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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尽天明/坠落擒网(顾子行)


他接过去试了试,很轻便,操作简单。
凌霜吸进一口气道:“不过你记住最关键的一点,你不是警察,面对危险,能跑就跑,保命是你的第一任务。”
徐司前心里突然涌起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湿漉漉的,像是被夏季午后的暴雨淋过,潮湿且温热,他垂眉低低喊了她一声:“凌霜……”
凌霜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狡黠地笑起来:“表情别那么凝重啦,我只是不想你出意外。”
徐司前一把将她扯到怀里抱住,喉结滚动,他的心陷进那场暴雨里抽脱不出。
喜欢,好喜欢她。
想把全世界的玫瑰都赠与她。
凌霜闷在他衣服里调侃:“哎,男朋友,情绪都渲染到这个份上了,要不要亲一下缓缓?虽然头顶有摄像头,但平常也没人会盯着看。”
徐司前果真捧起她的脸,认认真真地吻下来,他闭着眼睛,睫毛颤动,很温情、很清冽的吻,只有嘴唇触碰,柔软绵长,带着薄荷糖的味道,她攀着他的肩膀一点点回应。
赵小光来找凌霜,一进门撞见这一幕,捂住眼睛又掀开一道缝说:“抱歉,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凌霜听到赵小光的声音,立刻松开徐司前。
她脸上的表情过于沉醉,徐司前不想让旁人看见,将凌霜霸道摁在怀里,替她看向赵小光问:“什么事?”
“那个黑中介的中间人联系上了,明天早上十一点可以见面。”
“地点约在哪儿?”徐司前继续问。
“昌吉巷46号,”赵小光说完又补充,“我查过,那是个普通小饭店,确定去的话我去回电话。”
凌霜挣脱徐司前,继续和赵小光交待:“明天安排见面。”
小光光轻咳一声说:“那你们继续亲……我走了。”
凌霜耳朵通红,回头瞥了一眼徐司前,他倒是比她淡定许多,还有心情笑,显然不觉得亲吻被人撞见这事丢脸。
“走了,去北辰新苑查监控。”凌霜说完快步离开装备室。
徐司前随即跟上去。
北辰新苑,设施齐全,各个单元楼口都有摄像头,3栋201室门口也有。
3栋一单元住着十二户人家,三十多号人,201室的住户不难辨认,那四个男人经常同进同出,不过每次他们都戴着口罩,加之摄像头不算清楚,很难看清楚四人长相。
最直观信息是四个人的身高,一个高个子,两个中等个子,还有一个小个子。
凌霜对比之前在小巷里调取到的视频内容,确定高个子就是弃车抛尸人。
很多时候,他们都会戴着黑色手套出门,南城还没到天寒地冻必须戴手套的季节。
黑手套难道有什么特殊寓意?
再回神,凌霜发现徐司前已经用笔在纸上将四个人的容貌勾勒出来了。
都是戴着口罩的半张脸,不过眉毛眼睛画得很清楚。
凌霜惊讶道:“你都可以来我们单位做画像师了。”
徐司前合上笔盖,一本正经地问:“行啊,工资开我多少。”
“真来啊?”凌霜笑。
“嗯,真去。”他应。
凌霜支着脑袋叹气:“恐怕要不起,你这样的,一看就不便宜。”
徐司前牵着她站起来,说:“走吧,去系统里对人。”
虽然徐司前将四人画得很清楚,但是要在庞大的数据库中找四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凌霜从早上一直看到晚上十一点,眼睛都要看瞎了。
徐司前说:“休息一会儿,我替你继续看。”
“行。”凌霜把位置让给他,趴在桌上秒睡。
徐司前怕她着凉,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肩膀上。
十分钟后,秦萧来给凌霜送夜宵。
他脱去白衣,着常服,依旧清俊儒雅。
他买了两份夜宵,一份给凌霜,一份给徐司前。
徐司前笑着问:“受宠若惊,居然还有我的份?”
秦萧没什么情绪地回答:“不是特地买给你的,凌霜不吃独食,怕她不够。”
怕自己喜欢的人不够吃,所以给情敌多买了一份,这世上恐怕找不到第二个秦萧。
“秦医生怎么还没回去?”徐司前问。
秦萧叹气:“不放心,我又去档案室查了一下其他案子,想看看有没有可以并案的。”
“有发现吗?”徐司前问。
秦萧摇头,又问:“你呢?”
徐司前点头,说:“有。”
秦萧正要细问,凌霜醒了。她见秦萧也在,有些意外:“师兄,你今天也加班?”
秦萧神色淡淡道:“不加班,来给你送点吃的。”
凌霜道完谢,秦萧便走了。
徐司前吃着拌饭,慢悠悠和凌霜说:“哎,秦医生这种,你不谈真是可惜了。”
凌霜觉得这话怎么也不该从他嘴角说出来。
“小九江,你是在给你女朋友物色相亲对象吗?”
“怎么会?”
“怎么不会,你都说过好几次了。”凌霜挑着眉毛,模仿他的语气说,“你师兄人品不错,不考虑和他谈个朋友吗?”
徐司前被她逗笑了:“行,我不说。”
“有找到人吗?”凌霜吃完饭,问他正经事。
“还没有。”徐司前答。
“工作量太大,明天调些人来一起比对。”
“好。”
“走吧,回家。”她站起来,举起手臂,朝天伸了个懒腰。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小雨,夜浓得化不开。
真冷!又降温了。
凌霜裹紧衣服,快步去取车。
钥匙打响,她这小破车,半天没有热气往外冒,还是他的车舒服。可惜那辆车丢在京市没开过来。
她都有点不习惯,他肯定更不习惯。
“小九江,你会不会觉得……在南城呆着是吃苦?”
“怎么这样问?”徐司前偏头看向她。
“好奇。”凌霜说。
“和你在一起,我只觉得甜蜜。而且做警察和破案是我一直以来的志趣。”
至于他为什么志趣是做警察,后来又没做,她没有问。
回到家,凌霜换上毛绒绒的拖鞋去洗澡。
徐司前洗漱结束,在门口等她:“衣服还要帮忙吗?”
凌霜说不用,他依旧没走,问:“胳膊还痛吗?”
凌霜出来说:“已经不痛了。”
“给我看看。”
虽然做过最亲密的事,但她当着他的面露肩膀依旧害羞。
伤口已经结痂了,白皙皮肤上有一块丑陋的疤痕。
徐司前越看越觉得心疼,低头在上面细细亲吻,羽毛一样的触感,酥酥麻麻,引得她心脏一缩。
徐司前将她迎面抱上盥洗台,帮她吹头发,“明天可能会很危险,你在他们面前暴露过。”
“我如果不去,就得换别人去,一样有危险,我不想把危险转嫁给别人。实在不行,就多带些人过去,里三层外三层围起来。”
“我和你一起去。”他说。
“你别,我让小光去就行。”暖融融的风在头顶吹,他的掌心在她发根里穿梭很舒服。
“你俩要演夫妻?”徐司前问。
凌霜捧住他的脸,笑:“怎么,你还在这种事上吃醋?我那可是工作,没一点别的心思。”
“赵小光没我聪明,打架也打不赢我,你带我去更安全。”他帮她把衣领掖好,指腹温温热热,摩擦着她颈部皮肤,微微发痒。
“你干嘛非要去?”她在吹风机的嗡嗡声里问。
“是生是死我都要跟你一起。”
凌霜晃荡着小腿,脚趾压在他膝盖上轻点着,半晌笑起来:“嗳!咱俩才谈几天恋爱啊,你就来生死相随那套,听上去太浮夸。”
徐司前关掉吹风机,将她嵌入怀抱:“凌霜,我现在连自己都不是了,我只有你。”
她从他的语气感觉到一丝苦涩,叹气道:“好吧,带你去。”
他俯身给她捡地上的拖鞋。
凌霜翘了翘脚趾,俏皮问:“那今晚还放松吗?万一明天咱俩真死了,好歹今晚寻欢作乐过。”
徐司前抬头,对上她的眼睛。
良久,他起身,托着她的臀,将她抱离盥洗台。
“干嘛去啊?”凌霜问。
“寻、欢、作、乐。”他一字一句地说。
“我开玩笑的。”她赶忙往回圆。
“可我当真了。”
房门合上,他将她钉在那儿,仿佛要把她挤碎。好在胳膊不疼了,手臂被他捏过地方出现几道清晰红印。
“喂,别捏我,痛。”
“又喊痛。”
汗水交织在一起,心脏和灵魂都像在融化。
过了一会儿,他说:“你不是要寻欢作乐么,今晚换一换。”
凌霜还没反应过来换一换什么意思,他已经搂着她的肩膀,猛地一记翻身。
身份对调,她坐在他腿上,成了握着皮鞭,掌握生杀大权的奴隶主。
有种错觉,他好像成了她圈养的小马驹,一挥马鞭就会跑很远的小马驹。
男人的瞳仁漆黑好看,她俯身过来亲吻他的眼睛。
“别光顾着亲,试试别的。”
凌霜觉得无比羞耻,想立刻跑掉。
他捏着她的脚趾,有些轻浮地一根根把玩:“看样子凌队是不会?”
“谁说我不会了!”
他轻笑。
“不许笑。”她因羞赧变得紧张、生涩,脚掌心都在冒汗,他掌心亦同样滚烫,汗水粘黏在一起。
“嘶——”
“你痛?”凌霜更紧张。
“男人不会痛。”大约是躺着,他声音听上去有些潮湿的哑意。
“那会怎样?”凌霜好奇。
“会……”他没具体说,但是表情很愉悦。
她大概猜到什么意思。
房间里越来越热,空气里有股挥散不去的甜腻。她不想闹了,软绵绵趴在他身上耍赖。
徐司前隔着衣服抚了抚她的腰窝,“累了?”
“当然累,我都脚麻了。”
“那就这样睡吧。”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让她趴在他心口睡觉。
“怎样睡?”她被他的话弄懵了。
“就这样睡。”他摁着她的背。
“那我下来。”凌霜说。
“不用。”
什么不用,怎么能不用,那总要……
徐司前故意咬着她的耳朵说:“寻欢作乐到天明。”
梦境震荡着,他感觉自己在海浪中翻涌滚,一会儿被海浪打湿衣衫,一会儿被海浪吞没。
陌生的感觉让他喜欢又紧张,他试着踩水又触碰不到。
他意识沉寂许久,不知今天为什么突然苏醒。
身体渐渐恢复一丝力量,徐司前缓缓睁开眼睛。
天还没亮,窗帘拉着,阻隔了街灯,他吸进一口气,察觉有些不对劲,他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说他会永远消失吗?
空气里的味道太甜腻了,小苍兰和椰奶混合的味道……
低头看,凌霜像只雏鸟乖巧地趴在他心口,长发乌黑散落,好美。
好久没见,他好想她。
手指拨开她的碎发,他想看看她的脸——
毫无征兆地,他看到了她洁白的肩膀……
不,此刻已经不算洁白,因为上面覆盖着斑驳的痕迹。
身体彻底苏醒,心脏感觉到一阵尖锐的刺痛,呼吸都窒住。
他将她从睡梦中晃醒。
凌霜揉了揉他的脸懒洋洋地说:“别闹,小九江。”
他有些难过,更多的是嫉妒,他在她手背上咬了一口。
凌霜清醒过来,对上一双潮湿通红的眼睛。
不一样,眼神是不一样的。
她立刻认出他来:“你回来了。”
“你昨天跟他好了一整晚……”他哭着控诉。
“我没……”证据还在,她根本狡辩不了。
“宝宝,你太坏了,这些天,你一点都没想过我,亏我还天天惦记你,怕你有危险,你就是喜欢老古板,一点不喜欢我……”
他说着话,眼泪淌得更凶。
看得出是真伤心。
凌霜有点手足无措,她贴过来扒他的手,耐心哄:“徐小狗,你别哭啊,我没有不想你,我很想你。”
他不信,哭得一抽一抽的,大有用眼泪把她淹死的架势。
“那你想怎么样?”
他不说话,把脸埋进枕头,继续哭。
“那你说说看,怎么哄你才能好嘛。”凌霜继续哄。
他突然坐起来,气鼓鼓道:“很简单,你和他做的,和我重新来一遍。”

昨天早间会议结束,赵小光和王嘉怡第一时间赶往工商局。
和王嘉怡说的一样,多年前,南城已经将所有的化工企业搬迁到了临省。
南城大大小小的厂区遗址有四十多个,化工厂迁走后,原址经过环境改造,有的建成了电动车制造基地,有的改成了居民区。
赵小光和王嘉怡跑了一整天,也没什么发现。
下午四点,黄杰打电话来说,那辆爆炸车在11月5号离开过南城。
通过沿途摄像头的对比追踪,黄杰还发现,该车去到的地方是邻省一个叫红水河的小镇。
进入小镇后,那辆车便不知去向,但在三天前车又出现在南城。
这两个时间点,与卞晶失踪、死亡的时间高度重合。
红水河……
他仔细查看从工商局打印回来的单页——
有一家名叫“瀛洲冶金”的化工厂,在十五年前搬迁去了红水河。
驱车两个小时后,赵小光和王嘉怡到达红水镇。两人一打听,才知道,“瀛洲冶金厂”很多年前发生过安全事故,早就倒闭了。
“麻烦问问您,具体地址在哪里?”
“你们车子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有个红色的大牌子就是,不过,最好不要进去。”
“为什么?”王嘉怡问。
“那里以前发生过工业泄露,环保专家讲至少二十年才能安全,我们当地人从来不去。”
赵小光和王嘉怡仍旧决定前往现场一探究竟。
夕阳西下,“瀛洲冶金厂”内荒无人烟,四周野树蔓生,门口的红色警示牌锈迹斑驳。
赵小光边停车边感叹:“这可真是个完美的犯罪地,在这里面杀人分尸都不可能有目击证人。”
王嘉怡很快发现不对劲:“赵警司,你看这四周虽然长满野草,但是大门进去却有一条干净整洁的马路。”
那是一条宽阔的水泥路,地上连枯枝败叶都没有,像是有人经常打扫。
谁会给一个废弃已久的化工厂打扫卫生?
确实挺蹊跷。
“要进去看看吗?”王嘉怡问。
赵小光拦住她说:“别轻举妄动,先在外面看看。”
他把车子开到对面路上,佯装抛锚,举着望远镜盯梢。
不久,天彻底暗下来。
这一带无人问津,没有路灯,漆黑一片,树丛里偶尔能听到嘶哑的鸟鸣声,阴森恐怖。
偶有车辆经过此处,也都是高速通过,没有任何停留。
王嘉怡说:“这里面像是没有人。”
赵小光却坚持说:“不着急,再等等。”
晚上十点,两束光从废弃化工厂中亮起来,由远及近,越来越亮,那是一辆越野车。
赵小光把车牌号报给王嘉怡,趴在车窗上继续盯。
十一点时,又有一辆车开了出来,赵小光再度和王嘉怡报车牌。
王嘉怡惊叹道:“这两辆车的车牌,怎么一模一样?”
“什么?”赵小光有点不可置信,刚刚那两辆车的车型并不一样,不是一辆车,他喃喃道,“看样子又是使用□□。”
看来这个“瀛洲冶金厂”必然隐藏猫腻,只是不确定对方到底有多少人。
虚实不明,不能贸然进入,只能在外面继续蹲。
到了下半夜,两人又饿又困,赵小光点了支烟提神,扭头喊王嘉怡睡觉。
王嘉怡强打着精神说:“我能坚持的。”
赵小光把外套丢给她:“两个人一起耗着没意思,你先睡一会儿,醒了再换我。”
王嘉怡困到极点,一合眼就睡着,赵小光看了她一眼,笑了。
凌晨三点,一辆医用冷藏车从里面缓缓开出来,紧随其后的还有两辆车。
到了路口,三辆车朝着不同方向离开。之后,便再没有别的车子进出。
天快亮了,他们的车一直停在路边停着太过显眼。
为避免打草惊蛇,赵小光把车开回南城,给凌霜打电话汇报。
徐司前把凌霜叫醒是在早晨五点。
他一通哭,凌霜哄了半个小时,最后被他压在床上亲得七荤八素。
他伤心是真,使坏起来也真卖力,一点不含糊,跟装了续航电池似的。
凌霜气得骂他是臭小狗。
越骂越他来劲,嘴唇都要被他亲破了。
她现在不但累,还好饿好热,体力消耗殆尽,手指都不想动。
“宝宝,你知道狗和人是不一样的吗?我现在就想做真小狗。”他咬她的耳朵,趴在她耳边喘气。
“为什么?”
“狗有锁。”他现在就想把她锁起来,让她下次还和别的男人好,让她还想别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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