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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带孩子找到他们早死的爹/首长,你媳妇带着孩子找来了(燕三月)


顾衡知道苏昭昭不想和他们有牵扯,要不然这两口子也不会偷偷的爬车。
从两个孩子嘴里知道她带着两个孩子在乡下过的什么日子后,顾衡对这个从没见过面的小舅子无感。
虽然这个‘舅舅’在孩子们嘴里并没有什么大问题,但管不住媳妇,让自己媳妇欺负自己姐姐的男人,本来就让人生厌。
从父母的口中,顾衡还知道当年苏家父母前后卖掉苏昭昭姐妹俩,就是为了这个儿子。
有了这个前因,苏来宝的所作所为就更让人厌恶了。
顾衡也不想搭理这个小舅子。
但他作为一名军人,这一刻,他把苏来宝当成普通的老百姓看待。
“如果真的是他们,那他们可能是深夜下的车,人毕竟要吃喝拉撒,从苏家村离开后的第三天晚上,小王在招待所停了三个小时,吃了饭,洗漱后歇息了一会儿才离开的,估计就是那个时候下的车。”
苏昭昭撇撇嘴,“等他们回来见车没了,怕是得急死吧。”
偷偷爬的车,肯定没介绍信,这年头,手里没有介绍信,寸步难行,去火车站连车票都买不到,还会被警察当成盲流抓。
什么是盲流?
就是为了避难、逃荒从农村跑到城市或者其他地方,居无定所的人。
也是这个特殊时代的产物。
苏昭昭以前看过一部电影,说的是一个在家乡犯了罪的人跑到了外地去躲难,主人公也像苏来宝一样爬车,只是人家爬的是火车。
然后在路上被抓了。
在这个消息闭塞的年代,你自己要是不说,外面的人哪里知道你是干啥的?顶多从你的口音上听出你大概来自那个省份。
人家也不可能浪费资源把你送回去,咋办呢?
去矿山拉矿去,反正就是干体力活,还得像犯人一样有人守着看着,防止你乱跑。
其实就和坐牢差不多。
你要是说了自个是哪里人,人家也不会免费送你回去,也不会让你自己回,怕你半路上又跑了,到处流窜。
得联系户口所在的地方,看看有没有犯事,或者让村里派人来接。
人家来接,这花费怎么算?
总得有人出钱吧。
反正就是老难了。
所以,‘盲流’不是谁都能当的,代价太大。

“要是他俩被人抓住,说是来找你的,不会真的有人给他们送到部队来吧?”
要是真把人送到部队来,肯定会像沾上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
“也不知道村长和郭大嫂他们有没有透露地址给他们。”
顾衡摇头,“他们不知道地址,小王说了,到苏家村后,有两个人说是你弟弟弟妹,问他要地址,他没给,想来村长也没给。”
没给就好,村里唯一清楚顾衡所在部队驻地地址的就是苏根生两口子,只要他俩不说,就没人知道。
“要是他们知道你的名字向有关单位打听呢?然后有人打听到了把人送过来。”
比如像她和村长他们说的那样,给出一些他们知道的信息,然后有热心的人帮着查。
村里人肯定都知道她是看报纸知道自己男人没死的。
顾衡笑了笑,“没那么容易的,他们不是你,没有介绍信的盲流,谁敢把人往部队驻地送?行了,这事儿你别管,我来解决吧。”
“你怎么解决?”
“看看能不能找到人,然后把他们送回去,免得他们在外乱窜,要是窜久了,你刚才说的还真有可能,只是送来之前,他们会提前联系部队。”
到时候联系了,他们是同意人来还是不来呢?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顾衡打算托人打听打听,要是找到了人,他自己不出面,托人送回乡下去。
苏昭昭点头,“行吧。”
要不是怕他们真找来,她才不想管呢。
别说什么苏来宝是原身亲弟弟的话,这样的弟弟不要也罢。
她可不想给自己找个弟弟扒在身上吸血。
怕顾衡觉得她不念亲情,苏昭昭又道:“小念四岁那一年,许大妞想把小念送去当童养媳。”
这是顾衡不知道,当年两个孩子还小,也不清楚这件事。
“……”
顾衡:“知道了。”
轻飘飘的三个字,被他念得咬牙切齿!
此时此刻,他们口中的苏来宝两口子正在分别面对民警的盘问。
“哪里人?”
“……县凤凰镇苏家村人。”苏来宝低头坐在凳子上,浑身脏兮兮,头发乱糟糟的打着结,饿得面黄肌瘦。
“来这儿干什么的?”
“不是来这儿,我们是路过这里,去探亲的。”
“探亲没带介绍信?”
“路上丢了?”
“丢了?那还挺巧?那你一路过来的车票呢?也丢了?既然说探亲,那你要去的地方是哪儿?”
苏来宝缩了缩肩膀,“去部队找我姐姐姐夫的,地址也丢了,没记住。”
“你还是军属的亲戚?”
“是,我姐夫还是个团长呢。”一说大姐夫团长,苏来宝佝偻着的腰杆挺直了些。
一说是团长,民警重视起来,“那他姓什么?”
“姓顾,还是战斗英雄!上过报纸。”
苏来宝把从村民口中听到的信息说了出来。
“同志,你帮我查查吧,我真是团长的小舅子,你要是把我送到部队去,我姐夫肯定感激你。”
民警虎着脸,“哪有那么简单,你连地址都不知道,部队在南在北也不清楚,大军区、分军区、警备区、守备区,你知道一共有多少团长吗?上了报纸的姓顾的团长也不只一个,我就一民警,部队的信息,也不是我说能查就能查的,得一层一层的向上报备。”
苏来宝愣了一下,这么难吗?大姐找到人不是挺简单的吗?说找到就找到了。
“你姐夫叫什么名字?”民警又问。
“……不知道。”
民警眼睛眯了起来,“那他上的那一版的报纸总知道吧?”
“不……不清楚。”
民警不问了,把笔一放,“你确定你的说的是真话?”
苏来宝连忙点头,“我说的是真的!”
就在此时,另一位民警推门进来,凑过来小声的在民警耳边说了些信息。
民警眉头狠狠一皱,‘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苏来宝,你老实交代,五天前在红河招待所偷窃的是不是你!”
苏来宝吓得白了脸,赶紧摆手,“不是不是……”
“还说不是!你媳妇都已经招了!什么姐夫团长,我看你们就是拿着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信息,在这里混淆试听!红河招待所在几天前就已经报了案了!招待所食堂丢失大量细粮,你们这是偷窃罪!要判刑的!”
“没……没有……”苏来宝两股颤颤,吓得面无人色。
“我、我姐夫……真、真是团长。”
“不管他是不是团长,你们偷窃犯罪是事实,等着处理结果吧!”
说完后,民警出去了,又过了一会儿,有人带他去了拘留所,在那里他见到了许大妞。
许大妞的形象和他差不多,脏兮兮乱糟糟造得和叫花子差不多,一见到苏来宝就扑过来,“咋回事儿啊?咋把咱们关这里了呢?不带咱们去找姐夫啊?”
两口子这属于自投罗网,从招待所跑了后,他们身上虽然带了点儿钱,但他们没粮票,买不到吃的,没介绍信,也回不了老家。
在本地漂泊了几天后,两人遭不住了,用他们的脑袋瓜子左思右想,想出了这么个办法。
两人也不躲了,故意民警面前晃了晃,然后被抓了进来。
苏来宝盯着她,“你说偷馒头的事了?”
许大妞压根儿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对呀,你不是说了吗,实话实说,到时候警察肯定帮着找人,给咱们送到你姐夫面前去。”
“我让你实话实说,我没让你说咱们偷了馒头!”苏来宝只觉得天旋地转。
这个蠢货!
“咋了?偷了馒头又咋了?咱姐夫可是和县长一样大的官儿,咱俩是大官的亲戚,不就几个馒头嘛,等找到姐夫,让姐夫赔给他们就是了。”
许大妞压根儿就不觉得这事儿有多严重,在乡下,看人家地里长的粮食好,路过的时候随手抓一把,见人家树上果子结得好,爬上去摘几个,看见了顶多骂两句,要是遇上计较的,赔给人家就行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啪!”
苏来宝朝着许大妞脸上重重的甩了一巴掌!

许大妞被这一巴掌甩懵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苏来宝,你打我?”
结婚这么多年,一向是她许大妞对着苏来宝又掐又拧的动手,被苏来宝打,这还是劈天盖地头一次。
“打你怎么了?你该打!你个蠢货蠢货!”苏来宝跳着脚骂。
许大妞本来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人,这一下又被打又被骂,气得她跳起来就去抓苏来宝的头发,另一只手对着他的脸劈头盖脸的一顿打!
“我让你打我,让你骂我!出息了你!你咋不上天!”
“啪啪啪!”
“啪啪!”
“啪!”
苏来宝一时间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最后还是民警把他解救出来,分开关押。
民警对着他目露同情,也挺看不起他,一个大男人被个女人打成这样,没出息!
苏来宝这辈子看到过很多次这样的目光,这一次,他还和以往一样,垂下了头。
第二天晚上,他和许大妞被送到了一处深山里的采石场,采石场里有男有女,都是犯了事儿的人和没有身份道不清来路的盲流。
犯了事儿想在牢里吃闲饭?没门!
他和许大妞被分别看押,有工头看着干活,工头肩上还扛着枪,想跑是跑不掉的。
他去问什么时候能放了他们?
什么时候能回去?
没人搭理他。
他说自己姐夫是部队的团长,采石场里没人相信,反而笑话他,让他干更重的活儿。
许大妞受不了了,找到他哭诉,苏来宝盯着她,紧紧的咬着牙,“你要是不把咱们偷了馒头的事说出来,咱们不会这样!”
许大妞呜呜的哭,她咋知道偷几个馒头会这样哩。
要是知道,打死她,她也不说啊!
又过了几天,有人来提他们,苏来宝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或者是找到了他大姐夫,要把他送到部队去。
可惜并不是,他们被两名民警看押着上了火车,一路上大家都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们。
嘀嘀咕咕的说他们肯定犯了事儿,要不然也不会有警察跟着。
许大妞是个窝里横的,在这样闲言啐语和鄙视的目光中,只敢垂着头缩着肩膀,啥话也不敢说。
苏来宝就更不敢了。
就这么坐了两天火车,他们到了老家的县城。
然后被县城的警察接手,两名民警并没有走,跟着一起去了凤凰镇。
苏根生这个村长已经在镇办公室等候多时。
看到苏来宝两口子,苏根生恨得牙痒痒!
真他妈的出息了!丢人丢到外省去了,被外省的警察押解回来,他们苏家村在乡里出了大名了!
劈天盖地头一遭!
民警把文件交给负责乡镇治安的公安特派员。
后续的工作就不需要他们负责了。
苏来宝两口子以为这样就可以了,虽然丢了脸受了罪,但好歹到家了。
谁知道并非如此。
“什么差旅费?”两口子懵了,为啥还要他们出钱?
“人家把你们送回来,这一路上的吃喝路费难道不要钱?”苏根生哼了一声,“你们以为是免费的啊!想得倒挺美!”
“一共五十一块三毛二分,这里面还有赔人家招待所馒头的钱。”
“这钱你们要是能拿出来就赶紧拿出来,要是拿不出来,就从你们地里的收成上扣!”
苏来宝两口子倒是能拿出这些钱来,但两口子肉疼啊!
成,拿就拿吧,两口子被折腾惨了,只想赶紧回家。
“回家?想得美!偷盗罪人家那边给判了,劳动改造六个月,你们才在那边采石场干几天?离六个月还早着呢!回来了接着改造!”
还要改造?
苏来宝两口子傻眼了!
民警和县里的警察聊的时候,县里警察问他们,“像这种不是在当地拘役吗?咋还往户籍所在地送?”
民警手里数着差旅费,“上头的决定,咱们照章办事,反正又不需要咱们自己负责开销,跑一趟,就当出差了。”
警察点头:“也是……”
苏昭昭也是过了好几天,才从顾衡的嘴里知道苏来宝两口子被押送去的事儿。
也算是放下了一个心事,知道了就抛到了一边去,这两人就不是该让他们操心的人。
她站在镜子旁,仔细的看自己的脸,不时的挤眉弄眼一下。
顾衡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你……在看什么?”是脸上有什么不对吗?
苏昭昭看向他,指着自己的脸,“你看我是不是白了很多。”
小唐今天就说她白了,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就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啊,还说她越来越漂亮了。
苏昭昭下班回来,听了顾衡说了苏来宝的事儿后,立马进了卧室站在镜子前看自己的脸。
顾衡盯着她的脸看了看,然后移开目光,眼神在屋里这看看那看看,“咳,是白了。”
他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了,经过一个多星期的分别后再次相见,她睡眼惺忪,头发披散在肩头,在昏黄光线的映衬下,她的脸竟似泛起一层晶莹剔透的荧光。
总之就是,很漂亮。
那一刻,他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苏昭昭笑眯了眼,捧着自己的脸美了,“是吧,是吧,我也觉得,再养一段时间,我肯定更白!羊奶还得继续……喝!”还得敷。
在这一刻,顾衡突然想到一个词,女为悦己者容。
心里冒起了泡泡,咕咚咕咚的。
他嘴角弯了起来,压都压不下去的那种,“喝吧,想喝多少都有,要是不够,我让向北方多送点儿。”
“够了,多了就是浪费。”苏昭昭心里美滋滋,“对了,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不开会了?”
从回来到现在,顾衡每天都早出晚归,忙得很,晚上大半夜才回,他回来的时候苏昭昭都睡了。
“已经忙完了,后面会清闲一段时间吧,等下次休假,我们去城里看电影吧。”
“我这个礼拜星期日休不了,该小唐休。”
“没事,你哪天休,咱们就哪天去,我请假。”
苏昭昭眨眨眼,“咱儿子闺女呢?不带他们去呀?”
顾衡:“……不带。”

那是要过二人世界,约会吗?
这么一想,苏昭昭还有些激动,长这么大,她都没正儿八经的的约过会。
“那我星期六休吧。”
顾衡点头,“行,我提前把假请好。”
今天澡堂子开,两人下班回来后都没急着去澡堂,等两个孩子排练回来一起去。
苏昭昭把毛巾肥皂分两个盆装好,拿上洗完澡穿的干净衣裳和澡票,带上饭盒,打算在食堂吃。
才装好,顾想顾念回来了。
“今天澡堂子开,老师提前让我们回来。”
一家人端着盆出了门。
他们这个时候去澡堂子人少了一些,一进去就找到了空着的水龙头。
苏昭昭洗了头,来澡堂子洗澡必洗头的,在家里洗没这么方便。
顾念站在她旁边,和自己的头发做斗争,苏昭昭见状,把她拉过来,站在她身后给她打肥皂洗头发。
顾念的头发长长的,编成辫子垂在胸前特别好看。
“妈妈,原来头发可以卖钱。”
苏昭昭随口问道:“你听谁说的。”
“班上的同学说的,她的头发就卖掉了,她之前头发比我的还长呢,现在只到耳朵这里。”
苏昭昭就问她,“然后呢,知道能卖钱你想干嘛?”
顾念嘿嘿的笑,“我以后要是剪了头发也拿去卖钱。”
苏昭昭就道:“你可以把剪了的头发拿去卖钱,但是不能因为想要钱而去剪头发,咱们头发多好看啊,不能随便剪,需要什么就和爸爸妈妈说,我们给你买。”
“哦,呵呵。”顾想笑着应了一声,又问她,“妈妈,你之前剪了的头发呢?”
苏昭昭面不改色心不跳:“……理发店收了。”
顾念以为这里的‘收了’是指卖给了理发店,还挺开心。
要是被人家给捡走了,那就亏大发了。
洗完澡出来,顾衡带着顾想已经等在外面了。
“走吧,去食堂。”
“好。”顾衡轻声应道,然后将目光缓缓地落在了她的脸上。
此时的她刚刚洗完澡出来,走近后能闻到她身上散发着的淡淡香味,是肥皂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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