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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反派鳏夫盯上了(海大人)


卢氏越哭越委屈,拉着贴身老仆一声声哭问。
老仆无奈道:“公子您什么都没做错,是师家对不起你。”
“她们当然对不起我!”卢氏的情绪突然无比激动:“当初我相中师英,是因为她跟我一样失去了伴侣,孤身一人。我原想着,即便她出身不好,但只要我能扶持她,将来也能把日子过得红火,可是谁知道日子刚好一些,那原配马氏突然就冒了出来。”
“我没想杀他的。”卢氏哭得捶胸顿足,痛不欲生:“可是一个宅子怎么能容下两个夫房,他要是留下来,我成什么?我只想让他回洪州老家去,我们从此王不见王,相安无事就好。可是师苍静那个贱人他偏不肯,他非要争执个名分,那我怎么办?我付出了一切,难道最后落得个贬夫为侍的下场吗?马氏什么都没做,他凭什么躺在我的血泪上享福,我不甘心!”
老仆听着卢氏一声声控诉,也不觉流下泪来:“如果不是当初何云叛乱,杀了京城许多望族,我们卢氏也不会元气大伤,否则当初娘子送师苍静进宫这件事就办不成,您也不必受制于他。如今连卢氏都得仰仗娘子和师苍静的荣宠,家族里根本就没人敢替您说话,任由师苍静的下人磋磨您,害的您身体一日比一日憔悴。”
“这是师苍静那个贱人在报复我,可是马氏是我一个弄死的吗?师英本就嫌弃他在外头流浪十几年,清白不保,师苍静那个傻子还非要替马氏争这个名分,当了我的路,碍了师英的眼,他怎么可能活得长久,我这半辈子被师家敲骨吸髓,最后还落得一身的坏名声,这些我都不在乎了……”
卢氏无助的仰头,凄清的泪水从眼底滑落:“我只求师苍静他还有点良心,不要对我的孩子下手,她才5岁,我是有错,可不该报应在她身上。”
老仆安慰道:“公子您别担心,你不是已经照师苍静的安排做了吗?他答应过您,只要您做完这件事,就会把小姐从宫里放出来。”
“是啊。该做的我都已经做了,我得进宫去接我的沛儿了。”卢氏匆忙抹去眼泪,命令马车去皇宫。
“不过公子,您不觉得奇怪吗?师苍静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就只是让拿三个人在冷氏面前露个脸?”
“谁知道呢,反正师苍静跟冷氏不对付是出了名的,要是能让他们狗咬狗,把师苍静那个贱人咬死才好。”卢氏恶狠狠地说。

第129章 我的郎君开始反击
曾经的顾怀玉,如今的万金儿,许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贵胄人家夫郎,有些胆怯地躲在父亲的身后,但又忍不住探出脑袋窥探他们身上华丽的衣裳,珠光宝气的禁步、腰带……
但经过卢氏这么一闹,后院的一众男眷们也都没心思再参加宴席,草草地吃了两口,就陆续起身向周父告辞,走出了周府。
府门外停着许多驾华丽富贵的马车,看车的仆妇下人们看见自家的主子出来立马前呼后拥地就迎了上去,仆妇下人们多穿着深灰暗褐色的短打,站在高阶上的贵夫们一眼望过去,仿佛一片潮湿的泥浆在挤挤攘攘。
沈黛末一袭素雅的窃蓝色衣裙在一片沉暗的颜色中,恰如黎明之前天空中出现的一点清艳夺目的光芒,霎时就吸引了所有贵夫们的目光。
“郎君。”沈黛末提着裙走上前,宽大轻盈的衣袖在微风中微微飘扬摇曳,清莹的水眸带着水漾笑意。
“妻主,您怎么在这儿?不在里面喝酒?”冷山雁见到沈黛末有些意外。
沈黛末笑道:“我不喜饮酒,早就出来了。”
“那您怎么不回家去?”冷山雁细长昳丽的眼尾微微一挑。
“我等你吃完酒席一道回去呀。”沈黛末笑眼微弯,纤丽的睫毛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柔润:“走吧。”
“……好。”
两人并肩而行,一起上了马车。
一旁看了全程的贵夫们忍不住低声羡慕道:“都说女人花心薄情,见一个爱一个,永远爱最年轻鲜嫩的那个,可你瞧黛娘子和冷氏,两人原配夫妻,成婚三年依旧琴瑟和鸣,从没听说过他们红过脸吵过架。”
“是啊,就连陛下赐给她的那两位贵侍都没能分走冷氏半分宠爱,手段真是厉害。”
“这冷氏可真是命好,什么都不用做,就有妻主为他打下富贵人生,坐着就能享福。”
说话间,孟灵徽也在管家的搀扶下走了出来,她的视线在茫茫人海里一眼就锁定了沈黛末离开的背影,窃蓝色的衣衫轻薄如烟,雾沌沌的,仿佛清冷的早晨唤醒大地的第一缕光,温柔却不刺目,内敛却自带光华。
回到家里,冷山雁如往常一样,替沈黛末宽衣解带,然后上床休息,但气氛却莫名地跟平时不一样。
“郎君,你今天好像不太高兴,是有什么心事吗?”沈黛末坐在床头问。
正在剪灯芯的冷山雁动作微微一顿,勉强堆起笑意,掩盖沉沉心事。
“没有,我只是想起了孟氏,他尸骨未寒,新人就进门了。”他熄灭了屋内所有的蜡烛,只剩下一盏琉璃灯放在床头柜子上。
他坐在床边,幽暗橘红的灯光像一簇艳丽的鬼火,燃亮了他精致冷冽的眉眼,里面映着沈黛末的面容。
他声音低沉温润,像看似平静却暗藏汹涌的海面:“孟氏跟周大人是青梅竹马,患难夫妻。周桑对孟氏的感情格外深厚,以至于在他死后,也依旧念念不忘,那妻主喜欢我什么呢?”
沈黛末笑道:“当然是因为你哪里都好!”
冷山雁低头:“妻主,别哄我了。”
“真的!我怎么会哄你呢?在我眼里你性格好、才情好、品性好、样貌好、简直样样都好,天下第一好!别人给金山银山都不换的好郎君,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比不上你一星半点。我是认真的,绝不开玩笑。”
沈黛末无比认真地说道,黝黑的眼睛在火光里显得更加明亮,仿佛两颗黑玻璃珠子,容不得半点掺杂,让人无法质疑她的真心。
“黛娘、”冷山雁靠进沈黛末的怀中,脑袋抵着她的胸膛。
听着沈黛末将自己夸得天上有地上无,心中却越发自卑,越发无地自容,觉得对不起她。
他根本不是沈黛末心目中完美的好男人。
他只是一条披着人皮的毒蛇……还是一条不能下蛋的蛇。冷山雁紧捏着手,指尖迸出红蔻丹般艳丽似血的颜色,几l乎要冲破皮肤喷溅出来。
“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沈黛末轻轻抚着他的后背,感受着他单薄的脊骨、肋骨在掌心下薄薄的温度。
“没什么,只是希望妻主能多喜欢我一点,喜欢地久一点。”冷山雁的声音有些沉闷,隐隐透着不安。
沈黛末眸色微怔,被冷山雁突然间没有安全感的样子弄得哑然失笑。
“怎么会,我最喜欢雁子了。”她的嗓音轻盈细腻,比夏夜还要温柔,微热的体温无限温暖着惴惴不安的冷山雁。
他就像一条快要冻死的蛇,遵循本能钻进沈黛末的身体里,只有她的体温和气息才能安抚他无人知晓的恐慌。
不日,小产痊愈的皇后,因为无法承受失去孩子的痛苦,在太后的陪伴下来到南山观为夭折的皇嗣诵经祈福。
冷山雁带着手抄的经文来拜访太后。
如今南山观已经成为皇家道观,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但看守一听冷山雁是沈黛末的夫郎之后,就立马进去通报,接着他就畅通无阻地进入了道观。
跟文郁君客套了一番之后,冷山雁问道:“听闻皇后也来了南山观?”
文郁君点点头:“他失去孩子,心里很难受,希望神明可以开恩让他的孩子再次投胎在他腹中,这次一定会保护好她。我不忍心见他整日以泪洗面,所以就带着他来了。”
正好这时伺候皇后的宫人来禀报:“太后,皇后因为忧伤过度,晕过去了。”
“我知道了。”文郁君摩挲着扶手起身:“这些日子他经常哭得晕厥,我已经习惯了,雁郎君你回去吧,我要去看皇后了。”
“侍身来南山观没去给皇后请安心中已经十分愧疚,如今听闻皇后晕倒,若是再不看望,只怕回去了也不能安心,就请太后让侍身一同去探望吧。”
文郁君想了想,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微微一笑,笑意清甜:“你跟沈大人一样,都是最注重礼数的人,那就跟我来吧。”
到了皇后休息的房间内时,皇后已经苏醒,眼眶又红又肿,还要不停流泪。
“皇后好些了吗?”文郁君看不见,所以刚进门就轻声问道。
皇后音沙哑:“让父后担心了,孩儿已经没事了。”
文郁君在小鲁的搀扶下坐在床边,柔声劝解:“我知道你因为失去孩子而心痛,但你才小产,太过伤心只会伤了你的身体。”
“父后,我无法不伤心,我的孩子死的冤啊,已经有大臣上奏,说我的孩子死得蹊跷,可陛下一直维护静贵君,迟迟不肯调查,我的孩子难道就这样白死了吗?”提到孩子,皇后的泪水再次涌了下来。
一旁的宫人小声的提醒皇后,伤心欲绝的皇后才注意到一直站在角落里的冷山雁。
他慌忙拭泪,问道:“这位是?”
冷山雁跪下行礼:“回皇后,侍身是殿前司指挥使沈黛末之夫冷氏,本是来与太后讨教经文,听闻皇后晕倒特来探望。”
“原来是沈大人的夫郎,快快请起,菱花,赐座看茶。”皇后语气柔和的许多。
皇后知道沈黛末是文丞相一党,又深得楚绪信任,因此皇后对冷山雁的态度也礼貌有加,只是略带了些探究之色。
“多谢皇后。”冷山雁起身,端坐在檀木雕花小凳上。
文郁君接着刚才皇后的话说道:“后宫的事情我不太清楚,但传言我也略听了些,但终究只是传闻,没有证据,没有证据就不能定罪。”
皇后咬牙:“后宫多少腌臜事,根本找不到线索。也不知道陛下喜欢静贵君什么?明明入宫前身份就不清白。”
冷山雁端着茶盏,不动声色道:“陛下乃天女,整个中原大地的主人,纵然静贵君在入宫前跟其他人不清白,陛下也有绝对的自信,静贵君在跟了她之后,会忠心臣服于她,想来这份征服感更与其他男子不同。”
皇后觉得冷山雁的话有些道理,同时有明白他话中深意。
陛下也许不在乎师苍静进宫前的是非,但如果入宫后的师苍静还声名狼藉,那绝对会拂了皇帝的脸面。
只是宫墙幽深,除了皇帝之外,就没个正儿八经的女人了,上哪玷污师苍静的名声去?
他不由得叹了口气,说道:“是啊,所以静贵君独得盛宠,陛下召他侍寝的次数,远胜于其他侍君。”
冷山雁抿了抿茶,倏而一笑,道:“后宫之事,侍身一个外命夫不甚了解。不过倒是可以给皇后说个笑话,就当替您解解闷了。”
“你说。”
“侍身刚嫁给妻主时,因为性格木讷,不懂得如何讨岳父开心,所以岳父很是看不惯我。所以岳父就给妻主买了一位瘦马回来,那瘦马手段极高,是个女人就能轻易被他蛊惑住。但好在不久之后,我就向岳父低头认错,岳父也原谅了我,并将那瘦马打发走了,免得扰了家宅安宁。”
皇后闻言沉默了一瞬。
文郁君却拍着胸脯后怕道:“天呐,原来雁郎君你从前还有这样的遭遇,幸好你岳父还不算太坏,没继续刁难你,我听戏文里有许多恶毒的岳父,都可磋磨女婿了,没想到竟然真有这样的事。对了……沈大人真的被那瘦马迷惑住了吗?那瘦马长什么样子呀?”
小鲁偷偷拽了拽文郁君的衣角。
“三年前的事了,侍身也记不清了。”冷山雁嘴角笑意微僵,起身道:“时辰不早了,太后,皇后,侍身就先告辞了。”
“那我就不多留了,菱花,送雁郎君出去吧。”皇后笑道。
不久,待菱花回来之后,皇后立马道:“你去跟本宫父亲传个话,让他们从民间挑几l个年轻貌美,家世清白的瘦马,想办法塞进宫里。宫里面的侍君各个都出身高贵,性子骄矜自傲,不如师苍静那个从小养在勾栏,放得下身段,所以他才能得陛下的宠爱。”
菱花笑道:“是了。找几l个静贵君的同行进宫伺候,一定能分走他的宠爱。若是那些瘦马将来生下了孩子,您就是嫡父。若是静贵君嫉妒,坐不住想打胎,咱们就能抓住把柄,处置了他。”
皇后点点头,目光里满是复仇的怒火。
“对了,挑选瘦马时,务必记得找一个眉目英气,貌若女子的。”他补充道。
“为何?”菱花不解。
“这你不必管,只要照做就行。”皇后记得从前侍寝时,皇帝三句话不离沈黛末,甚至连梦里都呓语她的名字。
直觉告诉他应该这样做。

第130章 雁子不过如此
巍峨浩大的宫殿内,深红嵌着金丝的窗棂半开着,乌沉木书桌上着一台景泰蓝雕花香炉,香炉内内燃着不知名的线香,香散发着奇异而浓郁的味道,淡白的烟雾袅娜地升起,像寒水上的薄纱般笼住了桌案上展开的美人像,如雾里花水中月。
才服下一剂五石散的楚绪,因药物而浑身发热,她扯开衣裳难受地喘息,猛灌了一海碗温酒下肚,热烈的酒气在她的肚子里熏陶,一双眼痴痴地望着画中人,眼里蕴藏着无限的欲望。
楚绪的手在上面放肆描摹着,那长长的画像卷轴,半展开放在桌上,半垂在桌下,像一个软了身段的人,任由她的动作。
吱呀一声。
宫殿的大门被人轻轻推开,宫外的光线如无数金色丝带投射了进来。
楚绪被刺地微眯起了眼睛,但并未收敛放浪的身形,只是下意识地将画轴卷好。
“陛下您怎么躺在地上啊,快起来,地上凉。”李中官担心地上前。
楚绪无所顾忌地躺在地板上,道:“地上凉快,朕这样舒服。”
“那您也该躺到玉床上去啊,您这个样子奴才看着都心疼。”李中官讨好地说。
其实李中官明白楚绪服用了五石散后,身体会发热,不但贪凉就连饮食也多以寒食为主,加上夏天天气本就炎热,所以楚绪经常躺在地上就睡,但身为奴才总是要装一装忠心的。
“你少管朕。”楚绪不耐烦道:“突然来找朕,要是没有重要的事,朕扒了你的皮。”
李中官害怕地哆嗦了一下,扒皮这种事,这个残暴的帝王还真做过。
“回陛下,皇后在南山观替夭折的皇嗣祈福回来了,多日不见,他想来探望您。”
提到皇后,楚绪面带怒容道:“回来就回来,在朕跟前晃什么?连个孩子都保护不好的废物!那可是朕唯一的孩子!哪怕已经将负责宫苑桥路的宫人全部处死,都不能解朕心头之恨,要不是他是皇后,他也应该下去给我女赔罪!”
面对阴晴不定又暴虐成性的楚绪,李中官除了讨好只有讨好。
“陛下真是心疼皇嗣,只是皇后现在人已经在宫殿门口了,皇后还说,因为小产身子受损,不能再侍奉您深感愧疚,特意从民间挑选了几个清白的男子进宫来伺候您。当然了,陛下您是天女,什么样的美人儿没见过,宫廷里的贵人们哪个出身不比这些民间百姓高贵……只是好歹是皇后的一番心意,再者,山珍海味吃惯了,偶尔尝点清粥小菜,也算别有趣味。”
说着,李中官侧身往边上一站,露出宫殿门口站着的惴惴不安的三个男子。
“朕没那个闲心,把他们都拉——”楚绪烦躁地抬眼,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了注意。
她有些惊讶地起身向宫门口走去,丝毫也不温柔地捏住一个男子的下巴,像打量货物一样打量着他,惊喜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眉目间略带些女气,害怕又忐忑道:“回陛下,侍身名叫粉黛。”
其实男子本叫玉软,但在面见皇后时,皇后说他这个名字不好,特意给他改名粉黛,有些俗气的名字,但也不知为什么,皇后却十分有自信地说,陛下一定会喜欢。
果不其然,楚绪听到后眼神格外的明亮:“粉黛、黛好名字,哈哈哈哈、”
她放声大笑着拍了拍粉黛的脸,拉着他走入殿内。
李中官十分识趣地将其余两个男子带走,合上了宫门。
不久,整个后宫都知道,皇帝得了一位平民新宠,册为贵君,封号容,宠爱异常,将曾经风光无两的静贵君都比了过去。
曾经静贵君因为受宠,就连他宫里伺候的宫人们各个都趾高气昂觉得脸上有光,如今静贵君失宠,宫殿前门可罗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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