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留意那个人?就是谢侯爷扇巴掌的那个年轻后生,那个人啊,叫做谢景之,是魏武侯府的世子,当时林大小姐是听到他被打巴掌,这才去掀开盖头,你们知道吗?这位林大小姐的心上人就是谢景之!她现在是嫁给心上人的爹了!”
林宝珍心悦谢景之消息是傅斌刻意让人散播出去的,到了后来自己的外甥要与林映雪定亲,关于林家的那些消息,好的也罢,坏的也罢,都在淡化,现在冷不丁又被人提起了。
这种男男女女的香艳之事总是惹人注意的,此时众人又车轱辘地说了一些先前的事情来。
此时坐在花轿之中林映雪,手中紧紧握住了喜果,听着外面的吹吹打打,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花轿停下,是傅嘉泽踢轿门,迎她下花轿。
她手中抓着红绸,与他进行三拜。
坐在高堂上的,男方这边是傅蘅,傅蘅的案子没有了结,按道理是无法出狱的,只是有傅斌作保,放出来三日时间,她在牢中也没有受苦,此时面容红润,目光清朗地看着两人拜堂。
女方这边自然是温蕙,她见着女儿穿着正红的嫁衣,走得是正统的嫁人路数,不像是当年的自己,因为被林怿哄骗,她并没有经历迎亲的仪式,所有的不过是虚假的拜堂。
现在这样热闹的吹吹打打,有在官府备下的婚书,才是真正的三媒六聘的婚事。
等到三拜结束之后,傅蘅的目光落在了女儿身上。
女儿天真无忧地看着新娘子的背影,叽叽喳喳说着喜服漂亮,难免让她心中泛着一丝难过,这样好看的衣服,她的女儿却是穿不上了。
傅斌也被成德帝放出宫来参加外甥的婚礼,他在听到了锦衣卫的汇报时候脸色淡了一分,很快就重新笑了起来,魏武侯这一笔先记下了,晚些时候再算账。
林映雪三拜结束之后,就被牵着到了新房,等着揭盖头。
满屋子都是笑笑闹闹的人,这些宾客大部分都是冲着傅斌来的,他们送的都是重礼,过来是对傅斌是阿谀奉承,他们只会恰到好处的起哄,夸耀傅嘉泽是人中龙凤,让整个新房的气氛活络热闹却绝对不会惹人不适。
新房里人多加上暖香,林映雪本来是紧张的,后来就成了头脑发晕。
在她头昏脑涨,感觉快喘不过气的时候,盖头被人掀开。
当时在林府也被人拽开了盖头,她当时也看过了傅嘉泽,知道他的新郎官穿着正红庄重吉服,五官英俊得让人忘神,那个时候只是惊鸿一瞥,也不适合她长久地看他,而此时是可以的。
她此时怔怔地看着傅嘉泽,而旁人也在看着美得触目惊心的新娘。
等到喜娘笑着说道:“新郎新娘璧人一对,若是生下孩子,指不定多漂亮。”
善意的哄笑声响起,林映雪这才意识到自己看得太久,羞涩地低下头,面颊红了起来,就连耳垂也是泛着烟霞色。
傅嘉泽看着她耳垂上的耳铛轻轻晃动,往下是带着浅红色的玉肤,他带着轻笑落座,与林映雪挨得很近。
他们的膝盖相碰,彼此的体温交融。
在喝合卺酒的时候,两人的呼吸相互交融,林映雪感觉到男子的鼻息喷在她的面颊上,不由得下意识地闭上了眼,长睫不住地微微颤抖。
喝了合卺酒,傅嘉泽站起身来,“诸位宾客,还没有尽兴的,我去给诸位多敬几杯。”
傅斌也清了清嗓子,笑着说道:“我这个外甥好不容易成了亲,他疼媳妇,就留着新娘子休息一会儿,到外间喝点酒,万岁爷给了我一日的假期,咱家也陪着诸位大人喝喝酒。”
傅斌陪酒是多大的面子,众人嘻嘻哈哈地离开了,而傅嘉泽是落后半步的。
凑到了林映雪的耳畔,“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席面,你等会先用上一些,我会尽快一些回来陪你。”
新娘等到了新婚的丈夫还能做什么?
林映雪的手忍不住抓住了裙摆,低低又羞涩的应了一声。
傅嘉泽回头见着宾客已经离开了新房,飞快地在她面颊上啄了一口,没有看她的反应,就快速离开了新房。
所有的宾客出去之后, 房间里陡然清净了下来。
林映雪下意识地捂着脸,刚刚傅嘉泽临走的那一下让她长久地回不过神,等到回过神来, 林映雪长长舒了一口气,嗅到空气之中的熏香味道,就想着让人打开窗, 结果看向了窗户的方向,已经被人打开了。
叶子解释说道:“刚刚姑爷让我打开的窗户, 说是透透气, 香是需要熏一夜的, 已经挪到窗户边,等会味道就会更小。”
林映雪小小点了一下头。
叶子说道, “小姐, 我来给你卸掉凤冠, 你也好吃些东西。”
在叶子的服侍下,林映雪卸了发冠。
这凤冠的重量工匠已经极力减轻, 但是带了许久,还是让林映雪觉得脑袋发沉, 卸下了发冠之后,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
林映雪卸掉了口脂之后,飞鸢已经摆开了桌菜。
这一桌席面上的菜式都是林映雪喜欢吃的, 偏清淡口味一些的菜肴。
林映雪清早就没有吃东西,很快就开始吃起来。
这些菜式要比林府做得更好,更得林映雪的心,平常吃个七八分饱的林映雪破天荒吃到了九分。
刚准备让人撤掉席面, 就听到了外面丫鬟的声音,“少爷过来了。”
林映雪只来得及站起来, 就看着傅嘉泽推门而入。
傅嘉泽看着席面已经动了不少,就笑着说道:“可吃够了?”
林映雪看着自己吃的东西,脸上一红,忙不迭点头,双手搅在一起,小声说,“我平日里吃不了这么多。”
“你这吃得可不算多,还须得多一些。”傅嘉泽坐了下来,捡起来了林映雪用的筷子,直接夹了一筷子的菜送入到口中。
林映雪急急说道:“这是我用过的。”
“不碍事,夫妻一体,用不着分那么细。”傅嘉泽笑着说道,“我刚刚在外喝了一点酒,都来不及吃什么菜,才这样吃一些,免得等会胃不舒服。”
林映雪用调羹给傅嘉泽舀了一勺蒸鸡蛋,小声说道:“那你可以先吃这个,暖暖胃。”
傅嘉泽看着鸡蛋羹,说了一句,“好。”
他其实并不爱吃鸡蛋,因为妹妹不爱吃蛋黄,茶叶蛋总是吃掉了外面有味道的蛋白部分,把蛋黄部分塞给他。他吃得多了,就觉得鸡蛋噎得慌,鲜少吃鸡蛋了。
此时傅嘉泽吃着淋了一些香油的鸡蛋羹,只觉得这鸡蛋羹香软,好像真的把胃熨帖得舒服。
给傅嘉泽舀了鸡蛋羹之后,林映雪又局促地坐在傅嘉泽旁边。
傅嘉泽开口说道:“你先去洗漱,我自己用就是了。”
林映雪应了一声。
这房间的耳房做了净房,林映雪在飞鸢和叶子的服侍下去掉了繁复的礼服,换上了轻薄的衣衫。
衣衫是特地为洞房花烛夜准备的,隐隐透露出内里小衣的颜色,让林映雪几乎是闭着眼睛穿上的。
她几乎不敢踏出这净房的门,给自己做了许久的心理准备,良久之后才匆匆进入到房里,此时席面已经撤去了,傅嘉泽似乎在观赏这新房上悬挂的一幅画,他没去看林映雪,而是说道:“我也去洗漱。”
林映雪抿了抿唇,小声说道:“我来服侍夫君。”
傅嘉泽身子一僵,头也不敢回,像是背后有人追一样,直接说道:“不用不用。”
说完之后直接大跨步进入到了耳房。
飞鸢和叶子两人相视一眼,“小姐,我们就出去了,若是有需要,再喊我们。”
“嗯。”林映雪应了一声,听到了房门吱呀一声响,这个房里只剩下自己和傅嘉泽。
傅嘉泽暂时不会出来。
意识到这一点,林映雪又稍稍放松了一些。
她甚至有闲心开始打量这喜房来,当时她准备出嫁的闺房很是简单,毕竟在傅斌和傅蘅看来,送来多好的东西,林映雪也无法带走,所以多是送的可以让林映雪带走的嫁妆。
这新房则是华丽得多,大红罗圈幔帐,十二扇江山万里图琉璃屏风,房间里的多宝阁上满满当当,有夜明珠、微雕核舟、珊瑚树、东珠摆件,还有许多东西林映雪是第一次见,压根说不上名字。
这样不知不觉转了一圈,就到了梳妆镜前。
梳妆台上的镜子是从番邦过来的西洋镜,背后似乎是用银子做的,前面一层则是通透的大块儿琉璃,能够把人照得是纤毫毕现,林映雪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外衣轻薄,若隐若现地露出了内里的肌肤,还可以看到小衣上的牡丹绣样,艳丽轻浮得远远超出她的想象。
轰得一下脸上爆红,她连忙回到了床榻上,想要用被子把自己浑身都盖住,到末了又忍住了。
丈夫还尚未洗漱完,她直接躺下了太失礼。
手指在架子床上扣了扣,林映雪深呼吸了好几次,这才强忍住了钻入到被子里的冲动。
林映雪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她也不知道是应当盼着傅嘉泽过来,还是不盼着他过来,在梳着幔帐上的多子图时候,她注意到了枕头下有一本书,直接抽了出来。
或许可以看看书打发时间。
而在打开书之后,林映雪就后悔了。
如果说之前她已经羞得不行,但是还可以勉强控制自己,此时再也忍不住了直接钻入到了锦被里。
这书赫然是教导夫妻敦伦之乐的,男子与女子身子交叠,行周公之礼。
傅嘉泽洗漱得很快,等到绕过屏风,看着林映雪整个人缩在床榻里,身子还微颤,他也去掉了羞涩,连忙上前,“怎么了?”
他本以为林映雪在哭泣,谁知道把人转过来,她涨红了脸,分明是害羞。
脸上红得像是喝醉了一样,长睫不停地颤抖。
林映雪听到了傅嘉泽的声音,感受到了男子的体温,身子僵得更厉害了,她就这样闭着眼。
傅嘉泽见状放下了心,还有心说笑:“夫人不等我安置,就先歇下了?”
林映雪实在是被那本书刺激得太过了,这才失礼,听到了傅嘉泽的话,睁开了眼睛,“我没有先歇下。”
她的眼睛湿漉漉的,本来就清澈的眼此时像是两丸黑水银被泡在水中。
傅嘉泽忍不住声音放得轻柔一些,“那你怎么就先躺下了?还盖着被子。”
林映雪的手放在被子上,听言就把被子一掀,谁知道衣衫本就轻薄,在林映雪猛地钻入到被子里的时候,系带不知不觉已经散开,此时已经完全露出了内里的小衣。
林映雪的名字得来是因为她出生的时候就肤色极白,宛若是一捧雪,才得映雪之名,此时这小衣用金链勾着,裹住了女子特有的丰润,只若隐若现露出一些曲线,露在外的肌肤白得让人心颤。
小衣下的曲线随着呼吸微微一起一伏,这让傅嘉泽呼吸一滞。
他并未有过通房丫鬟,只是婚前得了册子,他也没过多翻看,只要面对女子,会有天然的直觉告诉他如何行事,此时傅嘉泽便是如此。
“我。”林映雪还想要说什么,结果就被傅嘉泽捂住了嘴,他的唇落在勃颈略略往下处。
脑子嗡得一下,林映雪的双腿紧绷绷勾了起来,发出了羞人的声音。
傅嘉泽亲了亲她的唇,“别说话。”
林映雪听到了他的声音也在发抖,她抬眼去看他,她忽然发现,傅嘉泽也在紧张。
知道了傅嘉泽会紧张,她忽然就没有那么紧张,小声说道,“我来服侍你。”
她的手压在了傅嘉泽的胸口处,一点点解开系带。
很快,幔帐放下,男子的身躯覆盖在女子之上,而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林映雪的双臂攀在男子的脖颈处。
等到粗重喘息声后,两人均是疲倦地睁开眼,傅嘉泽说道:“我来替你洗漱。”
“不用。”林映雪小声说道,“我想自己来。”
傅嘉泽摇头,“只怕你走不动,若不然叫婆子进来?”
身上多少有些羞人痕迹,林映雪并不想让人进来见到她浑身的痕迹,等到自己试了试真的站不起来,就小声说道:“那你来。”
被人打横抱起,林映雪的双手勾在傅嘉泽的脖颈处,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今日里在林府门口,你不应当这样抱着我的。”
她当时就是没反应过来,不然一定会阻止傅嘉泽。
傅嘉泽:“只是想让你快些进入花轿,免得再生波折。”
“我那个嫡姐,有时候我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林映雪确实不明白林宝珍,明明有家人的疼爱,有预知梦,为什么却总是做出古怪的,让人难以理解的举动。
“当时谢侯爷打了谢世子一巴掌你听到了没有?”
林映雪点头,这才不可思议地说道,“她是为了谢世子?”
“嗯。”傅嘉泽说道,“明明还心悦谢世子,却又嫁给了他爹爹,你这个嫡姐可真是出乎人意料之外。”
提到了谢世子,林映雪又忍不住说道,“我和谢世子真的没有什么,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般行事。最后还惹得嫡姐掀开了盖头……提前被人掀开了盖头,你生气不生气?”林映雪小心翼翼地说道。
“气,却也不气。气得是,给你掀开盖头的应该是我才对,一个女子给你掀开盖头这算什么事,不气的是,让人知晓我有一个绝色无双的貌美妻子。”
林映雪垂下眼,她这般的羞态让傅嘉泽亲了亲她,声音是满溢出来的温柔,“早些安置,明儿还要请安奉茶。”
“好。”她乖巧地点点头,又让傅嘉泽忍不住亲了亲她。
第037章 新婚奉茶
林映雪或许是累了, 她很快就睡着了,而傅嘉泽并不习惯旁侧有人,刚开始眼睛还是闭着, 等到听到了旁侧传来的均匀呼吸声就睁开了眼。
新房的龙凤火烛是要燃烧一夜的,烛蕊没有人去剪,此时燃烧的火焰被拉长, 把房间里照得更为明亮了。透过烛火和轻如蝉翼的幔帐,傅嘉泽打量身边的林映雪。
她睡得很是有些乖巧, 散开的长发如云地散落在枕上, 眼睑盖住了乌黑明亮的眼, 长而卷翘地睫毛也无辜合拢。
着白色的中衣,就连领口处都用系带规整地系好, 她的双手搭在小腹处, 一动也不动地就这样躺着。
傅嘉泽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脸, 被这样猛地一戳,她的睫毛颤了颤, 发出了意味不明的呜咽声,在傅嘉泽已经弄醒了对方的时候, 她又不呢喃了,只是翻了个身,身子也蜷缩起来, 一双手臂搁在面颊处,像是在阻挡其他人的骚扰。
这样的动作有些好笑,傅嘉泽的嘴角微微勾起。
就算是林映雪已经努力把这睡觉的中衣穿得规整,但是因为她素来喜欢宽松一些的中衣, 此时侧过身子,就露出了脖颈处细腻柔滑的一段肌肤来, 领口遮住了一点红痕,那是傅嘉泽留下的痕迹。
傅嘉泽看着那点红痕,难免想到了刚刚洞房的事。
他亲着她,感受女子身子的柔软与窈窕,只是缺乏经验,第一次是草草了事的,他有一种预感,第二次的时候会强很多,于是又拉着羞死了的新婚妻子再来一次。
就像是傅嘉泽想的那样,第二次让她眼角眉梢都泛上了媚色,姣好的唇形发出羞人的声音。
如果不是考虑到她的身子不适,他甚至还可以再来一回。
傅嘉泽想着,为什么会有人喜欢把这等亲密的事情用在陌生女子身上,各种的羞涩和美好不应当与其他人再去体会,也不需要什么通房丫鬟去提前体验这种感官上的刺激,只需要成亲的时候,水到渠成地去体会。
他在她的面颊上啾了一下,长睫颤了颤,她又翻了一个身,原本是面朝着内里蜷缩身体,此时改成了面向他,她还捉住了他的手臂,似乎很喜欢人体的温度,在选定了这个姿势之后,她就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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