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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春娇(橘生淮南兮)


他当初让自己的人盯着内阁两位重臣和左右宰辅以及包括马大人在内的皇上几名心腹府上,看有没有什么不同寻常之事。
暗卫来报却道,这几位尚无什么异常,但国舅近些时日入宫的次数却比往常多了些。
当朝国舅即皇后娘娘的亲哥哥,在朝中无甚官职,算是个富贵闲人,偶尔会进宫陪皇上下几局棋交流一下感情,但次数也不频繁。
暗卫递回来的这个消息有些出乎陆赐的预料,因为皇后的母族虽然也是显赫世家,但一直比较安分,皇后主理六宫,母仪天下,太子也是其所出,怎么想,这异常都不该在他们家。
国舅入宫次数变多到底是为何现在也无从知晓,马大人除了不与他联系也没有什么其他异常。
但就是太正常了,反倒叫陆赐觉得有些蹊跷。
他甚至已经开始默默打算,什么时候要去上京一趟,在此之前,他要先安排好青州和沧州两州的兵。
沈良沅听着陆赐讲的这番话便觉心惊肉跳,这种时局之事她以前是从来接触不到的,她不想给陆赐添乱,当即便道:“那王爷快去吧,我不懂这些,但会盯着舅舅一家的,王爷就忙着自己的要紧事吧。”
她也不想让陆赐多操心她,免得分了他的心。
陆赐摇头,只认真的看沈良沅:“绣绣的事同样重要。”
沈良沅便抿唇笑了,悄悄看了看周围,然后在出府的一条小路上飞快地垫起脚亲了一下他的侧脸,面色绯红。
陆赐唇边的笑藏都藏不住,要不是考虑到现在是在路上,他肯定是又要再伸另一边脸过去让她亲的。
只是怕沈良沅害羞,于是便只能暂时先作罢。
在府门口送走了陆赐之后,沈良沅准备回院里,半道上想到什么,她又拐了个方向,去了府里的藏书阁。
冬葵跟在后头问:“夫人,我们不回院嘛?今日你不绣衣裳啦?”
“嗯,等宋老瞧出结果了我们再回去吧。”
金氏和蒋落霞做的手脚只能是针对她,总不会是冲陆赐去的,既然这样,那她还是小心些为好。
沈良沅谨慎,事实也证明,她这番谨慎确实没错。
当晚,宋老便确定了那点异香的来源,在陆赐回来后如实相告。
“殷陀粉,产自西域,中原较少,无毒,但性极寒,妇人长期闻之恐损胞宫,将难以受孕,若误食,则伤及气血,于妇人身子的损害更大。”
“这种粉可溶于水,浸入银器则附着其上,若浸泡的时间够久,甚至能渗进银器表层,不易洗去。撒在土里也会很快消融,遇水便会慢慢挥发,气味很淡,但经久不散。”
宋老说完,朝沈良沅看过去:“王妃,可否让老身替你把把脉?”
陆赐的脸色这时候已经很难看,沈良沅听了心里更是惊惧不已。
她知道蒋落霞想进王府,但没想到她们竟然真的会用上这样的阴损之物!
以往沈良沅觉得金氏她们只是刻薄贪婪,她不想在她们手上吃亏,但也绝没想过要把她们怎么样。
但她们却从没有当她是一个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便能对她用上这些东西……
这是想让她无法怀孕,好叫陆赐纳妾,觉得到时候蒋落霞进王府的机会便更大了。
沈良沅伸出去的手都在微微发颤,她从没想过这样的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时只觉得胆寒。
不管是在理县还是在双梁,她的生活素来简单,身边唯二两个要好的人后院也十分干净,陈灵犀自是不用说,就连秦朝朝家里,哪怕父亲有几房妾室,但也没有什么糟心事。
陆赐看见,轻轻揽过了沈良沅的肩,将他搂进怀里,抵着她额前低声安抚:“绣绣不怕,没事的,让宋老看看便是。”
他面上神色瞧不出什么来,眼里却藏着翻腾的怒火,自从大庸边境平定,陆赐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暴戾的情绪了。
他对女人从来不会动手,但现在如果金氏和蒋落霞站在他面前……他甚至不想让她们活!
这是陆赐第一次冒出这样凶恶的想法,他素来沉着冷静,秉公办事,这次却发现自己无法理智对待。
所有伤害沈良沅的人都该死。
闭了闭眼,他压下心底那抹凶戾,怕吓着沈良沅,然后盯着宋老的手搭上那只纤细的手腕,一颗心忍不住提了起来。
宋老摸着胡子,闭着眼,搭在沈良沅腕上的手指时不时轻动。
陆赐紧紧盯着他那只手,沈良沅也心里也有些紧张。
她今天特意没有在这院里待着,只是昨天凑近灌木看了看,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宋老的诊脉没有太久,片刻后他便收回了手,而未等他开口,陆赐已经迫不及待问道:“如何?”
“王爷放心,没有什么大碍。”宋老摸摸胡子,对他二人道,“夫人的身子底子尚可,接触药粉的时间也不长,影响不到什么,老身一会开一个方子,王妃喝两日便可。”
听了宋老的话,陆赐心里终于放心了一些,沈良沅也松了口气,手轻轻抚上胸口。
陆赐揽着她的肩轻轻拍了拍,以作安抚,又对宋老道了谢:“辛苦宋老了。”
宋老笑着摆摆手,一边写方子一边嘀嘀咕咕:“也是叫人没想到,王府后院这般干净竟然也会出现这种东西……”
陆赐目光沉沉,唇角都抿成了一条直线,沉默着没有说话。
沈良沅看了看他,小手轻轻握住他的手,小声道:“王爷,我没事的。”
这次换她来安抚陆赐了。
她从没见过陆赐这样的神色,沉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眼里的神色更是冷的吓人。
陆赐回握住她,却沉着声道:“可她们这样对你,我不可能放过他们。”
他叫来了文竹,冷着脸吩咐:“去查。”
金氏一个乡下妇人,不大可能会接触到西域的这种东西,这是后宅阴损之物,听宋老的意思,这药粉隐蔽,若不是特意去查便查不出什么,自然也不便宜。
多半是有人给金氏的,这样一来,难保她手上不会还有其他东西。
沈良沅在一旁听着他的话,也轻轻抿了一下唇。
她没有说什么,不管王爷要对他们做什么,她都不会可怜他们。
现在蒋大成一家对她来说,已经就像一个陌生人一样了。
这天晚上,沈良沅在梦里也睡不安稳,陆赐搂着她,一下一下轻拍她的背,目光冷沉地看着窗外,直到怀里的姑娘渐渐平静下来,才缓缓闭上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办我的假期只有两天了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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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翌日,园林师傅来把蒋落霞那日到过的两个院子连带着旁边几处的灌木全部都铲了,土都挖掉,重新填种。
宋老昨日便也说了,殷陀粉虽然气味持久,但也么有那么广的范围,远了便也起了不了什么作用了。
沈良沅站在院里,靠在陆赐身边,边看着外头园林师傅们的动作边喃喃:“蒋落霞竟然真能误打误撞找到我们的院子,不得不说她运气倒是挺好的。”
想来那日她和金氏便是这么计划的,她借口如厕在王府的后院转悠,金氏则把这银簪给她。
她见是自己娘亲的遗物,一定会收下,甚至平日里可能还会戴一下。
若她摸了银簪又未洗手,用吃食的时候保不准便混着食物将东西吃下去了。
“主院和听雪院是府里最大的院子,若是她手上的药粉足够,可能撒的范围还会更广。”陆赐沉声道,拦着沈良沅肩的手紧了紧,心里一阵后怕,“还好是叫你发现了。”
他也没想道金氏等人会如此胆大包天,差点让沈良沅受到伤害,是他疏忽了。
沈良沅察觉到陆赐从昨晚起情绪便有些低,知道他是在为自己担心。
她轻轻歪头靠在了陆赐的肩上,温柔安抚道:“你不要自责啊,就连我这个在他们家住了几年的便宜侄女也想不到他们会做这样的事,何况是你呢。”
陆赐的成长环境里跟她一样,没有这些后宅阴私,他一时没料到实属正常。
“嗯,”陆赐轻轻应了一声,知道沈良沅是安慰他,但还是道,“以后我就会知道了。”
他这人惯会总结经验,像这样的事,日后必不会再让它发生了。
两人站在院子里看了一会,陆赐又问沈良沅:“那支银簪泡着了么?”
“泡着了呢,都按照宋老说的做的。”
“那便好,还好你母亲这簪子日后还能留。”
昨日宋老给了他们一小包药粉,也不知是什么,只说用水化开,将银簪泡在里面,两日后拿出来放在太阳下晒晒便无碍了。
沈良沅听到簪子还能用,当下便松了口气,这是娘亲留给她的遗物,若是被金氏这么一弄日后再无法留着,当真会叫她难过的。
这天晚上,文竹将今日在外头查到的事情与陆赐说了。
“王爷,东西是钟家二小姐的丫鬟给的,有两包,另一包是合欢散。”
陆赐冷笑一声,重重将手边的茶杯盖上,发出“嗒”的一声响,叫文竹吓了一条。
离开战场后,他已经很久没在王爷脸上看到这样冷沉的表情了。
“拦住钟家剩余的人,不许出城,再深挖钟家之前贿赂官员之事,这些人一并定罪了,派人盯着蒋大成一家,”陆赐冷声道,“将川连和川白安排到夫人身边去,以后他们两个暗中护着夫人。”
之前他主要是在查钟家文书过期的事,并没打算将钟家赶尽杀绝,但钟二这个时候还不死心,陆赐冷着脸,觉得没必要再有什么手下留情了。
“另外,去城中找个鳏夫,随便什么品行,三四十的年纪便可,在庙会前找到。”他又吩咐。
“是,王爷。”
文竹也不知道陆赐是要做什么,但看王爷的表情就知道怕是有人要遭殃。
吩咐完这些,陆赐离开书房回了屋里,看到沈良沅在烛灯下认真研究绣法。
暖色的光给她的脸镀上一层柔软的光晕,精致的眉眼在光影的勾勒下像是一块被精心雕琢过的美玉,泛着莹润灼灼的光泽。
陆赐想,他的绣绣这般好,蒋家那一家人不配。
他还是不要叫他们扰了绣绣的心情。
陆赐没有与沈良沅说让人去查到的事,神色如常的进了屋,然后坐到沈良沅的身边看着她一针一线的绣花,倒豆子似的夸奖。
这是他最近的功课,学习如何夸奖他夫人。
沈良沅听到哪句觉得高兴了,便笑眯眯地点头,软声道:“嗯,这句很好的,我喜欢听。”
然后陆赐就记下,下次举一反三。
有时候沈良沅也会逗他,说这句不好,那句也不好,比如今夜,她一边刺着针一边在嫌:“哎呀,这两句都不好,怎么回事呀陆赐,你都没有认真在夸我哦?”
陆赐听后便皱皱眉,低声自言自语:“不会啊,前两日也是这般说的啊……”
话到一半,他微微偏头,果然便看见了姑娘偷偷憋着笑,眼睛都眯了起来。
他一把拿过她的绣筐,将人按在了软榻上,另一只手轻轻掐着她小巧雪白的下巴,微微凑近:“绣绣又是在逗我?”
说着便把绣筐随手一放,大手抚上了沈良沅的腰,然后被姑娘两只手一起按住。
沈良沅讨好地笑笑:“不逗了不逗了,你不要挠我的痒痒。”
陆赐轻轻勾出一个笑,一本正紧摇头:“晚了,我已经要挠了。”
说着便当真咯吱起她腰侧的软肉,惹得沈良沅惊叫一声边躲边笑着求饶。
她动来动去,陆赐不让她躲,轻轻握住她的手腕非要闹她。
在姑娘娇娇的一连串笑声里,他与她越凑越近,呼吸间都是她身上隐隐的一点花香,温柔又缠绵。
手上的动作突然顿了一下,陆赐鼻尖擦过沈良沅软滑的脸颊,一手握住了她乱动的小腿,眸光转暗。
“绣绣,不可以乱踢。”
沈良沅刚刚没注意,在陆赐抓住她的脚后才惊觉……
“我……”
她动了动唇,眨着眼睛看着已经与她离得极近的男人。
她想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却被他灼热的眼神烫了一下,无意识地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唇。
陆赐喉间的凸起轻滚了滚,突然一下揽着腰将人抱起来。
“呀!”
下意识搂住陆赐的肩,沈良沅缩在他怀里,像是意识到什么,忍不住红了脸,小声叫了他的名字:“陆赐……”
而陆赐将怀里的人轻轻放在了床上,耳尖也有些泛红,但还是先吻了吻她的眉心,哑声问:“知道我要做什么吗?”
沈良沅小手还攀着他的肩,忍不住揪紧了一些,微微点头,声音很小:“知道……”
“我……我会小心些。”
陆赐的声音轻撩过她的耳畔,呼吸灼热的不像话,让沈良沅也忍不住觉得有些热起来。
她躺在床上挪了挪身子,只轻轻一下,便像一颗火星落在干柴上,瞬间点燃了一片炽热的烈火,陆赐连呼吸都重了一些,猛地扯下床幔,掐着她的下巴吻上去。
潮湿温热的吻让人有些难耐,沈良沅忍不住哼哼出声,随着这个吻一点点的从唇角掠过耳侧,她被迫仰起修长的脖颈,像一只雪白天鹅,与人纠缠交颈。
夏夜的蝉鸣渐渐远去,姑娘的眼神有些迷离起来,明明陆赐已经拂了灯,她眼前却好像还是能看到一片模糊的光点。
这些光点明明灭灭,带着滚烫的温度落在了一片雪白上,带起一阵颤栗。
叶落入院中池塘,被暑气氤氲的流水都带上湿热的气息,裹挟着那片叶浮浮沉沉,伴着屋里一点猫儿似的声响和涓涓水声,翻滚着飘远。
直到后半夜,屋内的旖旎才渐渐散了,一截雪白的藕臂无力地搭在床边,娇娇小小的姑娘半掩在锦被中,连动动手指都没了力气。
白皙的柳腰不可避免被掐出了一点红印,沈良沅将脸埋在被子里,蹙着眉喃喃:“说了会小心些的……”
陆赐刚刚吩咐了下人送水进来,看到姑娘身上明显的红痕,知道是自己理亏,刚刚有一阵确实差点失控。
他俯下身,将沈良沅裹着被子抱进怀里,低声认错:“是我不好,绣绣有没有哪里难受?一会抱你去洗洗便睡了好不好?”
沈良沅只觉得自己累极了,轻轻横了陆赐一眼,却因为困倦,半眯着的眼里有点水雾,反倒缱绻起来。
她软软的靠在陆赐怀里,嘀嘀咕咕了一句:“难受……”
刚刚她太疼了,泪花都泛了出来,又被他吻掉,然后温柔了些。
但也就温柔了这么一会……
陆赐看着怀里姑娘皱成一团的小脸,心里有点懊恼,自己从来引以为傲的的定力在刚刚简直是溃不成军。
他吻了吻沈良沅的眉心,将她被湿汗黏在脸侧的鬓发理顺,轻轻哄她:“一会上了药就不疼了,绣绣乖。”
沈良沅很困,其实根本没有听清陆赐在讲什么,她闭着眼睛哼哼唧唧,一副已经半睡半醒的模样。
陆赐瞧着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脸,低笑了一声将人揽的更紧了些。
他的下巴抵着她柔软的发顶,心里很是餍足,不知怎么的突然好像理解了那句“从此君王不早朝”,这就是以前李沐骞说他体会不到的情趣?
陆赐无声的弯了弯唇角,在下人将将热水送到耳房后,他抱着已经睡过去的姑娘去了浴桶里。
怕吵醒她,他的动作不敢重了,但还是仔细给沈良沅擦过身子,看着她那身雪白中几点红印,忍不住眼神又暗了下来。
陆赐停了手里的动作,轻捏眉心,又深深吸了一口气,等压下心里那股子躁动后才把睡的迷迷糊糊的姑娘抱出浴桶,裹进宽大的布巾里,小心翼翼抱到了床上。
他从一个小匣子里拿了一拼药膏出来,这是早前他去找李沐骞做情感解惑的时候他非塞给他的,说是代表他的美好愿景,祝他一切顺利……
现在倒是真用上了。
陆赐用上了最大的定力给沈良沅上好了药,然后又找了一件新的里衣给她换上,这才将人好好塞进被子里。
沈良沅应当确实是累得狠了,被他这样抱来抱去也没怎么醒,偶尔迷糊的哼哼一声,然后又很快睡过去。
等将夫人弄稳妥了,陆赐自己才去了耳房,用剩下的水匆匆洗过后也上了床。
他将自己的那床被子抱开,与沈良沅躺进了一床被子里,然后轻轻将人搂住,终于在柔和皎洁的月光下,低低与睡熟的她说了一声:“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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