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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春娇(橘生淮南兮)


她用这番话一并解释了能找到京中沈家的原因,也隐去了玉坠的事。
不知为什么,沈良沅直觉父亲留给她的这枚玉坠似乎有些重要,还是不要让皇后知道的好。
皇后的手轻轻抚过护甲,也打量着沈良沅,片刻后缓缓道了一句:“这可真是英年早逝,天妒英才,王妃节哀。”
沈良沅能感受到她看着自己的目光,带着一种沉沉的探究,像是想要将她看穿,她告诉自己要镇定,然后回望了过去,表情有些忐忑:“怎么了娘娘,为何这般看着臣妇?”
皇后的眼神不带遮掩,比起刚刚已经可以算是明晃晃的打量,她作为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小县城出来的人,太过镇定反而会让人起疑。
所以沈良沅决定扮好她没见过世面的角色,最好是让皇后对她不屑一顾,日后便也懒得注意她了。
皇后听她问起,收回打量的目光随意应了一句:“没什么,本宫刚刚是想事情有些出神了。”
然后便将关于沈良沅他爹的这些事揭了过去,与沈良沅闲聊了两句其他的。
沈良沅仔细应对着,面上虽然不显,但其实感觉自己背后已经冒了一层薄汗,她在心里估了个大概的时辰,而后便对着皇后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娘娘,其实此番入京臣妇自己给太后准备了一份薄礼,不贵重,只是臣妇作为晚辈的一点心意,原本想着在寿宴那日送上,今日既然娘娘召臣妇入宫,臣妇便带在了身上,不知现在可否方便去万寿宫送给太后?”
“臣妇初次入宫,许多规矩都不懂,只能冒昧问问娘娘了。”
她特意带上抹额,便是想在这种时候给自己找一个脱身的借口,但皇后若是硬要拦,那只能再另想法子。
只是这是向太后尽孝之事,皇后如今应该还不至什么都不顾吧?
她听陆赐说过,太后的父亲是言官出身,一张嘴厉害得很,如今太后家中有几位都在御史台,谏臣最是无所畏惧,所以沈良沅想赌一把。
果然,皇后听了她的话神色微微一顿,抬眼轻轻看了看她,见她一副有些紧张的模样,片刻后笑了笑:“自然是可以的,只是太后她老人家平日里喜静,本宫先着人去太后宫中禀一声吧,若太后得空,王妃跟着过去拜见便是。”
“谢娘娘。”
沈良沅站起来又福了福身子,再坐下时掌心已经出了些细汗。
皇后没有直接让人带她去,而是说着人先去禀太后,看来还是不想放她走了,毕竟她不能直接去,谁知道皇后派过去的人会说什么,太后会不会因此而不见她呢?
沈良沅觉得自己得再想个法子了,然而这时刚刚被皇后派去的小宫女又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位年长些的宫人,两人衣服制式不一样,可能是不同的等级。
小宫女躬身道:“娘娘,太后宫中的兰姑姑来了。”
她话音落下,皇后便看了过去,就见那被唤做兰姑姑的宫女上前行了一礼,而后恭敬道:“奴婢见过皇后娘娘,是太后让奴婢来传话,听说宁北王妃今日入宫了,她老人家也想见一见,不知娘娘这处可聊好了?”
皇后笑了一下:“真是巧了,王妃给母后带了礼,刚刚本宫还让春桃去母后宫中禀一声,正巧阿兰你就来了。”
说着她便扶上身边宫人的手起身,对沈良沅道:“王妃跟着阿兰去吧,母后既然也想见你,本宫倒不好多留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宫闱之中,尽是些勾心斗角!改天我要写一个搞笑后宫文!(只是心血来潮)感谢在2022-10-26 14:45:54~2022-10-27 19:12:3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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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安静的宫道上,沈良沅跟在太后宫中那名宫女身后安静走过绿瓦青灰的墙,心里舒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说,至少是从皇后宫中脱身了。
虽然也不知太后为何会突然主动派人来了皇后宫中说要见她,只希望不要是刚出龙潭又入虎穴吧……
一阵冷风从宫道间穿堂而过,沈良沅冷不丁被吹了个满头满脸,嗓子又痒了起来,忍不住咳嗽两声。
前面走着的宫女停住脚步回身,关心道:“王妃可是身子有哪里不适?一会奴婢禀了太后,可让御医看看。”
沈良沅摇了摇头,柔柔笑了一下:“只是我的一点小毛病,不用扰了太后,谢谢姑娘关心。”
那宫女听后,神色温和恭敬,朝沈良沅躬了躬身子:“王妃叫奴婢阿兰便是,太后一直想见见王妃,只是没想到您先被皇后召了去。”
说完阿兰也不再多言,只是带着沈良沅走快了几步进了一处回廊,之后也尽量带沈良沅走能遮风的地方,好叫她少吹些风。
沈良沅没进过宫,自然不知道都走了哪些路,但她能感觉到阿兰是在替她着想。
尽管还不知太后此番主动从皇后宫中将她召了去是为何意,不过从阿兰的态度来看,应该不会是太坏的事吧?
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后,沈良沅到了太后的万寿宫。
阿兰引着她进了后院清幽处的一座殿前,透过敞开的殿门,能看到一位老人家正坐在椅上闭目养神,手里轻轻拨着一串菩提珠子。
“太后,宁北王妃来了。”阿兰走进去轻声禀道。
太后拨着珠子的手停住,缓缓睁开眼看了过来,沈良沅心里微微有些紧张起来,只因着太后的模样瞧起来有些不苟言笑,似乎是个有点严肃的老人家。
沈良沅轻轻攥了下手心,走上前去行了礼:“臣妇见过太后。”
像是看出了她眼里的那点紧张,太后刚刚还冷淡着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点笑:“坐吧,阿兰,让人泡些花茶上来。”
说着她又看向沈浪元:“哀家听说你是青州理县人,那儿喜制花茶,想来你应该是更喜欢喝这种的。”
沈良沅心里诧异,没想到太后竟然会知道这些,还为她考虑了这一点。
初见太后的那点紧张感在这时候渐渐消失,她觉得太后可能是面上严肃一些,但比起皇后刚刚笑里藏刀的模样,倒是太后更让人安心。
既然太后主动示好,沈良沅便也将早前准备的那挑抹额拿了出来,只道是自己的粗浅之作,还望太后不要嫌弃。
太后将菩提珠子戴回了手上,然后接过那条抹额仔细看了看,在看到那上面金银线藏在其他绣线中闪出的细碎光点时忍不住赞叹了一句:“哀家在京中都还未见过这样精巧的绣法,这是王妃自己琢磨的?”
沈良沅点点头,说到自己擅长的事,便忍不住神采飞扬起来,一时没刹住车,等片刻后反应过来,她红了红脸,赶紧告了罪,只怕自己说多了要遭太后的嫌弃。
太后却反而和颜悦色了几分,她起身,朝沈良沅伸出手:“你叫良沅是么?陪哀家去后头园子里转转吧。”
沈良沅赶紧上前扶住了太后,虽然总觉得太后这意思是有什么话要与她说,但她还是跟着一起到了万寿宫的一处园子里。
晚秋的花像是要抓住最后一点盛放的尾巴,竟然开的格外浓艳,沈良沅扶着太后在小道上慢慢走过,太后没有说话,她便也不多嘴。
片刻后,太后的手轻轻拂过一株秋海棠,叹息一声:“原本哀家想着这次在宫里办个寿宴热闹热闹,谁承想皇上的身子竟然会突然生了这样大的变故,如今前朝后宫都人心惶惶,想来阿赐此番入京也不太平吧。”
她像是在谈论天气一样将这些便做寻常事说出了口,沈良沅心里却“咯噔”一下,赶紧道:“王爷也十分担心陛下的身子,在进京的路上便日日忧心。”
太后闻言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拍了拍她的手:“你不用紧张,哀家知道你们此番入京是皇后去了口谕不得不入,也知阿赐手握兵权,这时候的处境定会艰难几分,不得行差踏错一步。”
“哀家虽然老了,但若是有人想要动这萧家的江山,哀家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拦着的。”
她这番话说的沈良沅面色一惊,太后这话说得直白,直指有人觊觎皇权,“萧”是大庸国姓,有人想动萧家的江山,是谁不言而喻。
只是她竟然在沈良沅面前毫不避讳,那便说明她是想要联合陆赐的。
沈良沅试着在心里将这些厉害关系分析一遍,她不擅这些权谋,但胜在心思细腻,能观人细微神色。
太后此番不似作伪,或许将她从皇后宫中召出来,便是这个目的。
她先示了好,投了桃,便看陆赐会不会报以李了。
见沈良沅神色惊讶,太后云淡风轻的笑了一下:“是不是没想到哀家会与你说这些。”
“是,”沈良沅如实点了点头,“臣妇以为宫闱之中人人说话都如曲径,因着诸多缘由,总会弯弯绕绕,是臣妇狭隘了。”
太后虽看起来不是满面带笑的和蔼老人,却是个心怀坦荡之人。
“哀家看的出来,你很聪明也很敏锐,你回去后与阿赐说,三日后,哀家要去法觉寺上香替皇上祈福,让他想办法来见我,我有东西交给他。”
太后带着沈良沅走到园子一处地灯旁停下,交代完后又指了指不远处的地灯:“你要记住这个地灯的样子,它有一侧的檐脊会比其余三侧少一条,这样的地灯附近地面会有暗门,日后有个万一,你可以用的上。”
沈良沅不知道太后为什么会与她说这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能用得上这些?但她还是点头记了下来。
这时太后看了看时辰,招了阿兰过来:“你把阿礼叫来,让他送王妃出宫吧。”
之后沈良沅便被万寿宫这个叫阿礼的侍卫一路送出了宫,刚一走出宫门便看见有人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朝这处狂奔而来。
沈良沅赶紧往旁边让了让怕来人伤着自己,却定睛一看,是陆赐。
陆赐一眼便发现了她,勒住缰绳后都没来得及等马的速度慢下来便翻身下马脚下生风地跑了过来。
“绣绣!”
他大叫一声冲到沈良沅身边,心急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然后围着她转了两圈,焦声问:“你没事吧?有没有被为难?”
沈良沅将他从宫门前拉走,离远了些才小声道:“我没事的,还见到了太后,一会回去与你说,你怎么就来了,我入宫已经很久了么?”
她没有给冬葵具体的时限,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去找陆赐的。
“你没事就好,”陆赐终于松了口气,“冬葵来找我时说你入宫半个多时辰了,我听你被皇后招走便没敢耽搁,立刻骑马赶过来了。”
他今日去城郊的军机大营见赵横天,看到冬葵突然找来时心里便是一突,都没等她说话便问是不是沈良沅出什么事了?
冬葵将沈良沅进宫的事简单说了,陆赐二话没说扔下事情说到一半的赵横天,在他的目瞪口呆中骑上马就跑了。
赵横天差点气的抽刀子,大事说一半人没了这能忍?结果把还在旁边的冬葵给吓哭了,害得他骂了句娘又默默将刀塞了回去。
一路从京郊赶到城门口,陆赐的马快得起飞,文竹在后面苦苦追着,总觉得这画面似曾相识,幸好沈良沅出来了,不然陆赐可能要硬闯皇后宫中要人了。
沈良沅牵住陆赐的手又安抚了一阵,然后陆赐便将马扔给给了文竹让他牵回府,自己陪夫人坐上了马车。
等回了府里,两人进了内院,沈良沅跟着陆赐去了书房,这才将门关起来给他说了自己今日在宫中的事。
说到太后时,她没忘记给陆赐带话,陆赐听后敛眸思忖片刻,道:“朱家不敢动太后,说到底还是忌惮言官的,他们想要这份权利,皇位上坐的却依然要是萧家人,不然他们便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只要收回所有兵权,再让年幼的储君上位,这事就成功了一半,只要储君名正言顺,剩下的朝臣有的是时间慢慢来对付。
“只是不知道太后说要给你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沈良沅也琢磨着。
陆赐:“无妨,我到时去了便知。”
“嗯。”
沈良沅轻轻点头,又问起他今日去京郊的事,陆赐说到这儿脸便沉了几分,与沈良沅道:“赵将军手上有兵马,陛下昏迷后皇后便不许他入城,勒令他固守城外。”
但早在之前陆赐与马大人失联那段时日赵横天便察觉有些异常,因为陛下十分看重京州的兵马力量,时不时便会单独召他问一次情况,但那段时日却很久没有召见他。
他去找过马大人,马大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与他一起在府中赏画,言语间却暗暗告诉他陛下有危,不要轻举妄动。
是以赵衡天这才没敢直接给往外递消息,只能通过邸报这种隐晦的方式,希望能叫人觉出异常。
“他那时便知道陛下的身子怕是有了蹊跷,而皇后又一步不离地随侍左右,马大人让他不要轻举妄动的意思便是怕朱家到时候看见事情没有如自己预料,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动了手。”
陛下若突然病逝,大庸定会大乱,虽然太子同样会登基,但总不如一切都铺垫好了来得轻松,这是朱家的下策。
他们铤而走险为的是享有至高无上的权利,而不是收拾这之后的烂摊子。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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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赐今日去见赵衡天便是想要知道他手上的消息,好再与他商议对策。
他与赵衡天同为武将,虽然交集不多,但以前就颇有些惺惺相惜的味道,他对赵衡天的品行是信得过的,不然陛下也不会将京州这么重要的地方交给他来守。
只是突然得知沈良沅被太后叫走了,他心里一下心急,这才还没来得及商议对策便赶了回来。
沈良沅听了他这番话,想了想,突然又抬手解下了自己颈间一直系着的那枚玉坠。
她将坠子放在手心,抬眼看向陆赐:“今日皇后几次提到爹爹,还说起遗憾他未能留下一件半件玉雕,我也不知她是不是在试探什么,但这枚玉坠,日后还是放在夫君这儿吧?”
陆赐接过沈良沅手里玉坠,拇指轻轻摩挲,低声问:“你觉得皇后在找你爹的东西?”
“其实我也不确定,”沈良沅摇摇头,“只是我觉得保险起见还是将玉坠给你比较好。”
“嗯,也好。”
陆赐将玉坠收下,既然沈良沅心里有些不放心,那他便先帮她保管着。
其实早前陆赐还想过要不要再找一个擅长玉雕的大师傅看看这枚玉坠,后来闻人南星来了,他既然能看出点门道,他便也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收好玉坠,惦记的却是今日太后最后与沈良沅说的那番话。
皇宫里确实是有些暗道的,正是先皇所修,当时先皇登基后朝局并不稳固,那时候陆赐还未出生,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宫里修了几条暗道,他也是少年时某次随父亲入京偶然听他说起。
只是,太后今日为何这样与沈良沅说?
跟随先皇经历过大庸动荡不堪的时期,太后其人并不简单,再想到皇后招沈良沅入宫的事,陆赐心里不得不担心。
沈良沅进宫一趟,这时的心态反而放平了,拉着陆赐的手反过来安慰他:“夫君也不用太过担心我,皇后如今既然还忌惮着御史言官,即使再招我进宫也没关系,她应该还不敢硬来,我会顾好自己的。”
陆赐叹气:“我是怕她用你来与我谈条件。”
如果到时候朱家觉得拿他没办法,这很有可能是他们会做的事。
沈良沅轻轻抿了抿唇,环住陆赐的腰枕在了他的肩上,声音轻缓:“皇后若是想这么做,那我即便是卧病在床她也会想尽法子让我进宫的,但不是还有太后么,太后既然想与你联手,即便我入了宫,她应该也会帮我的。”
不然也不会在今天叮嘱她那些话了。
沈良沅的话不无道理,陆赐紧了紧揽着她肩的手,但还是不能完全放心下来,只是如今暂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尽快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将朱家一并解决了。
翌日,陆赐准备去一趟马大人的府上,要想知道陛下到底发生了什么,除了王公公,便是问马大人了。
昨日听赵衡天的意思,马大人身边似乎跟了人,相当于被软禁了,不然不会与他说话都含含糊糊用了些暗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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