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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贵妃她被迫恋爱脑(空白喵)


温晚:其实不取也可以。
不过也不差这一个名字了。
前世网名都好几个,每个游戏里都不一样,末世后代号也换过几次,直到队伍固定才不再换了。
如今就当再多一个网名了。
于是便嗯了一声。
弘历却回过了神,后知后觉,温晚不肯要这个过去表示亲呢的名字,是不是其实是心生醋意?
因为过去的她同自己的亲近?
而她自己本身也未察觉?
那不妨试探一二。
“前儿我还得了几样东西。”他道。
温晚以为他是想不出名字便换个话题而已,不以为意的点了点头。
“燕窝,还有雪蛤和一株雪莲。燕窝给了福晋,雪蛤给了苏氏。”
“还剩了雪莲,今儿给你带来了。”
温晚都惊了。
还送药材?!
一根参引发的惨案刚结束呢!
“雪莲可是同参一般?”她忧伤的道。
弘历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立刻后悔了。
就多余这一步试探!
“并不一样,雪莲甚美…摆着做个花景儿用的…”弘历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温晚噗嗤笑了:“那您还得送我一个放雪莲用的花缸。”
“空蓝釉才配,我让人烧一炉给你。”
“刚好一并烧一套同色的落地瓶,园子里的绿玉荷花要开了,到时候给你摆在这些地儿,抬眼就可见。”弘历随手指了几个角落。
“我觉得你是在嘲讽我懒得出门赏花。”温晚佯叹。
“不识好人心。”弘历抚额笑道。
“天热起来,本就不想你出门。”
“不出门,便不看就是了。怎么非要摘了来?”温晚胡搅蛮缠。
弘历却喜她这样作,故作无奈问她:“那你说如何?我替你引池水而来,在你后厢书房后,种一片荷花,如何?”
“那岂不是更加折腾?”
温晚自己用双手捂住眼睛:“您会把我惯坏的。”
弘历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她却别过脸,不肯看他。
“不想被惯坏?”他问。
“人之常情罢了…”温晚强撑着硬气。
“你把我惯坏了,以后我可怎么办啊?”
温晚长叹一口气,不再回避他的眼神,掰着手指算账似的道:“若是我死了,您的偏爱还未停止,那我这一生尚且不错,可若我还活着,您的偏爱戛然而止,那我就是掐着时辰死了,也是心有不甘啊!”
“这个道理对不对?”
弘历把她手指抓过来:“你现在就能把我气死!”
温晚敷衍的哼了声:“人嘛,要面对现实,要看开,要想透,现在快乐都是一时的,都会过去的,不能沉迷,否则——”
弘历:“你再这么胡说八道,我就——”
“就什么?!”
“就要打我不成?”
“你看你看,这才几日,我说的果然没错吧…”温晚摇头晃脑,就差背一段文言文了。
弘历气极反笑,他们本来隔着炕桌而坐,他单手将炕桌拖到了后面,温晚一下子无处可藏。
然后他慢条斯理的看着她:“继续说。”
温晚立刻自己捂住嘴,摇头,一句话从指头缝里模糊溢出来:“佛曰:识时务者为俊杰…”
“佛曰?”弘历声音低了下来。
温晚不由自主的往后缩了缩。
弘历倾身,一只手拦住她,不让她再后退,然后他自己正起身子,温晚就被带的一个踉跄,扑进了他的怀里。
他依旧气定神闲,空着的一只手还好心的替她拨开了垂到眼眉处的流苏。
“这步摇,你戴两次了。”
“是不是给你打的首饰,还不够?”
温晚听着他近在咫尺的声音,一动也不敢动,刚才的小嚣张不复存在:“够了。”
“可我觉得,还不够。”弘历在她耳边轻笑。
“怎么能够呢?”
“于我而言——”
“给你再多,也犹嫌不够。”
“你整天这么想东想西。”
“可见是我,对你还不够好。”
“是我的错。”
他一句一句说的很慢,声音擦过温晚的耳朵,温晚恰当的红了耳,进而是整张脸。
弘历看着,满意至极。
他将温晚扶正,然后双手皆松开。
“进去歇着吧。”
温晚表情迟顿的抬头,似乎不明白话题怎么到这里了。
“还是说,你还要跟我再说会你那个佛曰——”弘历笑的十分暧昧。
温晚回神,小鹿般跑了。
弘历无奈的叹了口气,而后叫了李玉进来。
李玉看到挪开的炕桌,心里啧了一声。
“泡壶浓茶,折子都拿进来罢。”弘历慵懒的半躺着。
“爷…今儿您已经喝了两壶了,再喝伤身啊。”
“闭嘴吧你。”弘历笑骂。
不看折子,他今晚可就难熬了。
第二日,温晚起身,就知道弘历还未走,也不以为意。
等她穿戴好出去,只见凌乱的炕桌,折子堆了一摞,炕上还有两摞,桌子上还有已经熄灭的五个烛台。
着实惊了一下。
“您…一夜未睡?”
“小睡了一会儿。”弘历扔掉最后一本折子。
吴书来立刻上前开始收拾。
“你先那边坐会儿,这里被我沾了墨,让人换了再说。”
说着他自己也起身下来,要去西间洗漱。
吴书来一边收拾一边抽空冲温晚笑道:“格格,奴才们劝爷去西间书房看折子,可爷怕离着远了,您再睡不踏实,竟是不肯。”
要说这不要脸,还得是吴书来。
李玉就是嫩了点,这种话是不好意思挑的这么明了的。
他都这么说了,温晚怎么也得装的感动些。
早膳时候,就给弘历盛了一碗汤。
这时候伺候的又换成李玉了。
他心里哎呦一声,这位主儿可算想起来伺候爷一回了。
倒是再布一道菜啊!没看奴才都停顿了给您机会么!
很可惜温晚听不到他的心声。
盛了一碗汤,就完成任务了。
饭后,弘历拉着温晚,在院子里走了走,他坐了一夜,身子需要舒展,温晚也需要走动下,总窝着对身体也不好。
“王爷,您会武吗?”温晚看着弘历的站姿突发奇想。
“你猜。”弘历戏谑的看着她。
“您说您百步穿杨,那想必是会武的。”
“要看么?”弘历。
“射箭?”温晚张开双臂,比量了一下,“可这院子没有百米。”
“不是要看我会不会武?”
“至于射箭,回头带你去围猎就是了。”
“好。”
“李玉。”弘历叫了一声。
明白什么意思的李玉下去准备了。
他心里那个苦啊疼啊。
爷这几天累成什么样儿了,昨晚儿就睡了一个时辰,这大清早的,还要练武给格格看?!
这万一——
他偷偷给了自己一巴掌。
爷身体好着呢!
李玉捧着刀,还带了一个侍卫回来,颇为安慰的是,温晚没有听从弘历的要求,坐在廊下,而是站在院子里看。
侍卫是弘历常用的,应该是经常陪练,所以行礼后十分自然熟悉的就摆好了姿势。
弘历并没有什么花里胡哨起手的动作,他刀一抬,整个人都凛冽起来。
两人对招,也不过一炷香。
同温晚想的不一样,不是那种飞檐走壁,跟吊了威亚似的动作,但又充满力道,如今见过的散打比赛,也没有的招式。
温晚不会形容,不过看的倒是心满意足。
还小小的鼓了个掌。
李玉脸都要黑了。
爷成卖艺的了!
也不知道给爷擦擦汗!
恨铁不成钢的李玉使了个眼神给何嬷嬷。
何嬷嬷明白,但爱莫能助。
她要保护主儿的原生态,主儿不想给爷擦汗,必然有主儿的道理…
好在弘历自己比较主动,抽过温晚的帕子,擦了擦额头。
“一炷香就这么累了么?”温晚语气有些遗憾。
弘历被她的语气气的牙痒痒,“若是打你一顿,是不用这么累的。”
“好端端的,怎么又要打我?”温晚不满。
“那你好端端的,嫌弃我?”
“我哪里嫌弃你了?”
“你这语气,还不是嫌弃?”弘历还是牙痒痒,恨不得啃她一口才解气。
她还小,自己碰不得,不然,怎么都饶不了她。
偏这话又不好说出口。
只能把她猛的抱起来,一路回了屋子。
本想往炕上一扔泄愤,可舍不得,还是轻轻放下了。
“你就闹罢!”
“都给你记着。”
温晚莫名其妙,“我又没说您不厉害。”
“只是卖艺一炷香也收不了多少银子啊!”
“你说什么?”
“什么卖艺?!”
“你从哪儿知道的卖艺?!”
“看戏。”温晚老实回答。
弘历反应过来,他额娘不就爱看那些戏码么!
她学的倒快!
“所以你想爷去大街上卖艺?!”
“就…突然想到的…就…觉得您好厉害…”
“您卖艺,我收银子…”
温晚越说声音越低,倒是还知道心虚。
弘历看着她,好不容易克制住了,没有把她拖过来咬一口。
她好歹想的是,和我一起…
她的下意识里,同我是一体的…
她想这些,可能是想外头的日子了…
弘历安慰着自己,然后温柔的道:“我如今不好去街上四处走动,过一阵,定带你去街上走走,可好?”
温晚点头,虽不知话题怎么到了逛街,不过还是欢喜的问:“去看卖艺的?”
弘历脸又黑了:“不准看!”
温晚立刻摆出一副你凶我,我哭给你看的样子。
弘历顶不住,自己泄了气:“你想看练武,我给你看就是了。”
“做什么看旁人呢?”
“可您只能练一炷香…”温晚委屈巴巴。
“可以更久!”弘历咬牙切齿。
“那好吧。”多少有点勉强。
弘历忍无可忍,把炕桌一拖,跟她面对面无阻隔。
温晚立刻怂了。
露出一个颇乖巧的笑,往后缩了缩。
弘历一见她这样,怎么能不得寸进尺。
他往前挪了挪,两人的衣摆已经纠结在了一起,然后整好以暇的打量着她。
温晚想退,但他的眼神已经很明了,你退,我可就不止贴这点距离了。
“罢了罢了,给你打。”温晚视死如归的闭上眼睛。
然后怯生生的伸出了右手。
想了想,又换成了左手。
弘历哭笑不得,握住她的手。“我哪里要打你了。”
是想欺负她,但也不是这样的欺负。
弘历看着她精致的小脸,只能无奈的叹气。
“快点长大罢。”
温晚蹙眉,对他的话题跳跃表示疑惑和不满。
他以为她听不懂,也不做解释。
缓缓松开她的手:“我去趟福晋那里。”
“嗯。”温晚点头。
她自然看得懂他眼底的欲望。
但青天白日的,他应该不会那么不要脸吧。
所以,是去讨论大阿哥的归属?
按她所知,历史上似乎是归了苏格格,不过未曾记名,大阿哥的生母依旧是富察格格,后来追封的哲妃。
弘历临走交代,晚膳会过来用。
都这样了还来?!
不找人解决下么?!
温晚忽的反应过来,弘历或许是为着富察格格?
明面上他不能亲自为一个格格哀悼,不然就会被冠上过于注重儿女私情的帽子。
但他还是没有去宠幸她人的打算。
来温晚这里,算是一举两得。
一方面昭示着温晚的地位,一方面可以不必行周公之礼,算是对富察格格的一种哀悼。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只能说,有点人性,但不多…
好巧,她也是…
本来对弘历折腰给她念书生出来的一点点不忍心,瞬间烟消云散。
温晚如释重负。
再次确认了自己的指导方针:你为我提供荣华富贵,我为你提供情绪价值。
各取所需,公平交易。
情分,就不必了。
两个人加一起,也未必凑出三百克良心来。
还不如那罐古茶。
“含珠,泡茶。”
“就那罐。”温晚笑得纯洁又无辜。
含珠都被这笑晃了一下神。
主儿可真美!

弘历一手接过,顺手拉着福晋同他一并坐在炕上。
福晋也没推拒,眼神淡淡的扫过弘历的香囊,心中已经没有什么波澜。
“前几日皇阿玛问起了傅恒的亲事。”
“瞧着是有要赐婚的意思。”
“你可有什么人选?”
弘历的话完全同他此刻在这里的目的南辕北辙,让福晋一愣,才反应过来。
“臣妾还真没有细想,同额娘也说过这话儿,只想着傅恒今年才十五,过几年再议也使得。”
“额娘各处赴宴,想来也是相看过,但没有透话儿过来,便是还没有意。”
“不知爷心里可有好人家?”
弘历笑笑:“十五也不小了,定下亲事,过两年再成婚就是了。”
“若能得皇阿玛赐婚,于他也是有益的。”
“皇阿玛要赐婚,想必也是爷替他挣的脸面,倒是让爷费心了。”福晋要起身行礼,被弘历按住了。
“福晋要同我如此生分么?”
福晋心中一紧,自己今儿只是不情愿了那么一点儿,他就感觉到了。
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
当做没听出来?
还是解释?
这如何解释?
福晋还在犹豫,弘历却拍了拍她的手:“我们少年结发,自当携手共进,福祸同享。”
“没有人能在身份上越过你。”
“温晚,也不能。”
他如此直白,福晋也不能再模糊过去。
他的意思已经十分明了。
她替他掌后院,周全命妇,他会给她最尊贵的地位,外头的所有荣耀都是她的。
而温晚是他的掌心娇,什么也不必做,只要安安分分的享他的偏爱,金屋藏娇不外如是。
这两种,哪种更好?
福晋没有去想。
因为已经不重要了。
她端正身姿,端庄一笑:“爷,臣妾明白了。”
弘历又拍了拍她的手,表达赞赏。
福晋能想通,可以省他许多事儿。
“还请爷,给透个话,若有合适的人家,我也好同额娘说说。”福晋自然的把话题拉了回来,言语也恢复了往日的熟稔。
“纳兰容格的嫡女,如何?”
福晋想了想:“叶赫那拉氏?”
“倒是见过一次,教养极好。”
“那我给额娘递个话?相看相看?”
“嗯。”
“也不是非她不可,若你家有合适的人选,只管说来,我替他请旨。”
“是!臣妾明白。”
“你跟傅恒也有日子没见了吧?让你额娘带他来见见你罢。”
福晋十分惊喜,她同弟弟何止是有日子没见了,快一年了罢!宝亲王府不设宴,她就根本没机会见弟弟。
“就明儿罢!”
“永琏一直喜欢舅舅,你带着他一起罢。”
“明儿中午留他们用个午膳。”
福晋起身,满脸笑容:“谢爷恩典!”
两人气氛正好,福晋正想说点儿家常话弥补一下开头的疏离,吴书来就进来了:“爷,福晋,几位主儿都到了。”
弘历嗯了一声,却没有起身的意思。
“陈氏是主使,按着福晋的意思,幽禁幽篁里。”
“但富察格格,受人挑唆,故意去蔚兰苑借参,且吩咐了宫人,要借不到才行,她做出这样的蠢事,已不必追究,可挑唆之人,福晋觉得,该如何处置?”
福晋惊讶:“富察格格竟被挑唆至此?”
她还真不知道。
吴书来没有提。
“不然她如何知道,温晚有一支能救命的好参?”
“若她不知道,也生不出这些事端来。”
“陈氏,也没有可趁之机。”
福晋反应过来:“是臣妾想的疏漏了,爷可是指的高氏?”
“不止她。”
“金氏,也在里头掺合了一手。”
福晋心里明白,都是想搅乱水,再各有所得。
阴差阳错,就出了这样的事儿来。
“挑唆之罪,可大可小,但念在她们伺候爷多年,往日也无大错,不如罚抄经禁足如何?”
有温晚在,她们能分到的雨露本就不多了,再被禁足抄经,就更没机会了。
这对于还没有子嗣的两人,已经是很重的惩罚了。
但弘历明显不满意。
“陈氏在幽篁里,如何?”
“倒是不哭不闹,每日发呆。”
“那想必是过的还不错,就让金氏也去住两日罢,同陈氏一起,给富察格格,抄经两日。”
福晋不敢再劝:“是!”
“高氏。”弘历顿了顿,似乎在思索。
福晋不知道他是不是念及了高氏同他多年的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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