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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警本色[九零刑侦(豆子禹)


“好啊。”孟思期跟着路鹤朝道路西头前方走去,因为路鹤发现前方一千米左右有个大厦,好像是市电视台。
这个地方就是电视台附近,死者会不会和电视台有关,孟思期觉得路鹤可能想带她去看看。
“思期,你认为凶手是随机作案吗?”路鹤和她并排而行,扭头看向她。
“我也不知道,但我觉得死者可能和这一片区域有关,或许和电视台有很大关系。”
“嗯?你为什么这么认为?”路鹤再次看向她,她的五官有着别样的气质,总是会让人想多看一眼。
然而她又总是能够直达他心底的想法,她太与众不同了,在刑侦事业上,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和他可以共同探讨共同进退的人,他一直奢求在生命当中出现这样的同事,他很珍惜她。
被路鹤眼紧密神关注的孟思期,望着远方,捋了捋思路。
那个市电视台象征着这座城市的繁华缩影,在这片并不繁华的地区,是什么样身份的女孩才会被遗弃在建筑工地,从现场她头发的束样,衣服的高贵质地,还有一双摆放在地上精美的高跟鞋,这一切说明她可能是一个与繁华相连的女孩,她很可能就是电视台员工。
在他问话后,孟思期也给出了她的推测:“从死者的衣服和高跟鞋,还有头发的装扮上,我觉得她不像是路过,她可能是电视台员工,也可能是前往电视台办事的人。”
“好。”路鹤颔首,从她身上移开视线,回望那栋电视台大厦,露出了别意的微笑。
他们并没有走进电视台,而是远远地望着电视台,这是一座八层楼高的大厦,在这一片区域算是比较高大的一座建筑。
这里虽然不是市区,但也绝不是郊区,属于市区边缘,附近居民区不多,但也有新建筑在陆续新建,譬如那座发现死者的建筑工地,应该是建一座新大厦,回头可能需要和开发商再确认下。
路鹤双手插在上衣口袋,对她说:“现在死者身份尚未确定,我想还是先不去电视台了,我们回现场,他们应该忙得差不多了。”
孟思期知道,现在去电视台确实问不出什么,因为,不但死者身份未确定,死者任何信息也没有确定,总不能上门问有没有身穿红色连衣裙的年轻女孩在这里办公。
而路鹤之所以走这一段路,她看得出来,就是在追寻女孩在被害前有可能出行的路线。
再次回到刑事现场,大程他们已经在清理脚手架,整理出一个出口,方便人员进出,看来里面的工作应该初步结束了。
一个痕检科同事刚好在那,看见路鹤喊了一声:“路队,可以进现场了。”
路鹤点了点头,看向孟思期,“思期,从电视台过来,这南面正是最近的进入口,但是脚手架密了一些,凶手要想背一个人进去不容易。”
其实路鹤刚刚就推测了凶手不是从这条路进入的。孟思期左右望了望,在建筑工地的左边,有树木遮挡,她忙说:“路鹤,南面正对大马路,就算下雨天,也会有车辆驶过吧,西面有几棵树,凶手有可能从那么进入。”
路鹤望过去,“对,我们去那边看看。”
他有意放慢速度,让她走在前面,不一会,两人到达建筑工地西侧,这边外侧有几颗樟树,也许原来这里是一片樟树,因为建筑,砍伐了不少,如今孤零零地站着四五棵,但是仍然对西边的视野有很好的遮挡。
路鹤带着她走近脚手架,他忽地一指,“这里你看。”
孟思期寻眼望去,一个脚手架入口确实要比旁边大一些,但是也不算很大,人必须侧着进去,而地面上是被雨水浇过的,没有任何痕迹,从这里延伸到里面,孟思期发现有一条拖痕,不,严格来说是并行的两条,而且很短,为什么有并行两条的拖痕?
孟思期一下子想明白了,“路鹤,凶手没办法从这里背着受害者进去,所以是拖进去的,所以里面有两条平行的拖痕,应该是受害者脚尖拖出来的。拖进去以后,凶手就将她抱起了,所以拖痕很快消失。”
“死者穿的是高跟鞋,只要检查下高跟鞋鞋尖有没有灰尘就知道了。”她继续补充。
“对,思期你分析的很好。”路鹤朝里喊了一声,“汪维!”
不一会汪维快步走过来,“路队?”
“凶手从哪儿进来的,找到没?”
“还没,现场没有明显的足迹,凶手应该穿了防止脚印的鞋,或者套了鞋套。”
“应该就是从这里进入,”路鹤说,“这里排查一下。”
“好,路队你这一眼就发现了?”
路鹤说:“你没看谁在我身边。”
“不会是小孟发现的,这么厉害。”汪维朝孟思期给出赞扬的眼神。
孟思期忙浅笑说:“维哥,是路队的指引下才发现的。”
“思期,我们从前面进工地再看看。”路鹤后退了两步。
两人折到前面,从开出大口子的脚手架进入,里面法医和痕检员已经陆续在做后续工作。
走向死者停留的地方,她发现陈杰蓉正从俯身状态中直起身子,像是刚刚结束检查,抬头看向他们,“路队。”
“怎么样?杰蓉,死者死亡时间可以确定吗?”
孟思期跟着路鹤到达死者附近,陈杰蓉介绍说:“基本上可以确定。死亡时间应该是昨天晚上八点到十点钟左右,目前初步确定是窒息而死,我们暂时没有在死者身上找到明显创口,死者应该是在已经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凶手对死者进行了捂鼻口这样的犯罪行为,导致死者机械性窒息死亡。”
“死者面部周围妆容较重,淤血的现象不明显,但仍然可见发绀,眼结膜存在点状出血,我们检查了口腔,牙齿牙龈有一定程度出血,也就是俗称的玫瑰齿。不过我们还是会回去做进一步尸检,确定准确死因。”
“好。”路鹤点头。
陈杰蓉的描述孟思期仔细聆听着,其实从之前的观察,孟思期也大致能推测死者很可能是窒息身亡,在死前四肢可能有过很轻微的反抗,但是极不明显,不过还是引起胯侧的红印,所以这也是她确定死者是在生前化妆的原因。
路鹤问:“死者有没有被性侵犯,这一点可以提前确认吗?”
陈杰蓉说:“刚才检查了下,应该是没有,但还是需要回去进一步确认。”
“那么,”路鹤说,“能不能再确认下有没有猥亵的行为?”
“暂时没有发现精斑、唾液斑、毛发、纤维等微量物证,不过我们仍然会进一步做仔细检查。”陈杰蓉应答。
孟思期记得路鹤曾说,红妆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没有对死者进行过性侵犯,但是不排除凶手是性功能缺失者,可能对死者进行过猥亵,而猥亵的手段千奇百怪,可能很难以确认,在前两起案子里,就无法做出判断,但是第三起案子或许能做出判断呢。
之所以要确认是否有以上行为,也就是为了更准确地判断凶手的犯罪动机。
因为如果没有明确的犯罪动机,凶手为何要费尽心机、铤而走险俘虏女性,然而花大量时间在她们身上进行化妆,他到底在追求什么样的“乐趣”呢?
陈杰蓉问:“路队,尸体你们还要再检查吗?”
路鹤说:“我和思期再检查一下。你休息会吧。”
孟思期知道路鹤的意思,接下来并不是重点检查尸体,因为尸体陈杰蓉会做检查,而是检查尸体和周围环境的关系,一旦尸体装袋运走,现场的信息可能不完整。
实际上,孟思期也想在刑事现场和尸体旁边多逗留一会,这件案子是一件极大的悬案,横跨三十年,说明其中的缘由一定极其复杂,她回到三十年前,又一次次看到多起案件关键证据的画面,那是不是可以说明她在这件案子里同样能获得画面,从而顺利破案。
不过今天这是孟思期第二次接触尸体了,但是画面仍旧没有出现,不过这也不会侵扰她的思绪,她打算静下心继续检查现场。
在路鹤仔细观摩的时候,孟思期也左右走了走,两人主要集中在尸体周围,也是因为这里可能凝聚了更多的信息。
死者的一对高跟鞋尖并没有灰尘,但不排除凶手对鞋子做了处理,因为尸体和关于她的一切都非常干净整洁。
孟思期的目光移到了竹堆上,在死者脚掌前方的地面上,有一堆横七竖八的竹子,但竹堆里面有几根却摆放整齐。
一个非常极具“艺术品”特质的尸体造型,在一个荒芜的工地内,工地内空荡荡的,却有一堆横七竖八的竹堆。
孟思期觉得不对,如果她是凶手,是一个追求完美的凶手,她绝不会容忍这样的画面出现。
除非?这时,路鹤似乎也发现了什么,他的目光从竹堆中收回,看向她。
“思期,你说吧?”路鹤问。
“路队,”孟思期不知道她的想法会不会与路鹤不谋而合,“这些竹堆可能原来是摆放整齐的。”
“对,被小孩子的足球踢倒了。”
是。孟思期为两人的想法一致感到欣喜,她也看到路鹤眼底的认同。
可以确定,唯一可以改变这些竹堆轨迹的就是足球,她马上又给出了新的推理:“我怀疑,这些竹子最初应该是任意弃置在工地内的,是凶手一只只地捡回,一只只地摆放……”
那一刻,陈杰蓉舔了下厚实的红唇,眉宇间染上一丝淡淡的不安。
汪维正好走到近前,眉头紧锁,“这是不是有些过于变态了?”
“这种可能性很大,”路鹤语气肯定说,“汪维你马上检查下附近有没有竹子丢弃的痕迹。”
十几分钟后,痕检科的同事检查完毕,工地内确实存在许多摆放竹子的痕迹,也就是说,昨天,凶手把工地里的竹子都捡到了尸体旁边,整齐摆放而且摆放了一定高度。
这些竹子应该都是工地用于做脚手架的,长度差不多,竹子是圆形的,到底摆放成什么样子,对本案有没有帮助,孟思期没有什么思路,她打算回去用火柴搭搭看看。
这边正式收工,回去的路上,孟思期问路鹤:“之前两个死者的现场,有没有搭建类似竹子这样的东西?”
路鹤开车时说:“第一个死者是死在家中的卧室当中,她的卧室很干净,存放了许多贵重物品,女孩家很有钱,但没有任何贵重物品和钱财丢失。那天父母正好出远门,女孩一个人在家,她家一直很整洁,因此没有特殊的发现。”
路鹤的表情忽地凝住,眉宇深蹙,孟思期感觉不对劲,问:“路鹤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太干净了。”路鹤摇了摇头,“我一直以为是女孩将卧室整理得干干净净的。”
“你没有问问女孩父母平时她爱做家务吗?”孟思期知道路鹤一定觉得那个家可能是凶手打扫整理的,和工地的现场一样。
“父母的情绪一直不好,他们说孩子爱做家务,很勤劳,也许这是父母的夸奖,这一点我没有怀疑。”
是啊,在父母眼里孩子通常都是勤劳的,在父母出远门后,女儿将自己的卧室打扫干净,做出整理,这不会让人觉得奇怪。但现在看来,那个卧室可能是凶手事后整理的。
她记得第一名死者名叫杜怜熙,是一名白领,工作第一年,才22岁,和父母住在一起,是独生女,父母都是公司高管,那段时间父母正好去参加一个外地公司考察,把22岁的杜怜熙留在家里,实际上女儿并不需要他们过分操心,哪知道就出了意外。
女孩是死在自己的床上,非常静谧,状态和工地上的女孩如出一辙,曾经路鹤以为凶手在女孩家逗留的时候约一个小时,因为化妆需要大量的时间,但如果凶手整理了死者的房间,那么一个小时是远远不够的,他一定不是一个急性子,可能做事很优雅,并且非常有时间观念。
“那么第二名死者呢?”孟思期问。
“第二名死者是死在练琴房,女孩那天在琴房练琴,因为下雨和家里打了电话,可能要晚上回家,琴房的东西不多,但很整洁,那家琴房是个私人老板开的,他本人也是钢琴老师,那天他去应酬了,把女孩一个人留在了琴房,应酬完之后,大概七点半他回到琴房的时候,发现女孩躺在钢琴键板上,所以报了警。”
“我们去勘察现场的时候,确实发现现场很干净,老板说女孩勤快,平时会帮他房间收拾,所以没有引起怀疑,不过现在看来,凶手应该也对那间琴房进行了整理。”
孟思期记得那天晚上下了大雨,她正好在路鹤家沐浴,当时路鹤还没来得及换上干净的衣服就紧急出了警。
第二起案子的照片她也看过,死者名叫殷默,大二学生,现场照片更加诡异,因为女孩是躺在钢琴键盘上的,让人有种奇怪的错觉,她像是为艺术献出自己的生命。
谁能想到一架每天弹奏的钢琴会成为她死亡的棺木。

第154章 [VIP] 红妆连环杀人案(7)
傍晚, 路鹤开车回到警局后,两人一起骑车回住的地方,忙了一天很疲惫, 孟思期本来只想回去早点休息, 路鹤给孟思期煮了一碗面条。
晚上她一个人趴在桌上用火柴摆了许多种造型,但是摆不出高度,在反复试验了几回后, 她终于能让火柴立起来了。
首先把火柴首尾相搭摆出一个井字,只要井字搭高就能形成一个小正方形容器, 然而可以将更多的火柴插入容器。
假设刑事现场, 足球正好踢中竹堆, 打在插入井字的站立竹梢上,足以使并不稳固的井字轰然倒塌。
孟思期觉得这只是一个很小的生活常识, 但是凶手却将乱糟糟的工地变成了一个整齐的“艺术品”。
虽然推导出现场的设计, 但是孟思期并不清楚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疲惫,晚上孟思期睡得深沉, 第二天也起晚了,好在离警局近, 准时赶到了警局。
她打算在二队办公室报道后, 再去一队办公室和路鹤汇合,但是刚放下背包, 赵雷霆就走了过来, 他满脸愁容,唉声叹气,孟思期很少见他这般, 一定是他发生了很在意的事,她忙问:“你怎么了?”
“你来一下, 我跟你说。”赵雷霆走出了办公室大门。
孟思期跟了出去,一直跟到会议室,赵雷霆把门关上,冯少民和唐小川都在办公室,赵雷霆可能并不想他们知道。
他关上门,显得有几分鬼鬼祟祟,转过身对她说:“你还记得我妹妹在图书馆门口被人表白的事情吗?”
“当然记得。”这发生也没多久。
“本来这学校吧也该放暑假的,也不知道谁他妈不要脸,在学校贴了个大字报,说我妹看不起穷人,别人向她表白,她还打人家耳光。有人竟然贴了一张掌掴的照片。”
赵雷霆说得气愤填膺,孟思期觉得这事太离谱了,明明那天赵语婷是受害者,当时邓含亮以家庭条件不好为由道德绑架赵语婷,在赵语婷转身欲要走时,又抱住她大腿,赵语婷情急之下才拍打了他,结果竟遭人诽谤。
她冷静地想了想,邓含亮应该不会做这种背信弃义之事,他那天明明有反悔之心。
现场人太多,太嘈杂,她根本没注意有人拍照,那么是什么样的人要诽谤赵语婷呢。
她问:“语婷心情怎么样?”
“能好吗。”赵雷霆苦涩说,“这几天不吃不喝,又加上前天去电视台面试,状态很差,回去的时候伞还吹飞了,全身都湿透了。回来就感冒了。”
孟思期却听到了重点,“电视台面试”。她忙问:“你说语婷前天去电视台面试,市电视台吗?什么时候的事?”
“前天中午,吃完午饭就去了,雨太大了,回来就生病了。”
第三起红妆案就是前天发生在市电视台附近,也不知道赵雷霆是不是已经知晓了。孟思期觉得不管他知不知道,先不要提起这件事,以免让他担心,她平静了几分情绪说:“你和语婷聊过吗,学校有什么样的人对她有偏见?要用大字报的方式诽谤她。”
赵雷霆倒苦水说:“我妹妹吧,从小就是宠大的,说话做事都由着自己性子,但是呢又不果断,你看到了那天被表白吧,她还怕在那种情况下伤害到人家,但是呢又不懂得正确的方式,所以她这种性格肯定会得罪人。”
孟思期觉得赵雷霆对妹妹的性格倒是分析得很接近,她对赵语婷也有些了解,赵语婷有自己的想法,却容易以自我为中心,往往也会让别人觉得她性格傲慢,但是呢她本性很善良,又容易做假好人,做事的态度并不坚决,这也是一个被宠爱的孩子容易表现出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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