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实是信息素没用,他逼得越紧于医生越抗拒,只有耐着性子扮可怜才能解一解相思之苦。
他一个年轻俊美腰细腿白的Omega,难道比不过一个硬邦邦的Alpha?
Alpha一定会选Omega,AO才是天生一对,他才20岁,他等得起,于医生最终只能是他的。
林灿在于万颈侧吸出一颗红印,抱住她装成懂事的样子:“好,你不要躲着我,我什么都听你的。”
缓兵之计,于万对他的心思一点都没察觉吗?
她当初会哄着林灿,除了外貌性情符合喜好外,还有
一点是他心机不深。
张扬但真实的小野猫,喜欢谁就对谁好,不喜欢就直接打回去,年少轻狂肆无忌惮。
少年人的心思很好懂,只要适可而止,没有挑明闹不愉快的必要。
何况他今天这样坐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膝行过来抱着她的腿,仰起头眼含水雾的哽咽,于万是真心有些怜惜的。
可她的怜惜也只能做到把他抱下楼,放任他亲亲抱抱而已。
于万没把这点小插曲放在心上,然而裴丛隶却对林灿留下的红痕反应过度。
他晚饭一口没吃,空腹在卫生间吐酸水,强烈的呕吐比孕期任何一次都严重,吐到最后他的手已经无法自控的痉挛,本就浅淡的唇更是没有一点血色。
于万这时还不知道他突然孕反的真正原因,以为是哪道菜味做得不对,耐心地问他要不要煮点白粥。
裴丛隶默不作声地摇头,踉跄着起身去厨房倒水,没半分钟,厨房传出一连串碎裂声。
他撞到了橱柜,连带柜子上的杯子盘子摔了好几个。
裴丛隶蹲在地上一片片的捡碎玻璃,于万叫了几声他都没转头看一眼,搞得像被谁压迫欺凌了似的。
这就很不对劲了。
于万最懒的瞧他这副闷葫芦样,靠着橱柜双手抱臂,用脚尖挑起他的下巴,“裴上将,如果你没有话要和我说,我依着你,不过以后我们也别再提今天的事。”
裴丛隶一怔,丢掉手上的碎片,“你今天见了谁,是不是,那个叫林灿的Omega ?”
“你知道林灿?”于万歪头,随即了然轻笑:“对,你在警局见过他,不过,我记得我当时说过他只是我朋友,你为什么还会有其他猜想。 ”
于万大概能理解裴丛隶在意的点,他在怀疑自己脚踩两条船,一面同意和他试试,一面和林灿保持暧昧关系。
“对,我见了他。”于万直言道。
裴丛隶皱起了眉,于万紧接着又说:“我受人之托过去帮了个小忙,和他什么都没做,我已经答应了和你试试,除了上班剩下的时间都在陪你,哪还会再去找别人?更何况我连信息素都没有,能和Omega发生什么?”
裴丛隶起身,用手搓她颈侧的红印,“他,碰了你。”
这点于万无从狡辩,“是,所以你嫌弃我了?”
“不是!”裴丛隶立刻停了手。
“这是他喝醉胡闹留下的,如果这能证明我们之间有事,我完全可以换件高领衣服或者用纱布遮挡,在你问起时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可我没有,因为我问心无愧,但我没想到你会因为这点小事怀疑。”
“我没有怀疑,我只是……只是……”
“只是认为我这些日子是在逗你玩?我根本没有认真想和你试试?我在欺骗你的感情?”
于万这套以进为退甚是顺利,裴丛隶内疚地抱住她,哑声道:“是我的错,我没有怀疑你,别生气。”
他刚吐得厉害,于万担心跟着遭罪的蛋,很善良地原谅了他的小题大做,伸手摸摸他的肚子,“好不容易才胖一点,又让你全吐出去了。”
裴丛隶抬头,“对不起,我刚刚,没忍住。”
他看见红印后脑袋里像有电钻似的嗡嗡作响,似乎能从上面闻到Omega留下的气味,一想到这点胃里便开始翻腾。
“长官,我觉得,我们应该信任彼此。”
于万解开他一粒扣子,在锁骨处轻轻一吻,“你是联盟最厉害的Alpha ,是我钦佩的第二军上将,林灿在我眼里只是个小孩子,你和他计较什么?你要相信我,以后有问题可以直接问,不要猜测,不要沉默,让我解释给你听好不好?”
裴丛隶望着于万的眼眸,心脏在这一刻几乎要冲破胸膛,他同时被剧烈的愧疚和莫大的幸福冲击着,任何语言都无法诉说此刻万分之一的情愫。
两秒后,他缓缓单膝跪地,俯身亲吻于万的脚尖,用最虔诚的方式承认今天的错误。
于万脚趾抵住他的唇,想到他易感期含住尾巴尖的样子,眯起眼揉揉他的发顶:“长官,上次你不是这样亲的。”
作者有话说:
我:裴啊,她和别人搞暧昧。
裴:不,她说了,只是普通朋友。
我:你看看她脖子,有证据!
裴:不,是别人主动的,她也没有办法。
我:她是在欺骗你的感情!
裴:不,我应该更信任她,都是我的错。
我:……行,你等着!我非得让你看清她的真面目!
鱼:哦,生完蛋,随便看。
◎我带你回家还能干什么? ◎
于万刚下班,正要穿过停车场,突然有辆车急速驶过来拦在眼前。
车前轱辘距离她的脚不足半米远,闫铎打开车门,坐在驾驶位朝她扬下巴:“上车。”
于万不动,他伸手握住她的衣服往下拽,迫使于万弯腰,“不上?是要我在这亲你?”
他故意把舌头伸出来舔舔下唇,让于万又想起那束花和难看的唇印,侧过脸不看他,“我下班了,有事明天说。”
“我在这等了你一个多小时,能不知道你下班?”闫铎把胳膊探到副驾驶打开车门,“亲爱的,难道想让我抱你上来?”
“好好说话。”于万屈指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绕过车头上车。
闫铎笑得越发灿烂,单手掌握方向盘把车开出停车场,另一只手从储物格里掏出一个小纸袋递过去,“喏。”
于万接过来,里面是一包剥了皮的炒栗子。
“你再晚出来会儿都要放硬了。”
无事献殷勤,于万捏着一颗栗子迟迟不动,闫铎从她指尖夺过来直接喂进她嘴里,“我要弄死谁还用往栗子里下毒吗!在你们医院旁边买的,我等你的时候一颗颗剥的,不识好人心。”
闫铎第一次做这种事。
他车开到医院门口时,闻着旁边小店里刚出锅的糖炒栗子香,打算展现自己的体贴感动她一把,买了一份栗子边等她下班边在车上剥,直到全剥完,他都没有吃过一颗。
岂料对方一点都不感动,也不说主动表示表示!他觉得自己一片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愤愤道:“没良心的,喂我一个!”
于万低低笑了声,抓了一把往闫铎嘴里塞,“好,张嘴。”
这一把有五六个,闫铎嘴里塞不下,含着三颗栗子鼓着腮帮子,费劲地伸舌头舔她手心。
“脏不脏。”于万躲过,等他把嘴里的咽下去,再让他吃掉剩下的,抽出纸巾开始擦手。
“你嫌弃我!”
于万没理他,继续擦手。
“你真是没良心,我掏心掏肺对你,你还嫌弃我的口水!难道亲完嘴你也要喝口酒精消毒吗!”
“不用喝酒精,我不会亲你。”
“你再说一遍!”
“我对你这款没兴趣。”
“你对谁有兴趣,裴丛隶?都是Alpha,他比我多对胸还是屁股下多条缝?”
于万看了他一眼,冷声道:“我不喜欢听脏字。”
闫铎嗤了一声:“脏?我哪个字脏了?我对亲爹都没对你谨慎,说个话得先在嘴里绕两圈,要不我干脆叫你爹得了?”
于万扭头看窗外,“不必,我生不出你这样的儿子。”
“少在嘴上占我便宜!”
于万不理他,闫铎心里烦躁,没想一见面又闹不愉快,拉下面子主动说:“上次的花喜不喜欢?”
于万闭了闭眼,更不想理他了。
“我的唇印你得珍藏啊,我印了好几次才印出一个最清晰的。”
于万依旧沉默。
“喂!差不多得了,我最烦你装哑巴这一套!”∫
回应他的还是一片寂静,闫铎眸色深深地看她,憋着气把车开得飞快。
半小时后,车子开进一栋很气派的别墅,闫铎在门口停车。
于万疑惑:“你家?你带我过来做什么?”
“你说呢?”闫铎手臂撑着副驾驶座椅靠背,嘴角勾起,“我带你回家还能干什么?斗地主?”
于万平静地看向他:“斗地主人数不够,不然你再叫一个?”
“行啊,叫上裴丛隶。”
闫铎俯身靠近,十分放荡地冲她挑眉,言语中夹杂着讥讽:“咱俩上床,他当观众,你猜,那冰块脸会不会看硬?”
于万:“很低级的玩笑。”
“谁开玩笑了?”闫铎解开她的安全带,拉着她下车往里走,“收了我的花,不就代表你是我的人?还是说,你想让裴丛隶一起加入?加入也行,下次吧,这次就咱俩。”
进了门,闫铎揽着于万肩膀,收紧手臂歪着头,眼神像野兽紧紧盯着即将到口的猎物,“亲爱的,亲一口。”
他朝着于万的唇凑过去,在距离仅有一厘米时,楼上响起轻微的声音。
地面铺的木地板,声音是鞋面和地板摩攃发出的动静,于万没觉得这声音有什么不对,而闫铎却立刻抬头往上看,暗骂道:“操!”
“回车上等着,我上楼拿完东西去找你。”说完这句话,他疾步往楼上跑。
于万没出去,而是站在楼梯下认真地听。
这栋房子有三层,从闫铎的脚步声推断他是上到了第三层。
别墅很大,三楼的声音传下来不太清晰,于万需要聚精会神才能分辨清楚。
最先听到的是闫铎恶狠狠的声音:“谁让你上来的!我看你是活腻了!”
很快,二楼有门打开,一个人跑上去,于万听见了女性Omega尖锐的叫声,“闫铎你疯了!他是你弟弟!”
“滚几把蛋!一个婊子生的玩意也配跟我论兄弟?管好你儿子,再敢碰一下我活剐了你们!”
接下来是少年的哭声,还有女性Omega和闫铎的争吵。
于万猜,女性Omega应该是闫铎父亲的二婚配偶。
她在医院和那个Omega说过话,用询问病患情况的名义,当时Omega说话轻声细语的,和现在尖锐的吵声完全不同。
“啊”少年尖叫了一声。
“我就碰了!这是我家!一个叛徒的东西我凭什么不能碰!”少年似乎被激怒了,撕心裂肺地带着哭腔喊:“我说错了吗!就是叛徒!逃兵!联盟军校都觉得是耻辱给除了名!你当我不知道吗!”
“小哔崽子我弄死你!”
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哐当声和更加刺耳的尖叫!
有少年的哭泣和飞奔下楼的声音,于万疾步出门上车,几秒后,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年哭着往大门外跑去。
于万搓着手指略微思索,开门下车,沿着少年背影消失的方向寻找。
她步子迈得快,不过五分钟便在路口拐角找到了蹲在地上哭的人。
“需要帮忙吗?”
他捂着肚子,抽泣着抬起头,仰视眼前的长发女Alpha 。
女Alpha戴了副半框眼镜,一双墨蓝色的眼睛正专注地看过来,她缓缓蹲下,嘴角勾起浅浅的笑,轻缓地对他说:“肚子疼?”
“我姓于,我在医院见过你,有印象吗?肚子疼有很多情况,你是突然开始疼的?”
少年清秀的脸布满了泪,啜泣着,似乎想起了于万。
于万:“能不能站起来?我送你回家?”
听到回家,他瑟缩了一下,非常抗拒的样子。
于万脱下外套折了折,“冒犯了,我要确认下你的情况才能放心。”
少年歪着脑袋仰起头,忽然地,于万将他抱起了一点,把外套垫在地上让他坐着,一只手隔着衣服触碰他的腹部,在某处按了按,语气越发温柔:“这疼不疼?”
“不疼,我没有病,我是……岔气了。”少年说。
“这样啊。”
于万没有抽回手,而是换了种方式轻轻揉着,“周薇女士是你的母亲吧,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
十七八岁的Omega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于万这类样貌优越温柔体贴的类型让人很难抗拒,尤其腹部还有一只手耐心地轻揉着,俩人在墙角挨在一起,他坐着她的外套,这种偶像剧似的桥段想想都脸红心跳。
再听见母亲的名字,少年彻底放下了戒备心,“不用,她会来找我。”
话题的口子一开,于万眼角弯起,眼神真诚而专注:“我在医院还见过一个叫闫铎的人,他是你哥哥吗?”
“不!他才不是!我最讨厌他!”
“嗯……他确实看起来很凶,但感觉还是很靠谱的样子,我见过好几次他去病房看闫先生,一家人哪有仇呢,他应该是嘴硬心软,肯定还是关心你的。”
少年在于万温柔的照顾下放松了神经,气愤地反驳:“我和他才不是一家人,他的家人只有那个叛徒!”
“叛徒?是谁?”
少年沉默了,喏诺道:“我和他,才不是家人。”
于万电话响了,是闫铎。
她按掉,静音,微笑着继续和少年聊天:“坐在这凉不凉?”
她手指细心的擦掉他脸颊上的泪,眉心微微蹙起,像是被眼泪打动无比心疼的样子,动作又轻又缓,“为什么会哭?他一个Alpha居然欺负你吗?”
“他很坏,我不过碰了下他的东西,他就要打死我!”
“什么东西能比你还宝贵?”
“是……是……模型,本来也不是他的,凭什么我不能碰!”
“不是他的啊……”
于万试图诱导他说出更多,但每次要说到某个人,他就像听到了禁忌一样闭口不言,于万不能触发他的敏[gǎn] ,绕着圈子问刚才发生的事。
又五分钟后,他母亲周薇开着车寻到了这里。
于万和她打招呼,扯了个有事路过,看到他蹲在这以为是急性肠胃炎来看看的谎。
周薇不疑有他,和于万道了谢,带着恋恋不舍的少年上车往远处驶去。
于万拿起外套搭在手肘,远远望向天边的云,转身找家便利店买了罐可乐。
拉环打开,她先喝了一口,紧接着,她握着可乐罐的手继续倾斜,可乐顺着领口往下洒在了衣服上。
“你笨不笨啊!喝个水也能弄成这样!”
见到她一身是褐色水迹的闫铎这样说。
“让你在车上等我,谁叫你出去买水的!到我家了我能让你渴着!还不接电话……”
闫铎以为于万不打招呼直接走了,正在气头上,看到她一身湿哒哒地走回来,当真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于万衣服脏了没法再穿,“借你件衣服。”
“你……里面的怎么办?”闫铎指指她的胸,轻咳一声:“这我可没有?”
于万白了他一眼:“我去卫生间处理一下。”
闫铎把她带上三楼,打开房门,让她在衣柜里随便挑,又指了指房内的一扇小门,“卫生间。”
于万让他出去。
她脱掉脏衣服随便拿了件衬衫,一边系扣子一边在房间搜索。
这是间很长的卧室,像是两个房间打通的,除却单独的卫生间、床和桌椅,最显眼的是左手边整面的架子,上面一排排全是各种机甲的缩小版模型,粗略估算不下三百套。
她打开柜子检查每一个抽屉,眼睛飞速在模型架上检查,趴在地上看床底和书桌下。
闫铎一定有关系,她要找到证据佐证猜测。
然而屋子里很寻常,衣物鞋袜,书本电脑,满墙的模型……
于万没发现任何线索。
她闭了闭眼,坐在床上,告诉自己要镇定。
她努力平静下来,垂下手紧紧抓住床单,倒在床上深呼吸。
床上有淡淡的木质香。
好像信息素味,又像衣物洗涤后残留的清洁剂味。
正当于万调整好状态要起身时,她在床头正中心靠下瞥到了一点白色。
床头有一块凹进去的储物格,被蓬松的靠枕挡住了。
她手摸索过去把东西拿出来。
是个白色相框,里面有张照片。
照片已经泛出了发旧的黄色,而于万的脸却苍白一片,全身控制不住地颤颤发抖。
触手在皮肤下躁动不安,封存在记忆深处的疼痛再次侵袭,手上的相框在这刹那好像变成了一团血红。
有人类的血,有她的血,黏糊糊的红色混在一起。
砰砰砰,敲门声响起。
“你弄好了没?”
又过了几秒。
“我进来了。”
房门打开,叼着烟的闫铎深深吸了一口,见于万换了衣服躺在床上,他手指捻灭烟头,进屋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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