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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明明(姑娘别哭)


“我不同意那天隔壁事业线的看法,单独以在岗时长判断非常武断。”司明明说。
“那你的细化方案什么时候出?”施一楠问她。
“老板,这次我想申请慢一点,晚半个月,比其他事业线慢一点。”司明明说。施一楠是聪明人,他能看出司明明对当下条件的担忧,也知道她在等一个时机。现在不是争完成速度的时候,不出错才是硬道理。司明明也变圆融了?
施一楠同意了司明明的想法,只是对她说:“这是你我私下达成的共识。”
“我知道,老板。这是我自己的决定,自然会承担相应的后果。在公开会议上您尽管公正地宣布进度就好。”司明明的言外之意,必要时候您也可以公开处刑我。
施一楠就笑了。
司明明并没主动问起施一楠对她结婚这件事的看法,也没提起那个岗位招聘的事。他们又聊了些别的,像每一次一样,施一楠来北京出差,都要跟司明明了解一些北京各部门的情况。这一聊就到了七点左右,窗外的楼宇间开始洒上金光。
司明明很喜欢施一楠办公室的夕阳,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施一楠也回过头去,看到夕阳从楼后缓缓而来,在楼宇之间缓慢移动,片刻后消失在另一栋楼后。
“什么时候休婚假?”施一楠忽然问她,自己也将转椅转了过来。
“计划最近去办一场雪山婚礼。”司明明如实回答:“提交休假流程的时候跟您报备了一下。”
“我批了。”
“看到了,谢谢老板。”
关于结婚的事,司明明打定主意一个字都不多说。她多说多错,何况是否结婚是个人选择,与老板对她的专业判断并没有本质关系。司明明不知道的是,正因为她没有急于解释、急于表达和站队,在她出了施一楠办公室以后,施一楠暂停了那个岗位的外招。
老板的心思很难猜,司明明做对了一件事:那就是只做好自己的工作,不要一味猜测。她尚不可判断陈明给她看那条消息的真正目标,自乱阵脚大可不必。
张乐乐打来电话问司明明雪山婚礼的事,还问:“真不需要我们去吗?”
司明明说:“不需要,没必要。我没有那个癖好,把各种人往一个锅里搅。”
“那他呢?你老公也这么想?”
“首先他也是这么想的,其次如果他不是,我会纠偏。”
“这…………张乐乐挂断电话,捏着一一小脸儿说:“你干妈这个婚结得真酷。”
白杨罕见没有出差,且早早回了家,主动接管起照顾一一的任务。他趴在地垫上陪一一玩迷宫游戏,手机就丢在一边。两个人刚开始恋爱的时候没有安全感,总想翻对方的手机,后来在一起久了,就懒得看了。张乐乐忽然对白杨的手机有了兴趣,对他说:“老公,给我看看你手机。”
“查岗啊?”白杨笑着问她,顺手将手机递给了她。
张乐乐见他给得痛快,又没了兴致。晚上白杨哄一一睡着后冲澡上床,主动搂过了张乐乐,将她拉到自己身上趴着。指尖在她光裸的背上划来划去,见她没抵触,就翻身吻住了她。
这一天张乐乐很开心,白杨回家带一一,她多了几个小时意外的时间。刷剧、吃零食、运动,到了夜晚就觉得自己充盈起来。不过几个小时而已,就为她的身体充好了电。
她对自己水汪汪的状态很满意,也对白杨满意。
其间白杨对她说:“上次你怎么都不湿,我以为你不爱我了。”
张乐乐就搂着他脖子,颤声问他:“现在呢?”
“现在很好,你要把我淹了。”
张乐乐觉得女人可真好哄,白杨不过看了一次孩子,不过在性爱上积极一些,她就又开始觉得幸福了。可如今这种幸福她无法说出口,只得自己慢慢回味。但无论她多么认真回味,那滋味都很淡。
我生病了。我感受不到强烈的幸福了。张乐乐忽然在群里这样说。
司明明决定给她打个电话,她却挂断了,又在群里说道:“姐妹们,趁年轻吧!”
司明明和陆曼曼当然明白张乐乐的意思,陆曼曼立即在群里发了一张腹肌,那腹肌格格楞楞,像搓衣板一样,她将做了精致美甲的手贴在其上,意思是:在趁年轻了。
司明明回她:“显摆什么?我家也有。”
对,她家里也有一个。她渐渐熟悉起来的老公,她不讨厌的老公。司明明的欲望像她本人一样捉摸不透,往来并无规律。譬如早上她觉得自己是清心寡欲的圣人,到了晚上又觉得自己或许是一个床上悍妇。
推开门的时候,客厅沙发有一个抱胸而卧的人,跟死了一样。司明明走到他面前,在他身边挤了个位置坐下,用胳膊肘搡他一下:“晚上用不用啊?”
“当然要用。”苏景秋说:“婚都结了,还要过吃素的日子。那还结这个婚干什么?我想通了,咱们得把当下的条件充分利用起来。”
司明明丝毫不关心他为什么表现得跟被夺了舍似的,她只关心她的最终目标:今天她想跟一个男人睡觉,这个男人没有传染疾病、很干净、相貌不错、身材也很好,用陆曼曼的话说:这样的你要在外面找,且得花很多钱哄着呢!话听起来挺脏的,但仔细一想全都是道理。
在游戏人间这件事上,陆曼曼永远拿第一。
司明明转身看着苏景秋:“那我去洗澡。在你房间还是我房间?”
“你房间那破床太小。”苏景秋说:“不够人折腾的。”
司明明就笑了,摸了把苏景秋的圆寸,起身去洗澡,出来的时候径直去了苏景秋房间。
她穿了一身方格子睡衣,因为不贪凉,在有空调的房间里几乎不露胳露腿;她不喜欢湿哒哒的头发,所以将它吹干了;她的手指甲干干净净,但苏景秋发现她的脚趾甲却涂着鲜亮的颜色。
苏景秋拍拍床,示意她上去。
司明明就从一边绕过去,平躺在他旁边。见苏景秋看着她,她就朝他身边凑一凑,被他揽进了怀里。苏景秋只穿了一条短裤,他装模作样拥抱了司明明一会儿,手就伸进了她的格子睡衣。并没有什么章法,只是将她越搂越紧,直到她整个人被他箍在了怀里。
司明明呼吸有点乱了,下意识去找他的嘴唇,他没躲闪,微张着嘴唇含住了她的。
卧室里幽暗的灯光,在司明明阂眼时变暗了。苏景秋的嘴唇离开她的,开始一颗一颗解她的睡衣扣子。解到第三颗的时候,猛然拉下衣领,咬住了她肩膀。
司明明哼了声,下意识推他,手腕却被他握住,送到了头顶。
睡衣扣子解的苏景秋满头大汗,里头还有内衣,四排扣的。苏景秋噗嗤一声笑了:“玩套娃呢?”
他这一笑,把气氛搞没了,司明明抬腿踢他,被他制衡住。两个人就这么在灯光里瞪视着彼此,再做一次心理建设。
行不行啊!苏景秋暗暗骂自己。察觉到司明明有要鸣金收兵的意思,又一瞬间有了不能就此作罢的念头,心一横压将上去。
他感觉自己像在解粽子,他老婆可真是“人中龙凤”,上床睡觉还要穿得这么严谨整齐,他解开了粽子的一瞬间,被她的身体晃了下眼。
再然后就勉强算顺理成章,司明明要求关灯,他关了。黑暗之中听到她的呼吸声改变了频率,平日里在她家里耀武扬威的人压抑着声音,偶尔叫一声出来,又被她自己的手堵住了嘴。
苏景秋没做过这样缚手缚脚的爱,导致他无法收兵;司明明也万分不自在,导致她在那个点上一直徘徊。那种感觉她并不太熟,在她过往的经验里大概只有三两回,所以当它到来的时候,她下意识推搡他,拍打他,将他赶了出去。
苏景秋不上不下,指责她管杀不管埋。司明明理直气壮,说他自己没掌握好时间。
苏景秋想捏死她,就对司明明放狠话:“没有下次了!”
“没有就没有!”
他去冲澡,她抱着枕头回自己房间了。
她知道他这方面的质素绝对算金字塔尖儿上的,他知道她当然也不赖。但就是差点什么。真的,差了点什么。
司明明在手机里写道:
我们的工作、生活和婚姻,都是一场硬仗。没有任何事注定一帆风顺,也没有任何人生来就是为你而来。
小老鼠想安家,野猫也来凑热闹。
她还没写完,听到苏景秋在门外对她说:“你给我回来,你当我的床是什么?睡完就走?”
“还有,你凭什么不管我死活?”
“在这件事上男女要平等,我不出来就不算完!”

苏景秋的“平等论”不无道理。
司明明决定让他一次, 于是又抱着枕头子去苏景秋卧室。她衣服又穿整齐了,在苏景秋的怒视之下走到床内侧,放好枕头, 爬上床, 躺下去。她实在不解风情,与苏景秋身边的任何女性都不一样。她真是一个性格古怪的、多变的异类。
“你还没出来吗?”她问。
苏景秋没回答她。两个人对待房事的态度截然不同, 苏景秋这人兴致来了不管不顾,自然不喜欢别别扭扭还要关灯;司明明喜欢按部就班,战线别太长, 适可而止。
“出个屁。”苏景秋说:“你怎么连拍带打的!还有,你那什么习惯,自己爽了就完事了?”
“下次改进。”司明明说:“这种事本来也是要磨合,或许你遇到过一上来就合拍的,那我没有啊。”她很真诚,真诚到苏景秋无话可说。
…………
“睡吧?再不睡明天就要猝死了。”司明明打了个哈欠:“你习惯怎么睡?抱着睡还……
两个人彼此看一眼, 往对方身边蹭了蹭, 他伸手抱住了她。关了灯,拥抱的姿势略显别扭, 都闭上眼努力入睡, 均失败了。苏景秋觉得司明明过于瘦了, 窝在他臂弯里, 不说话的时候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他察觉到她的睫毛忽闪一下,应该睁开了眼在看他。如果他没猜错, 那注视一定带着某种思索或探究。
“你刚刚一下都没摸它。”既然睡不着,总得说些什么或做些什么。在刚刚一整个过程中, 司明明都闭着眼,不碰触他也不跟他交流。这太诡异了。苏景秋只要想到以后他们可能存在的每一次性爱都如此, 他就觉得这场婚姻真的了无生趣了。哪怕是胡乱做的饭,也得加佐料才能有滋味;哪怕临时起意结的婚,也得加点乐子,不然日子还怎么混?
“摸哪?”司明明问,她真的不知道苏景秋指的是什么。
“你不喜欢它?”苏景秋抓起她的手向自己身边拉,察觉到她的抗拒,但他没有松手。她的手攥起了拳头,苏景秋就掰开她手指,强制她握住。滚烫的、微微跳动的、石头一样的生命力。她的掌心甚至能察觉到暴起的青筋。
司明明有些生气,要抽回手,这不是她喜欢的风格,不是她熟悉的领地。苏景秋的手却覆在她手背上,让她学会感受。
“你不仅要摸它,你还要偶尔看着我。”苏景秋忽然按开了床头灯,屋里亮了,他们的目光相遇了,他目光灼灼,她下意识闪躲,他追过去,她再躲,他翻身追过去。但他那只手始终覆在她手背上,甚至强行带动她的手在其上移动。
她微凉的手,不能完全握住似的,指尖摩擦着他,令他发出一声叹息。
他亲吻了她紧闭着的眼睛,又移去她耳边,与她耳语:“我不仅要你看着我,我还要看着你。”话音刚落,司明明就听到抽屉响,她意识苏景秋要对她进行掠夺,本能要逃跑,人却被他牢牢锁住。
司明明害怕了。
那种感觉很奇妙,她害怕了,但她的心里又在呐喊,甚至有着隐隐的期待。她总觉得眼前是一片荒原,无论去哪都是一样的。她迷路了。
他的到来带着强势,她在呼吸之间睁开眼,看到跪坐在那里的他正低着头,专注地看着那惹人遐思的场景。
司明明挣扎起来:“别看,不许看,你给我闭眼!”
苏景秋就按住她。
司明明有羞愤的感觉,可她的身体背叛她,不听她内心的诉求,率先投降了。苏景秋不是她平常看到的好拿捏的样子,他不是病猫了,他披上了狼皮。恶狠狠地盯着他的猎物,他要在这片无人的荒原拆掉她、蚕食她,一点点啃碎她骄傲的骨头。
到来的时候他恰如被光击中,她忍不住发出呜咽声,又像上一次一样想把他挤出去,但苏景秋偏不,他就在那里,甚至比之前更深。
当他跌回枕间的时候,人变得有些慵懒。他懈怠了,自然想不到他的爱人会突然起身对他进行一阵暴打。她攥紧的拳头落在他肩膀上、胸前,这下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鼻尖儿都气红了,眼睛也红了,一边捶打他一边咒骂他:“苏景秋!你是不是有怪癖!你!你!”
苏景秋等她累了停下了才说:“这是什么怪癖?我就看一眼是什么怪癖?难道你要我当瞎子吗?有怪癖的可能是你!”
司明明在苏景秋面前第一次败下阵来,她点头说:“行,行,是我自己上贼床。”
她负气地躺回去,强烈的感觉还留在她身体里,任她如何努力,都挥之不去。苏景秋看着她的肩膀,猜测她生气的原因,但他知道女人是复杂的,尤其面前的司明明,尤其难懂。所以他决定不猜了,这件事他偏要按照自己的喜好来。
不让他开灯,他偏要开,不仅要开,下次他还要开大灯;不许他看,他偏要看,他不仅要看,还有里里外外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地看!不许……猜想她以后或许还不许他换姿势,不许他说不成体统的话,不许他这样不许他那样,他苏景秋也一身反骨,他还偏不了!
他反骨不仅支棱起来,还生出了一副贼胆,这会儿司明明不理他,他还凑上前去,对司明明说:“你知道你那里有一颗小痣吗?”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司明明的手捏住枕头,羞愤地闭上眼睛。他却又说道:“还有啊,你高潮时候拍打我是什么意思?”
“你不喜欢高潮吗?”
“你知道有的人终其一生都没有高潮吗?你怎么身在福中不知福呢?”
司明明手背上那根血管凸起了,她转身又要打苏景秋,却被他一把搂住。他搂着她,制止她的挣扎,等待她泄气。
司明明意识到她并不真正了解苏景秋,她以为她在驯化他,其实他也在择机驯化她。在驯化与被驯化之中,他们的形象才日渐立体,他们的骨骼筋络才会慢慢被添上血肉。这场婚姻根本不是一本经科学实验观察就能得出的理性报告,婚姻,从不是理性的。
就在刚刚,苏景秋为她展示了身为一个人的复杂性,为她展示了这场婚姻的未知段落。那是荒原里的险途,只要身在其中,都会经历一场艰难的跋涉。
她一瞬间自洽了,决定先不与苏景秋讨论房事的问题,她真该睡觉了。一晚两场恶战,让她没睡好养生觉。这会儿身体有了餍足感,困意渐渐侵袭了她。
司明明拍拍他手臂,他忙放开她,两个人默契地朝自己的那一侧床边挪了挪。
这一晚司明明的觉睡得断断续续,她不习惯旁边有人。偏这个人翻身的时候动作幅度不小,每当她要深睡,床都颤一颤。恍惚中给了苏景秋一脚,苏景秋握住她脚踝将她的腿丢了回来。
第二天睁眼,她整个人都萎靡。
苏景秋还在睡,她却要收拾收拾去上班。起床的一瞬间发现自己的骨头要散架了。哪儿哪儿都不对劲。路上的时候刹车油门不如平日里利索,到了公司,早饭却比平时吃得多。消耗多吃得多,能量自会守恒。
司明明吃饭的时候感觉周围人的气场都不对,到了工位叫下属来问:“这几天有没有什么大的舆论?”
下属转给她一条消息,是在司内论坛上,有员工实名提问:听说裁员按照工作时长排名,那么大家以后工作完是不是都不回家啦?
下面的回帖一瞬间就爆了,群情激愤,最终把茅头都指向了司明明所在的职能线。说他们不够专业、吃人血馒头、不懂业务、糊弄了事。
司明明看了眼发帖员工,不在她负责的这条业务线里,就对下属说:“跟进一下进展。”
下属就点头,说:“好险,不是咱们部门。不然周五业务会要被推出去斩首了。”
“真贫。”司明明说:“斩首也斩不到你。我要的数据尽快给我。”
“老……下属凑到她面前,小声说:“这几天公司……她欲言又止,把司明明逗笑了。她熟悉这种表情,这是要诉说八卦的表情。聪明如她,径直揭晓答案:“大家在议论我的感情状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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