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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春娇(橘生淮南兮)


陆赐原本还想跟着去,但想起确实有些事需要处理了,只能叮嘱沈良沅:“让孙管家与你一起,别叫人欺负了。”
沈良沅笑:“我是王妃呢,他们哪里敢欺负我。”
蒋家一家人欺软怕硬,她只要强硬一些,他们明面上不敢做什么,只会背地里做些小动作罢了。
与陆赐在小路上分开后,沈良沅又返回了西厅。
路上冬葵在她身边小声嘀咕:“夫人,刚刚蒋小姐就是故意的吧?”
“嗯,多半是了。”沈良沅淡淡地应了一声,不置可否。
她原以为金氏是想借着她如今的身份在双梁城里说一门富贵亲事,没想到蒋落霞倒是直接将主意打到了陆赐身上。
是想入王府做妾?
沈良沅抿着唇,倒也觉得这是蒋落霞会做出来的事。
毕竟以前她什么都比自己的好,现在可能突然一下有了落差,毕竟在双梁,嫁给谁能比得过王爷呢?
所以哪怕入府为妾,也要入。
沈良沅轻轻叹了一口气,突然觉得这样的蒋落霞也挺可悲的。
等又回到西厅,府医已经在给蒋落霞上药包扎了。
西厅连着一个小厢房,蒋落霞还是未说亲的姑娘,又伤了膝盖得撩起裤脚才行,是以也不能就在外头大喇喇的处理了,给扶到了小厢房坐着。
沈良沅进来时屋里的两个丫鬟和府医都给她行了礼,她摆了摆手,让府医继续就是。
只是这么一个很平常的动作,却叫蒋落霞看红了眼。
她想起沈良沅以前在蒋家的模样,唯唯诺诺任劳任怨,还给她洗过贴身衣物,再看看现在,身边丫鬟婆子伺候着,人人见了都得行礼。
这叫她怎么能甘心?
蒋落霞收起心里那点阴暗的心思,面上继续装着淑女,嘤嘤的跟沈良沅哭诉自己差点就破了相,吓坏了。
沈良沅觉得蒋落霞属实有些可笑,她是什么性子以前在蒋家时自己就知道了,何必现在还要在自己面前装相一番呢。
她离开理县还没有一年,蒋落霞不会以为自己就忘了吧?
看了她这副姿态,沈良沅有点难受,忍不住旁敲侧击地提醒了一下:“表妹的性子变了不少,我记得半年前好像还不是这样的呢。”
谁知蒋落霞状若未觉,反倒还脸皮厚的点了点头:“到了双梁城里到处都是贵人,我怎么能给王妃丢脸呢?自然是要多收敛多注意。”
沈良沅听后对她的模样叹为观止,要不是早前她还在自己面前趾高气昂的非要她在冬日天不亮的早晨就帮她把衣服洗了,今日又故意穿得如此这般往陆赐身上扑,她当真要以为这位表妹是遭逢了什么变故,修身养性了。
轻轻笑了一下,她摇着扇子在一旁的椅上坐下,若无其事道:“哦,这样啊,那也好,表妹以前的性子实在是叫人不敢恭维,是该收敛收敛了。”
蒋落霞:……
她想不到以前连架都不会吵一句的沈良沅怎么突然伶牙俐齿了?咬了咬牙,硬是被这话噎的半天吱不了声。
沈良沅见她终于消停,倒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她就是看不得他们一家人在自己面前装的好似多纯良、与自己多亲近似的。
陆赐说的没错,对这一家人,是一点软话都不能说的。
府医给蒋落霞包扎好后只说没有什么大碍,一点小伤口而已,就连膝盖上那点蹭破了的血皮过两日也就能好了。
于是沈良沅二话没说,也没给蒋落霞再开口的机会,温温柔柔地笑道:“既然如此,表妹回去歇几日吧,好之前就不要多走动了。”
然后便着孙管家让人来送了客。
因着蒋落霞伤了膝盖,虽然不是多重的伤,也能继续走路,但为了不在舅舅这一家落下话柄叫他们出去乱说,沈良沅给她安排了一顶小轿子。
蒋落霞原以为她坐着轿子从王府大门离开,路边的人看见了总该传两句,这样到时候很快大家便会知道王妃的娘家来人了,倒也方便了他们,这一摔还不全是坏处。
结果谁知小轿子停在侧门外偏巷里,给蒋落霞的如意算盘打了个稀碎。
她回去后便将这些跟金氏说了,金氏皱着眉,啐了一声:“沈良沅这个小浪蹄子我就知道她心眼多得很!以前在家里都是装的!”
说完她又拍了拍蒋落霞的手:“没关系,你在这儿待两日也不打紧,顺便琢磨些吃食到时候做了送到王府去给王爷,我与你一起。”
“至于如何让城里都知道王妃来了娘家人……这个娘有办法。”
沈良沅不愿与他们多久纠缠,不就是怕他们拉了她的身份么?那她就偏要去外头说,否则没人知道他们一家是王妃的亲戚,这一趟不是白来了?
沈良沅原以为蒋落霞伤了膝盖,她将人送回去后便能消停几日,没成想两天后秦朝朝来了王府找她,见到她的第一句话便是:“阿沅,你娘家亲戚来啦?”
沈良沅惊讶地看过去:“你怎么知道?”
秦朝朝扁扁嘴,在沈良沅身边坐下:“不仅我知道,那些世家夫人们只怕是知道了,我还是听我娘亲和嫂子说的呢。”
原来这两日金氏天天在外头逛,她早在来的第一天就打听过这城里什么地方贵夫人最多,哪些铺子这些夫人小姐们最爱逛,偷偷记下后又去挨个将这些地方转了一圈。
然后这两日她便想尽办法在这些地方转悠,与旁人搭话,她也不去粘着那些夫人小姐,就跟店里招待的人闲聊,什么戏楼小厮布坊绣娘统统聊了个遍。
但不管聊些什么,说话间一定会带上“宁北王妃”几个字,想法设法让人知道自己是王妃娘家人,此番就是特意来看她的,结果也没让他们住王府,还被安排到了别的地方去。
“我是没听到她是怎么说的,但看我嫂子与我转述的意思,你那舅母话里话外都是怪你没有给他们安排在王府住的意思,还卖惨说当时收留你日子过的怎么怎么不如意呢。”
说完,秦朝朝又摇了摇头,有点生气道:“阿沅你才不是这样的,我看你舅母那模样便觉得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你以前住在他们家是不是被欺负了?”
沈良沅与秦朝朝交好后便将自己的身世简单地与她说过。告诉她自己爹娘早逝,她前几年都是寄住在舅舅家的。
但她没有将自己在舅舅家的情况与秦朝朝说,在她看来,这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她如今有了新的生活,也没有必要反复拿出来说,好像想博人同情似的。
没想到她不说,金氏倒是颠倒黑白的说上了。
沈良沅抿着唇,敛眸喝了杯茶,然后对秦朝朝笑了一下:“我知道啦,谢谢你来告诉我啊朝朝。”
“我原本想以前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没想到我这舅母不想,是不是被欺负我也不好说,那时候她大抵就是当家里多了个能差使的下人吧。”
“那她还那样说?!”
秦朝朝气得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替沈良沅愤愤不平。
沈良沅的神色倒没什么特别生气的,她撑着脸,看着窗外道:“我是从舅舅家偷跑出来的,他们不知从哪处听了我在这,既然能找来,以我那舅母的性子必有所求,若无人知道他们与我的关系,那岂不是白来这一趟了。”
说着她便又将前两日蒋落霞来王府的事说了,秦朝朝听的直翻白眼,又有点不敢置信:“且不说王爷是她表姐夫,你与王爷成亲都还未满一年,尚是新婚,她就这么厚着脸皮来作妖?真是叫我叹为观止!”
“那这下怎么办啊阿沅,”她愤愤完又替沈良沅担心起来,“这两日你那舅母在外头可没少说这些话,大家也不知道真相如何……”
有些人本来就对沈良沅有偏见,这下若是听到外头的这些风言风语,岂不是更等着看笑话了。
沈良沅拍拍她的手,微微眯着眼睛笑了一下:“没关系,就她会说?我也会呀。”
既然她舅母那么想让人知道他们的亲戚关系,那明日她便邀着这位舅母一起再去外头逛逛好了。
她想说,那她便陪着她说。
秦朝朝一听也来了劲,拍了拍胸脯,势要给她的阿沅撑腰:“你明日喊我一起去,我在旁边给你帮腔!”
说完她又猛地喝了一口茶,呼出一口气后觉得刚刚义愤填膺的心情好些了,终于想起了还有事要与沈良沅说。
“对了阿沅,我还有一件事没有说呢,”她神神秘秘,声音变小,“就是昨日啊,我听我娘说钟家的生意好像出了些问题,查出来有通行文书过期了故意不补,还贿赂了相关的官员,这几日衙门在审这案子呢。”
“钟家?是钟二小姐家?”沈良沅与这位小姐不对付,但乍一听闻这个消息还是有些惊讶,“钟家怎会突然出事。”
“不知啊,”秦朝朝摇头,“我估计是得罪了什么人吧,而且这也是他们自己违反了律法,你不做生意可能不知道,通行文书对生意人来说还挺重要的,没有这个相当于走私黑货,官府是不承认的,都要没收的呢。”
所以钟家这回算是栽了,货都没了,还有巨额赔款要背负,触犯了律法更是会有牢狱之灾,只怕要家道中落,日后不知是什么样的光景了。
沈良沅听后不禁有些唏嘘,但到底因为钟二小姐的原因,她对钟家也谈不上有什么好感,这消息听了之后,过了便也就过了。
只是晚上沐浴过后,在窗边晾发时她又想起这事,便与陆赐说了两句。
陆赐放下手里的书揉了揉后脖颈,闻言想了想,如实与沈良沅道:“是我让人去查钟家的。”
“啊?”沈良沅愣了一下,“夫君为什么要查他们?”
陆赐沉默了一会,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认真看着她:“因为钟二小姐总是在找你的麻烦,她欺负你,我怎么能放任不管?所以就让人去查了查钟家。”
没想到一查就查出这么大问题。
沈良沅没想到陆赐是为了她这样做的,诧异的一时半会没说话,陆赐却以为她是觉得自己害了钟家,微微蹙着眉握上她的手,低声道:“绣绣,你不用有什么负担,若钟家自己本身没问题,我派人去查也查不出什么来,是他们自己触犯了律法,才会叫我查出来。”
“我告诉你不是想让你自责的。”
沈良沅呆呆地看着他,眨了眨眼睛,然后轻轻地笑了:“我没有自责,只是有些没想到你会这么做,所以才愣了一下神。”
她倒还没有那么圣母。
只是没想到陆赐能为她做这些,她以为以他的性子,大抵是注意不到这些的姑娘家的弯弯绕绕的。
话落她又抬手抱了一下陆赐,脸小心的蹭了一下他的肩,软声道:“谢谢你啊,陆赐。”
他能这样待她,已经很好很好了。
陆赐只是被沈良沅这样轻轻的抱了一下,心跳便有些失了序,他忍不住搂住她的软腰,将人往怀里按了按。
“你从来不用与我道谢。”
他的声音有些低哑,吻了吻她珠玉似的小巧耳尖。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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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树影婆娑,月光迷离,夏夜蝉鸣落在院子里,忽远忽近。
沈良沅在陆赐的怀里轻轻缩了缩,小声喃喃了一句:“痒……”
陆赐的吻很轻,好像有一片温热柔软的羽毛擦过她的耳尖,让她的耳朵泛起热意又有些痒痒的,这才忍不住呢喃出声。
原本没打算做什么的陆赐却在这声轻喃里忍不住有了些异动,他眼里的眸光渐渐暗了下来,没有松开怀里的姑娘,而是将她轻轻一提,坐到了自己的腿上。
陆赐目光沉沉地看着她,然后俯身吻住姑娘的唇瓣。
他轻轻咬了咬她的下唇,缓缓摩挲,片刻后,这个吻擦过怀中人细软的脸颊,重新含住她的耳垂,到沈良沅的耳边模糊不清问了句什么。
只见沈良沅的脸唰的一下红了个透,眼里却有些抱歉。
她轻轻咬了一下唇瓣,终于揽着陆赐的肩凑近他小声道:“今日,今日不行……得要过几日……”
“为什么?”陆赐的脸色也有些泛红,却下意识问。
沈良沅的手揪了一下他的衣襟,声音更小了:“因为……因为我的身子有些不适……”
属实是不凑巧,刚刚洗澡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小日子来了。
以陆赐在这方面有限的知识,当然不会一下就想到这儿,见沈良沅说身子不适便马上道:“哪儿不适?要不叫府医吧。”
当即便准备将沈良沅抱到床上去让她好生躺着。
姑娘家这种事总是不好意思的,沈良沅赶紧摆手道:“不用不用,我这个不用叫府医的。”
她来小日子除了有些惫懒,和一点腰酸背痛,倒也没有太严重的反应,更何况这都是女子来月事普遍会有的,哪需要特意叫府医。
沈良沅不知道深闺大院里的小姐们是如何的,反正在理县,若有女子因为小日子要叫大夫来看,只怕要被人嚼舌根说矫情。
陆赐见她抗拒,还不理解,将人放到床上后开始认真相劝:“身子不适还是不要勉强为好,我们不能讳疾忌医绣绣。”
沈良沅:我没有啊……
但看陆赐的模样,好像她不说出个所以日安来便执意要叫府医来了,于是她只能忍着羞赧含混不清道:“就,就是小日子来了……没什么事。”
陆赐这下总算是听明白了,沈良沅是来月事了!
他从不曾了解过这些,只知道女子来月事不可圆房,难怪她刚刚说要过几日……
陆赐才反应过来,却反而有点莫名拘束,他抿了一下唇角,耳尖也红了,憋了半天只挤出一句:“那我要做什么?”
沈良沅:啊?
她呆了一瞬后就“扑哧”一声笑了:“你不用做什么呀。”
是她来月事,陆赐哪有什么要做的。
沈良沅觉得他这问题问得有点可爱,又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眉眼含笑道:“夫君若是实在不知道做什么那我建议你可以去沐浴,时辰也不早了。”
她的语调里带了一点轻软的调笑,陆赐听出来,竟然会觉得有些高兴。
他弯腰戳了戳沈良沅的脸,扬了一下眉梢:“绣绣现在竟然已经会打趣我了。”
挺好的,陆赐觉得,他希望沈良沅有什么事都能与他说,认真的也好,调侃的也好,至少这样她自己也是放松的。
他们既然成了夫妻,他便希望她在自己面前是轻松的,无需隐藏的,而不是像以前一样小心翼翼,心里装着心事,因为这个王妃的身份而瞻前顾后。
沈良沅什么样他都觉得没问题,他希望沈良沅自己也这么觉得。
所以他对待沈良沅时从来不会端着什么身份,她说什么做什么他也都任由她喜欢。
之前李沐骞说沈良沅之所以离家出走是因为他没有给过她什么安全感,陆赐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玄乎的东西。
但现在他觉得他应该有给到一些给她吧?
沈良沅仰起脸看着他,从这句话里好像听明白了陆赐的意思,她倏地笑了一下,伸手推了推他:“嗯,以后也会的,夫君快去吧。”
陆赐听后点点头,心满意足地拿了衣服走了。
而沈良沅看着他绕过屏风的背影,靠在床头抱着被子,唇边的笑还没有敛下。
她也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这点变化,从这次回双梁时便感觉到了。
她好像不再紧紧绷着自己,也学会了从容应对很多事情,不管是与人寒暄还是面对舅舅一家。
沈良沅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转变,但她觉得自己好像变得比从前更好了一些,这便够了。
她拿过床边的一本诗集,一边吹着窗外的夜风,一边等陆赐沐浴回来。
待陆赐一身水汽地从耳房出来进了里间,见沈良沅还在床上看书,他走过去轻轻拍了拍被子:“绣绣怎么还不睡?”
沈良沅放下诗集,软软地笑:“我在等你回来呢。”
然后她便往床里让了让,边裹好被子边与他道:“我明日要出门一趟,王爷要去军部么?”
“绣绣要去哪儿?明日我不去军部,不过会叫你舅舅过来王府,关于你父亲,我想问问他。”
之前虽然他也问过沈良沅,但沈良沅对她父亲刚到理县的事其实也不清楚,正好蒋大成一家又在这时候来了,那他找蒋大成过来问问也简单。
沈良沅点点头,虽然也不知道为什么陆赐对她父亲那么执着,但还是应了一声,又把今日秦朝朝与她说的事告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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