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枭谷精神稳定的那些年(今逢时)

“比如呢？”
“比如情感、记忆，还比如……其他人的寿命。”
你挑挑眉：“意思就是，我可以用我的寿命兑换它的寿命，是这样的吧？”
“是的，而且曾经身为神使助手的你，你的寿命要比普通人类以及系统的寿命价值更高一些，你的一岁……大概能顶它的一岁半或者两岁吧。”
你问他：“那我还有多少寿命？”
“神使和神使助手转生成人类后都是100岁寿终正寝的。”
“那我还有83年？”
“是这样的。”
你又问：“那我同桌呢？”
古馆点出来一个光屏，搜索点击：“这个我不确定，我看看啊……还有……57年，毕竟他的灵魂是残缺的嘛，怎么样？要换吗？”
“那我把我26年的寿命换给它。”
“你还挺大方的，那你先死26年，26年之后你再看gg复活……”
“哪有从前面减的？扣掉我后面的26年啊！”
“奥奥，不好意思啊。”
古馆在光屏上操作了一下：“行，你的26年换了它的43年寿命，不过它有关这具身体的记忆都会被消除哦。”
“无所谓。”
【滴——】
熟悉的机械音再次从脑海中响起，而后古馆春一消失在你面前，周围的一切又重新运转起来。
你走到赤苇面前捡起地上的情书和巧克力揣进口袋里，你大概也知道，源子估计是感受到了赤苇身上那一块属于你的灵魂碎片，所以把他错认成了你。
“……怎么了？”
有关仁里源子的一切痕迹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白福和雀田有些奇怪地对视一眼。
你刚刚还是站在她们两个身边的吧？怎么一下子就到赤苇面前去了？！
你瞪了赤苇一眼：“短命鬼！”
你不满地举起手大声嚷嚷：“现在好了，我和你一样短命了！啊啊！啊啊！我杀！我杀！我杀！”
“……又在说别人听不懂的话了。”
你一拳捶在赤苇肚子上：“Shut fucking up！Akaashi Keiji you bad bad！”
“Hasegawa Chizuru you good good.”
白福和雀田在身后默默捧脸。
“他们两个……”
“感情真好啊……”
白福和雀田向大家说了你会来排球部当经理的事情，一二年级的大家有喜有忧。
喜的是你关键时刻还是非常靠谱的，忧的是大多数时间都不是关键时刻。
幸运的是他们未来的队长是你的男朋友，不幸运的也是他们未来的队长是你的男朋友！
暗路老师和泷泽教练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想要迎来成长是一定要付出代价的，想要飞速进步又不想忍受痛苦，这怎么可能呢？
哈哈，说、说不定忍受一年痛苦，明天枭谷就能拿全国冠军呢？
是这样的吧？嗯嗯，肯定是这样的。
总之，大家都欣然接受了这件事。
毕竟除了接受之外也没有什么别的选择了。
于是大家和你一起度过了一个美好的部活时间。
好在今天的你并没有发疯。
部活ing……无事发生。
春初的时候天黑的早，部活结束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个彻底，和白福雀田顺路的木兔小见和尾长负责送她们回家，你自然就用不着他们来操心。
你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和赤苇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
你想到什么，掏出手机来找出那天拍的赤苇的照片和视频，直接抬手怼在他脸上：“呦呦呦，看看这是谁啊？”
“……不认识。”
赤苇扭过头去，你围着他转圈，手机屏幕几乎都要贴上他的下巴。
“怎么哭得这么可怜啊？”你阴阳怪气地模仿道：“我算什么~？我什么都不是吗~？除了恋人之外、我还想有更多的身份~不可以吗~？”
赤苇耳尖有些红，左看右看就是不看你屏幕上的画面：“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才该是你相处最久的同学、最好的朋友、最可靠的家人~是我先认识你的~”
赤苇伸手抵住你的脸颊向外推：“别胡说八道了，我不知道你在干嘛。”
“哎呦呦，我不知道你在干嘛~屏幕上的这个人你看着不眼熟吗？卷卷毛的这个。”
“不认识。”
“那是谁在我床上抱着我哭哭抱抱又亲亲啊？”
“是啊，是谁啊？”赤苇伸手捏了捏你的脸颊：“你出轨了吧？”
“唔，放开！”你拍了拍他的手。
“趁着我不在的时候，背着我和其他人抱抱亲亲吗？”
你对着他拳打脚踢：“我只是犯了全天下的女人都会犯的错！读书人的事情怎么能叫出轨呢？我只是灵魂碎成了很多片！每一片都爱上了不同的人而已！肯定不能只有你一个啊！一个人是满足不了我的！”
赤苇挑挑眉，抬手扶上你的腰，手指在上衣边缘勾了勾：“我满足不了你吗？”
“有变态耍流氓了啊——！”
他揽住你的腰，弯下腰吻你，有些尖的犬牙摩擦着柔软的嘴唇带来细微的疼痛感，然后在你不满皱眉的时候他又安抚般地舔了舔。
他重新牵住你的手：“走了，回家了。”
“啊啊！有变态耍流氓了啊！”
“你现在这个凶巴巴的样子，看上去我才是那个被耍流氓的。”
“呦西，花姑娘。”
“……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感觉肯定不是什么夸我的词。”
“咩哈哈哈哈哈哈——”
你松开他的手，弯腰后退几步，脑袋直直地朝着他撞过去：“吃我一记猪突猛进！”
赤苇侧身轻而易举地躲过，而后在你即将要失控地朝着远方跑去的时候及时伸手抓住你的后颈把你拽了回来。
“别突远了。”
“呦西，花姑娘。”
赤苇再去牵你的手：“你都不饿吗？再不回家晚饭就要变成夜宵了。”
“啊啊——好饿啊——”
“我不说也没见你饿。”
“谁说的？我刚刚就很饿！”
“那快点回家吃饭了。”
“我不想做饭……”
“你没发现这是去我家的路吗？”
“啊啊！你居然敢拐.卖我？！”
“再不走妈妈做的天妇罗就要凉了。”
你浑身懒洋洋的，只有握住赤苇的手的那只手支撑着，整个身体都软绵绵地瘫软了下去：“我走不动了……再也不要去参加你们的部活了！”
“答应好了的事情不可以轻易反悔，再坚持一下就到家了。”
“走不动了！”
赤苇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抬手把肩上的排球包摘下来递给你：“那就快点上来？”
“行。”
“答应得倒是很痛快啊你。”
你把赤苇的包背到肩上，而后手脚并用地爬上他的后背，赤苇伸手扶住你的腿弯。
“抱紧了。”
你伸手狠狠勒住赤苇的脖子：“这样够紧吗？”
“我算什么~？我什么都不是吗~？除了恋人之外、我还想有更多的身份~不可以吗~？”
“我才该是你相处最久的同学、最好的朋友、最可靠的家人~是我先认识你的~”
赤苇抬手在你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
“啊！好痛！变态吗你！”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啊啊啊Akaashi you bad bad！”

积雪消融，春天到来的时候，毕业季也如约而至。
排球部三年级的大家抱在一起痛哭流涕，白福和雀田险些被不知道收敛力气的木兔的热情拥抱给勒得喘不过来气。
一二年级的大家看着这一幕也忍不住有些红了眼睛，和三年级的前辈们一一拥抱告别。
你眨眨眼看向身旁的赤苇：“你推毕业了。”
赤苇有些奇怪：“我推？”
“是啊，初中的时候你不是说木兔前辈是你心目中的明星选手吗？所以木兔前辈是你推。”
“……好吧，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你发出嘲笑的“呵呵”声：“怎么呢？不好意思向你推表达自己的崇拜之情吗？”
赤苇挑挑眉看你：“你初中的时候不是也说木兔前辈扣球的姿势很帅很漂亮吗？不去表达一下你的崇拜之情吗？”
“没有，没说，不去。”
赤苇回忆片刻，而后淡淡开口：“我记得当时是你和高桥结束部活，讨论起丑三中学的比赛，你和高桥说：‘没想到那个叫做木兔的主攻手看上去傻傻的，实际上倒也有些本领，特别是直线扣球的时候，姿势也太帅太漂亮了吧？那个背肌我可以，嘶哈嘶哈。’”
听着赤苇毫无感情地复述，你缓缓握拳。
硬了，拳头硬了。
“除了木兔前辈之外还有牛岛选手，你说的是：‘哈哈！重炮这个外号好糟糕哦，听上去像是某些本子里会出现的设定，不过他的大腿肌肉确实好涩啊，嘶哈嘶哈。’”
“啊，还有之前你去乌野做交换生，去参加了宫城的合宿回来，不是还偷偷和高桥说：‘青叶城西的及川彻果然很厉害啊，脸长得也很帅，虽然性格恶劣还爱哭，但那张脸无论做什么感觉都能被原谅，我当时还和他说：及川彻，你是万里挑一的，哈哈！不得把他迷死？但是他发球认真的时候确实还挺有魅力的，我可以，嘶哈嘶哈。’”
“你偷听我和高桥说话！”
“你们笑得那么大声我想不听见也很难吧？”
你准备大声反驳，聪明的小脑袋瓜又突然灵机一动一动动。
你抬手扯了扯他的袖子，另一手托在脸颊旁边，努力眨巴着眼睛仰头看他。
“哇，枭谷学园的那个首发二传手赤苇京治长着一张美人脸呢，冷淡的面瘫吐槽系属性也太可爱了吧，好喜欢哦，这样的男孩子会被哪个漂亮可爱温柔善良聪明理智勇敢正直的女孩子得到呢？”
你抬手在赤苇的大腿上摸了摸。
“最喜欢少年隐约青涩的肌肉了，不戴护膝的二传手的腿部线条可以清楚地看见哎，好涩哦，我可以，嘶哈嘶哈。”
“好，我知道了。”
你震惊地看他：“这就没了？”
“还应该有什么？”
“给点反应啊！”
“你想要什么反应？”
“激烈一点的啊！兴奋地蹦起来！大喊大叫！捶胸顿足！一边吃香蕉一边像猴子一样抓住藤条荡来荡去，一跳三米高！疯狂奔跑！嚎啕大哭，给空气一套组合拳！上勾拳！我打打打！下勾拳！我打打打！左勾拳！我打打打！右勾拳！我打打打！”
赤苇看了看，没人注意到你们这里，而后退后一步，伸手将你拽进一旁的器材室里，反手关上门，将你压住吻了下来。
“唔！”
昏暗的器材室里有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大概是昨天晚上训练结束后打扫消毒的味道还没散尽。
赤苇弯下腰来的那一瞬间，他身上的气味和温度将你笼罩，你整个人都缩在他的阴影里，你思索着赤苇是不是最近吃得太多所以又长高了，给你压迫感也与日俱增——总不能是你变矮了吧？
他捧住你的脸，轻轻吻了吻你的鼻尖，而后柔软炙热的吻向下落在了你的嘴唇上。
赤苇抓住你的手放在他的大腿上：“不是说很喜欢我的腿部线条吗？那摸摸看？”
你主动去摸和被他强迫去摸完全是两码事吧！
你想缩回手，却被他按住动弹不得。
“干嘛……”
“给你一些激烈的反应。”
“咦？赤苇和千鹤哪里去了？”
“刚刚还站在这里的。”
赤苇又靠近了你一些，你们的身体紧紧相贴，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你后颈的软肉，一触即分的吻一会儿落在额头、一会儿落在眼睛、一会儿落在唇角。
“学姐在找我们呢。”
你伸手抵住赤苇的胸口向外推：“那就起开！”
“嘘。”呼吸落在耳边有些痒痒的：“会被听见的。”
“听见就听……唔……”
“听见了的话，大家会以为你太粘人了的。”
“明明是你太粘人了！少KTV我！”
赤苇又低头吻你的脸颊和下巴：“是啊，是我太粘人了，一秒钟都离不开你。”
“离开了会死啊？”
“嗯，离开了会死。”
你抬手推开他，转身作势要开门：“那去死。”
“不要。”
赤苇从背后抱住你，头埋进你的肩膀里，轻轻啄了几下你的脖子。
“啊啊！撒娇精吗你是？”
“没有在撒娇吧？”
“有。”
“这不算。”
“算！你还是嘤嘤怪！”
“听上去好奇怪。”
“根本不奇怪，你就是。”
“总是哼哼唧唧的明明是你吧？”
“啊啊！我根本没有！诽谤！你这是诽谤！”
没找到你们两个的大家接二连三地出去准备接下来的毕业典礼，你被亲得喘不上气，给了赤苇一脚，急匆匆跑开了。
毕业典礼进行中……无事发生。
最后赤苇还是抱了抱木兔：“木兔前辈，你永远都是我心目中的明星选手。”
木兔瞪大了眼睛，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他感动得无以复加：“Akaashi——！”
你“哈哈”一笑：“这个背肌我可以，嘶哈嘶哈。”
木兔擦擦眼泪，而后一把抱住你：“同桌同学！我会想你的！”
你被勒得喘不上来气，朝赤苇伸出手：“救、救救——”
赤苇朝你露出一个笑，决定袖手旁观：“好好感受来自前辈的爱吧。”
木兔泪眼汪汪地看你：“同桌同学！我以后可以当你的伴娘吗？”
赤苇：“……”
“啊？”你茫然了一瞬间，思索片刻，点点头：“行。”
“你答应了？！”
“是，我会给你穿最短最骚的伴娘服的。”
“啊啊！她答应了！！！”
“同桌同学答应我了！同桌同学答应我了！”
木兔兴奋地手舞足蹈，一旁的木叶默默远离他几步。
“别一副人家答应了你求婚的样子啊。”
猿杙摸摸下巴：“不过我还的确挺想看木兔穿伴娘服的样子的。”
小见：“复议。”
鹫尾：“赞同。”
“呜呜呜呜我会舍不得你们的……”
“喂！你这家伙别哭啊！”
“糟糕，搞得我也有点……”
你捂住眼睛：“不行，我看不了这个，我的眼睛要过敏了。”
三年级的大家最后还是抱在一起嚎啕大哭，你一语中的：“又不是谁的葬礼告别现场，你们不是后天还约了一起出去玩吗？”
“同桌同学不要当气氛终结者！”
“我好不容易才酝酿出来的眼泪啊！”
“反正……”你仰头看了一眼天空：“大家也一起哭过、一起笑过，一起打赢过很多场比赛、一起打输过很多场比赛，一起去过东京、去过琦玉、去过兵库、去过长野、去过宫城，早上一起训练、中午一起训练、晚上一起训练，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洗澡、一起打球，一起站到过全国的赛场上，也拿过亚军登上过领奖台……”
你淡淡描绘着他们的三年。
“只要尽力而为、只要不留遗憾，那么毕业永远都不会是终结，而是新的起点。”
“同桌同学！”木兔大哭着要过来抱你，你不想被勒成吐长舌头的鬼，于是及时闪躲。
三年级的前辈们整理好情绪，看向其他人。
“接下来的排球部就交给你们啦！”
木兔拍拍赤苇的肩膀：“再带领着枭谷走向更广阔的赛场、站上更高的领奖台吧，赤苇队长！”
木叶拍了拍赤苇另一边地肩膀：“说不定你能让我们看见枭谷的名字出现在全国冠军几个字后面呢！”
小见笑嘻嘻的：“虽然说没有了前辈们的支持的确会很难熬就是了，不过毕竟你是赤苇嘛！我们相信你的！”
赤苇咬了咬唇，眼泪在眼眶里打滚。
哎呀，真哭啦？
你歪头，迅速掏出手机对准赤苇的脸进行了一个十连的拍。
白福和雀田搂住你。
“感觉我们好像也不用和你多交代些什么哎。”
“毕竟你比我们两个加起来还要厉害得多嘛！”
“训练、合宿、比赛什么的你肯定都能搞定，到时候找一年级的新经理你肯定也能做的很好。”
“嗯，嗯，反正就是不要什么事情都自己一个人扛着啦，和教练监督说说，或者来找我们也很欢迎哦？”
糟了！你也要哭啦！
你瘪瘪嘴：“我知道了……”
“总之！”
前辈们笑着看你们。
“接下来的天空就属于你们了！尽情地、展翅翱翔吧！”

第145章
新一年的枭谷学园联盟合宿由于其他几所学校的日程安排产生了冲突而临时延后，夏季合宿估计要到秋天才能顺利进行。
于是暗路老师开始寻找新的合宿或者训练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