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日就去找牙行,请几位护卫。”
【爹娘就是吃了没看过电视剧的亏,电视剧里管家和护卫串通,将主人家害的家破人亡的例子可多了,不靠谱。】
慧娘没想过这些,听了女儿的心声,有些发愁。
若是这护卫都靠不住,那他们还怎么保证自己的安全?
慧娘看向夫君,夫君的眼神也同样迷茫。
【爹娘笨笨,找什么护院啊?你们不是认识唐家军吗?】
唐将军和护院有什么关系?
甘梵仁与慧娘此时都有些不解,迷茫都要化作实质,溢出来了。
与他们一同不解的还有公孙越,不过他比较聪明,一口口的喝着酒,以此来掩饰了自己的迷茫。
反正他不是主角,只要他不太张扬,就没人能注意得到他,公孙越懒散的摇了摇扇子,忽然意识到了给人做小弟的好处。
给人做小弟,只需要偶尔跑跑腿就行,几乎不用动脑子,比起自己努力,跟对大哥显然更加重要。
【唐将军一身正气,手下的兵将也都是仁义之师,与其去找那些来路不明的护院,不如让唐将军介绍一些受伤退伍的老兵。】
【一来,这些老兵人品有保障不用担心背主,他们上过战场,见过血杀过人,看见护院定是好手。】
【二来,他们身体残缺,肯定找不到什么好的活计,这时我们若是肯好好待他们,定能让他们死心塌地。】
【三来,还可以借此与唐将军增进感情。】
【简直是一箭三雕。】
听了甘甜的心声,甘梵仁激动的想要立即冲出去找人。
他想起唐施给他的令牌,打定了主意明日一早就去将军府拜访。
因为屁股被揍烂了,只能趴在小凳上吃饭的甘怀壁对这些漠不关心,他只能看见面前的肉。
苏南星说他现在不能吃太过油腻的,导致他今天一直在吃菜,趁着大家无人注意,他悄咪咪的向着身前的炒肉伸出了筷子,
嘿嘿,肉肉他来了。
【不好,二哥要偷肉。】
甘怀壁听见妹妹的心声,急忙缩回了筷子。
身为大哥,甘怀仲对着甘怀壁笑了笑,将甘怀壁面前的肉菜都拿走,换成了一盘盘的素菜。
甘怀壁彻底自闭了。
他望着自己面前绿油油的菜,感觉不会再快乐了,他只能恹恹的吃起了自己面前的青菜。
看着宛如失去了灵魂,行尸走肉般的二哥,甘甜忍不住可怜起了他了。
【做小孩真惨,什么都不能吃。】
【可怜的二哥,谁让我们都是小孩呢,等妹妹长大了,一定请你吃好吃的。】
一想到妹妹要请他吃好吃的,甘怀壁立马觉得不委屈了,面前的青菜似乎都带着肉香味。
另一边。
空旷的大街上,睨氏的儿子荣哥儿,此时正在街角的小摊上,与他的狐朋狗友们喝着酒。
他喝了口酒,骂骂咧咧的说道:“一群外来的乡下户,真以为有两个臭钱就了不起啊?”
“就他们家那几个满身都是土腥味的婊子,就算是脱光了跪在老子面前,老子都懒得看上那么一眼!”
荣哥儿越想越生气,捧着酒碗咕嘟咕嘟的又喝了几大口。
他的朋友们交换了一下视线,哄着荣哥儿说道:“你说这户人家有钱?怎么个有钱法?”
穿赤色袍子的人冷笑:“荣哥是啥人你还不知道啊?平日里就数他最喜欢吹吹呼呼,我看他就是为了抬高自己,才说那些个乡下人有钱的,一群乡下人能有多有钱?”
“荣哥家那么穷,看谁不觉得有钱啊!”
听到自己的话被质疑,荣哥儿不高兴了。
“嘿,我说你们怎么不相信啊?
“你们看看我贴身的这件衣服,这就是用他们家布料做的。”
“他们这群乡下户,家里是真的很有钱的!”
“你们几个家里也都有女眷,应该听说过,最近各大布庄成衣铺都出了一种叫卫生巾的玩意吧?”
在场的都是一群少年,很少tຊ关注这些,唯有那穿赤色衣服的少年,他倒是知道一些。
他爹乃是刑部侍郎,给他弄了个衙内的官职让他混着,因为有着雄厚的家业,他虽还未娶正妻,却已经有了两个通房丫鬟。
前几日他那两个通房丫鬟还缠着他,要他帮着买些卫生巾来着。
当时他为了面子,一时答应了下来,可没想到那东西竟然如此的昂贵。
最便宜的都要一文钱一片,简直就是在用钱擦血啊!
虽然不便宜,但他怎么说也是个衙内,总不好意思买最便宜的啊,他咬了咬牙买了十包安睡裤。
十包安睡裤,居然花了他一百两银子。
那可是一百两银子啊!
够他去杨柳楼玩好几天的了。
“知道些,但这和那户乡下人有什么关系?”
“卫生巾就是那乡下人家产的,这布料是人家用来装卫生巾的。”
衙内仔细看了看,别说,还真是!
那什么安睡裤花了他不少银子,所以一路上,他翻过来调过去的研究,就想着研究明白,这东西是为何值这么多银子的。
他虽不是女子,对布料没什么研究,但安睡裤冰冰凉凉丝滑柔顺的质感也让他明白,其所用的布料定不一般,布料的价格自然也绝对不便宜。
而荣哥这么穷的人家,肯定是买不起的,所以他身上这件料子,定是偷来的!
“用装卫生巾的料子做衣裳,你也不嫌丢人啊?”
他松开荣哥儿的衣领,忍不住骂道。
荣哥笑呵呵的说道:“这有什么丢人的,这可都是上好的料子。”
“再者说了,这料子我是穿在里面的,只要我不脱衣裳露出来给人看,谁又能知道?”
“衙内,你就说现在信不信我没说谎吧?”
“信了信了,不过真是想不到,如此赚钱的买卖,竟然掌握在乡下人的手里。”
“一群只知道吸血的臭虫,凭什么做这么赚钱的生意?”
其他人不知道什么卫生巾,听着罗衙内与荣哥儿的谈话,一时间竟一句话也插不上。
“衙内,你们说的什么卫生巾的玩意,是什么东西啊,很赚钱吗?”
罗衙内面色不愉:“这卫生巾是女子用的,污秽下贱的很,但很受女子欢迎,一片就要一文钱,我买的是上好的款式,叫什么安睡裤,二十片就要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
“嘶!”
“多大一片啊?”
听着几人傻乎乎的问话,罗衙内又一次想到了自己消失的银子。
罗衙内心痛的说道:“巴掌大的一片。”
“巴掌大的一片就敢卖这么贵?我滴个妈,这哪是做生意啊,分明就是抢钱啊!”
罗衙内磨了磨牙:“我也觉得。”
“荣哥儿,你娘是为他们家做事的,你能不能想个办法,把如何制作卫生巾的配方给偷出来,让兄弟们也来做这门生意。”
若是知道了怎么做卫生巾,那他就有了源源不断的发财经。
单单是在王都做这门生意就已经如此的赚钱了,若是将此物卖到全国各地去,岂不是会富可敌国!
“这可够呛!”
“我听我娘说,她也不知道这玩意是怎么做的,在宅子的绣娘就只负责缝制布袋子。”
“我们就算是溜进去,估计也找不到制作的方法,从我娘这下手没门。”
荣哥儿夹了口菜,吃的满嘴油:“要我说啊,还得从衙内出手。”
“衙内您人脉宽广,随便找几个兄弟,借个由头去他们家查个赋税什么的,他们不就得乖乖带着你们去作坊了嘛!”
“只要知道了作坊的位置,配方还不是手到擒来啊。”
知道了作坊在哪,自然就有了拿到配方的办法,可以偷,也可以抢,就算是用银子收买干活的伙计也行。
罗衙内一听当即神色动容,这条路绝对是能走通的,明日他就让朋友把这件事给办了,就不信拿不到卫生巾的制作方法。
荣哥儿见罗衙内听进去了自己的话,呲着大牙摇摇晃晃的回了家,他到家时,他娘还在缝着布袋子。
“儿回来了?”
“饿不饿,娘给你留了饭。”
睨氏一边说着,一边帮儿子脱下身穿的脏袍子,泡进了水筒里。
“不饿,跟兄弟们吃过了。”
“我不是说不用等我了吗,该睡觉就睡觉去,万一哪天我带个小娘子回来,你杵在这尴不尴尬啊。”
睨氏翻了个白眼:“我是你亲娘,给你留个灯还有错了?”
她见儿子哼着歌儿,脸上带着笑容,忍不住问道:“今天遇到什么好事了,这么高兴?”
“娘,你还真猜着了!”
“我兄弟罗衙内你知道吧?”
“他要好好整治整治甘家呢!”
“整治甘家,怎么整治?”
睨氏做在桌旁,两条粗浓的眉毛,紧紧地拧在一起。
“当然是把甘家做卫生巾的方子拿到,让甘家在王都混不下去!”
荣哥儿抿了口茶,醉醺醺的晃着身子。
“今日我不过是进了甘家的内院罢了,就被他们毫无情面的赶了出来,等他们混不下去的那天,我就将那宅子买下来,整日在内院晃气死他们!”
“我看你不是要气死他们,你是要气死娘了。”睨氏气急败坏的拍着大腿:“儿呀,你糊涂,要是甘家倒了,谁还给娘这么高的工钱啊?”
干这活不用出去抛头露面,只需要每天早上取料子,晚上将做好的布袋子交回去就能领到工钱。
工钱日结不拖不欠,只要做毁的料子不多,废料都能自己留下,她这些日子用废料缝制了一些荷包,卖出去补贴家用。
光说荷包就卖了二两银子,再加上这些日子的工钱,足足赚了十两银子,放在以前她做梦都不敢想,她一个女人也能赚这么多钱。
甘家工钱给的足,而且活也轻松,这么好的活就算是提着灯笼都难找。
住的巷子里,现如今个个都羡慕她的很,若是甘家真的倒下了,那她岂不是就赚不到钱了?
“无知妇人,目光短浅。”荣哥儿不屑的说道。
“罗衙内可是我最交好的哥们,他定然不会薄待于我,等事成之后我便让他给娘安排更清闲的工作,保证比现在赚的还多。”
“有我这样的好大儿,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你呀,就等着儿子带你过好日子吧。”
听了儿子的话,睨氏原本急促的面容上露出笑容。
“是是是,娘就等着你带娘享福了。”
“娘老早就看那姓余的小娼妇不顺眼,不好好在家相夫教子,整日拽着兄嫂出去,也不知道这生意是怎么谈下来的。”
“估摸着,她八成是使了什么狐媚子的手段!”
“要说这甘老爷也是个仪表堂堂满腹才华的,真不知道怎么就娶了她呢。”
“哎……真是家门不幸!”
“等甘家倒了,我就将那小娼妇的真面目说给甘老爷听,看到时候甘老爷还要不要她。”
若不是现在还需要在慧娘的手里领钱,她定要跑到甘梵仁面前,好好说道说道。
“等甘家倒了,你想做什么都依你。”荣哥摆了摆手:“老子困了,快滚快滚,别耽误老子睡觉。”
明明是做儿子的,可他说起话来却一口一个老子,言语中根本没有一点尊敬之意。
然而睨氏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甚至觉得儿子很有男子气概,她急忙收拾了东西,麻溜跑回了自己屋。
回屋后见男人在睡觉,她没敢点灯,摸着黑轻手轻脚的将东西收好。
月光暗淡视线不清,睨氏不小心踢到了男人洗脚用的水盆,弄了一腿的洗脚水,鞋子也湿透了。
寂静的夜里,水盆被踢翻的声音十分明显,床上的男人极不厌烦的翻了个身,连眼睛都没睁开,顺着声就给了她一脚。
“贱人,眼睛是出气的啊!”
“瞎了,不知道轻点!”
“老子要不是累了一天,今个非扒你的皮!”
这一脚,直接将睨氏踹翻在地,倒下的时候她想拽住床铺,可瞬间想到床上的男人正在睡觉,又只能将手缩了回去。
倒下的瞬间,她又撞到了男人洗脚的水盆,为了不让盆发出声音,她急忙给抱了住,水盆里黑臭的泥水,将她的半个身子都打湿了。
家里穷,她的衣服就那么两件,那件昨日刚洗过还没干,身上这件也湿了。
她也不敢去翻箱倒柜的找,只能将身上的衣服脱掉,光着身子,用脏衣将地上的水渍一点点擦干。
她担心身上也脏,也不敢上床,若是将床铺给弄脏了,明早定会挨打的,她只能躺在冰冷的地面,凑合着睡了一晚。
第122章 找茬
现在本是深秋,夜里寒凉的紧,她光着身子蜷缩在角落,连条多余的被子都不敢盖,这么睡了一夜,第二天她的额头就变得滚烫了。
因为生了病,她没能及时起来做饭,结果被丈夫一脚给踹醒了过来。
“皮痒了是不是,鸡都叫半天了,你还不起来做饭?”
睨氏发着烧,整个人都昏昏沉沉tຊ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舒服的,她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去钱匣子里,拿出了二十文钱。
“我今个有些难受,相公带荣哥儿出去买些吃吧。”
睨氏手中的钱被一把抢了过去,但男人却没打算放过她。
“赚几个臭钱了不起是不是?”
“啥家庭有狗哔啊,还出去买来吃?”
“败家娘们,滚起来做饭去!”
听着相公的斥责,睨氏不敢再有拖延,只能强忍着不适,去敲了儿子的房门。
“儿啊,娘身子有些不舒服,你爹一会要上工不能饿肚子,你能不能替娘做顿饭?”
“我哪会做饭啊,再者说我昨个喝了酒,现在头疼的厉害,哪有心思做饭啊。”
“滚滚滚,别耽搁老子睡觉!”
睨氏吃了个闭门羹,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老老实实的去做饭。
看火的时候,她熬不住睡了过去,等闻到了刺鼻的味道才惊醒,一大锅的粥都煮糊了。
“老子辛辛苦苦上一天工,你就给老子吃这东西?”
“老子看你是活的腻歪了!”
男人薅着睨氏的头发,按着她的头就往墙上撞,她疼的哇哇叫唤,却只能不停的作揖求饶。
那撕心裂肺的声音,半条街的人都听到了,取布料时其他人目光若有似无的从睨氏的身上划过。
若是往日被这么看着,睨氏早就闹起来了,但今天睨氏烧的昏昏沉沉的,根本无瑕顾及这些,她蓬头垢面满脸乌青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唏嘘。
“她平日总是将男人挂在嘴边,还以为她男人多爱她呢,结果不还是经常挨打。”
“你们住的远不知道,她男人以前经常打她,这些日子她赚了点钱,才过上几天好日子。”
“若是没了这份工作,还不知道她相公怎么折磨她呢。”
“哎……也别说她了,咱们几个还不是各有各的难处。”
“也就洪氏过的好些,她男人病轻的时候,家务活都不用做,她男人还会陪着她出去玩,咱们几个家里都困难,就数她过的最舒坦,你看那脸嫩的和豆腐似的。”
睨氏听着她们小声的议论,心中有了丝慌乱,若是卫生巾的配方真的被偷走了,甘家倒下之后,儿子的朋友真能给她一份更好的工作吗?
若是赚不到钱,那她岂不是又要过回以前那种日子?
若是一直没有赚到钱就罢了,偏偏这些日子她尝到了不少的甜头,自从在甘家赚到钱以后,夫君的态度好了不少,儿子也总是缠着她撒娇。
她下意识的忽略了儿子缠着她撒娇是为了要钱,只觉得许久没有过的这么快活了。
正想着,她看到了洪氏远远的走了过来,与洪氏一同来的还有她那体弱多病的夫君。
他夫君手里撑着伞,帮洪氏挡住阳光,小心翼翼的扶着洪氏。
“呦,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金贵,不刮风不下雨的,还打伞出门?”
看见洪氏,睨氏下意识的讽刺道。
她和洪氏算是邻居,自小一起长大的,说亲的时候,她一眼就看上了洪氏的丈夫洪彦丰。
洪彦丰是她见过的最有气度,最温柔的男子,她使劲了浑身解数,脱光了抱住洪彦丰,然而洪彦丰却一点也没有动容,反倒是将她一把推开。
她做了如此丢人的事,爹娘怕惹人笑话,匆匆的将她嫁给了现在的丈夫。
她怎么也没想到,洪彦丰推开她后,竟然看上了自己家的邻居,一个瘦不拉几的黄毛丫头。
那时她觉得自己处处都强过洪氏,处处都与洪氏攀比,还闹出了不少笑话,后来因为街坊邻居传闲话惹恼了夫君,她就被狠狠地打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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