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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的屠户悍妻(风过水无痕)


韩萧立时狗腿地替宋时桉斟酒,端起酒杯送到他面前,点头哈腰道:“宋兄吃酒。”
路舒羽拿起公筷,替宋时桉夹了块糯米藕,笑道:“卿知兄吃菜。”
俩人抢了仆人跟樊楼伙计的活计,伺候宋时桉喝酒吃菜。
宋时桉享受着好友的服侍,别提多美了。
宋时桉在樊楼有多快活,往回走的时候就有多纠结。
半道上甚至吩咐车夫驾得慢一些。
车夫还以为大爷吃多了酒,经不得颠簸,连忙放缓车速。
但樊楼距离桂花巷的宋家算不得多远,就算再磨蹭,也不过是多磨蹭了两刻钟,马车就驶进了宋家的大门。
宋时桉带着一身酒气,脚步沉重地回到丹桂苑。
姜椿见他进来,笑道:“我估摸着夫君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宋时桉不动声色地打量她的脸色,见她神色淡然,嘴角含笑,手里还抓着把瓜子,面前炕桌的果盘里已经堆了半盘瓜子皮。
看来心情还不错,竟还有闲心嗑瓜子。
如此说来,自己昨夜醉酒后嘴巴还算老实,并未说出甚不该说的?
要不然这会子自己需要面对的,不是她的铁拳,就是她的审问了。
感情自己白担心了一整日!
宋时桉在心里偷偷舒了一口气,笑道:“都怪路舒羽跟韩萧,俩人吃多了酒,拉着我絮絮叨叨个不停,不然早该回来了。”
果断甩锅给好友,死道友不死贫道嘛。
姜椿让桂枝给他取来家常衣裳,笑道:“你先去沐浴换衣裳,一身的酒味,仔细熏到我们的小崽子。”
宋时桉立时道:“好,我这就去沐浴。”
说罢,接过桂枝手里的衣裳,便往净房走去。
在他身后,姜椿撇了撇嘴。
才刚进门时,他脸上的忐忑跟紧张可做不得假,显然他也怀疑自己昨晚醉酒后可能说了甚不该说的。
不然他请路舒羽跟韩萧吃酒之事,早就打发人回来向自己报备过,现下时辰也算不得太晚,怎可能会满脸忐忑跟紧张?
这家伙,果然是个心细如发的。
不过自己也不差,既然决定装傻,那肯定不能叫他看出端倪来。
而且,她还有个新主意。
不能叫他将这秘密带进坟墓里去,那多没意思?
而且没准他还会觉得自己太迟钝,竟然连他重生的秘密都发现不了。
她决定了,等他躺在病床上即将咽气时,出其不意地告诉他这个秘密。
如此既不会影响他们的夫妻感情,也能叫他知道自己不是个傻子。
如果自己比他先病倒,那就在自己病入膏肓即将咽气前,告诉他这个自己早就知道了几十年的秘密。
刺不刺激?惊不惊喜?
反正姜椿光是想想,就觉得相当刺激。
哈哈哈。
姜河这头,得知自己闺女怀上身孕后,兴头得不行,回家后催促侄子郑鲲立时写信给郑艺,通知他这个好消息。
想想既然是送信,只送一封未免有些划不来。
于是又让郑鲲代自己给姨母刘婆子、大伯姜兆年以及外甥女王银儿各写了一封信,通知他们姜椿怀孕的事情。
旁人倒罢了,大伯姜兆年知道后肯定很替自己高兴,毕竟姜椿肚子里怀的可是他们姜家的骨肉。
而郑鲲在写完这些信后,犹犹豫豫了好半晌,最终艰难张口道:“姑父,我想写信给我爹娘,让他们进京一趟。”
姜河闻言一怔,随即笑道:“你想让他们进京瞧瞧?倒也不是不行。
横竖咱们家有地方住,不必到外头住客栈或是另外赁房子;吃也在家里吃,让老刘给他们做。
所有花费也就只有路上的路费而已。
如今你是春安布庄的掌柜,既有月俸,又有分成,那么点子路费还是出得起的。”
郑鲲先是附和了姜河一句:“姑父说得极是。”
随即又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道:“我想让爹娘进京来,替我向曹娘子求亲。”
姜河惊讶地“啊”了一声:“曹娘子?哪个曹娘子?”
没等郑鲲回答,他就不可思议地说道:“你说的曹娘子,可是香腮雪的掌柜曹娘子?”
郑鲲脸色泛红,羞涩点头道:“正是香腮雪的曹掌柜。”
姜河抿了抿唇,讷讷道:“可是曹娘子比你大了足足五岁,先前还曾嫁过人……”
郑鲲点头道:“姑父,这些我都晓得的,但我还是想娶她。”
姜河有些不理解,直白问道:“为啥?”
郑鲲脸蛋红红的,说出的话却无比清醒且坚定:“姑父,曹娘子虽然比我大五岁,又曾嫁过人,但她生得好,人又有本事,将香腮雪打理得井井有条。
若非我跟着表妹进京,还托表妹的福当上布庄的掌柜,只怕也没机会接触到曹娘子这样的人。
京城的娘子跟咱们红叶镇的小娘子很不一样,而曹娘子又是京城娘子里头的佼佼者。
这门亲事,是我高攀了,所以我才想叫爹娘亲自进京来替我向她求亲,这样显得更尊重些。”
他有这个想法,大可以请表妹姜椿帮忙说和,但他没有。
毕竟婚姻之事,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到底还是父母出面更体面更名正言顺些。

第146章
送信回齐州府的事情, 还是得姜椿打发人去办,所以次日姜河卖完肉后,便拿着郑鲲写好的一沓信, 再次上了宋家门。
老太太周氏听到消息, 撇了撇嘴,对自己的陪房吴妈妈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咱们这位大奶奶怀上身孕后,她爹都抖起来了, 接连两天上门了。”
吴妈妈心说, 就算大奶奶没怀上身孕的时候,在宋家还不照样是打鸡骂狗, 没一个人敢招惹她?
嘴里却是附和道:“谁说不是?搞得谁不晓得大奶奶这胎是替姜家怀的似的, 有本事把大奶奶接姜家去养胎, 别在咱们宋家蹭吃蹭喝?”
姜河又不傻, 才不干这蠢事呢,还跟姜椿说:“本想接你回去住几日,想想咱家连冰都没有,如今天儿这样热,你要是热出个好歹, 可如何是好?
还是待在宋家养着,等回头入了秋, 天儿凉快起来了, 再回去不迟。”
在他们齐州府,外嫁的女儿怀上身孕,是要回娘家小住一阵子的, 说是躲淘气鬼,不让淘气鬼投生在自己肚子里。
姜椿觉得这习俗没甚科学依据, 压根就没当一回事,闻言笑道:“成,我听爹的。”
想了想,又道:“爹你要是觉得热,每日买几盆冰放屋子里,可千万别把自己热出个好歹。”
姜河嗔道:“不用,咱家那宅子前后都没遮挡,通透得很,夜里我冲个凉,再将前后窗户都打开,半点都不热,甚至半夜还得爬起来盖被单呢。”
他家前后窗户都糊了闺女给的霞影纱,既好看又不会进蚊子还通风,比他们在大柳树村那宅子凉快许多。
姜椿也没勉强,只多嘱咐了一句:“现在还不算太热,回头入伏了,爹你要觉得热,可一定要记得买冰。”
姜河答应着:“你放心,爹现在每天都能卖两头猪,赚得钱足够买冰,不会抠抠索索不舍得花的。”
闲聊完,他从袖子里掏出那一沓信,放到姜椿面前,说道:“这是我叫鲲哥儿帮我写给老家亲戚们的信,椿娘你打发人帮着送回去。”
姜椿斜眼看他,嗔道:“爹我才诊出有孕,你就急吼吼地写信回去通知亲戚。”
不用问,她就能猜出这些信的内容。
姜河摸了摸脑袋,嘿嘿笑道:“咱们姜家要有后了,爹心里高兴嘛!只可惜两边离得远,不然爹高低得摆几桌酒席,请亲戚们来热闹热闹。”
“爹你跟你女婿可真是想一块去了。”姜椿失笑。
随即跟姜河吐槽道:“你是亲戚不在这边,没法嘚瑟,你女婿可嘚瑟得不行,又是请同僚们吃酒,又是请好友们吃酒,两天嘚瑟掉我一百多两银子。”
姜河惊讶地“嚯”了一声。
想了想,又替宋时桉说好话道:“女婿这也是看重你跟你腹中胎儿的意思,而且他也不是日日如此摆阔,你可别因为这个跟他闹腾。”
姜椿哼笑道:“横竖银钱都花出去了,我就是跟他闹腾,钱也回不来,那我还跟他闹腾个什么劲儿?”
姜河闻言,顿时放下心来。
想了想,又跟她说起了郑鲲的事情。
听闻郑鲲瞧上了曹婉,给家里写了信,让自己舅舅郑艺跟舅母邱氏进京来,替他向曹婉求亲,姜椿顿时惊讶得瞪大了双眼。
片刻后,夸赞道:“表哥好眼光!”
以郑鲲的条件,加上跟自己的姻亲关系,说个富户家的小娘子简直轻而易举。
甚至,还有那等一心只想攀附权势,不惧旁人说嘴的官员,愿意将自家的小娘子嫁给他。
这些富户或是官家小娘子,家世比曹婉好,嫁妆也比曹婉多,但就个人能力来说,曹婉能甩她们十条街。
香腮雪的产品固然好,但如果没有曹婉这个面面俱到的掌柜在其中努力周旋,只怕也不会像现下这般蒸蒸日上。
有她这么个给力的掌柜在,姜椿还想将香腮雪的门店扩大,将其打造成一个集护肤与彩妆于一体的综合超市呢。
如果曹婉嫁给郑鲲的话,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就是不晓得舅舅跟舅母能不能瞧上她?
尤其是舅母邱氏,她出身不高,又一直待在红叶镇这样的小地方,眼界有限,一听曹婉是庄家仆人出身,比郑鲲大五岁,还曾嫁过人,只怕立时就会跳起来反对。
她这些担忧,姜河也有,他叹气道:“曹娘子的确是个能人,谁家能娶了她是谁家的福气,但你舅母只怕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姜河反正不太看好,郑鲲可是个没成过婚的小郎君,娶个二婚头的娘子,亲朋好友跟前都不好说。
姜椿“嗯”了一声:“等舅舅回信,看看他们的意思再说。”
曹婉是自己铺子的掌柜,她也不好多插手此事,不然将来邱氏跟曹婉婆媳闹矛盾,自己岂不成了背锅侠?
这门亲事能不能成,就看郑鲲能否说服舅舅跟舅母了。
反正姜椿用现代人的目光来看,曹婉配郑鲲绰绰有余。
才刚送走姜河,庄氏就亲自领着柳嬷嬷过来丹桂苑。
行礼后,柳嬷嬷满脸喜色地说道:“太子妃娘娘听闻大奶奶有孕,喜得跟什么似的,忙叫人收拾了三大箱子东西,打发老奴给大奶奶送来。”
姜椿忙道:“劳太子妃娘娘惦记。”
她请庄氏上座,又让人端来锦杌给柳嬷嬷坐。
柳嬷嬷推拒一番,到底坐了下来。
姜椿客套道:“太子妃娘娘一切可好?太孙殿下也还好?”
柳嬷嬷笑道:“回大奶奶的话,太子妃娘娘一切都好,就是太孙殿下前些日子肠胃有些不舒坦,不过如今已经调理好了。”
姜椿笑道:“如今虽已入夏,但太孙殿下年纪尚小,可不能太贪凉。”
柳嬷嬷笑道:“正是呢,太子妃娘娘也是这么说。”
其实是太子殿下偷偷带太孙殿下出宫吃冰碗,导致太孙殿下拉肚子拉了一整日。
为此太子妃娘娘将太子殿下训了个狗血淋头,还扬言要给他纳侧妃,让侧妃给他生个庶子,好让他折腾着玩。
吓得太子殿下连忙赔不是,赌咒发誓再也不敢乱带太孙出去吃东西,太子妃娘娘这才作罢。
不过这等密辛,柳嬷嬷只能烂在肚子里,半句都不敢往外说。
闲聊了一会子后,柳嬷嬷便要告退。
“嬷嬷稍等。”
姜椿亲自去打包了个小匣子,里头装了一套护肤品、一套化妆品以及一套系统签到得来的顶级古代胭脂水粉。
又让桂枝拿来笔墨纸砚,将每样物品的大概使用方法写了个单子。
将这小匣子跟单子交给跟着柳嬷嬷来的宫女后,姜椿笑道:“这是我那香腮雪胭脂水粉铺售卖的胭脂水粉,具体用法我都写在单子上了,劳烦嬷嬷替我带给太子妃娘娘。”
柳嬷嬷笑着夸赞道:“大奶奶香腮雪的胭脂水粉,宫里不少娘娘跟公主都在用呢,用过的都夸好。
太子妃娘娘得了您的孝敬,一定很高兴。”
姜椿谦虚道:“比不得造办处的胭脂水粉,太子妃娘娘若是不嫌弃的话,就凑合用用。”
送走柳嬷嬷后,姜椿看了下礼单,见上头除了补品跟药材,一些布料跟香料外,还有一尊麒麟送子玉雕跟一尊白玉观音像。
庄氏叫桂枝将这两尊玉雕取出来,亲自替姜椿选好了摆放的位置。
还叮嘱姜椿每日要供上三炷香,求观世音娘娘保佑她这胎能顺利生下来。
姜椿笑应道:“我记住了。”
太子妃这也是好意,反正就是图个吉利,她半点都不反感。
还没等姜椿让人去齐州府送信,就先收到了齐州府那边拖商队捎来的信。
她拆开来信看了下,顿时撇了撇嘴。
信是族长姜兆年替她奶李氏写的,说是姜桐六月三十娶亲,让姜河这个大伯以及姜椿这个堂姐别忘了给礼钱。
李氏跟姜湖做主,给姜桐说了个齐州府大户人家的庶女。
这孙九娘生母是扬州瘦马,但却并未遗传到这扬州瘦马的婉约温柔,反而是一副霸王性子,比《红楼梦》的夏金桂还要厉害几分。
有这么个拳打公公,脚踢太婆婆,路过的狗都要挨揍的好媳妇,他们老姜家可真是有“福”了呢。
姜椿让人将这信给姜河送去。
过了一日,姜河托二门上当值的曹婆子送进个红纸包,里头包了二百文钱。
显然这是他给姜桐这个侄子的礼金。
姜椿勾了勾唇,叫桂枝用红纸包了一百文钱,与姜河的礼金,以及先前的他送来的几封信放到一处,然后打发人送去齐州府。
姜家老宅这头,日盼夜盼,就盼着姜河父女俩的不菲礼金了。
从亲家孙家那头,他们听说了姜河那个赘婿宋时桉的来历后,腰杆子顿时挺起来了。
李氏跟姜湖走哪都摆太子爷舅子媳妇的奶奶二叔的谱,连县太爷卢正衡都不放在眼里,还想着让卢正衡给他们行礼。
被卢正衡以藐视朝廷命官的名义,把他俩拉出去打了一顿板子。
他可是范阳卢氏的嫡长孙,手里人手众多,消息不是一般的灵通,哪里不晓得姜椿父女俩跟老宅那边不对付?
他们母子俩敢撞自己手里,不管是为了维护自己的颜面,还是看在姜椿的脸面上,他都得给他们点苦头吃。
李氏跟姜湖被衙役们丢回大柳树村后,姜兆年急匆匆赶来,问明情况后,当即从院子里捡了根树枝,把姜湖一顿好抽,抽得他脊背皮开肉绽。
姜兆年喘着粗气,冷冷道:“你们以为自己是谁?竟敢连县太爷都敢冲撞!
别以为椿娘相公身份尊贵,你们就也尊贵起来了,你们两家的关系,但凡人家使人来大柳树村打听下,都能一清二楚,能糊弄得过谁?”
也就糊弄糊弄齐州府不明就里的孙家。
你看红叶县有哪家大户人家肯将小娘子嫁给姜桐?
通过嫁小娘子给姜桐这个堂弟,好攀附上姜椿那个巡海夜叉的相公那棵大树?
笑死,他们能干这傻事儿?
他们红叶县的人,哪个不晓得姜河被亲娘李氏净身出户,两家几乎断亲的事情?
这不是结亲,这分明是结仇好不好!
李氏边去阻拦姜兆年抽姜湖,边咒骂道:“我们两家什么关系?我可是老大的亲娘,椿娘的亲奶奶,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他们想甩下我们自己享福,门都没有!”
见姜兆年不停手,她胆大包天地骂道:“你个老不死的,别以为是我大伯子我就不敢骂你,你一个当大伯的,又不是老二的亲爹,有什么资格教训他?
有那些闲工夫,回家管湾哥儿去,少在我家逞威风!”
姜兆年被气了个仰倒,黑着脸说道:“你个无知妇人,惯子如杀子,这些年若不是我管束着湖哥儿,只怕他这会子早被官府抓去坐牢了!
我警告你们,你们从今往后最好老实过日子,若是再敢闹幺蛾子,我就将你们除族。
除族以后,你们就不是我们姜氏族人,不再得族中庇佑,且从此与姜河侄儿再无任何干系。”
李氏被唬了一跳,立时跳脚道:“你凭什么将我们除族?”
姜兆年冷冷道:“就凭我是族长。”
李氏哑口无言,害怕得缩了缩脖子。
姜兆年打蛇棍跟上:“别以为你们给桐哥儿娶了个大户人家的小娘子就无所畏惧了,如果你们被姜家除了族,孙家只怕也不会再搭理你们。
到时你们一家子无人庇佑,孙小娘子又嫁妆丰厚,就擎等着被泼皮无赖或是山贼匪寇偷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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