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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春娇(橘生淮南兮)


金大夫知道中原之人对这些知之甚少,他低声解释道:“实不相瞒,老夫以前在寨中也是个蛊师,蛊的种类繁多,养育的法子也多,王爷长辈的这些症状很像是中了子母蛊,但老夫没能看见人,也不敢就下断言。”
接着,金大夫便将子母蛊这种东大概给陆赐说了一下。
“下子蛊一般从鼻入,数月后会侵入脑中,使人丧失自我神志,但却可以为体内有母蛊之人操控,能简单行动,甚至能言母蛊之人所言,就像一个傀儡。”
“子蛊入脑需要数月时间,在这期间,中蛊之人的五感会渐渐变钝,就如王爷所记的双目突然模糊,耳鸣等等,而因为子蛊需要成长,会慢慢汲取身体的热量,故而也会畏寒,且入蛊之初常伴有头风之症。”
“随着蛊虫的成长,中蛊之人会日益觉得疲乏困倦,提不起精神,即便调养也不过是好个一时半刻,无法根治。”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与陛下起居注上的对上了。
陆赐脸色沉了下来,暂且不去想朱家到底是如何得到这样的东西,只追问道:“那可有办法根治?”
金大夫很是慎重:“子母蛊是十分凶险的蛊,母蛊尚还好引出,因为只养在手臂,子蛊却是会入脑的,这要看中蛊之人颅内的子蛊长多大了,也要看中蛊之人原先身体素质如何。”
见陆赐的脸色严肃的已经跟一团墨似的,金大夫想了想又安慰道:“当然也可能会有些个例,而且看王爷跟我说的情况,你这位长辈也许还能抢救一下。”
用金大夫的话来说就是,若是这人指尖从泛白到通红,那就真是神仙也难救了。
“不过王爷,你们可能还需要注意一点,”金大夫话说完,突然表情也冷肃了几分,“子母蛊是可以强行掐掉子蛊的,若子蛊一死,那中蛊之人也立刻会死。”
陆赐听后心下一凛,这便是说朱家现在随时都可以送陛下归天!
马大人也许是有了这样的直觉,所以才一直叫赵横天不要轻举妄动。
如今陆赐知道后也忧心了起来。
这就像是一个随时要爆的炮竹,总会叫人提心吊胆,所以如今的当务之急是解了陛下身上的蛊,其余的都可以放在后面再查。
陆赐当即问道:“金大夫,你可能解此蛊?”
金大夫闻言忍不住有些骄傲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老神在在的笑了一下:“若是别的蛊我不好说,但这子母蛊是我在苗疆的师傅最擅长之事,我年轻时专门研究这个蛊,多少是有点心得的。”
不过说到这他又话锋一转:“只是若王爷想要我拔蛊的话,我必须要看到人才可以。”
现在的一切都只是他根据那张纸上的内容得出的经验之谈,隔空看病自然不行,更别说隔空拔蛊了,他又不是个神仙。
陆赐认真想了想,在目前的情况下不管他以什么理由带一个大夫入宫皇后都会有所察觉并且提防,很难说会做出什么事来。
那他便只能冒险在夜里偷偷将将金大夫送进宫里了。
陆赐在心里飞快想了个法子,突然又问:“金大夫,你们可有什么驱虫避蛊的东西可以带在身上的?”
金大夫看了他一眼,竟也没追问什么,只点点头:“自然也是有的,王爷若是需要我可以给王爷一粒香丸,随身佩戴便可,那香丸人是闻不着什么味道的,但大多数蛊虫不喜欢那个味道,一般就不会近身了。”
陆赐闻言放心了一些,低声道:“那便麻烦金大夫给我准备一粒香丸,算我买的,今晚子时过后我会带金大夫去见那位长辈。”
金大夫答应下来,虽然心里也嘀嘀咕咕,为何这家人看病要子时以后?都不睡觉的?
但还是那句话,他给的太多了!
然而老大夫万万没想到,陆赐说的带他去见那位长辈就是背着他在午夜后悄摸摸翻墙进宫啊!这是可以做的事的吗!?
当然是不可以做的事。
但如今非常时期只能行非常法,若是陛下能醒过来,陆赐肯定是要再请罪的。
他白日已经让宫中他们的小太监去给张御医送了消息,这时候张御医在陛下的寝殿当值,已经将宫人都支走了,而小高子这种夜深之时多是在一旁偏殿角房里休息,毕竟也不可能天天都十二时辰在这守着。
陆赐一路背着金大夫飞檐走壁到了寝殿,金大夫的胆子已经被吓掉了一半,坐在寝殿里半天都还没回过神来。
虽然心里有数,王爷的长辈非富即贵又那般遮遮掩掩的那还能有谁?但也没想到是要偷摸着进宫啊?
金大夫觉得自己被卷入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但这般冒险来都来了,他还是擦了擦汗,收敛了心神跟着陆赐走到床榻前。
他一介平民突然要给陛下治病还颇有些紧张,但依然仔细查看了陛下的情况,而张御医也在一旁与他小声探讨,两人琢磨着法子时,陆赐便去了殿外守着。
夜幕黑沉之下,整座皇宫像一头蛰伏的庞然大物,明明是个死物,却能叫人看出一副吃人的嘴脸,在夜色下越发阴森。
陆赐负手而立,静静看着天边几点星辰,冷风吹过时云层翻涌而过遮住了月光,这殿前便又晦暗了几分。
从入京起他这一颗心便一直提着,分毫不敢放松,陆赐之所以长居双梁很重要的一个原因便是他其实不喜这些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但有时候人在一个位置,却不得不因为肩上的责任去筹谋这些。
他有些想念秀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提及的这些皆为杜撰和艺术加工,多少有点不现实哈!

沈良沅这天晚上也是握着那个小小的荷包入睡的。
今天她也一整天都坐在绣绷前,一面慢慢修补衣裳有损之处,一面暗暗研究那些藏在正常纹路下的绣线,她似是寻出了点门道,只等着明日在绣绷上小小实验一番。
因着白天又要仔仔细查看那件衣裳,又要防着些梅枝,为了不在吃食上中招沈良沅甚至在晚饭的时候借用了小厨房,只说自己喜欢烹饪,所以时常自己做些菜,也很符合她小村姑的背景。
只是实在是很耗精力,是以今日她梳洗过后便早早躺下了,即便没那么快睡着,也会闭着眼睛休息一会。
今晚她又梦到了陆赐,梦里两人在种花,陆赐拿着一个铁锹大开大合把土弄得到处都是,又被沈良沅教育了。
迷迷糊糊之间沈良沅觉得自己的手有些痒痒的,不知怎么的突然醒了一会,她微微睁开眼,下意识往床边看了看,然后便在两盏昏暗烛灯下看到了陆赐那张已经两日未见的脸。
沈良沅本就不甚清醒,现下看到陆赐总觉得好像还是在梦里,她眯着眼睛揪着陆赐搭在她身前的手小声嘀嘀咕咕:“你怎么还在这儿,不是让你去把土收拾干净么……”
陆赐:嗯?
他忍不住弯了一下唇角,俯身轻轻捏捏沈良沅软滑的脸,笑问:“绣绣做梦呢?”
感觉到脸颊边真实的温度,沈良沅这才稍微清醒了些,她惊得揉了揉眼睛,在确定确实没出现什么幻觉之后,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抓住了陆赐的手臂。
刚张了张嘴,又飞快往外间看了一眼,见没有人,终于忍不住小声道:“夫君怎么会在这儿?”
陆赐替她顺了一下被睡得有些凌乱的发,声音也放轻了些:“我带金大夫进宫,便想着也来看看你,放心,守在你屋外的宫女我已经点了睡穴,一时半会醒不来。”
“你怎么会带金大夫进宫?”沈良沅忍不住问,这与金大夫又有什么关系?
陆赐抿了抿唇,神色严肃了几分:“我带他入宫看看陛下,陛下不是寻常病症,可能是中了蛊。”
“中蛊?”
这还是沈良沅没听说过的。
陆赐轻轻点头,但却没有细说,而是从自己袖里拿出一个小瓷瓶,然后倒出一粒香丸递给沈良沅。
“这些日后我再与你细说,这粒香丸你一定要随身带着,能避免蛊虫近你的身。”
说着陆赐又扣住沈良沅的手腕把了把脉,见没有什么问题才放心了些,但还是问了一句:“这两日你在宫中的吃食可觉得有什么异常?”
沈良沅摇头:“我吃了你让冬葵带来的解毒丸,在宫里这几餐吃的也少,今晚还是自己煮的东西吃,没什么问题吧?”
“嗯,你能在宫里自己做吃食更好,皇后应当知道我在防着她,现在弄些什么小动作没有意义。”
若是被陆赐察觉抓住了什么把柄再让人在朝中往内阁参一本,她便平白落了下风。
是以她既然留了沈良沅在宫中,不管如何,至少现在要保证沈良沅的安然无恙。
但万事无绝对,所以陆赐还是又叮嘱了一句:“你在宫中依然要小心,最好是能尽快出宫,久了我还是不放心。”
沈良沅看了一眼那搭在绣绷上的御霓裳,将这两日她这头的发现也与陆赐说了,末了她道:“我现在还不能肯定那些藏着在下头的绣线到底是有何意,但约莫已经摸出了些规律,只要能解开一处地方,那其余的几处也就很快了。”
陆赐轻轻应声,摸了摸沈良沅的头:“但你也要仔细身子,其余的都可以往后放放。”
沈良沅抱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的怀里轻轻点头,片刻后又有些不舍地小声问:“王爷是不是不能久待,很快要走了?”
陆赐贴了贴她的脸侧,也小声嘀咕:“是……但没关系,我可以等你睡着再走,金大夫我已经安排好了,不用带着他翻墙了。”
“你带着金大夫翻墙!?”沈良沅瞪大了眼睛,“金大夫已经六十多岁了!”
陆赐摸摸鼻子:“我背着他呢,而且金大夫腿脚还是挺好的。”
说完他好像有点不满,重新把沈良沅按回怀里贴紧她,低声道:“绣绣,你不要在这个时候说金大夫,多说说我。”
沈良沅听了没忍住笑出来,轻轻戳了一下陆赐的腰:“什么时候了还在计较这个,等回去了我天天找你聊天好了?”
陆赐一听便开心了,他在沈良沅身边总是会轻松许多,也很容易开心。
于是就这样把人抱在怀里轻轻拍着,他放轻声音:“嗯,绣绣快睡吧,很晚了。”
他等着金大夫和张御医那边商量出个结果后才过来,确实不早了,等沈良沅睡下他再回到王府,估摸着也就能再躺一个多时辰便要起了。
但陆赐还是想来看她,看看她他能放心些。
金大夫已经被他和张御医安插在了御医署,白日里就找个无人去的藏书阁待着研究陛下身上的子母蛊,夜里也宿在御医署,这样金大夫不用出宫,在夜间也能趁无人时跟张御医再去查看陛下的情况。
御医署在宫中外三殿,平日里也无宫人进出,金大夫穿上官袍蒙混一下还是可以的。
以今日金大夫所言,陛下所中的子母蛊养得非常精巧,不同于普通的子母蛊,他尚需要再研究几日后才能开始拔蛊。
陆赐搂着沈良沅轻拍,心里想着事,没过多久便觉怀里的姑娘呼吸轻缓下来,他微微垂眸,看见沈良沅安睡的脸,忍不住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低声道了一句:“晚安”。
他将人轻手轻脚的扶着躺回床上,又替她细细掖好被角,这才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离开。
沈良沅在陆赐的怀里入睡很快,也很安稳,这后半夜便没再做梦,一觉睡到了天蒙蒙亮。
她醒来后眨了眨眼,竟然一时又有些怀疑昨夜是不是也是自己的一场梦,直到在枕头底下发现了那颗香丸,她才忍不住轻轻笑了一下。
趁着梅枝进来前,她将香丸也放进了荷包里,待梳洗用过早饭后,坐到绣绷前的沈良沅便一边修补着御霓裳一边等着陆赐进宫。
她心里想着陆赐,拿着手中的衣裳看时便也不那么走心,微微一错眼,突然便觉自己好像看见了一个字?
沈良沅手上的动作一顿,停下针细细看了起来。
片刻后,她将衣裳撤下绣绷,换上了一块绣布,然后开始飞快地在上面绣着什么,渐渐地,当真绣出了一个类似汉字的纹样。
沈良沅心下微惊,被藏在原有纹样之下的竟然是字?
她头两日一直研究的很细致,每一条走线都不放过,但却也因为太细致了,只能看出一些绣了暗线的地方,却没把它们连成一个整体来。
反而是刚刚心不在焉的粗粗一眼,倒是看出了形状。
其实这字并不规整,应该是为了藏的隐蔽,自然要牺牲掉很多汉字的横平竖直,但却能瞧得出来是个“后”字的模样。
沈良沅悄悄往外头看了一眼,见梅枝这会并不在外头,便飞快拿剪刀将刚刚她复刻在绣绷上的这个字给剪了偷偷放进荷包里,然后再把这块布重新裁平整,多出的地方被她塞进了矮柜底下。
接着沈良沅继续一一看过这件衣裳其他几个藏了线的地方,御霓裳纹样繁复精巧,要藏线其实并不容易,要看出是字就更难了,毕竟寻常人可能连藏的那些线都看不出来。
在陆赐来之前,沈良沅已经把所有的藏线都理了个大概,就等着在绣绷上复原出来便可以看看这衣裳里到底写了什么。
但梅枝会时不时地进屋来端茶送水,是以她得格外小心不能叫发现了。
陆赐是晌午过后进的宫,一到荷芳苑便径直进了屋,也没理会在外头梅枝,“啪”一下便将门关上了。
毕竟他早前就说了沈良沅不宜吹风,关门关窗又有什么问题?
沈良沅一见他来了,想也没想就扑进了他怀里,被陆赐一把接住,然后抱紧她叹了口气:“总感觉许久未见绣绣了似的。”
虽然夜里才来看过一次。
沈浪元在他怀里蹭了蹭,然后凑到他耳边悄声道:“我知道这衣裳里藏了什么了。”
陆赐关上门窗就是想跟沈良沅说事情,听了这话便牵着她坐到一边的贵妃榻上,低声问:“已经有眉目了?”
“嗯。”
沈良沅点点头,然后拿出了荷包里刚刚剪下来那片绣布给他看,顺便还嘀咕了一句:“你给我送来的银针也太多了,我荷包里都装不了什么其他的了。”
陆赐想也没想,非常实事求是地脱口而出:“我是怕到时候你射不中,所以多准备点可以多试几次。”
沈良沅:……
谁射不中了?她每次练习的时候明明都还挺准的!
沈良沅淡淡的瞥了陆赐一眼,陆赐便马上知道自己刚刚应该是说错话了,轻咳一声给自己找补:“我知道绣绣肯定能射中,就是想着多准备一点有备无患。”
这话叫沈良沅“扑哧”笑出来,轻轻打了他一下。
两人低着头一起看着那片布,陆赐思忖片刻后,问道:“你说这些是后来绣上去藏在里头的?”
“嗯,我能确定。”
沈良沅十分肯定,因为衣裳已经制作的足够精巧,这些线是人花了很大的心思才藏入其中,但尽管如此也不是完全没有痕迹。
陆赐将布收好,小心放到沈良沅荷包里,回忆道:“这件御霓裳在是有一年陛下赏赐给皇后的生辰礼,在制作好后直接便送到了栖凤宫,若有人能再接触到这件衣裳,只可能是皇后自己宫中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陆赐:跟老婆贴贴。
老婆:你竟然带个六十多的大爷翻墙!

第85章
陛下赏赐皇后这件御霓裳时,整个后宫无人不艳羡,看过这件衣裳的人也无不赞叹一句巧夺天工。
那时皇后也十分喜爱这件衣裳,但凡是重要场合均会穿出来叫人看两眼,不过更多时候还是收在宫中由专人看顾照料。
毕竟御霓裳的用料用线都珍贵,也脆弱。
沈良沅听后疑惑:“既然如此为什么这衣裳还是破了啊?”
陆赐凝眸道:“不排除是皇后为了将你留在宫中故意为之,但之前我也听闻栖凤宫中专门负责料理这件衣裳的绣娘早年染疾病逝了,皇后之前新鲜劲过后也渐渐不那么重视,没有再专门安排人来,也许真叫虫蛀了也不一定。”
沈良沅看了一眼不远处绣绷上放的衣服,一语道破:“这衣裳是真的叫虫蛀了,破口被咬且有陈年的的痕迹,估摸着皇后是想拿出来做些手脚却没想到真破了,正好合了她的意,不过这些事王爷是如何知道的?”
“你要留在宫中,我自然事事要打探清楚为好,这是之前给闻人家带消息那个小太监说的。”
陆赐话音落下,又将子母蛊的事情仔细与沈良沅说了,让她在宫中也要多注意,虽然有香丸在身但也不可大意。
沈良沅不住点头,陆赐又重重叹了口气,一下将人抱住,把脸埋下蹭着她的颈侧,忍不住喃喃:“要不我们还是想办法让你把这衣裳带回府去研究吧,我实在是不放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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