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枭谷精神稳定的那些年(今逢时)

乌野和伊达工的大家看得入迷，他们所遇到的高中生的比赛中还没有像这场这样精彩的，智力和战术的博弈像是一场顶尖的国际象棋，在战术的操控下，双方实力的差距被拉到最小，所以每个选手的状态和发挥就显得至关重要。
武田老师紧张得额头都在冒汗，像是站在球场上正承受着巨大压力的是他本人一样，乌养教练全神贯注地看着你和鹫匠老师对站位进行调整，他一边看一边不忘在笔记本上记录一些零碎。
体育馆内安静极了，只能听见球场上排球落地或是球鞋擦过地面的声音，偶尔夹杂着几句选手们的呼喊。
第二局，以白鸟泽：青叶城西-25：27落下帷幕。
第三局比赛马上开始，及川知道，下的这盘棋是时候该收尾了。
最后一局的赛况比前两局加起来还要胶着，可是青城大家的打法和思路却越发清晰，埋藏了两局的伏笔一点点浮出水面，这场比赛时间拉得越长对青城来说就越有利。
而白鸟泽的大家显然也知道这一点，但是破碎的局面难以在短暂的时间内就重新拼凑起来，而他们越心急，露出的破绽就会越多，所以没人敢稍微放松一丁点警惕。
比分在白鸟泽：青叶城西-12：11的时候，鹫匠老师再次喊了暂停。
他调整着队员们的状态和情绪，并简单分析了一下青叶城西目前的战术。
而青城这边，及川的压力显然也随着比分的升高而逐渐增大，越靠近25，以前三年的每一场失败都会浮现在他眼前，他便越恐慌。
分明已经经历了那么多次失败，有过那么多次抱有期待最终却仍旧只能换来失望，他却始终迷失在阴霾中。
这次也会和以前一样吗？即便局势大好，在最后一刻依旧会让白鸟泽逆转赛局。
他心跳如鼓，如同一只手紧紧握住他的心脏，控制着他的心跳，让他呼吸困难。
“及川！”岩泉有些担忧的声音在耳旁响起：“你怎么了？”
及川有些恍惚地回过神，即便大脑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他还是下意识地扬起一个笑：“我没事啦。”
不经意间对上你平静无波的双眼，思绪一下清明。
“你害怕了。”
“我没有。”
“呵呵，胆小鬼。”
“我才不是！”
重新回到球场上，及川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无论结局如何，每一场比赛他都要全力以赴。
对面站着的是牛若也好，是影山也好，无论是天才还是鬼才，他都要拼尽全力地打败他们。
因为他日复一日地鞭策着自己，因为他付出了比常人多一倍的努力，因为他一次次被打倒又一次次站起身来。
因为才能是可以开花结果的，因为球感是可以磨练成就的。
因为……
及川呼出一口气，他睁开眼看向头顶明亮的灯。
因为他是天才们也想要超越、想要收为己用的，因为身为普通人的及川彻是万里挑一的。
青城率先到达赛点，轮到及川发球。
他侧头看了一眼记分牌上的数字，白鸟泽：青城-23：24.
及川深吸一口气，他试图瞄准五色工和天童中间缝隙的边线。
“砰——”
“OUT！”
24：24，比分持平。
及川感觉到铺天盖地的压力朝他涌来，周围的空气逐渐稀薄，他感觉似乎有些窒息。
“青叶城西……青城……”
意外的，他在这样的环境下听见了你和仁花还有清水的窃窃私语，他以前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听力能好到这种地步。
“青城山下白素贞~洞中千年修此身~啊啊啊~啊啊啊~”
及川居然就这么没忍住笑出了声。
跑调了吧？即便他没听过这首歌曲，也知道你那歪曲扭八的声线完全不在调上。
“嗨呀嗨嗨哟~嗨呀嗨嗨哟~”
及川站在二传的位置，趁着对方发球的哨声还没响起，扭头看向你：“小千鹤，好难听，不要唱了。”
你恼羞成怒：“少管我！！”
对方的发球被松川稳稳接住，排球再次传向及川的位置，及川托球传给岩泉，“砰”的声音落下后，青城再次领先。
岩泉看向及川：“垃圾川，你知道接下来的这一分代表着什么吗？”
“代表着这一分是决定胜负的？”
岩泉一巴掌打在及川后背上：“代表着这一分和其它的每一分都没有任何区别，给我打起精神来你这家伙！”
“小岩，太痛了！！”
国见发球，狮音接住，白布二传，牛岛扣球。
渡接起威力巨大的扣球，再次传向了及川的位置。
这一分和其它的每一分都没有任何区别，这一球和其它的每一球都一样，那么——
“砰——”
二次球落地，一时间所有人都愣住。
青叶城西，赢了。
“赢了，我们赢了……”花卷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记分牌上青城这边的26，他晃了晃身旁松川的肩膀。
“我们打赢白鸟泽了！”
及川下意识地扭过头看向悠哉坐在长椅上的你，你似乎对这样的结局并不感到意外，眼神平静的就像刚开始的那样。
你手里捧着清水投喂的芒果味果冻，两颊鼓鼓，双眼澄澈，好像在说：看，你这不是能做到吗？万里挑一的及川彻。
青城的教练监督站起身，和白鸟泽的教练笑着握手。
武田看向身旁的你：“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
武田镜片后的眼睛带着笑意：“长谷川同学，你一定能站在世界的巅峰。”
鹫匠老师的脸上依旧和平时一样严肃，没有什么笑意，他背着手看着后辈们朝他一一鞠躬，点点头。
而后他走到你面前，你眨眨眼。
鹫匠老师朝你伸出手，你抱紧了手上的果冻：“鹫匠老师，这个我吃过了。”
武田老师紧张地就差直接伸手把你拽起来：“长谷川同学，鹫匠老师是想和你握手！”
“哦，不好意思。”
你急忙放下果冻，右手在身上蹭了蹭，而后握上鹫匠老师的手。
“长谷川千鹤？”
“是的。”
鹫匠老师看着你：“我期待你的成长。”
球场上的及川还保持着原本的姿势，他呆呆地站在原地。
眼前的一切都是这样清晰，却又逐渐变得模糊，他似乎看见了从初中遇到牛岛和影山开始就笼罩在自己周围的迷雾逐渐消散，不知何处投射过来的光照亮了他的世界。
他这才看清眼前的画面，他前方的、他脚下的路，宽阔坦荡。
他回过神来，穿越人群走到你面前，而后伸手紧紧抱住你。
你失声尖叫：“你的汗都蹭到我身上了！！”
及川将头埋在你的肩膀上，你能清楚地感到温热的泪水逐渐浸湿了你的衣服。
“小千鹤，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让我的高中生涯没有遗憾。”
你眨眨眼。
你观看这么多场比赛，又看过那么多的比赛录像，不得不说，在你见过的这么多排球选手中，及川彻确实是你最欣赏的二传手。
你思索片刻，还是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及川彻，你的未来，光辉灿烂。”
“小千鹤，你这么说我又想哭了！”
“你不是已经哭了吗？”
及川的声音有些闷闷的：“我没有！”
你嘲讽地呵呵一声：“爱哭鬼。”
“我不是！”
“撒娇精。”
“我不是啦！”
＊ps：记得青城应该是从来都没赢过白鸟泽……如果赢过就当是我的私设叭斯米马赛……
＊千鹤唱的是《青城山下白素贞》
＊青城if开啦在隔壁：《在青城发疯的日子》，点进专栏可以看到

晚间训练结束，你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牛岛就住在你的隔壁，离得这么近他自然也可以回家住，天色逐渐擦黑，牛岛刚想过来问你要不要一起走，毕竟你一个人走夜路的话稍微会让人有些放心不下。
“小千鹤~”牛岛还没抬脚就看见及川凑到你面前：“已经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你眨眨眼：“不用，我离得很近。”
“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太危险了，不会麻烦我的，走吧走吧，你住在哪里？”
你抬手指向另一边的牛岛：“他家隔壁。”
及川罕见地沉默了，他在内心做了一番心理斗争，最后还是一咬牙：“行，我知道了，我们走吧。”
“不和牛若一起吗？”
“不要！”
“哦。”
毕竟从这里通往你住的地方只有一条路，所以无论如何你们都和牛岛遇见了并一起回去，及川整个人都气鼓鼓的，对牛岛说的所有话都恍若未闻。
及川把你送到家之后挥挥手和你告别，你洗洗睡了。
第二天的训练如期进行，此次四校集训的总教练是鹫匠老师，虽然在名义上他是监督，但是的确没有比他更适合担任总教练的人选了。
中午你们四个经理帮忙制作了午饭，伊达工的经理对你的做饭水准和速度表达了震惊、赞叹和敬佩，你叉腰狂笑。
吃完饭后有段午休时间，清水和仁花决定去睡一小会儿，你窝在休息大厅的沙发上刷手机。
“小千鹤~”
头顶投来一片阴影，你一抬头就遭受了及川的美貌暴击，你眨眨眼。
“你的脸，给我用。”
“欸？”
及川晃了晃手里的扑克：“要来打牌吗？”
“我花牌玩得不好。”
“那小千鹤擅长玩什么？”
“红十、五十K、抓王八、斗地主、炸金花。”
及川茫然地眨眨眼：“这都是什么？”
“呵呵，没见识的家伙。”
不过现在确实没什么事干，你爬起来和及川坐到桌子的两边。
“我玩得很烂。”
“没关系，我会让着小千鹤的。”
你们玩了几把，你惨败。
你面无表情地起身离开。
“啊，小千鹤别走嘛。”
“你根本没有让着我！”
“我真的让了！”
“我不信！”
“啊嘞？你们在玩什么？”
红彤彤的脑袋从一旁探了过来，天童的目光落在桌子上乱七八糟的扑克上。
“花牌？这边输得好惨。”
天童眨眨眼：“我能也加入吗？”
“这样，小千鹤，我们两个一组好了，我帮你赢，怎么样？”
“那行。”
天童左右看了看：“那我找个队友来，若……”
“不要牛若！”
“好吧，那……啊，乌野的影山君~来和我们一起玩花牌吗？”
“我不太擅长玩扑克。”
“没关系，我们两个一组，共同携手战胜及川！还有可爱的长谷川小姐。”
战胜及川？
影山思考片刻：“可以。”
“我来当裁判！”日向兴致冲冲地跑过来。
“你了解规则吗？”
“当然了！我玩花牌可是很厉害的！”
“嘁。”
第一局，你和及川赢。
第二局，你和及川赢。
第三局，你和及川赢。
影山几乎忘记了自己答应的目的是为了战胜及川，毕竟到现在他们一局还没赢过。
日向看得恨不得自己上手替影山去玩：“刚刚你应该用这个的！”
“欸，及川玩花牌好厉害。”天童看着桌子上的扑克撇撇嘴：“一直输和一直赢都好没意思。”
影山站起身：“及川前辈！我们还是来用托球一决胜负吧。”
“不要。”
“只需要……”
“不要。”
天童看看及川，又看看影山：“我可不会帮你们扣球的哦，你们可以让日向来。”
日向激动得摩拳擦掌，他可以扣大王托的球了吗？！
影山抿抿唇：“日向是我的队友，和我平时练习很多，这对及川前辈不公平。”
“我没答应和你比！”
“我们来给长谷川前辈托球。”
你茫然地眨眨眼。
及川咬牙切齿地笑出声：“好，我答应。”
你面无表情：“我没答应。”
日向凑过去和影山说了什么，影山恍然大悟，而后迅速跑到自己的背包前把他带的所有果冻都拿过来递给你。
“长谷川前辈，这些给你。”
你看了一眼日向这个叛徒，日向摸摸脑袋嘿嘿一笑。
“好吧。”
及川和影山同时站起身，对视间碰撞出硝烟味十足的火光。
“小千鹤，我一定会给你托出最完美的球的。”
你呵呵一笑，表示不屑。
你们一行人以及看热闹的天童一起来到了球场，黄金川正和青根在自主训练，见你们过来，黄金川有些好奇地凑过来。
天童将来龙去脉讲清楚，黄金川兴奋地抬手：“我也来！我也来！”
你看向黄金川：“愤怒的小鸟。”
“嗯？”
“你很像愤怒的小鸟里面那只黄色的鸡。”
“是黄色的小鸟吧！”
天童看了一眼，及川、影山、黄金川，他思索片刻，回去叫了白布和濑见过来。
日向不甘示弱，喊了菅原一起，黄金川又带上了茂庭和青城的矢巾。
四所学校所有二传手全都聚集在这里，进行一场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就开始了的二传手对决。
你被二传手们包围着，淡定地拆开一包果冻。
遭了！是香蕉味！
你紧紧皱着脸：“影山，我恨你。”
影山用“能传出让毫无经验的人也能精准扣下的球，这样才算得上是优秀合格的二传手”这样的理由说服了其他七位二传手，并成功激起他们的胜负欲。
“但是……”菅原有些欲言又止。
日向看先他：“怎么了阿菅前辈？”
“我有种预感，可能我们在场的没有人能托出能让长谷川击中的球。”
“欸？为什么？”
菅原的笑容有些勉强：“之前合宿的时候，我看到过枭谷的赤苇给长谷川托球。”
“怎么样？”
“……赤苇和木兔被折磨得很惨。”
“为什么还有木兔前辈？”
“因为当时木兔说一定要教会长谷川同学扣球。”
“这、这样啊哈哈哈……”
“我感觉我们可能也会被折磨得很惨的，稍微有点后悔答应你过来了。”
日向有些尴尬，他看着球场上的二传手们，感觉现在说明好像也有点来不及了。
要不……就当是大家的历练了？
二传手们的战争正式打响。
第一个上场的选手是提出比赛的影山，他走到你面前。
“长谷川前辈，你能跳一下吗？”
你站在原地蹦了一下。
“抬起手，我想知道前辈的最高摸高是多少。”
你眨眨眼，抬起手臂跳起，指尖堪堪超过站在你旁边的及川的头顶。
在场的二传们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虽然跳的不高并不能说明什么，但是这种来自灵魂深处的不知名的颤栗感让他们感到不妙。
影山给你托球，你抬手，挥空了。
影山再次给你托球，你抬手，挥空了。
影山又一次给你托球，你抬手，挥空了。
影山陷入了沉思。
及川给你托球，你抬手，挥空了。
及川再次给你托球，你抬手，挥空了。
及川又一次给你托球，你抬手，挥空了。
及川陷入了沉思。
白布给你托球，你抬手，挥空了。
黄金川给你托球，你抬手，挥空了。
矢巾给你托球，你抬手，挥空了。
球场的长椅上很快就坐满了一排思考人生的二传手，他们统一支着下巴，双目失神。
见证一切的天童和日向大为震撼。
“有时候，摧毁一个自信满满的二传手，只需要一个不会打排球的女孩子。”
“长谷川这感觉不是不会打排球，而是丝毫没有运动细胞？”
一个球都没打中的你气喘吁吁，要不是看在影山给你那么多果冻的份上，你早在前两次结束的时候就直接跑路了。
菅原抬头望天：“我就说了吧……我们也会被折磨得很惨的。”
托你的福，这场临时起意的比赛并没有获胜者，八位二传手惨败而归。
及川拍拍你的肩膀：“小千鹤，看来还是当教练适合你。”
下午的训练照常进行，只是教练和监督们发现二传手们的兴致都不太高，好像遭受了什么重大打击一样。
身为罪魁祸首的你深藏功与名。
晚上结束训练，你们再次聚在休息室准备玩游戏。
你、及川、天童、影山、日向，还有天童在及川愤怒的目光中叫来的牛岛。
“这么玩好没意思，我们加点带赌注的吧！”
你面无表情地看向天童：“我不会给男人花钱的。”
“当然不是赌钱了！”
“那行。”
天童提议最后按照个人积分的多少依次排名，六个人，赢家可以朝输家索要一个物品或是提一个要求，第一名朝第六名要，第二名朝第五名要，第三名朝第四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