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枭谷精神稳定的那些年(今逢时)

提议全票通过。
你叫来了仁花当裁判，一场赌上尊严的的花牌开始了。
一个小时后，仁花念出了结果。
“第一名及川彻，第二名日向翔阳，第三名天童觉，第四名牛岛若利，第五名影山飞雄，第六名长谷川千鹤。”
你缓缓握拳。
天童率先提出要求：“若利，周一请我吃食堂的巧克力甜筒吧。”
牛岛点点头：“可以。”
日向贼兮兮地笑了笑，他看向满脸不爽的影山：“接下来的一周都要管我叫最强日向大王！”
影山隐忍地握紧拳头，愿赌服输，他认了：“……行。”
及川笑眯眯地看向你。
你抱头失声尖叫：“我不要！我不要！及川彻，强扭的瓜不甜！”
“欸？我还没想好呢！”
“我不要！我不要！”
“物品就算了，小千鹤答应我一个要求吧？”
“我没钱。”
“不要你的钱啦！”
“那行。”
“但是我现在还没想好，之后你不会耍赖吧？”
“必不可能。”
“我不信，你一定会耍赖，写张纸条给我，我要留着当你的把柄。”
你愤愤地咬牙，拿过笔，在卡纸上写下：心想事成券，长谷川千鹤留。
而后递给及川。
及川满意地接过，朝你眨了眨眼。
“多谢了哦小千鹤，我会好好使用它的。”

新一天开始了。
昨天晚上回到家的时候你就感觉不太对，早上一觉醒来果不其然在床单上发现了一滩血迹。
你沉默，你恍惚，你失声尖叫。
你含泪从系统商城兑换了卫生棉和一瓶速效清洁泡沫。
【滴——】
【扣除10积分，您的余额为：531积分。】
生理期第一天，你整个人都有些怏怏的，看上去没什么精神。
第一个见到你的清水有些担忧地询问你的情况，得知你生理期之后表示理解，并让你今天不用做太多事情，好好休息，剩下的交给她们就好。
你点点头。
而日向和西谷显然是也察觉到了你的不对劲，你向他们解释了原因，日向想了想，跑回休息室拿了什么又迅速跑回来。
他朝你摊开手掌，里面是亮晶晶的一把糖果。
日向朝你笑：“我不太懂你的感觉，不过吃点糖应该会好受一些吧？”
西谷大力拍了拍日向的后背：“太帅了！翔阳！好有男子气概啊你这家伙！”
日向嘿嘿一笑。
好在一般你不会感受到什么太强烈的身体上的疼痛，但是你的情绪会变得非常容易发生波动。
光是坐在这里几分钟，你就已经经历过一遍愤怒、悲伤和茫然了。
而每次生理期，你的大脑会随机选取一个负面情绪作为这四天的主旋律，你坐在长椅上放空大脑，仔细感受了一下，这次的主旋律应该是悲伤难过。
好想哭。
中午吃饭的时候你也打不起什么精神来，呆滞机械地一口一口吃着米饭。
及川端着盘子来到你身旁坐下，他歪头看你。
“怎么了小千鹤，身体不舒服吗？”
“生理期。”
“肚子疼？”
“不疼。”
“那怎么看上去无精打采的，连吃饭都没提起劲来欸。”
你眨眨眼，看向他：“我很悲伤。”
及川也没有什么太多这方面的知识储备，他也不知道生理期女孩子是不是都会很……悲伤，他思索片刻。
“要吃糖吗？”
“日向给了我好多。”
“只是心情不好吗，没有别的不舒服的地方？”
“是的。”
“这样啊……”及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安慰地抬手在你头顶摸了摸：“坚持一下怎么样？结束训练之后我偷偷带你去玩。”
“去玩？去哪里？”
及川笑得灿烂：“暂时保密。”
“6.”
下午的训练照常进行。
今天的训练结束，为期两天的四校集训也结束了。
大家纷纷登上自家院校的大巴车准备离开。
及川左右看了看，凑到岩泉身旁低声说：“小岩，今天我不和你们一起回去了，待会儿帮我在教练那里掩护一下哦。”
岩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要去做什么？”
“哎呀，这是人家的小秘密啦，小岩不要问那么多。”
“你给我好好说话！”
“总之小岩就帮帮忙嘛，我先走了，明天见哦~”
及川笑着和岩泉告别，而后悄咪咪地凑到乌野的大巴车这边，他努力避开其他人的视线，从身后悄悄勾了勾你的手指。
你回过头去，及川朝你歪歪头：“走吗？”
你无情扭头：“不去。”
“欸——”及川拉长了声音：“你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
“那就去嘛。”
“好麻烦，我不去。”
“去嘛去嘛。”及川伸手轻轻环住你的手腕，他试探性地晃了几下，见你没露出抗拒的神色，于是慢慢收紧。
“去嘛，你肯定会喜欢的。”
及川轻轻拽了拽你，伸手指向去乌野和回你家不同方向的路。
“真的，我保证。”
及川确实是个撒娇能手，又或者说他很擅长用撒娇掩饰自己的恶劣行为，然后达成他想要的结果。
他握着你的手腕，将你拉向那条与大家方向都不同的路。
九月份已经逐渐进入秋季，天黑的也比夏天要早，头顶的天空逐渐暗了下来，及川站在你身旁。
你看着周围愈发偏僻的建筑，警惕地看了及川一眼。
“你是不是想暗杀我？”
“什么？”及川看看周围，大概明白了：“小千鹤没有什么值得让我暗杀的价值吧？”
“我恨你！”
“我这么帅气的脸小千鹤也要讨厌吗？”
“是恨，不是讨厌。”
“好无情！”
周围的居民楼和建筑逐渐减少，取而代之的是大片大片的树林和草丛，及川快走了几步到你身前：“脚下有石头，小千鹤要小心。”
“你果然想暗杀我。”
他朝你伸出手：“要我扶你吗？”
“不用。”
“那慢慢走，不要摔倒了哦。”
周围的树木逐渐多了起来，及川应该是带你来了远离居民区的树林，他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亮了前面的一小片区域。
“快到了。”
视野逐渐开阔，被树林层层包围住的是一小片野湖，这里没什么人，气氛静谧又安宁。
鼻尖萦绕着的都是草木的清新味道，微风顺着小湖泊的方向吹过来，带着丝丝凉意。
“这是小时候我和小岩探险的时候发现的地方，周围没什么人住，这里也没什么人来，怎么样？”
你打量四周：“还行。”
你眨眨眼：“没了？就这？”
及川清晰地看见了你眼中的嘲讽：“当然不是，只是还需要再等等才行。”
“累了。”
你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一旁的大石头上，你走过去还没来得及坐下就被及川抓着胳膊拽起来。
“等等，石头上太凉了，你坐下去会肚子疼吧。”
“我不在乎。”
“欸？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才行啊。”
及川脱下身上的队服外套，利索地叠好垫在石头上：“这样会好点。”
你有些纠结，及川也看出了你的犹豫，笑着把你按在石头上坐下：“没关系啦，反正我的队服也穿了很久该洗了。”
“我是怕你的衣服弄脏我的玉体。”
“欸？！小千鹤好讨厌！”
你支着下巴百无聊赖：“我们到底在等什么？尼斯湖水怪？”
及川看了看周围，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头顶只有弯弯的月亮和稀疏的星星散发着光芒，他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树林。
“来了。”
“水怪吗？”
及川扬起一个笑，他走到你身旁，伸手捂住你的眼睛，你下意识地扶住他的手腕。
“稍微等一等。”及川放低了声音，和拂过你脸颊的夜风一样轻轻柔柔的：“一小会儿就好。”
很快，及川移开了他的手，你的眼睛适应了一会儿，而后才逐渐看清周围的景色，你眨眨眼，被眼前星星点点的光亮吸引去了注意。
皎洁的月光泼洒，湖泊泛着粼粼的光，夜风吹得身后的树林“沙沙”作响，周围数量惊人的萤火虫飞舞在半空中，点点光芒照亮了你的眼睛。
你有些愣愣的。
浅绿色或浅黄色的光点将你包围，发丝在身后扬起，及川朝着侧面走了几步，帮你挡住风。
“很漂亮吧，现在是九月，再过段时间就看不到萤火虫了，我们遇见的时间刚刚好。”
你歪歪头，看向他：“八月份的时候来才应该是正好的吧，现在的萤火虫应该没有那个时候多。”
“不是哦。”及川笑得眉眼弯弯，他看向你：“我是说，我们遇见的时间刚刚好。”
及川眼里的笑意几乎要将你灼伤，你移开目光。
“夏天的话太早，冬天的话又太晚，现在不是刚刚好吗？十八岁的秋天……什么的。”
“我是十七岁，没你那么老。”
“好啦好啦，那就是你十七岁的秋天。”
“小千鹤现在的心情好些了吗？”
“还行吧。”
“欸？我以为你会‘哇——’这样很惊喜，然后开心地跳起来呢。”
“呵呵，必不可能。”
及川直起身，伸手摸了摸下巴做出一副仔细思考的样子：“那我就要拿出我的杀手锏、我的秘密武器了哦？”
你看向他，表情有些疑惑：“什么？你要把我杀了？”
“怎么总是这样想我啦！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帅气男子高中生，不是什么杀人狂魔。”
“6.”
“小千鹤。”及川微微弯下腰来看你：“首先要说明的呢，是无论悲伤也好、愤怒也好、开心也好，你的所有情绪都是有价值、有意义的。”
你一愣。
他眼中的光彩太过闪亮让你有些不敢直视，情感热烈真挚的让一直蜷缩在壳里的你也能清晰地感觉到。
“不过，不管因为什么原因，一直悲伤难过也是不好的。”
及川看着你，他棕褐色的瞳孔倒映着萤火虫的点点光亮，和他眼底温柔的光彩构成一片星河。
“要开开心心的才行嘛。”
及川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纸，是玩游戏输了的你写的心想事成券，他把卡纸递给你，而后抬手捏了捏你的脸，提起你的唇角，让你露出一个僵硬而滑稽的笑容来。
及川“噗嗤”一下笑出声，你还没来得及生气，他便又笑意盈盈地看着你。
“心想事成券就得让我心想事成就行，所以我要许愿了哦？”
你眨眨眼看向他。
“小千鹤，就当是为了我，开心起来吧。”
大王上分结束，我就是写到这里惊觉小红太磨叽！
人美心善的及及国王马上助力东京枭谷二传手的每一个梦想，小红狠狠上分！

来宫城的第一周很快结束。
第二周乌野没有什么友谊赛，主要是在体育馆进行练习，偶尔乌养教练会叫上町内会的大家来比两场。
而系统似乎是因为在帮忙维护磁场，所以这段时间也并没有给你发布什么任务。
好在这半个月你能得到系统200积分的补偿，加上余额里剩下的531积分，这周结束你就是拥有731积分的富婆了。
731积分相当于292400日元，你摸了摸下巴。
回东京之后一定要吃顿好的。
第二周周六的那一天结束训练后，武田老师邀请你和排球部的大家一起去吃饭，一是表达对你这半个月来对他们帮助的感谢，另一方面是为你践行。
和莫名双眼含泪的日向和西谷道别，你在家门口看见了依靠在墙壁上的及川。
看见你来，他直起身子笑着朝你挥手：“小千鹤~好久不见。”
你歪歪头：“你为什么在这里？”
“欸，今天不是你在宫城的最后一天吗？明天你就要回东京了吧，我当然是来和你告别的。”
“行。”
及川看向你：“小千鹤明天什么时候走？”
“上午。”
“那我去送你吧。”
你眨眨眼：“不用，我坐新干线很快就回去了。”
“原来想让我陪你一起坐新干线到东京啊，那也可以哦，等等我就买和你同一班车的票。”
“我没说。”
“别害羞嘛~我能看到你眼中的渴望！”
“没有渴望。”
“小千鹤回东京之后我们见面就麻烦了，所以要好好珍惜剩下的时间！”
“为什么要见面？”
“好无情！”
“车票是几点的？”
“十点。”
“那明天我来送你。”
“随便。”
及川朝你笑笑：“那就明天再见啦，小千鹤。”
你进房间收拾东西，带的行李不太多，刚好装满一个小行李箱。
收拾行李ing……无事发生。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一下，你拿起来看，是赤苇发给你的消息。
【不看：明天回东京吗？】
【飞天母猪精：你好，是的。】
【不看：在东京站吗？】
【飞天母猪精：你好，是的。】
【不看：什么时候到？】
【飞天母猪精：十一点四十。】
【不看：我去接你吧。】
你思索片刻。
这样好像全程都不用你自己拿行李，于是你点点头。
【飞天母猪精：谢谢，你是个好人。】
【不看：那明天见。】
【飞天母猪精：6.】
第二天上午，及川准时出现在门口，他伸手接过你的行李箱，另一只手揽住你的肩膀：“走吧，小千鹤~”
你们来到仙台站，而后乘坐新干线来到了东京。
及川帮你把行李箱放到站台上，他看了看周围，四周都是带着行李匆匆出站的人，而不远处有个他还算熟悉的人，没什么交集，但是他认得。
枭谷学园的二传手嘛，他看比赛的时候常常能见到。
赤苇站在涌动的人群中，他原本是想走过来，看到你身边的及川时又停住了脚步。
及川露出一个笑，他将行李箱递给你。
“要记得每天都和我聊天才行，小千鹤。”
“凭什么？”
“我的魅力还不足以吸引到你吗？”
“呵呵。”
“谢谢你，小千鹤。”
“为什么又谢我？”
大概是谢你拯救了活在阴霾里马上就要死掉腐烂的及川彻吧。
也谢你成为了他黑夜海洋中的灯塔，成为了他夜行时头顶皎洁的月亮，成为了驱散他人生迷雾的那束光。
“毕业之后，我还会继续打排球的。”
“很适合你。”
“小千鹤会来看我比赛吗？”
“我不会给男人花钱的！”
及川笑眯眯地摸了摸你的头：“我会给你留VIP座位的票的。”
“那行。”
及川的目光落在赤苇身上，他笑弯了眉眼，而后俯下身来抱你。
“明天见吧，小千鹤。”
“明天你就在宫城了。”
“那也要说明天见哦。”
“好蠢。”
“小千鹤没看过那个电影吗？‘我们明天不会再见了吧？我们可以假装明天再见，只是假装而已’*。就当做我们明天还能再见吧，怎么样？”
“好吧。”
及川直起身来：“那明天再见啦小千鹤。”
“明天再见，及及国王。”
及川微微抬高了声音，像是想让周围的人都听到：“欸~和你心目中最喜欢的二传手好好道个别嘛。”
“不要随便给自己加人设。”
“总之。”及川看向你的眼睛：“我以后，一定会去打排球的。”
“6.”
及川再次朝你挥挥手，而后转身离去，你拖着行李朝着出站口的方向走去，还没走多远就看见了赤苇朝你走过来。
你朝他挥挥手：“同桌。”
赤苇走到你身边，伸手接过你的行李箱。
刚刚的一幕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他张了张嘴：“你……”
你眨眨眼，歪头看向他：“什么？”
手指无意识地在行李箱的拉杆上握紧，指尖用力到泛白，赤苇感觉自己的呼吸似乎都乱了节奏，想问的问题好像有点太多，可是开口却还是说了那句：“没什么。”
他深呼出一口气，调整好情绪扭头看你：“饿了吗？”
“饿了。”
“那我们先去吃饭吧，想吃什么？”
“拉面，我在宫城吃的拉面好难吃！我要清洗掉这段记忆！”
“好。”
“再喝杯奶茶。”
“好。”
“还有可丽饼。”
“太多了，晚上会吃不下饭的。”
“呵呵，不信，我是大胃王。”
你们来到了常去的那家店，在店铺中间的位置落了座，你总算是吃到了好吃的拉面，你心满意足。
在附近找到了你喜欢的奶茶店，赤苇去排队，你坐在街道旁的长椅上进行漫长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