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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的屠户悍妻(风过水无痕)


其实都是些上好核桃木做成的家具,用十来年都坏不了,比咱家原先用的那些榆木家具不知好多少倍呢。
与其让它们被堆到库房里长灰,还不如拿到这宅子来用,既帮我婆婆解决了一个难题,还省了咱们不少钱呢。”
当然,后面这句才是关键。
其实那些家具也并非全然没用,主子们用不上,那可以安排到仆人房里,给仆人们用。
为免姜河不肯占宋家的便宜,所以她才避重就轻。
“核桃木?好木料啊!”姜河闻言大喜,高兴道:“咱家那张核桃木的饭桌,是咱族里那个以前在县里当过木匠的姜兆福给打的,用的就是咱们村后头那山上的核桃树,坚固得很,耐用得很,要不是太过笨重,我都想带进京来继续用呢。”
姜椿笑嘻嘻道:“既然爹喜欢核桃木家具,那回头我给爹你配齐一整套的核桃木家具,让你老喜欢个够。”
姜河兴奋归兴奋,面上却严肃道:“捡些宋家淘汰下来的便罢了,有几样算几样,你千万别另掏钱去买,太贵,不划算。”
姜椿嘻嘻哈哈道:“你放心爹,我才不会另花钱呢,宋家的羊毛就够我薅了。”
“你这孩子。”姜河无奈地瞪了姜椿一眼,板着脸提醒她:“你素日行事也别太过了,女婿跟宋家是两回事,你怎样女婿都没话说,但宋家人就未必了。”
姜椿怕她爹胡思乱想,收敛神色,认真应道:“放心爹,我心里有数。”
她已经在有计划地准备“上进”了,等宋时桉开始教自己读书认字,拳脚师父也上岗后,她会慢慢有所改变的。
但也只是有所改变。
反正她是不可能委屈自己,当个大家族里循规蹈矩的小媳妇的。
她转移话茬,一脸兴奋地说道:“爹,表哥,我婆婆打发人买螃蟹去了,今儿咱们可有口福了。
你俩也别瞎客套,敞开肚皮多吃些,有五篓螃蟹呢,家里统共就这么点子人,吃不完,根本吃不完。”
郑鲲笑着打趣道:“有表妹在,竟然还有吃不完的螃蟹?
我隐约记得有一年,旁人送了我爹十篓自己捞的大螃蟹,我爹分了你家一半,结果姑父才吃十来只,下剩的全进了表妹的肚子。”
这不是姜椿亲自经历的事情,她翻找了下原主的记忆,果然在犄角旮旯里找到了。
那会儿原主才十三,正是抽条长身子的时候,食量得有姜椿现在的两倍,吃个五篓螃蟹根本不在话下。
可惜古代查不了胆固醇,不然原主一口气五篓螃蟹,第二天去查胆固醇,肯定超标,还是大大的超标。
别问她为啥知道的,她姥姥就偷摸干过一顿吃掉三十只螃蟹的壮举,其结果就是胆固醇超标,被迫吃了半个月的降胆固醇药,这才降下来。
不过也不好说,原主力气大,吃得又多,身体却哪哪都好,肠胃更是吃啥刺激性食物都不会难受。
没准没这个顾虑也未可知。
他们几人在新宅子里待了一个多时辰,数算了一堆有的没的,这才离开。
刚一回到宋家,庄氏就派人送来一张锦乡侯府赏菊宴的请帖,让姜椿准备准备,三日后随她去赴宴。

第77章
晚上去正院吃晚饭的时候, 姜椿发现除了自己以外,姜家其他女眷也都收到了锦乡侯府的请帖。
庄氏说道:“我已让人通知裁缝铺,让她们务必三日内将府里各人的秋衣先赶两套出来。
首饰的话, 户部的确还回来不少, 但现下库房那头还未整理完,明儿我让首饰铺的人带花样册来, 每人先挑一套现成的头面凑合用着。”
姜椿无声地砸了嘴,听庄氏的话音, 显然对这赏菊宴十分重视。
也对, 这是宋家平反后头一次出现在京城上流社会交际圈,需要直面众人的打量、审视、逢迎跟挑剔, 怎可能不重视?
如今宋家乱糟糟的, 库房那里现在还是个“杂货铺”, 所以听了庄氏这番话, 就连向来爱挑剔的秋氏都没提出异议。
下剩三人就更没意见了。
姜椿甚至还挺高兴,白得一套头面。
宋家这样的世家大族,就算是买现成的头面,而不是如从前那般专门定制首饰,也不可能买便宜货。
一整套现成的头面, 少说也值个二三百两银子。
这些又不像太子妃给的赏赐,只能用不能卖或者当, 哪日缺银钱了, 随时都可以换成银子。
能不高兴?
宋时音却突然弱弱道:“这赏菊宴我就不去了?”
姜椿疑惑地扭头看过去:“怎么了?你为何不去?”
宋时音闷闷道:“我院子里有个丫鬟叫金儿,她爹是咱府里负责采买的管事,她听她爹说, 我,我被卖进过青楼的事情已经在京里传开了……”
姜椿抿了抿唇。
倒也没觉得多奇怪, 意料之中的事情罢了。
毕竟黎钧行现在还只是太子,并不是皇帝。
加上老皇帝原就不待见他,先前还将他一家子圈禁,岳家更是被抄家发卖沦为官奴。
谁也不晓得老皇帝会不会哪日又突然改了主意。
其他皇子以及他们背后的势力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眼睁睁看着黎钧行坐稳太子之位。
但太子这人为人谨慎,从不留把柄,广受朝臣喜爱,要想攻讦他,只能从他的太子妃宋时予身上下手。
于是宋家最经不起讲究的宋时音,就被拉出来公开处刑了。
姜椿白她一眼,哼笑一声:“传开就传开呗,回京前我就提醒过你可能面临的遭遇,你也说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这会子怎地又露怯了?”
宋时音委屈巴巴地说道:“我以为自己能扛得住,但一想到去赴宴,被那些人用奇奇怪怪的眼神一直盯着,我就有些底气不足了。”
姜椿不屑地“嗤”了一声:“一直盯着?你别臭美了,有你大嫂我在,她们盯我都来不及呢,压根就没你这小丫头的份儿。”
说着,还故意拿眼神在她身前扫了扫,边扫边摇头。
宋时音:“……”
众女眷:“……”
知道你身材前凸后翘,比大多数女子都强,但也没必要如此明目张胆炫耀?
宋时音差点给气哭,无语道:“大嫂你正经点!”
“我觉得我挺正经的。”姜椿替自己辩白了一句,这才认真道:“流言蜚语这种东西,不是你躲在家里就能躲得掉的。
你要做的就是大方出现在人前,不用旁人问,就自己把自己的悲惨故事吆喝出来。
你都这么惨了,她们要是还敢多说不中听的话,那就是长舌妇、没同理心、落井下石和以及想逼死人。
若真有这样不长眼的家伙,正好拿来杀鸡儆猴,你就做出个被这人逼得走投无路,想要撞墙自杀的样子,坐地上打滚,有我在场,不愁闹不大。
咱们姑嫂俩大闹一场,看往后谁还敢拿你这过往说事儿!”
庄氏:“……”
秋氏:“……”
宋时玥:“……”
三人听得目瞪口呆。
姜椿竟然教唆音姐儿学乡野村妇那般坐地上打滚,又哭又闹,还要假装寻短见。
这是什么行径?简直就是泼妇行径!
但又不得不承认,这法子对付那些最爱要脸面的贵妇跟大小姐们十分管用。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如同姜椿这般脸皮比城墙还厚。
秋氏在心里暗暗咋舌,不知道二嫂晓得这茬,会是甚感想?
宋时音闻言,顿时一扫脸上的阴霾跟难过,打了鸡血般嚷嚷道:“太棒了,大嫂这主意简直太棒了,说实话,我都迫不及待了,想看看是哪个倒霉蛋成为那只被杀鸡儆猴的‘鸡’!”
姜椿勾唇一笑:“我也挺期待的。”
这下有热闹看了。
庄氏:“……”
她简直无语了,这俩人光明正大地在自己跟前讨论如何去锦乡侯府的菊花宴搞事,她是管还是不管?
管,有姜椿这个浑身反骨的家伙在,根本就管不住。
不管,回头被二弟妹知道了,肯定会寻自己的晦气,责怪自己不拦着她们。
倒不是说她畏惧二弟妹李氏,而是忌惮李氏身后的靠山,李氏嫡亲的姨母——宋老太太周氏。
斟酌一番后,她轻描淡写地训斥了几句:“锦乡侯府的赏菊宴全京城闻名,数得上名号的人家的女眷都会前去赴宴,你们若是敢在锦乡侯府闹事,不出一个时辰就能传遍全京城。”
姜椿跟宋时音俩人对视一眼。
更期待了怎么办?
京城大舞台,有胆你就来。
这时候的姜椿还没想到自己一语成谶,有她这个宋时桉的妻子在,根本没多少人将注意力放到宋时音身上。
没等宋时音逮到那只被杀的“鸡”,她就先跟人打起来了。
当然,这是后话。
见宋时音心态恢复正常,姜椿抬眼看向庄氏,一脸焦急地问道:“母亲,您当真不晓得我夫君去哪里了?他一整日不见人影,别是出什么事儿了?”
庄氏瞪她一眼,哼笑道:“能出什么事儿?京城地界,天子脚下,谁敢在这里搞事?你少成日胡思乱想。”
姜椿又不傻,看庄氏这老神在在的模样,也大概明白是什么状况了。
庄氏肯定知道宋时桉的行踪,只是他的行踪需要保密,不方便当着众人的面说,所以只能假装不知。
看明白归看明白,但姜椿显然不能表现得这么好打发,不然下次再有旁的事情,庄氏还会糊弄自己。
她嚷嚷道:“这天都黑了,夫君还没回来,搁谁谁不急?我不管,要是待会吃完饭他还没回来,我可就要带着全府的仆人出去满京城找人了!”
庄氏给气笑了:“带着全府的仆人出去满京城找人?万一桉哥儿只是出城办点子公事,你闹这么大,叫他回来后如何收场?你也不怕被全京城的人笑话你大惊小怪?”
姜椿不以为意道:“跟被全京城的人笑话比起来,当然是我夫君的安危更重要。”
顿了顿后,她又从鼻翼里发出重重地一声冷哼:“没法收场也是他活该,谁让他出门不告知我一声!”
庄氏简直无语。
儿子倒是想告知她一声,结果她自己睡得那般死,连枕边人起身都听不见。
他体恤她,不忍扰了她的好眠,结果她却反过来怨他不交待一声,真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庄氏没好气道:“你但凡睡觉警醒些,听到他起身的动静,也不至于这会子跟只无头苍蝇似的瞎闹腾。”
姜椿立时叫屈道:“从前我睡觉再警醒不过了,夜里雨点子打在屋瓦上都能将我吵醒,可我现在为啥不警醒了呢?
唉,还不是因为先前夫君伤到身子骨,风一吹就病倒,一病倒就起高热。
我怕他出事,整宿整宿地不敢睡觉,两刻钟就给他头上换一块冰帕子,就这么硬生生地将自己给熬坏了。”
庄氏听得动容,让她想起了家里几个小孩幼时染病发烧时,自己也是这般整宿守在床畔的过往。
忍不住夸赞了一句:“倒是辛苦你了。”
秋氏也唏嘘道:“椿娘你对桉哥儿可真是体贴入微,以后他若是敢对不起你,你只管告诉三婶,三婶替你骂他。”
“不辛苦不辛苦,我跟夫君是夫妻,照顾他也是应该的。”姜椿谦虚地摆了摆手。
咳,她早上睡得沉,乃是因为昨夜与宋时桉玩六六九九小游戏玩太晚,跟从前熬夜照料宋时桉可没任何干系。
宋家女眷心思未免太单纯了些,只要自己一将从前的苦日子搬出来卖惨兼邀功,她们立时就会换个态度。
屡试不爽。
啧,自己这算不算摸准了她们的脉搏,找到了拿捏她们的好办法?
“大爷回来了。”
明间里突然响起丫鬟的声音。
随即门帘被掀开,一身青色缎袍的宋时桉快步走进来。
他脸上还带着些许水珠,头发上也带着水汽,显然才刚沐浴更衣过。
姜椿眼神顿时变得犀利,脸上虽然还带着笑,但语气很有些咬牙切齿:“哟,夫君头发竟然是湿的,这是在外头沐浴了才回家的?”
宋时桉先给庄氏跟秋氏两位长辈行了礼,这才转身看向姜椿,笑道:“好叫娘子知道,为夫是在丹桂苑沐浴的,不信你回头可以问问桂枝几人。”
“哎呀,原来是这样。”姜椿脸上的笑意顿时真诚了一些。
但锋利的眼刀子却在这个不告知自己去向,直接消失一整日的家伙的俊脸上“嗖嗖嗖”乱飞。
宋时桉这个活了两辈子的老狐狸,哪里看不出她的心思,忙解释道:“早起接到太子姐夫急召,让我陪他出城去宝相寺接太后娘娘回宫。
我本想同娘子交待一声来着,偏巧娘子还睡着,我不忍吵醒你,又不好叫丫鬟转告以免泄露太子姐夫的行踪……”
他没提自己告知母亲,让母亲转告姜椿这茬。
瞧姜椿这个态度,但凡母亲转告她,她都不可能朝自己丢眼刀子。
此事他也不怪母亲,毕竟姜椿才进京没几日,母亲与她并不相熟,又事涉太子姐夫安危,不信任她也在情理之中。
只能自己多受点委屈,好好哄一哄姜椿了。
姜椿闻言先是心虚地缩了缩脖子,早上自己睡得昏迷不醒,别说他没忍心喊自己,就是狠心喊自己,没两刻钟都未必能将她喊醒。
随即又狠狠朝他抛了几把眼刀子。
自己之所以困成这样,还不是怪他这个没够的家伙,昨晚拉着自己胡闹到三更的结果?
丢完眼刀子后,她“哼”地一声扭过头,决定暂时跟他休战,等回丹桂苑后再跟他好好算账!
庄氏见儿子几句话就哄得姜椿这个闹腾不止的家伙不吭声了,边在心里感慨“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边吩咐丫鬟摆饭。
饭菜很快被摆上桌。
姜椿瞅着桌上那几大盆黄橙橙的大螃蟹,口水都差点流下来。
不过她还是先问了庄氏一句:“母亲,我爹跟表哥那里可有送螃蟹过去?”
庄氏没吭声。
她的大丫鬟翡翠笑着回答道:“大奶奶您放心,太太一早就吩咐过厨房,螃蟹蒸好后先给前院送三十只过去。”
姜椿顿时喜笑颜开道:“多谢母亲,不愧是母亲,想得就是周到。”
庄氏真想学姜椿的模样,朝她翻个大白眼,但碍于淑女教养跟长辈身份,生生忍住了。
只轻哼一声:“吃你的。”
“哎,母亲都发话了,我肯定得猛猛吃。”姜椿顺杆就爬,伸手从盆里拿了只螃蟹,麻溜地解掉上头绑住螃蟹爪子的麻绳。
然后扯下一只前爪来,送到嘴里,“咔咔”地肯咬下来几块骨头,然后三两下将一根前爪啃得干干净净。
宋时音有样学样,虽然没姜椿那么熟练,但也磕磕巴巴地用嘴啃完了一只前爪。
宋时玥看看姜椿面前盛放骨头的盘子,又看看自己面前的蟹八件,一时间陷入迷茫。
秋氏见状,立时道:“玥姐儿,你往常该怎么就怎么吃,别学你三姐姐。”
她识趣地没提姜椿,这个侄媳妇不是个好惹的,最好还是别招惹她。
宋时音翻了个白眼,懒得同三婶掰扯,还是吃螃蟹比较重要。
宋时桉却是拿起蟹八件,熟练地将蟹肉拆解出来,然后将盛蟹肉的盘子推到姜椿面前。
嘴里柔声道:“娘子先吃着,我继续帮你拆。”
姜椿垂首看了眼自己面前的这碟蟹肉,轻哼一声:“不用你献殷勤,我又不是不会吃螃蟹。”
“娘子当然会吃。”宋时桉抿唇轻笑,眼神甜得能溺死人:“但有我帮娘子拆蟹肉,娘子就能在同样的时间里吃到更多的螃蟹,免得被别个抢光了。”
宋时音翻了个大白眼,无语道:“大哥你讨好大嫂就讨好大嫂,别夹枪带棒。
祖母说螃蟹寒凉,向来只允许我们姐妹吃三只,大伯母跟三婶都对螃蟹兴趣不大,每回都只浅尝一只。
五篓一百只螃蟹,送到前院三十只,下剩七十只,我们几人合伙才分走八只,下剩六十二只都是你们夫妻的。
八只对六十二只,大哥你瞅瞅这比例,到底是谁抢谁的?”
姜椿被宋时音逗乐了,朝她竖了个大拇指:“音姐儿的算术不错,不用算盘就能将这一百以内的算术算个明明白白。”
秋氏撇嘴道:“这有什么,我们玥姐儿也能算呢。”
宋时玥拿胳膊肘轻拐了她母亲一下,学姜椿的样子朝宋时音竖了下大拇指:“三姐姐很厉害的。”
庄氏见她们说得“其乐融融”,再次想学姜椿翻白眼。
世家大族都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以往他们用膳时,桌上鸦雀无声,只有碗筷相接时的一点细微声响。
但自从姜椿来了后,又有个跟屁虫一样的音姐儿当捧哏,宋家的饭桌都快变市井菜场了,叽叽喳喳,那叫一个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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