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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贵妃她被迫恋爱脑(空白喵)


喜儿忍不住提醒她:“主儿…钮祜禄格格病了,听说各院都送了礼,不如咱们也尽尽心意?”
“这几日园子里热,不如奴婢陪主儿去小佛堂?”
小佛堂她们可是供奉了不少清露,去拜一拜,说不得主儿就能得宠呢。
高嫣蹙眉:“她病了?”
喜儿看着她怔愣的样子,小心的回道:“是…听说昨儿就病了。”
“蔚兰苑的门都关了。”
“上回,钮祜禄格格养病,便是闭门养了许久。”
高嫣突然十分恼怒,手边的茶杯砰的被她扫在地上。
“我要去见姐姐。”
喜儿不敢拦,只能心惊胆战的看着高嫣跑了出去。
一路去了玉锦阁。
高嫣却被拦住了,说要通传高氏,再请她进去。
秀珠好说歹说,加上喜儿扶着,才让高嫣先去了厢房等。
“主儿,二小姐哭的厉害。”秀珠道。
“让她再哭一会儿罢。”高氏并不着急,看着面前的扇子,慢慢挑选着。
“只有哭的惨了,才能记住这痛。”
“不然,她也未必会尽听我的。”
“主儿说的是,还是主儿心有成算,竟算到了二小姐会有今日。”秀珠笑道。
“哪里是算的?”高氏冷笑。
“阿玛对她没有寄予厚望,养的她只会娇蛮任性,再加上,她一无上心的嬷嬷教导,二未曾选秀经那些波折,性子如何稳重?”
“只会凭着自己心意行事罢了。”
“瞧瞧她这些日子做的蠢事,真是丢高家的脸。”
高氏终于选好了一把扇子,握在手里扇了起来。
秀珠试探着问道:“主儿,奴婢一直不敢问,主儿先前为何想法子让爷去二小姐那里…”
“若是爷不曾去,二小姐岂不是更加依赖您?又不会做下这些事来。”
高氏笑容越发冷了:“不管她到底是不是被人算计了,又或是只是巧合,事已至此,她都得好好留在府里,为了高家为了阿玛,拼尽全力。这事儿她想不通,我却不能不想通。”
“她不是吓得要死要活的不肯留在府里么?”
“那我便只能让她心甘情愿的留下了。”
“爷只去了一回,她不就心动了?到底是小丫头,不谙世事,好哄的很。”
“动了心,但爷又冷落了下来,得罪过的人,可不会饶了她。”
“人只有痛过了,才知道接下去的路该怎么走。”
“我自己便是如此。”
高氏起身:“去外头见她罢。”
秀珠心疼的扶着她,高氏的手腕瘦的都有点硌人了。
只有她知道,高氏这看似风轻雨淡的背后,是整夜整夜的梦魇,还有梦魇后久久不能入睡的痛苦。
“姐姐!”
高嫣一进来,见到高氏,就扑过来跪伏在高氏的腿上:“我想回家。”
“这样任性的话,在我这里说说也就是了,可不能传到旁人的耳朵了。”
不然就是一桩罪过。
“新人入府,难免新鲜。”高氏叹了口气。
“你本能得爷眷顾,却非要初得宠就咄咄逼人。”
“这里是王府,并非是自己的家了,难不成你还指望爷像阿玛那般纵着你?”
高嫣一味的哭,瞧着无助又惶恐。
秀珠双手递上了帕子,高氏亲自给她擦了擦眼泪。
“哭的猫儿似的。”
高嫣眼睛失神,喃喃的道:“姐姐…”
高氏握住她的手:“哭是没有用的。”
“日子还得过下去。”
“你还小,虽说犯了错,但只要你乖一些,总有一日,爷还能看到你的。”
高嫣还是眼神怔忪,没有言语。
高氏越发温柔:“莫要心急,给你养身子的药,可用着了?”
那是有益生子的药。
虽说不侍寝喝了无用,但谁知道哪天才能侍寝?纵想法子,也不确定弘历就当真会去。
只能先这么喝着,才能保万无一失。
高嫣还是不回应,喜儿在后面行了一礼,小心回道:“回侧福晋,主儿这几日月事突至,便没有用药。”
“身子妥当了,还是要喝的。”
“是。”
秀珠在旁,低声道:“主儿,您该喝药了。”
喜儿听见,就知道侧福晋这是要她家主儿回去。
便上前扶起高嫣,秀珠也赶紧帮了一把。
“秀珠,你亲自把人送回去。”
“让你家主儿这几日好好歇着,想吃什么,只管去膳房取,我已经派人嘱咐了的。想用什么,来我这里,自都不会缺她的。”
喜儿行礼:“奴婢记下了。”
高嫣不想离开,秀珠连哄带劝的,又找了个嬷嬷,一人一边扶着,这才把人送了回去。
喜儿伺候高嫣重新洗脸更衣后,高嫣就神情恍惚的卧在了床上。
喜儿想着爷也不可能来,索性关了院子门,由着高嫣歇着了。
她自己在外间做绣活,突然她手上一顿,她看到了方才来不及收拾,就被她先弄到一边去的茶杯碎片。
主儿听了钮祜禄格格病了,才摔了杯子,那…莫不是因为钮祜禄格格病了,才这样伤心的?
这也太离谱了。
她摇摇头,定然是主儿知道完颜格格侍寝,自己又被冷落多时,心里难过。
高侧福晋不也清楚么。
至于摔杯子,兴许只是气钮祜禄格格这一病,就没人制的了那完颜格格了?
定然是这样。
喜儿叹了口气,气这些有什么用呢?
想想自己怎么争宠才是要紧。

先去了福晋那里,约莫一个时辰才离开。
又去了苏氏的院子,大阿哥也被叫了过去,直到晚膳时辰,才见弘历出来,往蔚兰苑而去。
“把折子放前头去。”弘历边走边道。
“是!”李玉明白了,爷今晚不能留宿蔚兰苑。
“给完颜氏,送点料子过去。”
“是!”得儿,今晚看来还得是这个完颜格格伺候。
进了蔚兰苑,没人敢提醒弘历,温晚病着呢,不能见。
他一路进去,温晚正躺在床上,慢慢的喝一碗莲子羹。
弘历蹙眉,她这脸色!竟根本不是装病!
本来想说她几句,就是不去请安,他替她找别的法子也就是了,何苦说自己病了!多晦气!
谁曾想,她真是病了!
他坐到床头去,拿过她手里的碗,亲手喂她。
温晚笑笑:“本不想喝了,您也来的太是时候了。”
弘历脸色很不好,也不说话,只一勺勺让她吃尽了,又极轻柔的给她擦了擦嘴角。
温晚勾住他的手指:“生气了?”
弘历脸色越发难看。“王太医,真是当的好差事!”
温晚病了,他竟未去复命!
“王太医还在熬药呢!”
“这药十分繁琐,所以是王太医亲力亲为。”
“本打算今儿用了药,见了好再去同您说的。”
弘历轻轻环着她,心头止不住的怒火。
她又病了。
自己竟真的养不好她?!
“您都不问我是如何病了,就这般生气。”
温晚在他怀里极尽依赖:“是王太医诊脉,诊出了上次还有些病根未去,这次趁着天热,将病根去了,以后身子便安然无虞了。”
“您瞧我脸色不好,实则是药浴后热的狠了。”
“不气了…可好?”温晚环住他,轻轻给他顺着后背。
“当真?”
“自然当真。”
“也亏的王太医谨慎,连诊了两日,一个时辰诊一回,方觉察了。”
“您当替我谢太医的救命之恩才是。”
弘历的手臂这才敢慢慢收紧,温晚温柔的给他顺着后背。
直到他真的放松下来。
只是他的神色实在算不上好。
弘历的眼神划过床帐里面挂着的那枚同心结,深吸了口气,低声道:“等你好些,我带你去岫云寺上香。”
“嗯。”
两人相拥了好一会儿,温晚看着他的衣裳,还是外头穿的,才想起来:“您用晚膳了么?”
“李玉让人备了。”
“那我陪您用膳?”温晚撑起身子。
“你歇着。”
“我先去换身衣裳。”弘历解了领口的扣子,眸色深沉,显然还没有释怀。
温晚欲言又止。
弘历却一眼就知她所想,声音渐冷:“你要我走?”
他恨不得想尽法子,只求温晚身子康健,能长久的伴他左右。
这一腔心意,她却视而不见,竟想着让自己去别处安置。
“娘娘…”温晚其实已经后悔了,她不应该在这时候推开弘历。
但已经这样了,只能先坦白再想法子哄回来。
“我与额娘。”
“孰轻孰重?!”弘历俯身,直直的看着她。
温晚没想到,自己竟在古代,被问了这世界难题。
她看着他:“您应该问我,您同娘娘,同时落水,我先救哪个。”
弘历只觉得她的笑无比刺眼,他突然偏过头:“你不必说了。”
他直起身子,正要离开。
温晚拉住他:“我会先救娘娘。”
弘历冷笑。
缓缓拉开她的手。
温晚却起身,自背后抱住他:“待救了娘娘,我会回去,与您同生共死。”
弘历没料到她会如此说。
片刻,终究又心软了。
回身把她抱回床上,温晚没有趁机又拉着他不放,只是不安的看着他。
仿佛,她连撒娇都不敢了似的。
弘历心更加软了下来。
“怎么瞧着,像是怕我打你似的。”
“我是气你。”弘历抱着她,叹了口气:“但我不会因气你,而去责罚你。”
“莫要怕我。”
温晚这才慢慢回抱他,“没有怕您。”
“是…有些内疚。”
弘历眼神柔软了下来,温晚向来知错就认,再大的怒气,她一认,自己也就气不得了。
“我去换衣裳,你陪我再用点粥,可好?”
“不喝…”温晚轻哼。
弘历笑了起来:“这就又闹了。”
他换了衣裳回来,就抱温晚去了炕上,炕桌太小,所以李玉只捡着弘历爱吃的几样放了过来。
眼见着弘历端了碗喂温晚喝粥,他赶紧退了出去。
高玉在外头等着,见了他,两人对视一眼。
高玉一甩袖子,得儿,完颜格格可以一边呆着了。
他溜达溜达的走开了,李玉在,他甚少在弘历面前献殷勤,只一心在后院的小主们身上下心思。
他这份识时务,李玉才肯时不时透个信儿给他,两个人难得形成了一股平衡之势,牢牢的把控住了弘历身边伺候的,不给旁人可趁之机。
吴书来如今替弘历做许多事儿,已经不同他们一般见识了。
见他们两个如此,倒赞了句,知进退。
用了晚膳,又各自洗漱了,弘历有心折腾温晚一番,已惩她方才的没心没肺,不料却被她一句话被阻了:“太医说,我这些日子,忌心绪起伏,您莫要招我。”
弘历只能偃旗息鼓,搂着她:“那便好好歇着。”
温晚却很不安分,手在他肩头滑动。
被他小心的按住:“太医所言,这就忘了?”
“自然没忘。”
“是您不能招我,又非我不能招您。”温晚理直气壮。
弘历顿觉不好。
“您若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温晚攀了上来。
弘历岂能现在起身离开,只能苦笑着威胁她:“别闹…不然日后…定要加倍还于你的。”
“我只看眼前!”温晚不满:“您总不记得。”
弘历深吸一口气:“我与你念书可好?额娘还等着你给她念呢。”
“不好!”温晚干脆的摇头。
人已经伏在他的身上,在他脖颈处吮了一口。
弘历双手小心的扶着她的腰:“你且下来…”
“心心…”
温晚轻哼,不满的咬了他一口。
弘历呼吸急促,又不敢强硬的把她扯下去,更不敢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实在难耐的很。
“你可知岫云寺?它在民间有一个别称,为潭柘寺…”弘历企图给她讲点新鲜话儿吸引她的注意。
她却是听着了,但一边听,一边轻轻点点的吻在他的脖颈,肩头,唇角。
弘历被磨的受不住了,止了话。
温晚不肯了,惩罚似的咬着他的下唇,舔了舔。
“然后呢?那寺中壁画,如今可还在?”
弘历只觉得头皮都麻了。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还在的,画中画的是——”
温晚停了动作,等他下文,他趁机极轻柔的将温晚挪了下去。
然后坐了起来:“我去沐浴。”
“今晚还有许多折子要看…”
温晚得意的笑了,弘历又气又没有法子,不敢靠近她,只能放个狠话:“待你身子好些…”
“绝不饶你。”
他眼神往下滑,在她微微露出的肚兜那里停住。
温晚裹住被子,娇哼:“还不与我念书?”
“我若是不睡…您也休想睡了。”
弘历沐浴后,只得拿了书来,坐在床尾。
温晚不满,眼神威胁。
弘历只能咬牙坐到她身侧,却不敢如以前般揽着她念。
温晚也没有把他磨的太狠的意思,只靠近他,手指抓着他的衣摆。
片刻,就在弘历低沉的声音里,沉沉睡去。
弘历听到她呼吸的变化,放下书,笑骂了一句:“莫不真的是妖精投生来的?”
如此磨人。
他看着她还揪着的衣摆,没忍心抽出来,索性也不看折子了,与她相拥而眠。
接下来一连半月,弘历把剩下三个新人挨个召了一回,还去了苏氏那里一回,福晋那里也去过两次,剩下的日子,竟召的都是完颜格格。
再次请安的时候,那完颜格格的穿戴便有了些宠妾的气派,眉眼间清冷更甚。
旁人搭话,或是酸几句,她一概冷淡的应对,惜字如金,多少有些并不将众人放在眼里的孤傲。
让众人散了后,福晋看着彤史,完颜格格也不是夜夜都侍寝,估计也就是红袖添香,便收了劝谏弘历节制的意思。
恃宠而骄,本没有什么稀奇的。
温晚这样的,从不见一丝轻狂,才是稀奇。
彩柳捧着茶,放在福晋手边,福晋放下册子,刚要端茶,又停住了:“墨云轩抄的经书,送去小佛堂了?”
“已经送去了。”
“只是,奴婢听说,那完颜格格觉得福晋所罚,着实轻了…”
高嫣十日前,在园子里偶遇那完颜格格,又同人起了争执。
言语间,高嫣“不小心”一摔,竟把那完颜格格一并扑倒了。
完颜格格的脸差点被掉落的钗子划到。
当下又气又怒,夜里就说受惊,不能伺候弘历了。
弘历去看了,赏赐了一番,第二日就让人传话给福晋,让福晋责罚高嫣。
巧的是,高氏竟在福晋那里说话,听了这话,便给高嫣求情,神色凄苦,实在让人心生不忍。
福晋知弘历对完颜氏并没有多用心,不然就不是由她做主责罚了,便只罚了高嫣抄经。
“墨云轩有什么动静么?”福晋根本不理会完颜氏是否不满。
“只去园子老地儿祈福。”
“其她小主如何言语,竟都不理了。”
福晋点头:“总算有点长进了。”
“高家两个女儿,性子竟差了这么多。”福晋对高嫣也是头疼。
高斌如今忠心耿耿,又十分得用,高氏也已经安分守己,弘历满意了,就肯给些体面了,虽说不愿宠幸高家姐妹,但透了意思,对她们可宽容些。
偏偏高嫣实在是个惹是生非的性子,手段还粗劣不堪。
彩柳笑道:“福晋,这高姑娘虽说…手段太明显了些,但又回回有余地能辩解几分,幸而咱们是后宅,若是去衙门,这样的事儿,竟没有证据给她定罪的。毕竟是不是真的不小心,这谁能刨开心看看不成?”
“是有心机的。”福晋点头。
“可也不能由着她这般闹下去,不然后院成了什么样子。”
“过几日,让绿竹每日去给她讲一个时辰的规矩罢。”
把人拘着,让她无瑕闹腾。
墨云轩,喜儿也是很头疼,她家主儿又来湖边祈福了,不让她靠近,她只能远远看着。
她家主儿不得宠,又没有名分,还出门溜达——简直是个活靶子。
落井下石是后院常有的事儿,说起来,也就是为了出出自己心口的闷气,不敢朝着得宠的,只能紧着这种不得宠又得罪过许多人的。
但她人微言轻,高嫣根本不听她的劝阻,抄完佛经就又出来了。
喜儿规矩的站着,眼神偏了偏便看到了戴佳氏往这边走来。
喜儿心知,又得一场冷嘈热讽了。
果然,戴佳氏捏着扇子,特意在经过高嫣时,对同行的喜塔腊氏道:“听说高侧福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是下棋,能同爷平分秋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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