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怯春情/为病弱皇兄进补(小小椰)


元公子不依不饶地盯着她:“那你也叫我一声哥哥。”
谢卿琬不知道今天元公子是发的哪门疯,一个人招呼也不打,就这么闯入皇宫就够癫的了,如今连话语间都有些古怪。
但她从小就在皇兄身边长大,和他不算太熟,怎么可能叫得出口。
见谢卿琬沉默,元公子再次笑出声来:“那叫孩子唤我舅舅,应当不过分吧?”
他的笑容勾在唇角,配合着他眸中的波光,颇有几分妖冶的味道。
若是忽略掉那其中蕴藏的冰冷与癫狂。
谢卿琬寻思着,如今孩子还小,连爹娘都不太会叫,会叫舅舅,还不知道要等到何时呢,便自作主张地替孩子答应下来。
“可以。”
元公子这才有点满意,缓慢地收起笑容,转头看向谢玦。
“看在孩子的份上,我就不和你当面计较,不过,日后你不许阻拦我和卿琬以及孩子见面。”
这话落在谢玦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元公子话里话外的亲密称呼,倒叫人以为他是谢卿琬的什么人似的,其实与他比较起来,元公子什么都不是。
谢玦淡淡一笑:“此事你不该问我,当问琬琬同不同意,愿不愿意见你。”
既无挑衅,又无刻意为难,但就是这般平平淡淡的语气,叫元公子更为不爽。
好似谢玦对所有事都胸有成竹一般,他笃定了在谢卿琬心中,他永远是第一位次,不可能被他这个便宜哥哥取代,便也就有了一种故作大方的气度。
偏偏元公子为了维护自己在谢卿琬面前的形象,不被谢玦比下去,还得绷着脸,强行维持着笑:“自然愿意。”
谢玦轻哂一下,意味深长:“那可不一定。”
此话一出,元公子立马扭转脑袋,看向谢卿琬。
在他的如炬目光盯视下,谢卿琬硬着头皮说:“到时候再说吧。”
元公子皱了皱鼻子,有些不太满意,到底还是克制下去,见好就收:“小妹,为兄永远都不会伤害你,这点你大可以放心。”
似乎感受到了身旁谢玦投来的凉凉目光,元公子越发放大了声音:“你是我妹妹,我自然要为你考虑。”
元公子在见到谢卿琬后也彻底想通了。
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他也清楚地知道,在如今的形势下,复辟的希望着实不大。
无论他再怎么讨厌谢玦,也改变不了他治国能力强,很得民心的事实。
如今天下太平,四海归心,而前朝却是旧物蒙尘,对于世人来说,已成了遥远之事,他们又有什么理由支持他复辟旧朝呢?
更别说他手下就算有再多能人异士,也比不过谢玦掌握的精兵悍将。
若是真对上,胜算不足一成。
元公子与他手下的许多人都不一样,他们时常异想天开,他却始终很清醒。
便是最初,他参与复辟之事,也并非真觉能光复祖业。
而是为自己漫长无聊的人生找点事做罢了。
父母已逝,若不是妹妹还未找到,他几乎找不到任何人生的意义。
于是总得给自己一点念头,去支撑自己生活下去。
如今,虽然他口上带刺,却真的感受到了谢卿琬由内自外散发出的幸福。
他看着她带笑的侧颜,仿佛心也被泡在暖融融的水中,熨烫而妥帖。
是时候做出那个决定了。
元公子沉凝片刻,收起一切外放情绪,正色对谢玦道:“我有话要对你说,不知可否借一步说?”
这大概是元公子来这里以后,对谢玦说的最客气的一句话了。
他也笃定谢玦会答应。
大概从他踏入京城起,就已经走进了谢玦监视的圈中,但是他一直没有动作,元公子就已经猜到了谢玦的部分想法。
既然他们二人都是为了谢卿琬,所求一切不过为她,那么许多话,便也有了可以谈的余地。
谢玦和元公子两人神神秘秘进了书房相谈,他们两人倒是神态轻松,看不出什么,谢卿琬反倒捏了把汗。
虽然她和元公子见面的次数并不多,也并非像寻常兄妹那样一同长大,但前世和今世的仅有接触里,他都救过她。
对于自己复杂的身世,谢卿琬也不算太过好奇,但她却真将柔妃当做自己的母亲。
所以对于柔妃一脉的亲人,她也当珍惜。
总之,无论如何,谢卿琬都不想元公子和皇兄有兵戈相接的那天,虽然她知道自己的期望或许太过天真幼稚,但她仍这般希望。
她抬头望着前方紧闭的大门,不知过了多久,那扇门终于被缓缓开启。
谢卿琬一下站了起来。
有两道身影自门后显现。
谢卿琬不知道他们方才谈了什么,但见二人神态自若,不由得也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有打起来╮(╯▽╰)╭
元公子见谢卿琬在看他,忽地一笑:“卿琬,叫声哥哥。”
谢玦的神色重新微妙起来,不自觉地紧了眉。
谢卿琬:……
这样才对嘛,果然先前的和谐只是她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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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公子自己要住城中的驿站,便在宫门落锁前赶着出宫了——虽然这也拦不住他,但不知他和谢玦达成了什么协议,竟觉得自己是名正言顺的娘家人,便决定要光明正大走宫门出去。
待他的身影终于消失,谢卿琬才有机会问谢玦方才发生了什么。
谢玦慢悠悠地摊开掌心,谢卿琬定睛一看,这不是先前柔妃叫她拿去送给谢玦的白玉簪么?
察觉到谢卿琬的疑惑,谢玦伸出修长手指,在白玉簪的顶部轻轻一扭,那雕刻着复杂浮雕的簪首就那么被扭了下来。
而簪棍的部分,看起来是空心的,谢卿琬看着谢玦从中抽出一个细卷儿出来。
她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白玉簪里还暗藏玄机,转瞬又忆起这是柔妃送的,顿时神色微变。
谢玦用长指将细卷慢慢展开,当里面的景象出现在谢卿琬的面前时,她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相传前朝宝藏,尽藏一图之中,琬琬,你知晓这是什么吗?”
谢卿琬用手捂住了嘴,心里的猜想已经呼之欲出。
这描朱丹墨,青山碧水,分明就是一幅微缩版的舆图。
“真正的藏宝图,已经毁于当年皇宫大火,而你眼前的这一幅,便是如今世间仅存的唯一缩小版复制品。”
谢玦的声音在室内慢慢流淌,他将那幅藏宝图重新收好,拿起发簪,轻轻插到她的乌发上:“这是属于你的东西,谁也抢走不了。”
谢卿琬抬起头:“这是元……他告诉你的?”
谢玦颔首,看了她半晌以后忽叹:“或许我如今倒要庆幸,你少时长于我身侧。”
谢卿琬不解望着他,他却微笑不语。
谢玦想起方才与元公子的谈话内容。
书房内光影蹁跹,与谢卿琬有三分相似的青年立于窗前——
他眉目沉凝,眸中定意不改:“我愿意归顺于你,不再叛乱,也可以献出所有,甘为臣属。”
“只是有一点。”
谢玦眼眸微动,若是熟悉他的人,便知此时他正越发认真去听。
“你不许负她。”
元公子转过头来,眸如火烧:“否则我就算上天入地,化为鬼魂,也不会放过你。”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谢玦并没有因此生气。
反而唇角勾起,看着他:“你这样说,我很高兴。”
元公子露出不解的神情。
“至少琬琬又多了一个将她放在心上的亲人。”
元公子眼眸震动:“亲人?你愿意承认……”
他不相信,谢玦愿意把谢卿琬哥哥的名头让给他。
谢玦不以为意地轻笑:“有什么不愿意的。”
他悠悠道:“不过就是兄长罢了,我可是她的情郎。”
他甚至愉悦地笑出了声:“是她的心上人,还是她未来的夫君。”
谢玦挑了挑眉:“我有什么可与你计较的?”
元公子的拳头彻底硬了,果然,就不该对这个讨厌的男人抱有什么幻想。
他霸占了他的妹妹那么多年,如今居然还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元公子想收回方才在心底想着谢玦或许还不错的想法了。

第120章
谢卿琬谢玦二人将绒绒接回来,是因为那年他们恰巧在寄养鹦鹉的行宫消暑,本是膳后二人携手消食,却在路过一道廊桥时,差点被迎面飞扑过来的鸟扒住脸。
后面是气喘吁吁的宫人跑来,一边唤着绒绒的名字,一边见到谢玦谢卿琬,吓得脸色发白,忙跪地求恕罪。
谢卿琬知道这鹦鹉的跳脱性子,自然不会因此问罪宫人。
宫人千恩万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谢卿琬看着那只小鹦鹉,突然就生起了一个念头。
“你说,我将绒绒带回去,当做给孩子们的玩伴,可好?”
谢玦不置可否,却是问了一句:“这鹦鹉只怕不太安分,你确定?”
“嗯。”谢卿琬说,“绒绒性子活泼,倒是让我想起了灵珑,她一定会喜欢它的。”
谢玦并没有出声阻止,反倒是微笑着说“好”,只要是谢卿琬喜欢的东西,他都会尽力帮她实现。
只是,他脑子里却不合时宜地出现了一幅画面。
——整座皇宫里,都是一鸟一人到处疯到处闹的场景。
灵珑的性子,确实太活泼了些,不过他却很喜欢。
因为某个人幼时也是这样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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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珑是谢玦和谢卿琬所生的第二个孩子,如今才不过一岁多,但出乎意料的语言天赋格外高,已经能说许多复杂的词汇了。
谢卿琬是想着,既然孩子活泼爱玩,那童年的时候便该叫她玩个够,不要留下遗憾。
正巧灵珑如今正处于对新世界满怀好奇的时候,有绒绒陪她,不仅可以让她少拆一些家,还可以锻炼一下她的语言天赋,满足她过于旺盛的表达欲。
谢卿琬将鹦鹉带回去的第一天,灵珑果不其然地就喜欢上了绒绒。
大老远,看到笼子里小鸟儿鲜亮的羽毛,就开始兴奋地叫了起来:“娘……娘,我要看!”
等到了她的面前,不等谢卿琬打开笼子,她就自顾自地蹭了过来,看似胡乱捣鼓了一番,却是顺利打开了笼子。
看得谢卿琬都愣了愣,十分怀疑这真是自己的孩子?
此时灵珑已将鹦鹉放了出来,与它大眼瞪小眼起来。
“珑儿,这是你以后的新玩伴,它叫绒绒,你知道了吗?”谢卿琬语气缓慢地说着,生怕灵珑听不清。
谢灵珑盯着鹦鹉看了好一会儿,才跟着谢卿琬的声音慢慢念了一遍:“绒绒?”
然后又快速地念了一遍:“绒绒。”
她抬起小脸,得意地对着谢卿琬道:“娘,我会了!”
谢卿琬睁大了眼睛,她真是每天都从灵珑的身上发现一个惊喜。
灵珑的性格很像她,但她小时候应该没有这么厉害的学习能力吧,虽然她考太学的倒数跟她懒散成性关系最大,但谢卿琬还是觉得,有些人生来天赋就是比别人强的。
比如谢玦,别人抄写许多遍的经义或许都记不住,但他只需要略看两遍就记下了。
这便是上天赐予天选之子的,令人眼红却又无法夺走的天赋,与生俱来。
谢卿琬觉得灵珑身上的天赋就很适用于这个词——与生俱来。
她寻思着,莫非这是遗传自谢玦?可灵珑无论是从性子,还是相貌,都与谢玦相差甚远,她实在很难相信,这是遗传自皇兄。
就算是同样有天赋之人,也未必将天赋点在了同一个领域,何况父女二人的许多习惯,实在是迥然不同。
例如谢玦小时候的性格,大抵是清冷内敛的,便是在哪些地方获胜了,也不喜张扬。
当然,这或许与他年少丧母,兄弟甚多,孤立无援的处境有关。
而谢灵珑,若是她发觉自己有什么优点,甚至是可取之处,她是一定要嚷嚷到全世界都知道的,十分张扬霸道。
如今想来,这个名字倒是很衬她,美玉游龙。
谢卿琬从思绪中回过神来,谢灵珑已经和绒绒玩耍了起来,她看见绒绒胖乎乎的身子被灵珑同样胖乎乎的小手压制在下,小头冠恹恹地垂下,一点都不敢动,甚至一片橘红色的尾羽还被灵珑捏着。
绒绒:不敢动不敢动,一点都不敢动,夭寿啦。
谢卿琬有些怀疑自己花了眼睛。
绒绒的性子,有多不服管,多闹腾,她是最清楚不过了,当年连皇兄都快被这小鹦鹉闹得黑脸,皇兄该是多冷静稳重的性子?
就连前几天那个小宫人,不也是被绒绒闹得手忙脚乱,跟在后面跑了大半个行宫。
怎这小鹦鹉,在如此快的时间,就被灵珑给压制住了呢,谢卿琬百思不得其解。
甚至这小鹦鹉,如今神色蔫蔫的,都没有兴致大喊大叫,叽叽喳喳了。
谢卿琬试探性地问:“珑儿,你是怎么……让它这样听话的?”
方才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都没有注意到这边发生了什么。
谢灵珑摇晃着小脑袋,咧开嘴笑:“它斗嘴斗不过我,快被气死啦!”
???鹦鹉斗不过一个一岁多的小孩,谢卿琬听这话就像听到了鬼故事一样。
见谢卿琬不太信的样子,谢灵珑松开了对绒绒的钳制,用手戳了戳它的小脸:“喂,说话。”
绒绒被放了开来,第一句就抬头气愤地说:“混蛋,小混蛋!”
谢灵珑哼哼两声:“老鸟喜欢偷看宫人出恭的屁股蛋蛋,不知羞!”
此话一出,谢卿琬居然在一只鹦鹉脸上看到了名为不可置信的眼神。
绒绒的声音都开始颤抖了:“你……你胡说……”空口污蔑鸟鸟清白。
谢灵珑不依不饶:“绒绒,你也不想叫小李公公,小张侍卫知道吧?”
绒绒用翅膀掩盖住了自己的一双豆豆眼,差点要呜呜呜地哭出来了。
身为一只单身公鸟,它喜欢看男人的屁股蛋,有什么错吗?
若眼前也是一只鸟,他恐怕已经想着要如何灭口,叫对方从鸟族中消失了,可对面的人,它打又打不过,吵又吵不过,想想都绝望。
破防之下鸟嘴就开始胡言乱语,把小脑子里能想到的各种词语都用来攻击对方。
它气鼓鼓地鼓起鸟脸,它倒要看这个小妮子如何应对!
身为鸟中名嘴,它,绝不认输!
不过想象中像狂风暴雨一般击打过来的话语却并没有对等出现,绒绒只见那可恶的小孩,慢悠悠地抬起头,对它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登时心中警铃大作。
“反弹!”可爱的小嘴吐词清晰,偏偏说出最不可爱的话。
“全部反弹且你的反弹无效,且你说我的反弹无效也无效,总之只有我说的有效。”
“其他的不听不听不不听就不听。”
谢卿琬被谢灵珑这说绕口令一般的话语给弄懵了。
小鹦鹉也震惊地睁大眼睛,气愤得连尾羽和侧翼都开始抖动了,一边抖,一边羽毛零碎地落。
谢灵珑捞起一根羽毛,在它面前晃,也不知是从哪里学来的话语:“老登,你的毛都要掉光啦,你快要秃了哈哈哈。”
绒绒当场被气晕过去。
谢卿琬看见小鹦鹉嘴边都有了白沫一样的东西,担忧问道:“这……它没事吧,要不要喊御医。”
谁知小女儿比她还淡定,将肉肉的小手指头往绒绒气孔处一探,淡定地收回手:“娘,放心,气还在呢?”
谢卿琬:……
她忍不住扶额苦笑:“也不知你是随的谁的性子,都说你像我……”
但她就算记性再不好,也隐约记得,自己小时候并没有这么癫吧?
几年后的谢卿琬同样说了这句话,彼时谢灵珑正在她的旁边,听见了这句话,立马黏糊地蹭上来,抱着谢卿琬的胳膊:“像娘不好吗?”
谢卿琬低头看着她,抚着她的头顶:“大概世人都觉得你爹爹比我要聪明得多,所以按理来说,你该更像你爹爹,才是最好。”
闻言,谢灵珑却颇不服气:“像爹爹,像谢灵珑那样么?长得是挺像,性格也内敛,可是那有什么用,我感觉他呀,样样都不如我。”
谢卿琬失笑:“瞧你说的,你和你哥哥的关系似乎总是不太好。”
也是奇了,她少时一直与谢玦关系亲近,可眼前的这对亲兄妹却要冷淡许多。
“难道娘不更喜欢我嘛?”眼前的小姑娘活像一直晃动着漂亮尾羽的花孔雀,往她怀里拱,撒娇道:“我喜欢跟您亲,又能干,您该更喜欢我才是,谢灵璧哪有我贴心,论文武也皆不如我。”
谢灵珑如今的块头已经长大了,谢卿琬被她这么一闹,险些接不住她,但对于这个像极了她的女儿,她亦是无边地纵容:“是,娘最喜欢你了,只不过,我少时与你爹爹一起长大,却是他多照顾我一些,你和你哥哥的相处模式,全天下怕是都找不出一对相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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