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掏出手机,给景柏看自己当年画出来的,可能是天气潮湿,或者是上了太多颜色,看起来太过艳丽,许多种颜色堆积到一起,瞧着确实不算太好看。
景柏摸了摸苏棠音的脸,问她:“宝宝想做吗?”
苏棠音点头:“试试呗,你试过吗?”
“没有。”景柏牵着她上前,“我们一起画。”
他交了钱,这次苏棠音没有插手,让景柏自己去学。
老板跟他说明白规矩后,苏棠音已经找好小板凳和桌子,坐的板板正正朝他招手:“阿景,快来。”
景柏立刻抱着丝巾跟了上去。
他拉开板凳坐在苏棠音对面,铺丝巾的时候,趁没人注意偷摸亲了苏棠音一口。
苏棠音怒瞪他:“在外面呢!”
景柏笑的张扬:“没人看见。”
知道他脸皮厚,其实根本不在乎别人看没看见,但苏棠音脸皮薄,瞧见他没皮没脸的模样,气的在桌子底下狠狠踹了他一脚。
景柏也不生气,将画笔递给苏棠音:“宝宝,一起画。”
苏棠音趁刚才景柏没来的时候找好了图,她将手机摊开在桌子上,接过景柏递来的笔:“阿景,我们画这个。”
是一副漫改的画。
景柏瞧见后一愣,那副画上是两个Q版的小人和一只Q版的猫,女生蹲在地上,手上拿着个火腿肠,另一个小人是男生模样,为她递来一个小盒子。
他一眼就能看到,那是他们初见的时候。
严格意义上说,是他以景柏的身份跟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景柏计划了很久的见面,穿着打扮都是按照苏棠音的喜好来的,迅速让她放下戒备。
“唔,我也觉得那张照片很好看,我让人画成Q版了,我们今天来画这个,最后呈现什么样的颜色,那就听天由命了。”
景柏看了会儿,苏棠音的眼里全是认真和笑意。
他的心口迅速塌陷,在这一刻,全身细胞都叫嚣着想要拥抱她。
“阿景?”
“好。”景柏点头回应,“好的宝宝。”
【作者有话说】
棠棠:亲亲老公!
某只怪物:就这个爽快! (尾巴摇成螺旋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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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幅画画完后, 以及是下午三点多了。
现在是冬天,舟青山这里黑的很早,快四点时候以及可以看到隐隐的霞光。
苏棠音小心收起那张还未干透的丝巾, 放入特制的器具中保存, 嘀嘀咕咕小声祈祷:“这几天天气好,你可别给我窜色啊。”
景柏看得想笑,拿过她手上装好的丝巾,另一只手熟练与苏棠音十指相扣。
“宝宝, 去湖边看看吗?”
他指的是舟青山后面的那个湖。
苏棠音当初送那几只怪物离开的时候, 去的就是那个湖边,那条湖通向六峡峰的峰顶。
那里的风景很好看,但苏棠音没有时间欣赏,去的几次都是送那些怪物离开。
苏棠音问:“我记得那里有个小山坡, 风景很好,但太多人了,要去吗?”
景柏回应:“总会有人走的,等等看呗。”
是苏棠音刚才跟他说的话, 他现在拿来跟她说。
苏棠音轻笑,只觉得景柏有时候真的挺可爱的,“好吧,你都这么说了,那就答应你啦。”
他们今天来没有开车, 等走到湖边的时候,已经快五点了,山峰后面只能看到一点点日头, 红霞铺了半边天。
苏棠音挑眉:“看来咱们还算幸运, 你看那里没多少人。”
远处的小坡上架了很多凉亭, 以往白天那里都是人山人海,因为风景很好,不少人会在那里取景。
今天他们来的或许晚了些,山坡上虽然有人,但却不算太多,还是有落脚的地方。
景柏拉了拉她:“走吧。 ”
舟青山是个旅游景点,这里的开发区很多,即使是一个小山坡,上面也是种了很多观赏树,架了不少的亭子供游客休息。
苏棠音和景柏往上走的路上边走边说:“阿景,我妈妈之前也来过舟青山,这里的很多地方她都去过,留下了很多照片,那些照片我一直带着,你见过吗?”
景柏摇头:“没有。”
其实是见过的,在五年前他就将苏棠音的底细查了个干净,包括她的家庭背景和父母,但景柏也只是看了照片。
苏棠音低头轻笑,看不出来伤心,仿佛只是想笑而已。
“宝宝,你想去见她吗?”景柏问,“我可以让闻煦查。”
苏棠音停了下来,与景柏交握的手紧了紧。
景柏察觉到她的紧张,侧首一看,某人果然已经垂下了头,碎发遮挡住侧脸,瞧着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
他一瞬间就心疼了,急忙弯腰去捧苏棠音的脸,“宝宝,你想见她的话我可以让闻煦去查,我带你去找她好吗,别哭,我心疼。”
苏棠音没哭,只是对景柏的话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能沉默以对。
她小声解释:“我没有……”
可低沉的语气却让景柏误以为她情绪低落,怪物见不得妻子伤心难过,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刺疼,顾不上人多,双手捧着妻子的脸,小心亲着她的脸颊。
“宝宝,我这就打电话让闻煦去找,马上就能找到,明天我们就回去见她好吗?”
他一下下啄着苏棠音,高大的身躯在她面前弯下,双手捧着她的脸,能将她整张脸都包裹在内,完全不顾身边人看过来的眼神。
苏棠音的脸忽然红了,音量也忍不住高了些:“阿景,我没有!”
景柏还在哄她:“宝宝别哭,我现在给闻煦打电话。”
他说着就要拿出手机给闻煦打电话,苏棠音直接夺过手机,拽着景柏找了个没人的凉亭坐下。
景柏:“宝宝?”
苏棠音咬牙:“干什么呢,我没说要见她。”
“可是你刚刚不是想——”
“我没有想妈妈,我——”苏棠音叹了口气,说了句:“我对她的记忆不多,印象中她确实对我很好,但她离开的太早,我们没有那么深厚的感情。”
“宝宝,你真的不想她吗?”
“阿景,都过去二十多年了,我们没有见过面,对我来说,思念早已被时间冲刷掉,更多的是一种执念。”
因为记忆逐渐模糊,所以她会一遍遍看母亲留下来的日记,走过她走过的路,父亲疏远她,年少的她只能告诉自己,记忆中的母亲对自己很好。
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心智逐渐成熟,也逐渐意识到自己过去的那些做法其实只是自欺欺人,要是真的在乎她,怎么可能会二十多年一次都不来看她?
父亲同样如此。
苏棠音叹了口气,靠在身后的栏杆上,满不在乎地笑了笑:“阿景,早都过去了,我有独立生活的能力了,如今也有了新的家人,所以过去的那些事情对我来说也不重要了。”
她虽然看起来完全不在乎这件事,但景柏还是一阵心疼,揽着苏棠音的腰身就要把她腿上抱。
“宝宝,我们不想了。”
苏棠音冷脸推开了他,麻木说:“景柏,这是在外面。”
某只怪物总是不分场合时间抱她或者亲她。
“宝宝,那我抱抱你。”
见妻子拒绝,景柏只能收回手,朝苏棠音那边坐了些,揽住她的肩膀将人往怀里抱。
不算太过亲密的动作,只是单纯的拥抱。
苏棠音靠在他的肩膀上,景柏的气息顺着空气环绕在鼻息和鼻翼,心下忽然就很安宁。
“阿景,我真的不在乎的。 ”苏棠音捏了捏他的手,“你不要总是太过紧张我,我是个成年人了,能自己处理很多事情的。”
景柏贴了贴苏棠音的额头,“宝宝,我们是夫妻,你总说夫妻不能隐瞒对方,需要对彼此忠诚,所以你不能隐瞒我,无论是开心还是不开心,又或者是我惹你生气了,你都要及时跟我说,不能藏在心里自己难受,知道吗?”
苏棠音有些诧异,景柏怎么忽然这么会说人话了。
她仰起头去看他,怪物的下颌线条清晰疏朗,眸光温柔,眼里的光明亮,像是察觉到了妻子的目光,他垂下头看她。
昏黄的夕阳扫在他的脸上,修挺的五官更加清俊。
景柏凑过来亲吻她的唇,不是那种很深入的吻,只是在唇上轻啄几下,像极了安抚的动作。
瞧见他这么小心翼翼的样子,苏棠音笑的不行,缩进他的怀里,“阿景,你真的好可爱。”
景柏将苏棠音抱紧,脸颊贴着她的额头:“宝宝,我们晚会儿再回去吧。”
“好。”
天色逐渐黑下来,当最后一抹残阳消失,湖边几乎没什么人了。
景柏替她紧了紧衣领,毛茸茸的领口围在苏棠音的脖颈处,只露出光洁的小脸。
“冷不冷,宝宝?”
“不冷的。”
穿的很厚,出门前景柏特意让她穿了件羽绒服。
景柏还是担心她吹着风,小声跟她商量:“宝宝,我们回去吧。”
苏棠音摇头:“再看一会儿,再有半小时回去。”
“好。”
“阿景,快过年了,还有半个月。”
“嗯,我知道。”
“今年过年在这里过吗?”
“好。”
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就是家,在哪里过年都可以,起码年年岁岁,她都会陪着他。
回去的时候已经六点,天色彻底黑透。
他们披着星光回到民宿,刚推开门,方霞和汤守就看了过来。
“回来了?”
苏棠音点头回应:“回来有些晚了,吃饭了吗?”
方霞放下手上的东西:“没吃呢,饭还在锅里没熟呢,饿不饿,先吃点东西垫垫?”
“不用了方姐,我们在外面吃了一点东西,等开饭再吃吧。”
苏棠音松开了景柏的手,他很自觉地去厨房帮忙做饭。
“方姐,我帮你收吧。”
院子的角落里晒了些腊肉和腊鱼。
方霞笑着拒绝:“你穿的太干净了,小苏你歇着吧,你们是来住房的,你看小景天天帮我们做饭,你还帮着干活,这成什么样了?”
苏棠音自顾自接过挂起的腊肉,狡黠地眨了眨眼:“没事的方姐,做腊肉的时候让我吃一口就行。”
方霞故作诧异:“你怎么知道明天要蒸腊肉?”
两人相视一笑,欢欢乐乐收着东西。
景柏那边也和汤守做好饭了,端上来后上面下来了一对情侣,苏棠音来的第一天就见过他们。
女孩子坐在苏棠音的对面,亲昵地喊她姐姐。
苏棠音笑着回应。
“姐姐,你和你的丈夫结婚多久了?”
苏棠音还没来得及说话,景柏先开了口:“九个月了。”
他记得还怪清楚。
“那你们是谁追的谁啊?”
“我追的她,追了两年呢。”
女生推了推自己的男朋友:“人家追了两年,咱们还是我追的你呢。”
苏棠音扶额低笑,喝了点小酒后觉得浑身热热的,撑着脑袋看那对小情侣。
他们应该还没毕业,总之脸上都是青春朝气,苏棠音看的心暖,放在桌上的手被人悄然握住。
景柏将她的手包裹在掌心,看向她的目光很温柔。
他好像在遗憾,当年他陷入沉睡的那几年,错过了苏棠音的大学时光。
苏棠音毫不怀疑,如果景柏醒来的早,很可能会伪造身份跟她进入同一所大学,在学校里面追求她。
他从不愿意浪费一点跟她独处的机会。
苏棠音想到这里,逗他的心上头,将酒递过去:“阿景,喝两口不?”
景柏不太能喝酒,主要是喝的少,两人在家里很少喝酒。
但这酒是苏棠音递过来的,她就算是喂毒药,景柏都会毫不犹豫喝下。
“好。”
景柏接过酒,一口气闷下。
如苏棠音所愿,他剧烈咳嗽起来,如玉的脸涨的通红,眼尾隐隐有水光。
方霞和汤守连忙给景柏递水,苏棠音却捂住嘴笑了起来。
“小景,喝点水压压,不能喝酒就不要喝了。”
景柏摆手拒绝。
苏棠音劝说方霞:“方姐,没事的,舟青山当地的酒有很多年的历史了,他喝点也挺好的,没关系的。”
景柏果然很快调整好了状态,原先涨红的脸已经看不出来红意。
方霞瞧他看起来没事,只能坐了回去。
吃完饭上楼,苏棠音没注意到身后的怪物顺手拎了瓶酒。
刚刷卡开门,她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人推着进了屋。
“阿景!”
屋内没有开灯,空调也没开,景柏将空调打开。
在黑暗中苏棠音也能视物,得了景柏的命门后,视力也比之前好上不少。
但身前的人呼吸粗重,一贯冷淡的呼吸在此刻也逐渐炙热,苏棠音听的耳根红,莫名有些心慌。
“阿景,我先开灯。”
她伸手在墙上摩挲着想要去找开关,刚摸到凸起的开关,一只手压在了她的手背上。
“宝宝,我们喝点酒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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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这句话。
景柏还惦记着苏棠音刚才让他喝酒的事情,此时屋里没有开灯,苏棠音毕竟不是纯正的怪物,在黑夜中即使可以看见东西,也只是比普通人视力好了些,自然是不如景柏敏锐。
比如苏棠音只能看到他的轮廓, 而景柏可以看清她微红的脸和躲闪的眼神。
当看不见的时候,其他的感官就会格外清晰,景柏弯腰凑近她,贴着额头亲了一下又一下,他亲的很轻,也很慢,没有带一点欲望,将人捧在手心一样珍重。
苏棠音只觉得全身的支撑点都在景柏身上,明明是一个不带欲念的吻,却比之前的吻都更加令人难忍,她的心跳很快,扶着景柏的胳膊无法动作。
“阿景。”
“宝宝,让我亲亲。”
景柏今天跟之前很不一样, 像是忽然变了一个人。
不,不是变了一个人。
更像是他们初见的时候的景柏,温柔又克制, 会压抑自己。
当年的景柏就是这样,很温柔,很礼貌,对她永远都保持着令人舒适的距离,即使两人谈了恋爱,亲吻的时候也是格外柔和,与开了荤后的他完全不一样。
苏棠音的脊背抵在墙上,他的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向上托住她的后脑勺。
她安静待在他的怀里,同样没有动。
屋内的空调开着,暖气逐渐盈满整间屋子,苏棠音的身体逐渐热了起来,她没有力气,只能靠景柏托着她才没往下坠。
景柏的吻从清浅到深入,屋内的呼吸声逐渐加重,他的呼吸明显又低沉,贴着苏棠音的耳根灌入,交缠的唇齿间和着清冽的酒香,苏棠音的酒量比景柏要好,可现在也有些头晕,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他忽然起身,在黑暗中与她额头抵着额头,两人的目光对视,彼此的呼吸交缠,视线相对,苏棠音闻到他身上的酒香。
她低声问:“阿景,你是醉了吗?”
景柏俯身凑近她,贴着妻子的下唇,“宝宝,喝酒吗?”
他又问了这句话,苏棠音这才发现,他将从楼下拎上来的酒瓶搁置在入门的玄关上,就在她伸手就能碰到的地方。
苏棠音:“什么酒?”
“舟青山的酒。”景柏亲了亲苏棠音的耳垂,“你刚才忽悠我喝的酒,你不喝吗?”
苏棠音就算用猪脑子也想的出来景柏想做什么了,触手在她的身上缠绕着,冰冷的触感降低了些燥热。
苏棠音的脑子清醒了点,环住景柏的脖颈,他也配合地弯下身子,方便她用他借力。
她问:“你想怎么喝?”
景柏托着苏棠音将她放在了玄关上,她坐在半人高的柜子上,这个高度刚好可以跟他对视。
“宝宝,我想怎么喝都可以吗?”
苏棠音点头:“可以。”
景柏弯唇轻笑,将酒瓶打开递给她,“宝宝喂我喝。”
“怎么喂?”
“怎么喂都可以。”
黑暗中放大了两人的呼吸,他们的目光相对,苏棠音可以看到景柏泛着幽蓝的眼睛,触手在两人的四周乃至身上缠绕,将他们二人捆绑在一起,触身上的荧光将景柏的脸照亮。
她勉强能看清他的面容。
苏棠音想,这只怪物的脑子还真是满脑子废料,这次跟他出来旅游前就想到了景柏会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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