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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反派鳏夫盯上了(海大人)


冷山雁环顾了一圈,出租房里一贫如洗,除了基本的床和两把旧椅子外、老式衣柜之外就没有别的了,就连她床头的床头柜,都是拿纸箱子临时凑出来的。
这样的环境与干干净净、淡雅洁白的沈黛末全然不是同一个画风。
几乎是一刹那,冷山雁就判断出她是从外城来的,看她的模样很年轻,或许还是个学生。
“啊、找到了!”沈黛末拿出一大瓶酒精和一包纱布塞给他。
冷山雁看着手里的东西,沉默了半晌,问道:“我都拿走了,你用什么?”
沈黛末笑道:“这是我从家里离开时,我父母非要塞给我的,其实我根本用不到。”
冷山雁的表情有些复杂,似笑非笑地。
她当然用不到了。他的那位Alpha伴侣,比他大十岁,在这个社区是有名的狠手,三天两头惹事生非,前后进过4次监狱,却被沈黛末轻而易举地制服了。
Alpha都是这样,天生的暴力狂,歧视Omega,之将其视作生育繁衍的工具。
——真恶心。
冷山雁指尖缩紧,捏得塑料酒精瓶微微凹陷,狭长的眼底满是阴沉沉的恨意。
片刻,趁沈黛末没有发觉他的异常,他收敛起满眼恨意,柔声细语地婉拒道:“对不起,我不能收。”
“为什么?”沈黛末不解。
冷山雁微不可查地抖了抖肩膀,颤抖地睫毛仿佛风中瑟瑟发抖的芦苇,令人心生同情。
“你知道的,她从不给我钱花,家里突然多了这些东西,她会认为是我偷了她的钱,她会再打我的……我害怕。”
果不其然,沈黛末眼里的同情之色更深:“那难道你连伤都不能上了吗?”
冷山雁犹豫了一下,嗓音沙沙软软,道:“其实身上的伤多是淤青,不用这些也可以,只是……”
“只是什么?”沈黛末眼眸晶亮清澈地望着他,带着大学生独有的天真。
冷山雁慢慢弯下腰来,脑袋微微向前伸,仿佛要靠在沈黛末的怀里一般,柔软微卷如海藻的及肩长发,被他冷白如骨瓷般的指尖拨开,露出额上的一道疤。
这道疤隐藏在浓密的海藻墨发间,如果不撩开头发很难被发现,伤口像是被碎玻璃切割开的一样,还隐约地往外渗血。
“她太不是人了。”沈黛末气愤至极,握紧了拳头。
“别生气,我早就已经习惯了,第一次被打的时候还会哭,现在已经不会了,联邦政府匹配的伴侣怎么会出错呢。只是她快回来了,你能帮我上药吗?在这里上些药的话,她应该看不见。”冷山雁语调可以放轻舒缓,仿佛他不是在给她展示伤口,而是在聊唯美的夕阳黄昏。
然而沈黛末却听出了他沉静嗓音下的隐痛。
“……好。”沈黛末拧开了酒精瓶盖子,从棉签蘸饱了酒精。
冷山雁则再次弯下腰,将脑袋凑到了她的棉签,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拨开卷曲的长发,露出他冷艳精致的侧颜,弧度优雅的脖颈线条,以及藏在脖子后的腺体。
因为离得近的缘故,沈黛末感觉空气里那股属于他的血腥玛丽酒信息素越发浓郁,将她熏得面红耳赤,口干舌燥。
虽说现在Alpha、Omega、Beta的数量趋近相等,Omega不再是从前的珍惜资源,但沈黛末从小生长在Beta家庭,还是第一次跟一个Omega离得如此近。
Omega浓郁的信息素对她来说,就像与世隔绝的原始人,拿着长矛跟火炮决斗,完全溃不成军,浑身燥热难忍,脸颊也泛起了一层微红。
她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强维持住呼吸,开始在他的伤口上轻轻涂抹。
酒精接触伤口,疼得他轻微嘶了一声。
“对不起,你再忍一忍。”沈黛末耳根红红地说。
“嗯。”冷山雁低哑的声音回应着,垂落的柔软黑发轻轻蹭着沈黛末脖间的肌肤,像小蚂蚁在身上爬,挠得她酥酥痒痒。
“好了。”沈黛末擦了酒精之后,又给他裁了一条愈拢伤口的蜈蚣贴,透明的贴身被头发一盖,就完全看不见了。
沈黛末立刻站了起来,背对着他磕绊道:“好了,你回去吧。”
冷山雁站起来,柔声道:“好,那饼干你记得吃,刚烤好的很脆,放久了就不好吃了。”
沈黛末不自在地挠了挠脸:“嗯,我知道了。”
“那我走了。”冷山雁走出11036,冷艳的眼梢微微轻挑,噙着深沉笑意。
外城来的青春期Alpha,真是经不起挑逗。
在他走后,沈黛末才面红耳赤地拍了拍脸,有些懊恼,还没到易感期,怎么一闻到Omega就脸红心跳起来了?
不过、他身上怎么没有那个烟草味Alpha的信息素呢?他们不是伴侣吗?
几天后的周末,沈黛末难得可以休息睡个懒觉,大中午正趴在枕头上做美梦,忽然大门被人敲响。
沈黛末迷迷糊糊地起床,打开门,竟然是一身伤痕的冷山雁。
这才几天时间,他身上的伤口不但没愈合,反而更加严重了,尤其是他的嘴,干裂的嘴唇裂开一条条血缝,像是很久没有喝过水了,嘴角的伤痕更是触目惊心。
沈黛末一打开门,冷山雁的身体就仿佛脱了力一般倒在了她的身上,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你没事吧?”沈黛末赶紧接住他,双手从他的腰间环绕,抚在他单薄的背上。
“对不起,又要麻烦你了,我也不想的、可是我没办法……只有你会帮我了。”冷山雁沙哑的嗓音带着无助微弱的哭腔。
他将脸虚弱地埋在她的肩上,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沈黛末的身上,被血水打湿的乌黑卷发如同潮湿的棉絮蹭着她的脸颊,留下了一抹淡红的血迹。
沈黛末没多想,就将他带进了房间,熟练地给他处理伤口,紧紧拧在一起的淡眉就没有一刻舒展过。
“她为什么又打你?”
冷山雁抬起手指了指自己额头上的伤,正是之前沈黛末替他处理的伤口。
“昨天被她看见了,她很生气,问我哪里来的钱,我跟她说是好心的邻居送给我的缝合贴没有花钱,但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更生气了,然后就又打了我。”冷山雁深深地低垂着头,睫毛湿漉漉地垂坠着,脸上血痕与泪痕混着,格外凌虐凄惨。
“竟然因为一个缝合贴她就——”沈黛末紧咬着牙,忽然想起了什么,歉疚道:“对不起啊,没想到你是因为我挨了打。”
“这怎么能怪你。”冷山雁抬起头来看她,墨色发丝微微晃动:“即便没有你,只要她想打我,随便找个理由、甚至不需要理由就打了,这么久了这栋楼里没有人愿意帮我,只有你肯帮我,我都感谢你都来不及。”
沈黛末默了半晌,道:“那你伴侣她现在人呢?”
“跟朋友出去了,她走了我才敢来找你。”冷山雁柔声道,狐狸眼漂亮精致,即便受了伤也难损他的美貌,整个人散发一种受伤的成熟人夫的风韵。
沈黛末被他格外吸引人的人夫感晃了下神。
“那个、”冷山雁轻轻用带血的手指勾了勾了她的袖子。
沈黛末猛然回过神来,干咳了一声:“怎么了?”
“可以给我喝杯水吗?我的伴侣为了惩罚我,已经一天没有给我水喝了,还通知了物业停水。”冷山雁有些难为情地开口,仿佛他在索求什么过分的要求。
“哦、好,你稍等一下。”沈黛末赶紧去接了一杯水给他。
冷山雁接过就急切地喝了起来,极度渴水的身体却操纵着他不停吞咽着喉咙,凸起的喉结不断上下滚动着,一行透明的水液从他的嘴角流了出来,顺着修长白皙的脖颈一直流到胸膛,打湿了他的质地柔软的棉麻衬衫,布料被打湿,半透明地贴在他的胸膛上,随着呼吸不断起伏。
一大杯水被他饮尽,冷山雁放下杯子,唇角还残留着细密的水痕,细长的狐狸眼中带着一抹艳丽的饕足之色。
“谢谢。”他的嗓子不哑了,但低沉的嗓音格外勾缠。
“……不客气。”沈黛末抿了抿唇。
冷山雁见沈黛末一直低着头,勾唇笑了笑,绯红的薄唇美得像一块流动的宝石。
“我的身上都是血,可以再借你的浴室洗个澡吗?”
沈黛末一怔,水澹澹的眼睛懵懵地看着他,在邻居家里洗澡,会不会太亲昵了?
可是看着冷山雁悲哀且小心翼翼的眼神,沈黛末又责怪自己心太硬。
他只是一个被家暴的可怜人夫而已,还被伴侣剥夺了工作,限制了自由,连水都不给他喝一口,帮帮他怎么了?!

“嗯……你去吧。”沈黛末红着脸点头。
她到底还年轻,脸上藏不住事,白里透红的脸蛋透着青春期孩子特有的青涩。
冷山雁笑了一下,笑意温柔,心里却在嘲弄。
他走了进去,没一会儿哗啦啦地水声就响了起来。
潮湿的水汽细密地爬满了浴室的玻璃门,湿润的水汽仿佛梅雨季节黏腻的水分子,甩不掉挣不脱,伴随着氤氲的雾气从浴室的门缝中溢出来,混着血腥玛丽酒的味道,空气中的温度瞬间像蒸屉一样燃烧了起来。
沈黛末开始坐立难安。
浴室内,冷山雁仰着头任由水花冲洗掉身上的血迹,透明的水痕流过他每一寸肌肤,舔舐着他每一道伤口,眼睫、眉毛上都挂着晶莹的水珠,长发被打湿沉重地缀着,形状蜿蜒地黏在他的面容、脖颈、像刚从水里浮出来的水鬼。
他面容平静,忽然闻到了一丝淡淡的雪味,清冷、干净、没有杂质、还带有一丝令人清醒的冰冷。
是那个青春期的Alpha的气息。
他笑了笑,狭长的眼底满是阴郁,一手撑在瓷砖壁上,一手抚摸着自己脖后的腺体,从衣服里拿出一管针剂,注射进身体里。
这是可以让Omega提前进入易感期的针剂,因为会严重扰乱Omega的内分泌,造成身体损伤,以及损害社会治安,被联邦政府明令禁止。
但玛佩尔那个死A为了能够尽快标记他,让他彻底属于她,花了高价从黑市上买来。
也正是因为冷山雁哪怕在药物的作用下提前进入了易感期,也在拼死抵抗她的标记,这才让玛佩尔恼羞成怒,从原先的扇巴掌、演变至拳打脚踢。
可即便如此,冷山雁依然不愿意屈服,强忍着煎熬打了抑制剂。
凭什么他的人生要被联邦政府所谓的基因配对操控?凭什么要他跟一个根本不喜欢,从未接触过的Alpha结婚?更何况还是一个浑身散发着恶心烟草味的暴力烂A。
一想到,一旦自己被玛佩尔标记,他就会彻底丧失自我意志,沦为一个只要闻到她身上烟草味就会浑身酥麻、湿透、腿脚发软,只能被她狠狠占有来安抚的Omega,他几乎要呕出来。
尖锐的针头刺破肌肤,注入冰冷的液体,顺着血液流遍全身,很快就发挥了作用。
冷山雁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浑身燥热难忍,本就难以抑制的血腥玛丽酒气息更加肆无忌惮地宣泄着出来,强烈而浓郁的酒香汹涌磅礴地溢出,可他狭长的眼底却满是阴郁和不甘的恨意。
标记他吧!
让玛佩尔那个死A回来闻到另一个Alpha的气息,让她知道,自己还没碰过的新婚Omega已经被新搬来的邻居标记了。
他的身上沾满了她最讨厌的冷雪味,她被绿了,她被另一个年轻的Alpha狠狠地将尊严踩在脚下,嘲笑她的无能。
Alpha的本性就是残暴、易怒、好斗成性。她一定会暴跳如雷,立刻将他暴打一顿,然后砸开沈黛末的家门与她厮打在一起,她们会两败俱伤。
沈黛末如果赢了,死烟A就会被打得半死不活,他只要搞一些小动作,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她归西。如果是死烟A打赢了,正好送她坐牢。
无论怎样,他都自由了。
他随意取下浴室挂钩上的浴袍,忍着对Alpha的厌恶穿在身上,未擦拭的水痕打湿了浴袍的领口,发烧的水珠滴滴答答地坠落。
冷山雁一把推开浴室门,里面压抑的白花花的热浪迅猛的溢了出来。
“帮帮我、”
他踉踉跄跄地倒在地上,身下晕开一滩暧昧的水迹,没有系紧的浴袍散开,露出他瘦削的肩膀和胸膛,冷白的肌肤被湿热的水汽蒸得绯红,胸膛凸起在触及冰冷的瓷砖地板上,忍不住缩着身子抖了一下,像一条被海浪冲到沙滩上,等待人类救赎的美人鱼。
无人回答他,无人扶起他,空气寂静无声。
冷山雁浑身热得快要融化,他抬起头,眼前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
一瞬间,眼神充满了迷茫与涣散。
半晌,他才意识到沈黛末已经出去了。
‘怎么会这样?她怎么能?’冷山雁脑子里涌出无数破碎的震惊,但被药物带来的易感期像浪潮一样,一下一下汹涌地拍打在他的身上,将他的思维冲击地溃不成军。
好热、好热、进入易感期的Omega,如果没有Alpha的标记安抚,或者抑制剂的话,他甚至会死。
他蜷缩在地上,撕扯着身上的浴袍,身体紧紧贴在瓷砖地板上,不留一丝缝隙,但他的身体仿佛一颗活着的、正在流动的太阳,浑身滚烫通红,灼热的体温很快就将冰冷的瓷砖烧透。
易感期极端的折磨,化作能焚化一切的岩浆,在他的身体里横冲直撞,将他的身体碾碎又重组,他的呼吸一回比一回急促难忍,折磨得他浑身打颤,冷汗如水一样从身体里密密麻麻地钻出来,修长泛白的手指绝望徒劳地抓着地面,几乎要尖叫出来。(正常身体反应,人在疼痛下就是会流汗!会叫!女主都不在现场,你告诉我哪里有问题!哪里有问题!!!)
窗外白花花的日光照射进来,照得他视线模糊。
不止过了多久,冷山雁醒了过来,他躺在沈黛末干净又狭窄的老式单人床上,床单被褥枕头上都充斥着柔和清冽的薄雪的气息。
“你醒了。”沈黛末坐在床边,看着他笑。
冷山雁下意识摸了摸脖子后的腺体,没有牙印,她没有标记他,那他是怎么平稳度过易感期的?
似乎看出了冷山雁的疑惑,沈黛末轻轻一笑,水眸澄澈没有一般杂质。
“你洗澡的时候我觉得不太好意思就出去了,等我估摸着时间回来的时候,还没开门就闻到了你的味道,猜到你可能易感期到了,就下楼买了抑制剂,幸好我跑得快,你才没有事。”
陷入易感期Omega,源源不断地散发着信息素,会令Alpha失去理智,像头野兽一样,不顾一切地标记对方。
幸好这栋楼里居住的人大多是996的工薪阶级,大家都在周末加班,不然整栋楼的Alpha都要发狂了。
可是她——
冷山雁看着她脖子和耳垂上的咬痕,神情有些复杂。
即便沈黛末没有明说,他也知道这是他的咬痕,他一定在诱发剂的作用下,像条发情的狗一样,做小伏低地渴求她,求她标记他。
而沈黛末又正是血气方刚,经不得撩拨的年纪,她竟然没有标记他。
冷山雁竟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谢谢你帮我。”他低声道谢,掀开被子下床。
指尖触及被褥的时候,感受到被子的布料格外绵软,不似昂贵的丝绸布料,而是一种柔软的,类似婴儿L棉的面料,怪不得盖在身上那么舒服,让他连上面残留着Alpha的信息素都不那么抗拒了。
“不客气,那个、我还剩了一些Omega专用的抑制剂,反正我也用不到,你要不要拿去?”沈黛末拎着塑料袋子说道。
冷山雁本不想要的,但想到玛佩尔断了他的经济来源,又强行收走了他的银行卡,家里的抑制剂又所剩无几,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收下。
“你身上的伤、抱歉。”他勾着塑料袋子的手指紧了紧。
沈黛末捂着脖子,小脸一红:“没事没事,易感期不受控制,我都明白的,你不用不好意思。啊对了,我还买了一瓶信息素祛除剂,往身上喷一喷,可以祛除残留在衣服上的别人的信息素……这样她就闻不到了。”
冷山雁眸色更加晦暗,冷眸微抬深深打量了沈黛末一眼。
“谢谢。”
他走出沈黛末的家,回到11035,一打开门,熟悉又令人作呕的烟草味扑面而来,杂乱不堪的茶几上堆满了烟头和啤酒瓶。
他好像一瞬间从雪原堕入了泥沼间。
冷山雁身子一泄,手里的塑料袋掉落,抑制剂和祛除剂滚了出来,他单薄的脊背贴着门口,无力地滑到地上,遒劲的长腿蜷曲着呆坐良久。
另一边,沈黛末从走冷山雁后,拍了拍通红的脸蛋。
她想她或许应该谈一个Omega恋人了。
平淡的日子过了许久,沈黛末照常上学放学,偶尔去便利店打打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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