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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春娇(橘生淮南兮)


吩咐好后,他又着下人将带来的东西归置放好,自己准备去后院舒展舒展筋骨。
刚抬脚走了没两步,文竹突然从后头追上来叫住了他:“王爷!去理县的那两人带着东西回来了!”
陆赐闻言脚步一顿,当即拐了个弯往书房走,道:“跟我来书房。”
早前沈良沅画了她爹儿时给她雕的那几个木雕,陆赐便派人拿着画去理县找东西,现在派去的人将三个木雕都找到了,原本是回了双梁,结果陆赐他们已经启程,便又快马加鞭送了过来,跟马车的时间也就前后脚。
书房里,陆赐拿起桌上的一个木雕翻来覆去仔细看了一会,又回忆了一下沈良沅那块玉坠的模样,总觉的这雕工有些相似。
但他实在不善此道,并不能确定是否就都出自同一人之手。
作者有话要说:
沈良沅:是有一点还在苦练的江湖绝技在身上的

第65章
闻人南星从客栈回来又晃到书房的时候,看见的便是他表哥拿着一块木雕在左右翻看,眉头紧锁。
他忍不住也凑过去看了两眼,然后“咦”了一声:“这木雕雕的还不错嘛,表哥你哪儿得来的?”
陆赐放下手中的东西抬眼看他:“你懂这个?”
闻人南星往椅子上一坐,精致的眉眼迎着落进屋里的阳光张扬一笑:“早两年在衢州遇到过一位雕刻师傅,技艺十分精湛,我感兴趣便向他学了个皮毛,略懂一二。”
陆赐看着他的模样,淡淡地瞥了一眼:“别显摆,拿过去细看,看能看出个什么来与我说说。”
说着便将那木雕抛了过去。
闻人南星接住,也没有问什么,当真低头细细看了起来。
他眯着眼睛凑近木雕,手指轻轻摸过几条纹路,片刻后点点头道:“基本功非常扎实,这个木雕虽然只是一个小儿抱兔的简单图样,但雕工很好,下刀利落,走线干净,甚至比外头卖的那些复杂玩意儿都要好。”
闻人南星说完不禁问陆赐:“表哥,这是你从哪儿得来的啊?”
陆赐看向桌案上放着的另外两个,眼里闪过一抹柔光:“这是你表嫂的,是她父亲小时候给她的玩具。”
闻人南星尚不知道沈良沅父母已经离世的事,兀自点了点头,又看到另两个木雕,好奇道:“表哥,另外两个我能看看么?”
“可以。”陆赐颔首。
得了准,闻人南星便起身走到桌前仔细看起另外两个木雕来。
与第一个一样,都是简单的模样,看样子确实是雕给小姑娘玩的,一只九尾小狐狸,一个花苞头奶娃娃。
闻人南星猜测那个奶娃娃就是小时候的表嫂,雕的人也更用心更精细些,人物的五官栩栩如生,发丝根根分明,比先前那个小儿抱兔都还要精致不少。
而九尾狐尾巴也看起来轻盈蓬松,惟妙惟肖。
“表嫂的父亲很厉害啊,这种雕工一定是有师承的。”闻人南星肯定道,“而且他还挺有自己个人风格的。”
线条干净柔和,又透着一点大气,闻人南星总觉得他还在哪里见过这样风格的雕刻作品,但应该不是木雕。
雕刻之中他其实木雕看的偏少,不过这一门技术总是一脉相承的,只是所用工具不同,一旦形成风格,不管是用在哪儿,都会带上点个人色彩。
陆赐也拿过另一个木雕在手里翻看,边问他:“什么风格?你见过么?”
闻人南星将刚刚想的如实回答:“好像见过,又好像没见过。”
陆赐嫌弃地看他一眼:“年纪轻轻记性就不行了,明日我再给你看另一样东西,你回去再仔细想想。”
说罢他便摆摆手,将人打发走了。
既然闻人南星擅此道,确实可以让他看一下沈良沅的玉坠和这些木雕有没有关联。
于是这天傍晚,在沈良沅从绣楼回来后,陆赐便将这件事告诉了她。
他将那三个小木雕放到了沈良沅的面前,高兴地笑了一下:“绣绣,你爹给你雕的木雕我都找到了,你看是不是。”
沈良沅惊喜地看着面前三个已经有点旧旧的木雕,赶紧挨个拿起来看了看,某一瞬突然便眼睛有些红了,忍不住哽咽着轻轻点头:“是……是爹爹给我雕的,上面还有我的名字……”
说着沈良沅便指给陆赐看。
原来在三个小木雕不同的地方都轻轻雕了一个“沅”字,都在隐蔽的地方,不影响美观,是以下午的时候陆赐才没注意到。
只是现在他也顾及不上这些了,因为沈良沅红着眼睛好像要哭了!
陆赐最是拿沈良沅的眼泪没办法,一看她红眼睛了便开始手忙脚乱想找帕子。
突然像是知道他所想,眼前出现了一方锦帕,陆赐心里先是一喜,然后觉得不对,抬眼看过去,是沈良沅递过来的……
“我……”
他一时竟不知道要说什么,就觉得怎么好像有点奇怪,又有点丢脸,明明他是想找帕子给她擦脸……
沈良沅还在哭,想起小时候爹爹对她的好,又看到了失而复得的遗物,她便忍不住。
姑娘脸上有两行清泪,鼻头也有些红红的,她将帕子塞进了陆赐的手里,然后闭上眼睛把脸抬了抬。
陆赐看着手里的帕子,愣了一下,第一反应是疑惑:绣绣把她自己的帕子给我做什么?
沈良沅等了半天没有等到人帮她擦眼泪,蹙着眉睁开了眼,小声抱怨:“刚刚在找帕子,现在又不擦了,你是不是傻呀陆赐。”
“啊,是这个意思!”
陆赐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小心的将帕子蹭到了沈良沅的脸上,低声安慰道:“绣绣你别哭,岳丈定也不想看到你难过。”
“唔,”沈良沅低低应了一声,靠在他身前,任由他帮自己擦眼泪,又忍不住喃喃,“陆赐,你说我爹的家人还在么?”
陆赐下意识便想答“不太确定”,话到嘴边却突然反应过来,这样说也许会叫沈良沅伤心的,于是又改了口:“应该还在,我们会找到的。”
他吻了吻沈良沅的发顶以作安抚,给她擦了眼泪后便将人带到院子去吹着风慢慢走,散了散心,边继续道:“你的玉坠,明日能不能取下来给南星看一下?他对这方面比我了解,兴许能看出是出自谁手。”
沈良沅答应下来,只是看看玉坠也没什么,若是能知道更多关于她爹的事情,她是巴不得的。
第二天,沈良沅特意晚了些时候去绣楼。
她昨日已经找钟娘说了自己这段时日可能有私人的东西要做,不能做店里的活了,也让钟娘不用再付她月钱,毕竟她也没有出到力。
只是她还是希望能借绣楼的地方来绣东西,因为跟大家在一处做事的感觉很好,绣楼里不乏很有经验的绣娘,她若是碰上什么还可以随时问问。
钟娘什么都没有问便答应了,她笑道:“你在这些时日给染香阁带来的收益已经很可观了,更何况我知道你也不缺这点月钱,愿意在我们染香阁用你的新绣法,帮我们打出名声,是我该谢谢你。”
于是沈良沅便得以每天去绣楼绣自己的抹额,也不拘着时辰了。
早饭时闻人南星便来了陆赐的院子与他们一起用膳,席间他又说起那三个木雕的雕工,还是在不住感叹,越想越觉得精巧。
昨日陆赐与沈良沅说过是一回事,今日她听到闻人南星不住地夸她爹爹又是另一回事,便忍不住问道;“很厉害嘛?”
闻人南星点头;“当然了表嫂,我虽然当初只学了些皮毛,但技艺精湛好坏却是能看得出来的。”
沈良沅听后便忍不住在心里喃喃了一句,原来爹爹是这么厉害的人呢,她若是早些知道就好了……
她不由心生遗憾,低头喝着粥,无声的叹了口气。
身边的陆赐有所察觉的,不动声色的转移了闻人南星的话题,直到早饭过后,才让沈良沅将玉坠拿出来。
知道今日要将玉坠给闻人南星看,早晨起身时沈良沅便将玉坠从脖子上取了下来。
她从荷包里拿出玉坠递过去,看着他的目光不禁带上了点期盼。
其实她也不知是在期盼什么,大抵便是想从他人的口中多得知一点父亲事吧。
那玉坠子不大,雕的是一尊佛像。
闻人南星最先注意到的是玉坠的成色,一眼便惊讶道:“是雪玉?”
“对。”陆赐点头,“你看看这个雕工。”
闻人南星应了一声,走到了外头回廊下,迎着阳光拿起那枚玉坠子细细看了起来。
雪玉珍贵,淡淡的青中透着白,在阳光下晶莹剔透,这样能更好的看清楚玉雕打磨的纹理。
闻人南星仔细看过每一处细节,越看越啧啧称奇,这玉坠雕工精致远超那三个木雕,但看走线的习惯和风格,很有可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他将自己的这点推断告诉了沈良沅和陆赐,末了又赞叹道:“这个技艺确实非常高,更多的我也看不出了,但我觉得若不是出自大师之手,那便是师承大家。”
总之不会是随便找谁学学就能雕成这样的。
陆赐听后点了点头,如此说来与他猜测的一样,木雕和玉雕都是出出自沈良沅父亲之手。
沈良沅听后有些懵,喃喃道:“这竟然是爹爹做的玉坠么,他从来都没有与我说过,我也未见他做过这些……”
“应当不是在理县的时候做的,”陆赐想了想,道,“玉雕需要的工具更为复杂,工序也比木雕要繁琐一些,他若是在理县雕的这个,不会没人知道他擅长此道。”
甚至后来沈良沅他爹不再给她做木雕了,很可能便是不想让人知道他擅长这个。
但庙会那日他问过蒋大成,沈一一直没有恢复记忆,直到病逝。
先不说蒋大成知道的是真是假,但若是沈一恢复了记忆,没理由不去寻自己的家人,即便已有妻女。
从目前得到的信息来看,他的家境不差,岳父岳母又已过世,带着妻女一起找回家中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陆赐倾向于蒋大成得知的是真事,沈一可能确实没有恢复记忆,也许只是潜意识在藏着些什么。
闻人南星在一旁听着他们两人的话,有点摸不着头脑,怎么感觉表嫂的父亲还有个什么秘密似的?
他忍不住凑上去问:“你们这说的是什么意思?”
“稍后我再与你细说,”陆赐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又问了另一个问题,“在大庸,玉雕技艺精湛卓绝的大师就那么几个,你可想起来到底见没见过这风格?”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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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子橘子鸭

第66章
拿着玉坠凑上去问问题反被陆赐问住的闻人南星愣了一下,看了看手里的玉坠,又看了看陆赐,眨巴了一下眼睛,神情很是莫名。
“啊,你也没让我想啊。”
他昨天就是看木雕的时候顺带提了一嘴,表哥说等他看到玉坠再说啊,现在他才刚拿到看一会呢,怎么就突然发问了。
陆赐:“……那就现在想!”
“哦,”闻人南星摸摸鼻子,委委屈屈地到了一边坐下,嘀嘀咕咕:“想就想嘛,表哥你凶什么。”
他本就是少年模样,这会拿着个玉佩到一旁低着头的样子更像是受了什么气似的,叫沈良沅看着怪心软的。
她轻轻拍了拍陆赐,嗔道:“你干嘛对表弟这么凶,让他慢慢想便是了,也不是什么急事。”
沈良沅像个姐姐似的,丝毫没有意识到闻人南星也二十了,怎么都是比她大的。
陆赐一听,不知怎么的,突然伸手牵住沈良沅,把她拉开,嘴里一本正经:“他在家中受宠,又在外游历久了,性子跳脱,但也老大不小了,我是帮着让他收收性子。”
说着他又低下头,眼巴巴地看向沈良沅:“绣绣不用担心他,可以多关心关心我。”
沈良沅抬眼看他,忍着笑,怎么看都觉得陆赐现在的模样像一只讨宠的大狗,恨不得摇起尾巴来了。
她拉着他的手捏了捏,装做不满的小声道:“难道我平日不关心你吗?”
“当然也是关心的。”陆赐赶忙点头,然后解释道,“我是说可以更关心。”
沈良沅终于没忍住轻笑了一声,戳了戳他的眉心:“傻不傻,还跟自己表弟吃醋。”
陆赐从没吃过醋,自然也不知道吃醋到底是个什么感觉,只是刚刚沈良沅帮着闻人南星说一句话,他便觉得有点酸溜溜。
他也不知这是一种什么心理,只是下意识便拉住了她,想叫她别看闻人南星了。
他希望她所有的注意力的都在自己身上,希望她满心满眼都是自己,若她注意到了别人,他便会有些郁郁,哪怕那个人是表弟也不行。
所以,这就叫吃醋么?
陆赐摸了摸鼻子,觉得今日也学到了,但他不打算改,握紧了沈良沅的手看着她不说话。
身姿挺拔的男人就这么低垂着眼眸看着她,深深的眼里竟然有几分无辜和委屈巴巴,每每这个时候沈良沅便最容易心软,只想给陆赐顺毛。
她无奈的弯了弯眉眼:“好了好了,我不担心他了,以后就看着你好不好?”
陆赐这才满意了,勾唇笑起来,忍不住想抱抱她。
他刚抬起手微微俯身……
“咳咳!”
身后突然传来两声惊天动的咳嗽声,打断了陆赐的动作,他轻“啧”一声回头,面无表情地看向闻人南星。
闻人南星一脸没眼看的模样,一手捂着眼睛一手将玉坠子递了过去,怪声怪气:“我感觉我叫什么闪瞎了,这玉坠还给表嫂,我去外头玉器行找找思绪吧,这儿不适合我这种还未说亲的人待着。”
沈良沅一听便脸红了,意识到自己刚刚和陆赐好像是有点旁若无人了。
陆赐却无动于衷,一把抓过玉佩顺便在闻人南星走前夸张的一声“世风日下”里轻踹了他的屁股一脚,笑斥道:“快去想!下午回来了到书房找我。”
闻人南星已经几大步到了院子里,背对着他们摇着扇子挥了挥手,声音里带着笑,拖长了音调:“知道了——”
沈良沅靠在陆赐身边看着闻人南星的背影,感慨似的也淡淡笑了一下:“其实是该谢谢他的,让我多知道了一些关于爹爹的消息。”
她总有种感觉,好像再过不久,就能知道爹爹身世的真相了。
虽然爹爹已经过世了,但若是能找到他的家人,不知道他九泉之下是不是也会觉得开心呢?
沈良沅站在陆赐身边,抬眼看向天边明媚的艳阳,有那么一刻想起了小时候。
爹爹坐在家中的院里远眺,看见她跑过来,便一把将她抱起,笑着摸她的辫子,将莹润的玉坠放进她的手里,咳嗽了两声,然后温柔道:“这个玉坠子以后给阿沅戴好不好?保佑阿沅健健康康,顺顺利利的长大。”
爹爹,我有好好长大了,还嫁给了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你在天上看到我了吗?你跟娘亲会高兴吗?
一阵夏风吹过回廊,撩起沈良沅几缕鬓发,她太抬手拂了拂,突然微微笑了一下。
嗯,爹爹会高兴的。
这天下午,临近傍晚十分,余霞成绮,薄暮冥冥。
闻人南星回了院子里,在残阳下顶着一张带了点伤痕的脸去了书房,莫名走出了一点悲壮的味道……
甫一进门,陆赐便看着他右脸颊上那淡淡的抓痕忍不住蹙眉道:“这是怎么了?二十岁的人了还在跟人打架?”
闻人南星觉得自己被小看了,重重哼了一声:“我与人打架还会被伤着?表哥你在开玩笑。”
说着他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的,无奈扶额:“是被秦朝朝抓的。”
陆赐:……
“你不是去玉器行了,怎么会招惹到秦朝朝?”
闻人南星就等着他问呢,赶紧七七八八地说了:“我去了玉器行后转悠了一圈,主要看了几位大师的作品,又与玉器行的伙计聊了聊,当真想起了点东西,我想着再找个清静的地儿去仔细想想,所以晃悠到了城南那座山下,结果就是在这儿!”
他故意顿了一下,像讲故事似的卖了个关子,等着陆赐继续问。
陆赐如他所料,果然问话了:“你说你想起了点东西,是什么?”
闻人南星:……不是让你问这个。
根本就不该对表哥有所期待!他的眼里没有他!
闻人南星只得转了话头,歇了自己说故事的心,先道起了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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