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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好感穿进乙女游戏(甜甜酱)


眼眶不知不觉的蓄满了清澈的泪水,一滴眼泪终于包裹不住,砸在了阮姝娅的锁骨上。
他真没用,他无法为她生一个孩子,没有办法用自己的身体为她孕育后代,大街上随便一个神眷者都要比他更强。他没有办法当她的丈夫了,怎么办,他该怎么办,应该制造出一个人造子宫吗,是不是应该将异兽的子宫移植到自己的体内,他很擅长做这样的手术,不会留下任何丑陋的疤痕,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许槿年摘下了自己的眼镜,他解开了自己的衣扣,将女子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膛上,“姝娅,你摸摸,软不软。”
阮姝娅微怔,不知道话题是怎么样突然转变到这个方向的。
许槿年有一对比任何男主都要更加大的胸,科研人员缺乏锻炼,因此他的胸软绵绵的,肌肉并不明显,放松下来时,简直比女子看起来更加好揉。
“你说,怀孕之后,这里会不会出奶,姝娅,听说,涨奶的时候会肿的厉害,很不舒服。”许槿年蹙着眉,仿佛他此时便受苦于胸部的肿胀,难为的觉得它变得太大了,粗粝的衣服一磨就又痒又疼,走路的时候会痛苦的弯下腰,平时的上衣尺寸变小穿不下,连扣子都无法扣好,于是迫切又羞窘的要寻找人求助,求着人来帮帮他。
“姝娅,我这么难过,身为孩子的母亲,你不会忍心看着我受苦吧。”许槿年的长指轻轻放在女子的后颈处,他低下.身子,“帮帮我吧,姝娅。”
这一刻,仿佛在许槿年的腹部真的已经孕育了一个小生命,而孩子的父亲此时泪眼涟涟的找到她,只为了让她稍微帮他缓解一下痛苦。
该是多无情的人才会在此时拒绝他。
好孩子都是不忍心做这种事的。
没有什么味道,带着一些凉意,她蹙起眉,觉得受到了欺骗,于是手上有些暴虐的用了力气,引得许槿年咬着唇可怜兮兮的叹息,明明如此辛苦却得不到温柔的谅解,反而是被更加厉害的欺负了。
原来心中的郁气该能够通过这种方式缓解,阮姝娅将人推开之后,只觉得她似乎能够原谅一切了。
许槿年的胸膛上遍布着错落的红痕与牙印,有的还带上了一点血丝。男子脸色酡红,像是喝醉了酒,他一时不敢穿上衣服,只是用含着水的眸子幽怨的看着阮姝娅,“这是宝宝的地方,你怎么能这么过分。”
阮姝娅终于忍不住拿起床褥上的枕头砸了过去,什么宝宝,哪里有宝宝,他是不是角色扮演上瘾了!
在她扔出了那个枕头之后,原本安静待在桌面上的神像突然动了动。游蛇一般的触须在空中肆无忌惮的飞舞,将许槿年的手脚绑了起来,在他尚未做出有效的抵抗反应时,打开了窗户,直接将人从窗户处丢了出去。
阮姝娅支起身子,下意识想要下床去看看许槿年有没有被摔死。
她坐在床沿上,未能起身,眼眸看向了重新变成乖宝宝的神像。
她伸出手,将神像捧在了手中,“怎么回事,你刚刚突然做什么?”
神像乖乖的坐在了她的手心之中,“你打他,我赶他走。”
是因为她用枕头打了许槿年,所以邪.神以为她对他有敌意,于是直接将人扔了出去?
阮姝娅带着些怀疑的看着小小的神像,用手指轻轻扒拉了两下,“真的?”
神像用小小的手一点点重新理顺着身上缠绕的绷带,闻言抿了抿唇,顿了片刻才说道,“我不喜欢你们刚刚做的事,不喜欢他,不想让他留在这里。”
邪.神用着一张属于阮姝娅哥哥的脸说着这种话,一时令阮姝娅没有办法对他升起一点气,甚至不知为何生出了一点微妙的心虚。
算了,一个男主而已,扔就扔了。阮姝娅十分双标的想到,摸了摸神像的脑袋,一点都没有批评它,将它重新放在了桌面上。
她托着腮,看着保持站立姿态的神像,淡淡的想着,她是不是应该买一个娃用的小床,下次把它放在床上睡?
……………………………
许槿年自然没死,从楼上摔死这种死法也太辱男主了。
他抬起头,看着那面打开的窗户,眸中闪烁着深沉的光泽,刚刚那个…是邪.神的力量?力量的源头似乎是那个不起眼的神像。探究欲令许槿年忍不住想要重新爬回女子的宿舍内,将那个神像偷出来认真研究一番,然而胸前隐隐的疼意却令他不由渐渐打消了心中的想法。
今日不宜继续行动,明天再说吧。
许槿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他重建了实验室,但一时半会还无法达到之前的规模。每次看到现在的实验室他也会忍不住叹息,但没有办法,谁让他“爱”着阮姝娅呢,他总是舍不得怪罪她的。
在阮姝娅离开墨提斯学院时,许槿年不知自己为何会产生那样焦虑的感觉,像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沉下心来。这个药剂对他的影响似乎太过强烈了,可每次当他试图注射解药时,却又会感觉到一股奇异的不舍。
似乎他更加没有办法接受失去这种情感,每当他想要舍弃时,都会感觉到另一种极致的痛苦。
真是奇异,爱竟然是这样奇妙的情感。
他耽误了几日的时间,实验进程都被推后了,今天既然看到了阮姝娅,他也应该继续进行自己的实验了。
许槿年整理好了实验工具,刚想要继续进行研究时,手指突然一顿。原本将心脏充斥的没有一丝缝隙的情绪突然像是潮水一般褪去,装着水的器皿露了一个口子,他没有任何补救的方式,只能够眼睁睁的等待它的逝去。
药效结束了,残留的药物在他的体内代谢了出去,这一场虚假的“爱意”结束了。许槿年终于回忆起了自己都做了什么蠢事。
他偏过头,看了看他此时的这个简陋的实验室。在他最落魄的时候,他都不曾失去它,而现在,那些珍贵的实验数据与成果却因为一个他没有放在眼中的女子毁掉了。
许槿年的唇角渐渐勾勒出一抹冷笑,她骗了他,背弃了承诺,不仅没有如约成为他的实验品,反而反复的戏耍于他。
许槿年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愈是愤怒,他便显得愈发冷静。他应该让她付出代价,她要清楚愚弄他的后果。在他这样想着的时候,胸前突然一疼,隐秘的位置火辣辣的,让他的脸色一时有些扭曲。
她怎么能!
原本忍耐着没有泄露出丑陋姿态的许槿年忍不住挥落了桌面的实验用具,玻璃碎片四溅,拉扯的动作令潜藏的不适更加明显,也让许槿年的脸更黑了些。
阮姝娅。
许槿年将女子的名字咬在唇齿中,似乎想要隔空将她撕咬成一片又一片。
—————————————
上课是一个学生最不愿意做的事情。
不,应该说是一个坏学生最不愿意做的事情。
而当课堂的老师又不断的让你回答问题时,就显得更加令人讨厌了。
一堂课结束,无人的走廊之中,一条白皙的手臂一把将穿着校医装束的男子拉入了男厕所之中。
“许槿年,你今天怎么回事。”阮姝娅气势汹汹的将年长的男子按在了墙面上,表情很凶的质问道。
许槿年垂眸,神情冷淡,“你是在质问我吗。”
阮姝娅的眼眸游曳在男子的眉眼处,几秒后,她便渐渐收回了手,向后退了半步,语气微冷,“药剂失效了。”
陈述句,陷入爱情之中的蠢男人和正常的男人实在太好分辨,阮姝娅甚至没有怀疑是许槿年在和她闹脾气。
许槿年薄唇轻抿,“嗯。”
阮姝娅脸上外露的情绪渐渐淡了下去,她感觉有点厌倦,既然药失效了,她也没必要再在这里与他说话了。
阮姝娅干脆的转过身,似乎对他没有一丝留恋的便要离开,比许槿年看起来还要更加冷漠。
“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解释吗。”身后的声音似是带着些恶意。
“对不起,我是故意的,下次还敢。”女子懒洋洋的声音渐渐远去,许槿年停留在原地,分明许槿年并没有变过,但阮姝娅对他的态度却似乎有了截然不同的反差。
以许槿年的性格,他应该令阮姝娅学会后悔,让她再也不敢对他放肆,可不知为何,他的心中却升起了浅浅的不舒服。
几日中,阮姝娅与许槿年保持了一个彼此互不理会的平衡关系,许槿年辞去了代课教师的身份,重新做回了他的校医。他对教书育人没有任何兴趣,之前会做这种事,只是因为那个愚蠢的他体内的药物作祟。
这天晚上阮姝娅的宿舍中又进入了一个不速之客,只是这一次并不是许槿年,而是一条蠢人鱼。
它趁着阮姝娅睡着时悄悄想要卷走她,却惊动了房间中的邪.神雕像,她的床被两个人不小心打塌了。狡猾的幕后之人使用了道具禁锢住了邪.神的能力,将被迷晕失去了意识的阮姝娅卷出了宿舍。
当她再次醒来时,便发现自己躺在了许槿年的单人床上。
她还以为自己会直接躺上实验台呢。
男子此时正阴森森的站在她的床旁,见她醒来,唇角勾起了一个生硬的弧度,“醒了。”
“不问问我将你带到这里,想要对你做些什么吗。”
“想让我成为你的实验体,或者想杀了我,反正就是这些吧。”总不是为了迷jian她,生下她的孩子的,阮姝娅平静的说道,隐隐不耐。
许槿年沉默不语,他的手中把玩着一把手术刀,男子走到了她的身前,像是在看着一条待解剖的鱼,思考着应该由哪里下手比较好。
“这里放置了能够屏蔽掉你们这些神眷者一切能力的器具,不止是异能,异教团那些术法,你现在也没有办法使用出来。”许槿年淡淡的说着,他仔细的看着阮姝娅,试图辨别她此时的情绪。半响后,许槿年的脸上流露出了几分迷惑,“你不害怕吗,现在,你应该向我求饶。”
的确如许槿年所说,游戏界面此时都是灰色的,解禁倒计时甚至还有半个小时,不愧是先行者之中的先驱会长。
但是阮姝娅此时实在有些懒得搭理他,当许槿年被药物影响时,她还能通过“爱情”折磨他、报复他,对待这个冷心冷情的许槿年,她又有什么好说的。
女子默然不语的姿态令许槿年的眉蹙的更紧,他很清楚似乎有哪里不对。不该是这样,阮姝娅对他的态度不应该是这样漠视,她应该恐慌、卑微、惶恐的求他。而不是如同此时……她甚至不愿意看他,不愿同他说话。
为什么,因为他解开了药剂,不再“爱”她,于是她自知无法再动摇他的心意,以为他没有可能放过她,于是心灰意冷了吗。
许槿年很愿意看到猎物挣扎的模样,那会令他感觉到开心,似乎自己拥有了掌控她的能力。
于是他凑近她,缓缓在她的身旁蹲下.身,握住女子的肩膀将她转过来,令她只能看向自己。他宽容的对阮姝娅说,只要她服软,令他开心,他或许会慈悲的放过她。
纤薄的手术刀威胁般的贴在女子的脸颊上,许槿年带着几分偏执的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
阮姝娅只觉得莫名其妙,这个人最近变态的指数是不是愈发严重了?她信他才怪了,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许槿年是个怎样的怪物,她傻了才会将他的鬼话当真。
若是前几日,许槿年这样对待她,她早就要骄矜的与他闹起脾气,只怕此时已经张开唇咬住他的手,就像是那天一样,将他咬到出血……
模糊的画面在脑海之中一闪而逝,许槿年的耳根蓦地发红,他拿刀的手一抖,便在女子的侧脸留下了一小道细窄的血痕。
他一愣,医者握刀的手怎么能不稳,他下意识探出手想要抹干净那一抹血渍。阮姝娅还没有意识到她受伤了,从上次开了痛觉屏蔽之后,她似乎就忘记了关闭,于是阮姝娅还没有当一回事,甚至想要直接在许槿年的床上睡一觉。
许槿年缩回了手,他不喜欢阮姝娅的反应,却小心的将手术刀收了回来,只按住了女子的手臂,更近的靠近她,“和我说话,就因为我的药剂失效了,你便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了?”
阮姝娅终于忍不住烦躁,“我与你本就没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不是圣女殿下说救命之恩要以命相许吗,殿下忘记了,前几日你还恋恋不舍的咬着我不放,将我咬出血了都尝的津津有味。”
阮姝娅克制不住的红了脸颊,只觉得这个人好不要脸,“我咬的又不是你,和你有什么关系。”
“不是我?”许槿年的神情愈发冷冽,他扣住了阮姝娅的手腕,硬生生将女子的手往自己的胸口按,“你自己碰碰,牙印是不是在我的身上。”
他仿佛变成了一个冷血动物,成为了那条黏腻阴冷的鲛人。
阮姝娅在许槿年的胸前打了一巴掌。
许槿年似乎也被这一巴掌打清醒了。
男子踉跄的后退了一步,手术刀从他的手中落到地面上。他像是无法接受自己刚刚的想法,明明此时是最好的惩罚报复阮姝娅的时刻,他却径直推开了门,离开了卧室。
阮姝娅翻了个白眼,不知道许槿年又在发什么疯。
她裹紧了旁边的被子,转了个身,安稳的闭上眼眸睡着了。
而此时的实验室中,许槿年却远不如阮姝娅那样冷静。
他垂眸看着自己的手,不理解他怎么会丢掉自己的刀。许槿年看向了被关在水箱之中的那条蠢鱼,鱼在焦急的摆动着尾巴,哪怕鳞片掉落,蓝色的鱼尾被打的血肉模糊,它仍旧想要挣脱束缚,想要去见阮姝娅。
不过是一条被注射了药剂的鱼,它能懂什么人类的感情。
都是假的。
从头至尾,许槿年都只是他自己,难不成,阮姝娅以为那个陷入蠢笨“爱情”的许槿年就是什么好人吗。
他明明应该已经重新得到了理智与冷静,可不知为何,他的状态却仿佛比前几日更加差了。
他想要恢复正常,他应该尽快恢复正常。
许槿年将那只鱼弄了出来,将它摆在了新的实验台上,这个实验台原本是他为阮姝娅准备的。在他的想法中,今日他应该愉快的将女子细致的拆解,检查,他将彻底了解她的结构,探知到她的隐秘,他将完全掌控她的一切。
若她能够取悦他,令他在她的身上探知到足够令他满意的知识与答案,他或许会留下她的性命,宽恕她对他的戏弄与冒犯。
可现在,躺在台面上的人却是一条鱼。许槿年更像是在泄愤,那种莫名的愤怒直到他看清了那颗与人类没有什么差异的心脏时才终于消散。
爱着一个人的心,是红色的吗。
既然他的药效已经消散了,这条鱼体内的药物应该也消失的差不多了。许槿年打开了放置药剂的冷冻盒,将其中的一支药剂拿了出来。
当初许槿年并没有制作出太多的爱情药剂,他原本对它并不怎么感兴趣,自然也并不需要它。可当他被药效操纵的时候,却可笑的又按照从前的配方配置出了好几只新的药剂。
那时他是怎么想的呢,哦,他想的是,虽然阮姝娅的性格恶劣,还并不爱他,但他并不想失去那种令他背叛原则,颠覆自我,让他整个人活过来的情感。
在药剂失效前,许槿年还想要继续注射,永远保存下来这份爱意。许槿年的骨子中本就带着几分疯癫,因此他根本不在意自己是否只是一具被药物操控的傀儡。
可因为之前并没有人.体.实验数据,仅仅以鲛人为对照组,许槿年算错了注射药剂的日期。它提前失效了,他恢复了正常,许槿年不会再主动重蹈覆辙。
许槿年走到了鲛人身前,他抬起手臂,想要直接将药剂注射在那颗luo露的心脏上。
他自然是残忍的。
反正鲛人的身体素质很强,大抵不会死去。即便死了,又能够如何呢。
针尖似乎只隔着几厘米便要刺入了那颗心脏,许槿年的手却突兀的停在了半空。
他看着右手中的那管药剂,脑海中渐渐升起了一个荒谬的念头。
他想要将针尖落入自己的肌肤之内,他想要那泛着凉意的药液融合入他的血液之中,他想要重新变成……那个他。

许槿年垂着头,眼眸蒙上了一层阴翳。
医生的手是不会抖的,实验员的手也应该保持平稳。而此时许槿年低下眸子,却发现他的手指在不自觉的轻微颤抖, 像是某种戒断反应,由身体深处深埋的情感反应到了肢体末端的神经。
某种暴虐的情绪在眸底浮现, 许槿年的唇角扬起了一抹浅淡的笑意。他气质温雅,眉眼的轮廓柔和, 看上去并不会给人带来太多压迫感,学院中的学生几乎从来不会惧怕他, 即便他曾担任过一段时间的代课教授,又是一位医术很优越的校医——在墨提斯学院这些能力卓越、性情傲慢的学生眼中,许槿年甚至是无害的, 柔弱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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