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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开门系我呀(白桃渡川)


粉色樱花烂漫在夜色里,冷风阵阵吹过,淡粉的花瓣就飘飘然如雪般坠下,夹杂着雨水,哪怕沾染了泥土,依旧粉得耀眼。
路灯下淡淡光圈,水雾萦绕,樱花仰仗在月光下。
如果特别思恋一个人。
就告诉他。
鸡鸣寺的樱花开了。
不可能的事要发生了,不可能的人回来了。
尤绵没有经历过离别。
她站在樱花树下只想对沈御说。
“可以接受我的心意了。”
“可以了。
我要告诉你了哦。
我喜欢你。”
每走一步,尤绵牵着他的手,就想一次这样的告白。
沈御回头望着她的时候,四目总会相对。
一朵玫瑰问我:
你在心脏那个位置放了什么——
在我注视你的时候?
——阿多尼斯《身体平原的迷途骏马》
那天她站在学校的舞台上,也是这样的目光望着他。
他那时不敢正视的目光。
他那时不该抱有的答案。
却在这个夜晚如浪潮般汹涌,盖过了他一次又一次的理智。
他在心脏的位置放了爱。
“你知道吗,我生日其实来鸡鸣寺许愿了,那天可真神诶,说了你都可能不相信,我就这么跪在菩萨像下,刚许完愿,你猜怎么着?”
“哎呀你猜啊,就是突然下雨了哈哈哈。”
“我就撑着这个伞,好多人都夸我的伞帅呢。”
“沈御,你下周陪我去先锋书店写个明信片吧,我看我同学他们都写了!”
“梧桐大道等夏天肯定又很热闹,放假了我们一起去吧?”
“高考完你能不能穿旗袍去送考啊哈哈哈,算了不为难你咯,我让我妈穿!”
“@#¥%……”
“¥%……&”
一整条路,她那张小嘴就没有停过。
“明天吃什么好呢#¥%……我喜欢你。”
两个人都顿住了。
雨依旧剧烈地下着。
风也在吹。
樱花落在油纸伞上,飘落在沈御露在外面的半边肩膀。
少女的那句“我喜欢你”拐了七八个弯,还是拐进了他的心里。
“啪——”
油纸伞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雨水淋湿了两个人。
湿漉漉顺着发丝粘着她的脸颊,雨下得很大,大得让尤绵睁不开眼。
好冷啊。
沈御靠近了她。
俯身,温柔地搂过她。
冰凉触感在唇上的时候,尤绵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好软,好凉。
尤绵觉得脑子里一道白光,缓过神才意识到。
是沈御的唇。
“沈御......唔。”尤绵想呼唤他的名字,却被他深深吻了下去。
他轻轻叼着她的下唇瓣,含着,压了力气吻。
将她搂在怀里,低头虔诚地吻着。
吻了很久。
停在她唇角边。
尤绵想过初吻的味道。
是樱花夹杂冰冷雨水的味道。
狭长黑眸深邃地望着她,雨珠滑落过他眉骨,粘着他的睫毛。
两个人都淋得狼狈不堪了。
修长的手指一点点摩挲着她的脸颊,沈御气息错乱着,半眯着眸,意乱情迷地吻她。
尤绵仰着脖颈去迎他。
沈御咬着她的下唇瓣,舌尖頂进来,卷着她的,缠绵着,小心又大胆那般矛盾着。
炽热气息落在她肌肤上,少女身体在他怀里发着颤。
大手揽过她的腰,紧紧一扣,将她困在怀里。
雨丝带着寒意,但尤绵却只觉得无比燥热。
她可怜地勾着沈御的脖颈,学着他接吻的模样,却没他那样无师自通。
松开她的时候,尤绵还无意识地伸着舌头,憨憨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沈御耳尖通红,见她这样可爱,又没忍住俯身吻了下去。
凌晨两点的路上没有人。
他们做的事情只有樱花雨知道。
“站不稳了......”尤绵靠在他的怀里,小手无力地撑着。
“怎么亲,也亲不够。”他低沉地笑着,贴她耳边亲昵低喃。
怎么会亲得够呢。
她这么可爱。
“那你喜欢我吗?”她小声地问道。
都被人亲成这个样子了,才开始关心对方是不是也喜欢。
沈御要被她可爱死了。
两个人都被淋成落鸡汤了。
沈御弯下腰将伞重新拾起来。
他将伞撑在尤绵的头上,紧紧搂着她,舍不得地又亲了亲她的脸颊。
“我喜欢你。”
“真的,很喜欢。”
尤绵听完后,傻乎乎地咧了个嘴,“好诶。”
她又拉着沈御的手,晃啊晃。
就像最开始牵手的样子。
“啊——”
“沈御喜欢我——哈哈哈哈!”
小姑娘突然将他甩开,在雨夜里撒了欢地奔跑着。
樱花飘落在她的身边,随她一起起舞。
沈御看着她快乐的身影。
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鸡鸣寺的樱花啊。
也一定能够听见他们的告白。

雨渐渐小了,残碎的樱花瓣如雪堆积在路边上。
路灯光落在少女的长发,洒下淡淡光圈,她仰起脸,半眯着眼望着夜空中飘落的花。
好想时间就停在这一刻。
“拿着伞。”沈御从她身后靠近,将手里的油纸伞递给她。
尤绵听话,将伞接了过来。
沈御俯身弯腰蹲在她的面前,侧过脸,“上来,背你。”
他狼尾发丝沾着水珠,脖颈衬衫浸湿了一大片,耳骨钉泛着金属光泽,他的肩背很宽,手臂精瘦有力。
那样散漫不羁的人如今也会屈身在她面前。
尤绵趴在了他的背上,被他托了起来。
大手扼住她的腿边,将她稳稳地背在身后,尤绵一只手摇摇晃晃地拿着伞,另一只手搂着他的脖颈。
小脸贴着他脸旁,亲了亲他的耳尖。
被举高高后,尤绵再次仰着小脸,树上的樱花原来可以离她那样近。
花瓣调皮地带着水珠落在她的脸上,水泥地面上是两人叠起来的影子。
伞柄银铃挂坠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尤绵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头脑昏沉。
好像这一切都是梦。
“好困。”她呢喃着,趴在沈御的肩膀。
越来越沉。
——————
凌晨三点,沈御将熟睡的尤绵抱回了家。
看见体温计上的数字是38.5,他轻轻皱了眉,开始在家里找退烧药。
不应该答应她大雨天胡闹的。
没有照顾好,让她生病了。
厨房的灯光昏暗,他冲着热水,热气水雾弥漫在他黯然的眸色里。
尤绵半睡半醒,浑身没有力气,她支撑着身体,缓缓从床上醒来。
却发现是在沈御家的客厅里。
身上还是湿漉漉的,沈御的外套还在她腿上盖着,尤悠球摇着尾巴在厨房的门口。
她眯了眯眼,模糊看见了厨房里那修长的身影。
“醒了?”沈御将热水的温度调好,摸了摸她的额头,并没有退烧的架势,又将药递给她,“吃了,然后去洗个澡,睡一觉,明天请假。”
“我生病了?”尤绵烧得有些迷糊,听话地接过水杯,仰头喝了下去。
脑子里面仅存的意识只有一个。
——明天要被田恬骂了。
“不该带你淋雨的。”沈御用纸巾擦了擦她的嘴角,“我会去和你父母解释,一会就用卧室里面的浴室洗澡,衣服扔脏衣桶里。”
“头发要吹干才能躺下,水温调高点,不要冻着,室内空调开好了。”
沈御念叨着,也不知道尤绵有没有听进去。
就看见她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去,洗完再睡。”他拍了拍她的脑袋瓜。
“我睡觉穿什么呀?”尤绵故意眨了眨眼,问他。
“回家去拿。”沈御回答得干脆。
“那我回去可就不回来了。”尤绵又说。
沈御顿了下,“拿完回来。”语气里几乎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他必须要看着尤绵退烧。
于是尤绵又像个小偷一样回到家里拿衣服。
她从来没有在男孩子的家里过夜。
心脏砰砰砰地跳着。
今晚,她做了太多父母眼里不乖的事情了。
沈御家的卧室密封性很好,门关上也有隔音,尤绵呆在房间里洗澡,然后吹头发,乖乖按照他说的做,躺在床上。
她尝试着睡觉。
却睡不着了。
这张床,她不是第一次睡在这里。
很久之前,沈御抱着她也来了这个房间。
专门为她铺的,床垫很软,躺着就像是陷进去一样,枕头也是蓬松软软的,被子也很暖和。
尤绵觉得好像比自己家的好睡一点。
但她现在没有睡意。
“沈御——”她在房间里大喊了声。
回应她的时候门外尤悠球欢快的小爪子踢踢踏踏地板的声音,还有沈御缓缓走近的动静。
房门被打开。
他也刚洗完澡,头发刚吹干,松软地低垂着,换了干净的家居服,站在门口,“怎么了?”
沈御开了房间的灯,看见尤绵躺在床上,黑色长发丝散在白色枕头上,整个小人裹在被子里滚来滚去。
他心脏顿了下。
目光没有停留多久,他佯装看空调的温度,又或者是看窗户有没有关严实,就是不再看她。
“我睡不着——”她懒懒地拉长音调。
不应该。
沈御他从前吃这些退烧药都是吃完倒头就睡的。
“你陪我。”她又说。
“烧糊涂了?知道你在对一个成年男性说什么吗?”沈御语气平淡,压根不搭理她,随意地将她被子又掖了掖,干脆直接用被子蒙住她的脸。
头发被他弄得乱糟糟的,尤绵从被窝里探出个脑袋,气鼓鼓地说,“老大让你陪个睡怎么了?”
怎么了?
她还问怎么了?
沈御轻蔑了句:“小屁孩。”却还是安静地坐在了她的床边。
“手。”尤绵侧躺着,命令道。
“呵。”沈御冷哼了声,然后将手递给她。
尤绵牵着他的手,牢牢握着。
“我想听歌。”她又说。
“大半夜要听什么?”沈御微皱了下眉,但还是将手机给了她。
“去拿耳机,有线的那种。”尤绵又命令了起来。
“我看你真是不想睡。”沈御淡淡说着,然后起身去找有线耳机。
暖橘色调的小夜灯映照着少女乖巧的脸颊,她哼着小调,开始摆弄沈御的手机。
清澈如剪秋水的眸眼低垂,长睫透过光在眼睑洒下淡淡阴影,恬静得如同瓷娃娃般。
没有和他独处一室的紧张神色。
尤绵也没有胆大到和他现在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今天能够接吻,就已经够她激动很久了。
“给。”沈御将耳机给她。
“你一边,我一边。”尤绵将耳机的另一半给沈御。
整个房间里除了他俩,就是一只狗,根本没有别人。
耳机毫无意义。
但是尤绵就是固执这么做。
沈御不问她原因,戴上了左边的耳机。
白色的耳机线并没有很长,他靠近尤绵,才能勉强和她一起戴上。
尤绵也靠近他,手伸出被子想搂着沈御,却又被他抓着掖回了被子里。
“别再冻着。”他口吻认真。
接着,沈御主动将手臂枕到了她的脑后,将她搂进怀里。
尤绵靠在他的肩膀上,开始放耳机里的歌。
当歌词唱到:
“Take my hand now,
抓紧我的手,
Stay close to me,
靠近我的心,
be my lover,
成为我爱人,
Won't you let me go,
不要放开我的手”
她紧紧地拉过了沈御的手。
很紧很紧。
房间里很安静,两人都没有再说话,这首歌一直单曲循环着。
直到尤绵的呼吸逐渐变得均匀沉重。
沈御没有离开,他听着歌词。
自然明白她想说的话。
——留在我身边,牵着我的手。
——别离开。
他摸了摸尤绵的额头,在凌晨四点,天色已经微凉,她的烧终于退了。
沈御抬眸望着窗外朦胧的雾色。
将她的手放在手心里。
————
尤绵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是在自己家的卧室。
她已经不发烧了,稍微精神了点,但是头还是有些疼,慌乱地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
应该是请过假了。
刚发出点动静,田恬就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还端了碗粥,“醒了宝贝?”她心疼地皱了皱眉。
“妈。”尤绵有点怕田恬知道昨晚的事情,怯生生地喊了下她。
“快好好休息吧,今天想睡多久都没问题,我给你请了假,爸爸去菜市场买了好多好吃的,中午我做饭,乖,再睡会。”田恬念叨着说。
“沈御......”尤绵试探性地提了这个名字。
“哦,今天早上是他给你送过来的,说是昨晚看你晕在门外,照顾了你一晚,也辛苦他了。”田恬又说。
尤绵以为沈御会找一些靠谱的理由。
“你说你大晚上还跑出去干什么?是不是家里憋坏了想散散心,唉,妈妈理解,没关系的。”田恬又继续说,根本没往别的方向想过。
“妈妈,我睡在沈御哥哥家里都没事吗?”尤绵又问道。
田恬瞥了她一眼,“能有什么事?那孩子人品我们全家都是知道的,妈放心他。”
“你就这么放心他呀?”尤绵继续问。
田恬这才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你什么意思。”
“哦,没有没有。”尤绵头瞬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为什么这么放心他呢?
尤绵猜一定是自己从小到大太乖了,所以田女士才没有担心过她早.恋的问题!
——————
沈御清早将尤绵送回家后,就出门了。
他回了趟家。
沈弈书在后院里给花浇水,柳沁整理着书房里的藏书,一切和谐。
在这个雨后的晴天里。
沈御在邮箱里收到了香港大学phd面试通过的offer。
他环视着家里,沈弈书还在玩弄着花叶,柳沁没有察觉到什么,依旧在整理书房,明媚的阳光穿过云层落在木地板上。
他从小到大取得过的荣誉被母亲当做藏品一样悬挂在楼梯侧面的墙上。
算上今天,或许还会多个博士offer。
沈御关上了邮箱。
佯装无事发生。
两年前他想象过这一刻。
那应该是锣鼓喧天,举家欢庆的一刻。
不亚于高考成绩出来的那天。
沈御记得柳沁当时大笑着抱着沈弈说“孩子有学上了”。
两个岁数加起来过百的人了,抱在一起开心地像个孩子。
只是今天。
录取的事情,沈御谁也没有说。

尤绵简单休息了一天之后就照常回班里复习了。
书桌上堆积的依旧是成山的题册,黑板上的倒计时一天一天地换着数字,她不急不躁,一切都尘埃落定。
高考前的一个星期,尤绵过得格外轻松,她坐在位置上继续听着董明张口就来的心灵鸡汤,偶尔有人发疯在教室门口大吼一声,又或者失控地看着年级榜的排名哭出来。
这些都见怪不怪了。
董明为所有人准备了高考笔袋,里面装着每个人的准考证,终于拖到这个时候才发出来。
每个老师结束了他们的最后一堂课,纷纷和学生道别。
尤绵坐在靠窗的位置,停下了手中的笔,她刚刷完了高考前的最后一张英语试卷。
尤绵没有去对答案,她将试卷夹在了所有的复习资料里。
答案已经不重要了。
六月六号。
田恬和尤庆丰带着尤绵去看考场。
家长不让进考场,尤绵见到了班级里几个同学,恰巧李续和她同一个学校考点,只是考场不同。
“怎么样,紧张吗?”李续叼着可乐的吸管,对着尤绵眉飞色舞。
尤绵心事重重地摇了摇头。
两人走进教室里左右看了起来。
“李续,我不想和许可莹一起把头发染成粉色,我想染蓝色。”尤绵纠结了半天,终于冒出这么一句。
“合着半天,你一路上都在想这个?”李续皱眉,疑惑地看向她。
“你染绿色。”尤绵简单说着。
李续:“?”
“最后一场试考完之后,你别着急走哦,我有话想对你说。”李续抬眸,眼神飘忽着,低声说道。
“哦,你要表白啊?”尤绵直接一句话给他堵死。
“我给你表白?哈哈哈姑奶奶你真的是,太有先见之明了。”李续突然话锋一转,“反正,你到时候留下来就对了。”他卖起了关子。
两人打打闹闹又看了看考点周围的环境,最后互相加个油就散了。
——————
六月八号。
最后一门英语考完。
考场外彻底沸腾。
有跑着笑着出来的,有神情沉重走出来的,也有三五成群嘻嘻哈哈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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