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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的屠户悍妻(风过水无痕)


宋时桉单手揽着姜椿,另外只手从她手里拿过那块干燥的丝帕,擦拭了下脸上的泪水。
然后冷哼一声:“误食?那倒是还挺巧的。”
未查明真相前,黄仵作谨慎起见,说误食,是一点错处都没有。
不过他可不敢反驳。
这位宋侍郎一会儿哭成个泪人,一会儿脸色阴沉得可怕,太吓人了些,自己可不敢跳出来触他的眉头。
罗谨硬着头皮道:“具体真相如何,还容大理寺详查之后,再向宋大人禀报。”
吏部管不到大理寺,不过宋时桉是苦主,自然有权知道真相,罗谨说禀报,不过是客套的说法。
宋时桉冷冷道:“你们大理寺争气点,尽快将幕后黑手给逮出来。
你们若是不中用,那本官就只能上奏皇上,请锦衣卫接手此案。”
这显然是威胁的话语。
锦衣卫只听从历代皇帝的命令,而老皇帝又偏疼安平郡主,这案子交到锦衣卫手里,结果肯定不会如宋时桉的意。
时常被锦衣卫抢走案子的大理寺,最听不得这种话。
罗谨立时道:“宋大人放心,咱们大理寺肯定会竭尽全力,将幕后黑手给逮出来的!”
查案跟逮人他们大理寺在行,至于逮出来之后该如何判,只怕要看皇上的意思了。
不管怎样,先把人逮出来再说,免得被锦衣卫将案子抢过去,让他们大理寺颜面无光。
宋时桉让人腾了一匹马给武成岚骑,然后让人将自己的汗血宝马套到那辆朱轮华盖车上。
接着将姜椿打横抱起,放进车厢里,随即自己一甩官袍,跟了上去。
对傻愣在旁边的车夫王祥道:“回府。”
姜椿嘴角抽了抽,这车夫又不是他们宋家的车夫,别他会错了意,将他们给拉去武家就搞笑了。
她连忙掀开车帘,开口补了一句:“送我们去宋家。”
然后又朝武成岚露出个抱歉的笑容来:“劳烦武大姑娘骑马回京了。”
被宋时桉强行鸠占鹊巢的武成岚能怎么办呢?只能干笑道:“我骑马挺好的,回得还更快些呢。”
姜椿忙道:“你可别跑太快,仔细有第三拨刺客,还是跟大伙儿一起回京比较安全。”
已经翻身上马,才要纵马疾驰的武成岚闻言一怔,立时改了主意,乖乖驱马挪到他们马车后头。
因大理寺的人得将那两匹疯马当证物带回衙门,所以他们这只大部队只能慢吞吞前行。
马车里,宋时桉将姜椿楼进怀里抱住,又关切地询问了一句:“娘子当真没有哪里不舒坦?”
姜椿扭了扭身子,哼唧道:“有啊,这大热天的,你身子跟个火炉一样,抱我这般紧,我能舒坦到哪里去?”
宋时桉假装没听见,继续将人抱得紧紧的,仿佛一松手,她就能化成蝴蝶飞走了似的。
把姜椿给气笑了。
报复性地打趣了他一句:“宋大人以往当着我跟几个贴身丫鬟的面掉金豆子就罢了,今儿竟然当着这么多大理寺官员跟仆人的面哭,只怕要不了几日,宋大人一怒为红颜哭的‘美名’,就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了。”
宋时桉不以为意道:“这不挺好么?那样就会有更多人羡慕娘子好命,嫁了个爱你如命的夫君呢。”
姜椿听得心花怒放,唇角都扬了起来。
片刻后,又轻推了宋时桉的胸堂一下,哼唧道:“什么嘛,分明是你好命,嫁了我这么个武能制服疯马跟刺客,文能……”
尬住了。
识字她是识字了,有上辈子的书法基础在,她字也写得有模有样了。
但要叫她吟诗作赋,那她还真不行。
虽然她是全职作者,也写了不少古言小说,但写小说跟吟诗作赋,这是两码事。
宋时桉轻笑一声:“文能如何?”
姜椿淡定改口道:“分明是你好命,嫁了我这么个武能制服疯马跟刺客,长相还跟天仙下凡一样的美人儿。”
宋时桉抬眼,打量了她一番。
姜椿头上的首饰都被甩飞了,这会子挠头散发,脸上布满灰尘,脖颈上还溅到一摊血。
美人儿?疯婆子还差不多。
他面不改色地夸赞道:“是挺美的。”
姜椿听得直乐,脸蛋在他胸堂上蹭来蹭去,嗷嗷叫道:“夫君你嘴可真甜,我喜欢。”
宋时桉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官袍被她脸蛋上的灰尘弄脏,片刻后,又沾染上一些血印子。
他轻笑着摇了摇头,但甚都没说。
一件官袍而已,跟她的好心情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反正自己娘子有钱,回头跟她拿钱交到户部,再多定做几件就好了。
俩人你侬我侬,车厢里不时传出姜椿嘻嘻哈哈的笑声,听得跟在后头的武成岚嘴角直抽。
自己这会子回想起方才的惊心动魄都后怕不已,姜娘子却跟个没事人一样,同自己夫君说笑起来。
自己这心态,跟她差得不是一星半点,看来以后还得多向她学习。
大理寺的官员就更无语了。
这姜娘子还真是个神人,又是制服疯马,又是跟刺客搏斗,又是发抖又是嘤嘤哭泣,这会子又嘻嘻哈哈笑个不停。
善变程度,一个人能顶三五个。
也就是宋时桉,换作旁的男子,哪里顶得住?
姜椿就这么一路窝在宋时桉怀里,慢悠悠回到了宋家。
宋时桉打发人去正院保平安,然后抱着姜椿回到丹桂苑,叫丫鬟准备热水,让姜椿沐浴。
一切妥当后,这才让人请来邹大夫,让他瞧瞧是否动了胎气。
邹大夫把完脉后,笑道:“大奶奶脉象平和,腹中胎儿安好。”
宋时桉转头问姜椿:“娘子需不需要邹大夫给开安神汤?”
姜椿摆了摆手:“不用,是要三分毒,没必要喝这劳什子安神汤。”
宋时桉也没强求,让人送邹大夫出去。
姜椿想起一事,问桂枝:“给二奶奶带的素斋,你可曾送过去?”
所幸装素斋的食盒,放在桂枝乘坐的黑漆平头马车里,若放自己跟武成岚乘坐的朱轮华盖车里的话,早颠洒了。
桂枝忙道:“奶奶放心,才一回府奴婢就叫桂香给二奶奶送过去了。”
说曹操曹操到,桂枝话音刚落,外头就响起桂花的声音:“二奶奶来了。”
钟文谨挺着个大肚子,急匆匆走进来,劈头盖脸地问道:“大嫂我听说你遇到了刺客,没伤着哪里?”
姜椿忙道:“没事没事,你别着急上火,我好着呢。”
宋时桉起身道:“娘子你先跟二弟妹说话,我去衙门应个卯。”
应卯是其次,他得问问跟着姜椿的两个暗卫具体情形,并叫人去查查姜椿的马车究竟是巧合坏了车轱辘还是被人为破坏。
姜椿笑道:“夫君你快去。”
待宋时桉离开后,她忙对钟文谨道:“你快坐下。”
又嗔道:“这会子日头还没下山,暑气还没消散,你巴巴地跑过来做甚?仔细中了暑气。”
钟文谨让她的丫鬟白芷将手里捧着的木匣放下,她亲自打开,从里头取出个台扇来。
随即她招了招手,叫桂枝将冰盆搬过来。
冰盆就位后,她“啪”地按下开关。
然后又“啪”地按下转头开关。
顿时就有带着凉意的风吹到姜椿身上。
姜椿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夸赞道:“哎呀,我正嫌冰盆不够凉快,偏母亲跟夫君不许我多摆几个,怕我受凉。
如今有了二弟妹这风扇,这下我总算能凉快凉快了。”
钟文谨又伸手按下角落里一个小按钮,顿时下面亮起一排五个绿灯。
她笑着对桂枝道:“你们闲着没事就按一下这个按钮瞧瞧,若只剩一个绿灯了,便将这风扇搬到日头下晒一个时辰,能量自然就补满了。”
说着,她又按了下那按钮,五个绿灯顿时消失不见。
姜椿故作惊讶道:“这风扇好神奇,竟然晒晒日头就能转动。”
钟文谨笑道:“那些番邦人说,这用的是甚太阳能,我也不太懂,总归能吹风就行。”
姜椿啧啧称奇:“番邦的玩意儿真是太神奇了!”
又客套道:“这风扇如此神奇,肯定不便宜,二弟妹你别自己闷声吃大亏,好歹把价钱告诉我,我把钱给你补上。”
钟文谨瞪了姜椿一眼,嗔道:“说好的大嫂给我带素斋,我送你风扇使,大嫂你怎能反悔呢?
这玩意儿我统共也没得几台,又没打算在洋货行上架,甚价钱不价钱的?
哼,这可是无价之宝!”
姜椿失笑,起身走进内室,从大箱子里拿了个包着一斤血燕燕窝的布包出来,递给白芷。
嘴里对钟文谨道:“上回给你的血燕燕窝快吃完了?这一斤你拿回去慢慢吃。”
钟文谨知道大嫂的脾气,向来不白占人便宜,便也没推辞,笑呵呵道:“说起来,还是我占了大嫂便宜,毕竟风扇能用银钱买,血燕燕窝却是有价无市,难弄得紧。”
宋时锐先前见她吃血燕燕窝吃得欢,在外头好一番打听,才给她弄了几两回来,品质却跟大嫂给的没法比。
这显然是大哥想法子给她弄来的,她自己不留着慢慢吃,却动辄就送给自己一斤。
也忒不拿自己当外人了些。
看来自己也得给大嫂准备一份待产包了,分娩医疗包也得备着一份,回头交给稳婆用,省得大嫂分娩时因为接生工具消毒不到位而染病。
妯娌俩正说话呢,庄氏就急匆匆赶了过来。
紧随其后的是二姑娘宋时初、三姑娘宋时音以及四姑娘宋时玥。
宋时玥笑道:“我母亲本想亲自来探望大嫂的,只是她胎像不稳,太医不许她乱动,只能派我来替她瞧瞧大嫂。”
姜椿笑道:“劳三婶惦记着,我一切都好,你回去后说与她知道,别叫她为我担忧。”
三太太秋氏肯定不会担忧自己,这不过是场面话罢了。
邹大夫从丹桂苑出去后,就被庄氏打发人叫去正院,详细询问了下情况。
所以这会子庄氏心态倒是平和,不像之前那般担忧了:“没事就好,你这几日老实在家里待着,好好养一养神。”
万一惊着了,自己也好及时叫人给她熬安神汤。
实在不行,就去找个神婆来给她叫叫魂。
姜椿也没拒绝,笑道:“好呀,横竖这几日我也没甚需要外出的事情要办。”
襄阳长公主府。
安平郡主听人回报,得知自己派出去的死士无一人回来复命,顿时气得将手里的茶盏给砸到地上,骂道:“一帮废物!”
顶级汝窑粉彩茶盅摔到地砖上,“咔嚓”一声,碎得四分五裂。
屋里伺候的宫女太监吓得全都“扑通”一声跪下,齐声道:“郡主息怒。”
安平郡主息不了怒。
只是没等她想好该找谁泄火,襄阳长公主就怒气冲冲地走进来,一巴掌抽到她脸上。
怒道:“你疯了不成,竟敢对宋时桉的娘子动手,不晓得他这人老谋深算,是条不叫的疯狗?
而且他娘子还是你新城姨母的干女儿,你对她下手,岂不是在打你新城姨母的脸?”
会咬人的狗不叫,说得就是宋时桉。
皇上交给太子好几桩重要差事,太子都办得漂漂亮亮的,别以为她不知道,功劳基本都是他小舅子宋时桉的。
不然新城长公主要认干亲,为甚不挑宋家其他人,偏挑中宋时桉的娘子姜椿?
还不是因为宋时桉太能干,她打心眼里很看好他!
自己女儿可倒好,不说想法子与姜娘子结交,反倒去暗算她,这简直就是作大死!
这一巴掌抽得极重,安平郡主脸上顿时浮现出五个手指印。
素来被长辈们当成团宠的安平郡主哪里受过这个委屈?
顿时眼眶通红,哽咽道:“母亲说的什么话,我几时对姜娘子下手了?我算计的明明是武成岚那个小贱人!”
襄阳长公主冷冷道:“你还不承认?方才听人回报,宋时桉告了假,一脸阴沉地领着大理寺的人急匆匆出京,说是他娘子遇刺,生死不知。”
安平郡主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夜里宋时桉很晚才回来, 连晚膳都没赶上。
姜椿已经沐浴过,这会子正四仰八叉地躺在拔步床上吹风扇。
见他进来,她关心地问道:“夫君你用晚膳没?”
宋时桉点头道:“用了, 跟姐夫一块儿用的。”
姜椿顿时放心了, 跟太子一起用膳,他总不至于吃不好。
“我去沐浴。”宋时桉不过是进来跟她打声招呼, 好叫她放心。
沐浴回来,他坐到床边的锦杌上, 边用布巾擦头发, 边对姜椿道:“我叫人查了你的马车,并未发现有人为破坏的痕迹。”
言下之意, 她遭遇刺杀纯属巧合, 刺客原本针对的并非是她, 而是武成岚。
姜椿“啧”了一声:“我刚拜完佛, 就遇到这倒霉事,可见求神不如求己。”
话音刚落,就被宋时桉瞪了一眼:“别乱说话。”
他放下布巾,急急起身,走到东次间, 来到供奉观音神像的地方,点了三炷香, 恭敬地拜了拜:“家妻童言无忌, 还请菩萨别与她计较。”
他上辈子是不信神佛的,但自打重生回来后,他便明白一个道理——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若非神佛保佑, 自己又怎可能有机会重生?又怎可能过上如今有妻有子的幸福生活?
所以,他一个本该敬鬼神而远之的士大夫, 如今比庄氏还更迷信。
这一切姜椿都不知道,她惬意地吹着风扇加冰盆营造出来的凉风,没一会子便有些昏昏欲睡。
睡着睡着,突然感觉自己好像置身火炉之中,热得她难耐地扭了扭身子。
没扭动。
她迷糊地睁开双眼,就见自己跟个抱枕似的,被宋时桉紧紧抱在怀里。
当然,只是上身,他小心地避开了她的肚子。
但这已经足够将她热醒了。
她伸手推了推他的胸堂,没好气道:“你松手,大热天的,咱们个睡个的不好吗?”
宋时桉这会子并未入睡,正闭眼想事情呢,闻言眼睛也没睁,但手却将人楼得更紧了几分。
姜椿给气笑了,又推了他一把:“别装傻充愣,赶紧松开我。”
嘴里还嫌弃地嘟囔道:“跟只大火炉似的,哼,谁要跟你抱着睡!”
宋时桉睁眼,松开楼着她的手。
姜椿顿时一喜。
然后就见宋时桉坐起身来,开始解寝衣的系带。
姜椿:“???”
这家伙想做甚?
该不会想跟自己敦伦?
这怎么行?自己才刚怀孕两个月,还没坐稳胎呢,可不敢如此胡来。
宋时桉解开寝衣的系带,将上衣脱下来,丢到床头柜上,然后又去脱寝裤。
脱完了寝裤,又开始脱亵裤。
姜椿忍不住出声阻拦道:“喂,别脱了别脱了,你想干吗?”
宋时桉迅速将亵裤脱下来,往床头柜上一丢,然后又将魔爪伸向了姜椿的睡裙。
姜椿边躲避边骂道:“干吗干吗?母亲不是叮嘱过你,头三个月不能敦伦?你怎地不听老人言呢?”
宋时桉单手捉住她两只作乱的手臂,另外只手将她的睡裙往下拽,很快就给她脱了下来。
只给她留了条小内内。
然后将人楼进怀里,笑道:“你不是嫌热?脱了衣裳就不热了。”
姜椿:“……”
她无语道:“你在说甚梦话?穿着寝衣好歹还能隔热呢,现在我的皮肉直接贴到你这个大火炉上,烘烤得更充分了。”
宋时桉淡定道:“心静自然凉。”
姜椿撇撇嘴。
自己脸蛋枕在他发达的胸肌上,手搭在他的八块腹肌上,月光透过糊了霞影纱的窗户照进屋子里来,给他本就白皙的肌肤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
趴在这样光果果的猛男加美人,简称猛美人的怀里,叫她如何心静?
可恶,这才几天没吃肉,她就又馋了。
想到还得再吃素一个多月,才能开荤,她就觉得人生灰暗,没有了希望……
呸,不至于不至于。
为了小崽子,忍一忍,宋时桉这老色批都能忍住,自己肯定也能。
次日一早,武大太太曾娘子就叫人送来了谢礼。
武成岚祖父是四品官,曾娘子祖父也是四品官,两家也算是门当户对。
曾娘子虽然母亲早逝,家里继母当家,但祖母对她关爱有加,早早将她母亲的嫁妆攥到了手里,没叫她继母沾边。
不光如此,她出嫁时,祖母还拿出很大一笔私房给她添到嫁妆里。
曾娘子的嫁妆可谓十分不菲。
但武志浩宠妾灭妻,将曾娘子送去家庙后,曾娘子的嫁妆就落到了苏小娘手里。
除了铺子跟庄子等固定财产动不了,其他值钱物什都被苏小娘变卖了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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