,咱们能自己解决就自己解决吧。”
“对了孙夫子,公主的课业怎么了?让你这么稳重的人都一定要找陛下?”
孙夫子道:“殿下两个月前开始识字。”
祭酒拎起茶盖子,撇了一下茶沫子。
“这个我知道。”
“现在殿下已经识完了。”
“叮当”一声。
茶盖摔在了茶碗上,震颤了两下。
“你说什么?什么叫识完了?”
孙夫子淡然道:“就是启蒙书上的字已经认完了,如果不是字太丑的话,已经可以去中堂了。”
真是没见过世面,看看他多淡定,多有高人之态。
祭酒缓缓张大了嘴。
良久,他才发出声音:“这,这事确实要禀报陛下一声。”
“但是你确定吗?两个月就认完了。”
“要是夸大其词,那可是欺君之罪。”
孙夫子无语地保证:“本来早就认完了,还是我怕公主学得不牢固,定要再让她温习一遍的。”
“殿下就是天资卓越,祭酒不要因为没见过,就不信。”
孙夫子说得一脸漫不经心,仿佛当初被惊掉下巴的不是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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