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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春娇(橘生淮南兮)


“我心悦你啊。”
早在之前便心悦了呢。
“嗯?”刚刚还沉浸在自己那点苦闷里的陆赐乍一听沈良沅终于开了口,忍不住反握住她的手紧紧扣住,追问,“你说真的?”
沈良沅眼睛红红,脸也红红,被他这么直直地盯着,忍不住羞的低下头,结结巴巴道:“真、真的啊……你别、别问了……”
陆赐在经历了刚刚心好像跌到谷底的苦涩后现在又好像被人抛到了半空,一整个大起大落,忍不住有点激动起来!
他猛地掐住沈良沅的腰将人一把抱起来举到空中,英俊的眉眼都盈满笑意,竟开心的像个少年人。
“那我们便是两情相悦了!”
他现在觉得简直没有比“两情相悦”更好的词了!
沈良沅惊呼一声,一手拿着她的绣筐,一手扶住陆赐的肩,也忍不住笑了。
她轻轻拍了他一下,小声嗔到:“快放我下来,叫人看到了可怎么好?”
下人们看到了又该悄悄说他们俩了。
陆赐满不在意:“我们是夫妻,又是在府里,他们能说什么。”
但他还是听了沈良沅的话将人放了下来,因为她手里还拿着绣筐不太安全。
不过人放下了手却还是十指相扣的,陆赐唇边有掩不住的笑意,喜形于色,觉得自己这么些年从没觉得如此愉悦过。
他牵着沈良沅往屋里走,连叫人上早饭都带着笑。
于是几个下人将早饭摆上后,退出门外时都忍不住拉着文竹问东问西。
“文竹,王爷今日怎么这么高兴啊?”
文竹:“你问问几个早晨在主院打扫的就知道了,他们能给你说的绘声绘色!”
然后不出半日,整个王府都知道了王爷今日心情极好,还在院中抱着夫人转圈圈了!
沈良沅不知下人们都已经传开,得知王爷也心悦她这件事,让她觉得非常非常圆满。
能遇见陆赐,好像便是她这一辈子做过最勇敢的一件事了。
两个心意初初相通的人心情都是极好的,便是连早饭都多用了一些,陆赐也不知怎么的,总想看沈良沅两眼,这感觉好像又与以前不同,怪新奇的。
沈良沅叫他看多了,红着脸瞪了他一下,低声叫他:“陆赐,你别老看我。”
“好的。”
陆某人嘴上应着,行动完全没有,顺便给自己找了个理由:“我是有些事要告诉你。”
沈良沅好笑,放下了喝粥的瓷勺:“那你说,这次又是什么事?”
陆赐当真也有点事可说,当即便道:“我表弟要过来双梁,可能就是近些日子了。”
“表弟?”沈良沅有些惊讶,她其实从来没听陆赐提过家里人,在双梁好像也只有他一个人,除了公婆,她没再见过其他人了。
陆赐想起自己确实没有与她说过,便也仔细说了一番。
陆家一家都是武将出身,早年边境不稳时都是带兵征战的好手,但打仗哪有一直平平安安的,是以现在虽然大庸稳固了,但陆家也人丁凋敝。
不过也不知是不是在战场上见惯了生死,陆家的人也看得开,如今不需要他们上战场了,那就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人少些就少些吧。
是以旁支的几家都在当初守着的那几座边境城池安定下来,朝廷有诏必披甲上阵,无诏那便安安稳稳的生活。
大家分散各地,只有过年时会来双梁主家走动一趟,那也是一年当中王府最热闹的时候。
“那婆婆家呢?”
沈良沅听得认真,连粥也不喝了,好奇追问,这次来的表弟应该是那边的人吧?
陆赐见她吃饱了,叫人过来撤下碗碟,牵着人往外走,继续道:“我娘家在岭南,是那儿的百年世家,祖上出过几任帝师,也因此风头太盛,早就急流勇退,避世而居了,他们来双梁很少,与陆家走动的也并不频繁。”
闻人家是岭南的隐世大族,身上颇有些神秘色彩,早在两辈前便不再过问世事,却于动乱中也可独善其身。
陆家兵权在握,他们将女儿嫁过来后便甚少再有什么往来,所以这次表弟定不像外祖信中说他在青州游山玩水正好要路过双梁,来看看他这个表哥这么简单。
沈良沅听出了一点他话里的意思,竟然莫名有几分紧张起来:“那表弟很么时候到?”
陆赐笑:“我这个表弟素来自由散漫惯了,也不知现在人在哪儿,随他吧。”
“这件事先不用急,眼下我们先会会你那舅舅。”
沈良沅一听,这才发现陆赐牵着她走的方向竟是王府的书房。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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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夏日灼灼,沈良沅和陆赐一起走在回廊下,去往书房的路上时还忍不住问:“我也可以去书房么?”
她虽然也不太懂,但好像府中男人的书房是不能让人轻易进的吧?
陆赐闻言转身看她,有些奇怪:“有什么不可以的,你是我的夫人,这整个王府没有你不能去的地方。”
说完,他又移开目光,但握着沈良沅手轻轻捏了一下她的掌心,低声道:“而且,你是我喜欢的人,什么事我都可以让你知道。”
沈良沅听后,红着脸抿唇笑,嗔他:“陆赐,哪有人像你一样把这些挂在嘴边的,不害臊。”
不害臊的陆赐十分坦然:“我又未说错,他们害臊那还是他们的事。”
说着话,两人已经到了书房门口,陆赐带着人推门进去,看着沈良沅一脸好奇的在书房里绕了一圈,笑道:“其实今日我是准备问你爹的事,与你也有些关系。”
他将沈良沅带到与书房相连的一个小隔间里,这儿就在书房的左侧,以屏风和博古架相隔,里头放了一张软塌和一个书架,外加一张小几,给人小憩之用。
陆赐让沈良沅在软榻上坐着,然后又去书架上给她找书,一边翻一边说:“一会你舅舅来见我,你在这儿听着便是,免得看见他的脸让你不快,我是想既然是岳丈的事,你也应该知晓。”
“你是不是还担心舅舅见了我,便会添油加醋,不说实话了?”沈良沅笑。
陆赐确实也有几分这个意思,沈良沅不在,蒋大成也想不到他为什么会突然问到她爹头上,对着自己,他应是不敢撒谎的。
而若是沈良沅在场,蒋大成很可能会以为是她想知道爹娘的过去,从而在陆赐面前胡编乱造些什么。
但这是沈良沅爹爹的事,他也想沈良沅第一时间知道,于是便还是将她带来书房安顿在了这儿。
这会,陆赐已经从书架上找了好几本书出来,一本一本摆在沈良沅的软塌上:“绣绣,你挑,这些都是我新买的话本子。”
沈良沅愣住,然后轻笑出声,看着蹲在自己身前微微仰起脸看自己的陆赐,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耳朵,问:“你怎么兵书不看,反而还去买话本了,是不是被我带坏荒废了正事?”
陆赐觉得沈良沅摸得有些舒服,也未起身,反而还把耳朵又往前伸了伸,指着那几本话本道:“不是,这是我给你买的,我那日路过书局想着以后你若是需要到书房来,觉得无聊便可以看,所以挑了几本书局里的人说好看的买回来了。”
虽然那时他也并不知道沈良沅有什么好到他的书房来的……但先买了再说。
听了这番话,沈良沅心里软了一下,他是在想着她呀。
她忍不住抬手捧住陆赐的脸,唇角噙着一抹笑,闭上眼睛,倾身在他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然后小声道:“谢谢你呀陆赐。”
这是沈良沅第一主动吻他,陆赐睁大眼睛眨了眨,片刻后才回过神来,心里像是落了一只长尾巴的小雀,在他的心尖上跳跃。
她的尾羽扫过他怦然而动心脏,轻应又雀跃,让他的心蓦地一紧,又倏然一松,迎来一种充盈与愉悦。
原来心意相通后绣绣就会主动亲他,那他应该早点与她说的!
陆赐弯起唇角,又侧过脸,露出另一边的脸颊,深邃的眼里有一点孩子气的玩闹:“这边也可以亲一亲。”
沈良沅好笑,打了他一下:“你已经二十七岁了王爷,稳重一点。”
“我平日已经够稳重了,我觉得在绣绣面前不需要。”
陆赐不死心,还侧着张脸。
沈良沅无奈,只能又笑着捧住,在另一边也吻了一下。
陆赐唇角的笑意愈深,突然揽住她的软腰挺身吻上她的唇。
很柔软的一个吻,唇齿相依,相濡以沫,没有带上什么欲念,就是温柔又缠绵的吻。
这时书房外头传来两声敲门声,然后是文竹的声音:“王爷,蒋大成来了,在偏厅。”
沈良沅吓了一跳,飞快将陆赐推开,抚上自己的唇红着脸推他,小声道:“人来了,你,你快去。”
陆赐被推开了也不恼,他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情很好,甚至对要见到蒋大成这个人也不那么厌烦了。
他替沈良沅理了理鬓边的几缕发,有点恋恋不舍:“那绣绣就在这儿听着。”
见沈良沅轻轻点头,陆赐便绕过屏风去了外头,打开书房的门对文竹道:“你去带过来吧。”
文竹却又说了一句:“王爷,他还带了自己儿子一并过来,就是那个蒋生。”
陆赐皱眉,二话没说便吩咐下去:“让人带回去,直接送到城南再回来,我只问蒋大成一个人话。”
文竹应声,很快蒋大成便被带到了书房。
他第一次进王府这院子,一路上对着这些雕栏画栋、亭台楼阁叹为观止,在理县哪里见过这模样的府邸,原来做了官便能过上这样神仙似的日子,难怪人人都想做官,想富贵……
但他带着生儿到王府,刚刚却被人给请了回去,说是王爷的意思。
蒋大成低着头在心里琢磨,看来王爷确实是不喜他们家,也不知道沈良沅说了什么,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自己收留了她这么些年,现在富贵了竟也不知道帮衬一把,还倒打一耙!
他心里不悦,但却是万万不敢表现出来的,只能想着一会要如何在王爷面前好生说道一番才好。
同时又有些疑惑,王府的人来请他时说是王爷有话要问,王爷能问他什么?
若是问沈良沅的事那便正好,他能把那小蹄子好生编排一番。
如是想着,蒋大成进了书房,先谄媚着一张脸向坐在桌案后的陆赐问了好:“草民见过王爷。”
沈良沅说了他们一家坏话,他现在可不敢再套什么近乎。
陆赐端着茶杯,有一下没一下的拨着杯盖,闻言微微抬眼,扬了扬下巴示意:“嗯,坐吧。”
待蒋大成落座后,他便让人上了茶水,然后叫人关上了门……然后便没有然后了。
陆赐慢条斯理的在座位上喝茶,不看蒋大成,也不说话,屋内一时沉静无声。
莫名压抑的气氛叫蒋大成心里渐渐紧张起来,刚刚琢磨的那些早就被他抛到了那后,现在他满脑子只剩了一句话,那便是——王爷为什么还不说话?
蒋大成一紧张,就开始抖腿,忍不住要做些什么缓解一下自己,于是便想去拿放在手边的茶。
陆赐终于抬眼瞥了他一下,觉得差不多了,端着的茶杯“吧嗒”一下放在了桌上,然后扣上杯盖。
两声轻响,在沉默的屋内格外清晰。
叫人心头肉都要吓的跳一下。
蒋大成刚伸出去的手唰的一下便收了回来,掌心里此时冷汗津津,忍不住在膝盖上擦了一下。
怎么回事……他什么也没做啊,这么紧张做什么……
这是陆赐以前审人时惯用的开场,密闭空间里的沉默总是能让人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造成一定的心理负担,对心理素质好的人可能影响不大,但对蒋大成这样的,足够了。
他放下茶杯后,微微理了理衣袖,双手交握搭在桌面上,终于开了口。
“蒋大成是么?”
“是,是。”蒋大成忙不迭点头,“我叫蒋大成。”
“嗯,”陆赐淡淡应声,微微抬眼,“不用紧张,今日叫你过来是想问问王妃父亲的事。”
“哦,是他啊……”
蒋大成听后松了口气,原来只是问那个短命鬼,他还以为王爷这番神态是他做了什么要被王爷问罪了……
然而他一颗心还没放下,便又听陆赐沉声道:“我话说在前面,若所问之事你有半分欺瞒,添油加醋,颠倒黑白,可能日后便不是住在城南,而是住在王府地牢了。”
蒋大成:!
那短命鬼的事这、这么严重?!
他吓得又抖了两抖,额上豆大的汗珠都冒了出来,筛糠似的连声应答:“是、是,草民绝不会有半点隐瞒!王爷明鉴!”
此时屏风后的沈良沅靠着软榻将外头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她暗暗在心里嗤笑一声,她这舅舅当真是个欺软怕硬的,以前哪见他抖成这样说过话。
沈良沅将书抱在怀里,继续凝神听外头的说话声,王爷应该要问了吧。
外头的陆赐见施压差不多够了,缓缓点头,复又端起茶杯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茶,没看蒋大成一眼,直接问道:“王妃的父亲是什么时候来的理县?从哪里来?”
蒋大成擦着额头的汗回忆了半晌,才小心道:“大概、大概是在二十年前吧,应该是建德四年左右,那年闹了一场大旱,我有点印象。”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他失忆了,是我妹妹看他衣服破破烂烂可怜他,给了他点吃的,然后让我爹将他留下在田里帮点忙,那阵子我爹身子也不太好,想着多一个人帮忙也行,就留了他在家里,对外说是远房亲戚,父母双亡了投奔过来的。”
陆赐仔细听着,到这儿皱了一下眉:“失忆了?所以他不记得自己是谁?那你们怎么给沈良沅取的名字?”
蒋大成道:“他是失忆了,那时候我们一家都直接叫他阿一,但他识字,字好像也写的挺好看的,有一天给人代笔写信的时候写到‘沈’这个字,他突然就说他好像姓沈,反正也没人知道他到底姓啥,那索性就这个姓了。”
从此以后,沈良沅的爹就叫了沈一这个名字。
根据的蒋大成的回忆,这个男人生的挺好看,只是明明看起来也挺遒劲有力的正常男人,但却身子不好,刚开始在地里做活都勉强,后来才好些。
不过身子还是时好时坏,容易生病,请过大夫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可能得补补。
蒋家也就是个农户,哪有这种余钱,于是沈良沅的娘亲就时常上山去采些药来自己熬了给他喝,看能不能把身子养的好些。
后来有了沈良沅,爹娘又去世后,她得分心照顾小的,去山上采药的时间便少了。
“不过沈良沅他爹干农活一般,卖字画却是好手,县里的秀才老爷都认可他,所以他靠着这个反倒还比种庄稼营生的好。”蒋大成道。
陆赐闻言,凝眸思索了片刻,又问:“他到你们那儿时,是多大的年纪?”
蒋大成:“约莫十几二十岁吧,瞧着不大,少年人的样子。”
“你还记不记得其他的,他身上还有什么特别之处?行为举止,或者身体发肤。”
“这我哪儿记得啊一个病痨鬼……”
蒋大成下意识嘀嘀咕咕,叫陆赐冷漠的看了一眼:“有问题?”
“没有没有!”他赶紧否认,绞尽脑汁拼命地回忆了一下,“我就记得他的手好像老茧挺厚的,行为举止……反正不像个小地方出来的人,人没什么脾气,做什么都慢悠悠的,另外我就真的不记得什么了。”
像是怕陆赐怪罪,蒋大成说完又赶紧给自己解释:“他来我家的时候我也差不多要娶媳妇了,娶了媳妇家里不够住,我爹娘就带着他们去了老房子,我也就见不着了。”
所以他跟沈良沅那个短命爹也没待多久,能记得这么多已经很不错了!
陆赐眼神凌厉地看向蒋大成,声音很沉:“你确定没有了?”
他身上的气势很有压迫感,眼神更是看的叫蒋大成背后的冷汗又冒出来了,但他是真没什么好说的了,顶着陆赐的压力艰难点头:“王爷,我真就记得这些了,一点没有隐瞒啊!”
陆赐沉默地看着他,好一会没说话,蒋大成的腿又开始抖了,连手都扶上了椅子的把手,拼命回忆自己还有没有漏掉什么,但确实已经想不起再多的了。
坐在上首的陆赐指尖轻点着桌面,看了蒋大成半晌后,终于收回了压迫性的目光,轻轻往椅背上靠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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