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枭谷精神稳定的那些年(今逢时)

“但是如果你先和赤苇结婚，你就会姓赤苇，我也会跟着你姓赤苇的！”
“赤苇乱步……更难听了。”
“呜啊——名侦探要和你离婚！”
你摸了摸下巴，思考：“赤苇千鹤……也不好听。赤苇，我以后不会和你结婚的。”
赤苇：瞳孔地震。
黑尾走上前拍了拍赤苇的肩膀：“Don’t mind.”
手工课结束，午餐时间乱步含泪将自己的水果分了一半给你和阿尼亚。
吃饭后是午睡时间，小班的孩子们不太好哄，森鸥外和福泽谕吉两个人挨个将几个午睡困难户抓到床上。
小朋友们的床不分男女都挨在一起，窗帘遮挡住外面明媚的阳光，你爬上床，掀起被子钻了进去。
旁边的赤苇自然也是属于不需要老师操心的小朋友的其中一个，周围乱糟糟的，木兔、上岛和黑尾几个围着柜子跑来跑去，太宰中也敦和芥川还在吵个不停，与谢野和硝子讨论着什么时候把鱼缸里的小金鱼拿出来研究一下。
“日向boke！”
“影山boke！”
“你是拦不下我这一球的！HeyHeyHey！”
“研磨！！再盯着游戏机看你会瞎掉的！”
“黑羽快斗！你把我的《福尔摩斯》藏到哪里去了！”
“这是魔术师的秘密~”
森鸥外和福泽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每时每刻辞职的念头都萦绕在心头，他们实在是不知道坚持下去的意义是什么了。
谁来救救他们吧……
“长谷川同学，我有话想和你说。”
躺在床上的赤苇一脸严肃，他从被子里伸出小手扯了扯你的被子，等你转过身来看他时坚定地看向你。
“什么话？”
赤苇抿了抿唇，脸颊和耳朵都是红红的，他深呼出一口气像是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而后抓在你被子上的手悄悄伸进你的被子里，握住你的手。
“名字不好听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
你眨眨眼。
赤苇有些害羞，但还是直视着你的眼睛。
“请你不要和江户川同学结婚。”
“为什么？”
“因、因为……”
他握紧你的手。
“因为我喜欢你，长谷川同学。”
粉红和滚烫的温度迅速涌上你的脸颊，你别开视线，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对方轻柔却坚定地握紧。
“请你以后和我结婚，可以吗？”
你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话，眼睛左飘右飘不敢与他对视。
赤苇的声音逐渐小了下来：“不可以也没关系，但是我会一直喜欢你的……”
你的声音细若蚊喃：“可、可以。”
赤苇有些惊讶地瞪圆了眼睛：“真的吗？”
“嗯……”
赤苇迅速跑下床，到桌子上拿了他上午手工课做好的千纸鹤和仙鹤，然后将两张纸和彩笔一起拿了过来。
“我现在还买不起戒指，但是……这个送给你。”赤苇将千纸鹤和仙鹤塞进你的被子里：“以后你可以用这两个来找我交换，我会给你买最大最漂亮的钻戒的。”
你指了指他手里的纸和彩笔：“你拿那个做什么？”
“写婚姻届。”
赤苇左右看了看，再三确定没人注意到你们的位置，伸手拉着你到他的床上，薄薄的被子盖住你们两个，屋子里的光透过被子变成了粉红色，他将卡纸一分两半，分别在上面用彩笔写上了“婚姻届”几个字。
你拿过彩笔，在上面加了新郎和新娘。
你挑了粉色的彩笔，赤苇挑了黑色，你们分别在上面签了自己的名字，然后交换。
赤苇如视珍宝地将婚姻届抱在怀里，你眨眨眼，想到电视上看到过的电影内容，凑过去在赤苇脸上轻轻亲了一下。
赤苇的大脑瞬间宕机，你抱着婚姻届和定情信物从被子里钻了出来，重新回到自己的床上，盖好被子闭上眼。
下午你们在乐园里玩了一会儿就到了回家的时间，大家到门口排队上校车，校车中间一个身材高挑的白发眼罩男站在那里朝你挥手，看着格外显眼。
“千~鹤~酱~”
阿尼亚扯扯你的袖子：“千鹤，那边有个奇怪的大哥哥在叫你。”
“我不认识。”
赤苇闻言站过来：“我会保护你的。”
五条悟见你无动于衷，从身后拿出装喜久福的袋子晃了晃。
你眼睛一亮，推开身前的赤苇，飞速朝着五条悟跑去。
赤苇：？
五条悟一把将你抱了起来，将喜久福拆开递给你，然后让你稳稳地坐在他的手臂上：“去五条哥哥家玩咯~”
赤苇站在原地看着你们离去的背影，木兔有些奇怪地凑过来：“Akaashi，你怎么了？”
赤苇缓缓握拳：“我的妻子和别的男人跑掉了。”
“什么？！”
五条宅大到离谱，好在你不需要自己下去走路，五条悟将你带到屋子里，女仆们迅速送上来各式各样的水果和小零食，五条悟拉过来一个箱子打开，给你展示里面满满当当的新玩具。
“千鹤酱，我们一起来玩吧，来吧。”
你看了箱子里的玩具一眼，百无聊赖地扭过头。
五条悟震惊：“不喜欢吗？！”
这里面有很多他都很喜欢来着！
你对五条悟递过来的所有玩具都兴致缺缺，五条悟开始有些自我怀疑。
你的目光落在桌子上的黑色钱包，你眨眨眼，跑过去，拿起来，打开。
厚厚的一摞钞票让你眼睛一亮，总算发现了你喜好的五条悟也眼睛一亮。
“千鹤酱喜欢这个吗？”
“喜欢。”
“那那些玩具就都丢掉吧。”
“等等。”你伸手拦住女仆的动作：“我要把它们留下，当赤苇的聘礼。”
“什么？！什么赤苇？什么聘礼？！”
你眨眨眼，不理解五条悟过激的反应：“我娶了赤苇同学。”
“我不允许！千鹤酱！我不允许！三十岁之前你不准结婚！”
“呵呵，6.”
你将厚厚的一摞纸币拿了出来，捏在手里很有重量，你爬上沙发，伸手一扬，钞票便纷纷扬扬地飞向半空。
“啊，千鹤酱太棒了！”五条悟为你鼓掌：“快多取些钱过来。”
“好的家主。”
一箱一箱的钞票被女仆们带上来，你伸手进去抓了一把，而后悉数朝着头顶撒去。
“太棒了千鹤酱！太棒了！”
你疯狂扔，五条悟疯狂为你鼓掌。
“累了。”
“好快？！”
五条悟把你送回了家，你小心翼翼地把千纸鹤、仙鹤还有婚姻届抱在怀里，踮起脚尖开了门。
“欢迎回来！我的宝贝千鹤么么么。”
你闪身避开店长痴汉般的拥抱和亲亲，后者则是敏锐地发现了你怀里抱着的东西。
“千鹤，这是你在手工课上做的吗？太精致太漂亮了！”
“这是赤苇给我的定情信物。”
店长应激般失声尖叫：“快把这些丑东西扔掉！”
“不要。”
他的目光落在那张卡片上：“那是什么？”
“婚姻届。”
什么？什么？！
“给爸爸看看！”
店长接过卡片，上面用稚嫩而歪歪扭扭的字写着：婚姻届，新郎：赤苇京治，新娘：长谷川千鹤。
身材高大的男人瘫倒在地，他双目失神、灵魂出窍。
放学回来的阳菜打开门，有些奇怪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爸爸你怎么了？”
“我说我和赤苇结婚了，他就倒在地上了。”
“结婚了？！”阳菜满脸兴奋：“你们kiss没？kiss没？”
你脸颊有点红：“我亲了他的脸。”
“啊啊啊啊啊啊——”店长一个翻滚从地上爬起来，他扭曲尖叫，阴暗痉挛：“赤苇京治！我杀！我杀！我杀！”
门铃突然被人按响，阳菜回身去开了门。
“啊，是赤苇啊！你是来找千鹤的吗？”
赤苇脸颊有些微红，他点点头：“嗯！”
一捧花束被他从身后拿出来，粉色、黄色、白色，是草坪上常见的花朵，他摘了一大把。
“阳菜姐姐，我想邀请长谷川同学出去玩，可以吗？”
“不！可！以！”
店长火速冲出来，一把揪起赤苇的领子，在对方茫然的眼神中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将他扔了出去。
“混蛋小子，一束花就想骗走我的女儿吗？！”
“叔叔，我……”
“出去！出去！”
你从店长的腿和门的缝隙里钻出去，跑过去牵住赤苇的手：“赤苇，我给你准备了聘礼！我带你去看！”
“千鹤！回来啊啊啊千鹤！！”
赤苇眨眨眼：“聘礼？可是不是应该我来给你准备吗？”
你摆摆手：“这不重要，我带你去看。”
“好。”
赤苇将手里的花束递给你，反手紧紧握住你的手。
你们两个手牵手，走在大街上准备去五条宅。
夕阳落下，绚烂的色彩照射在你们的身上，枭谷幼稚园蓝色和粉色的制服被镀上一层金红色的光芒。
街道另一头的夏油杰看着穿梭在人群中的两个小豆丁，他拍了拍身旁挚友的肩膀。
“悟，那个是千鹤吧？”
“哪里？”
五条悟一眼就看见了你们两个握在一起的两只小手，他震惊地瞪圆了眼睛，迅速冲过去。
赤苇认识五条悟，刚刚的夺妻之恨他还记在心里，于是他紧紧握住你的手，把你挡在身后。
“千鹤酱！！”
你眨眨眼看向五条悟：“我给赤苇准备的聘礼你放在哪里了？”
“不行不行！我不允许啊啊啊！”
“搞快点，否则会耽误……叫什么来着……”你想不起来那个成语了。
夏油杰挑挑眉：“良辰吉时？”
“杰你闭嘴！”
“千鹤酱快点过来！”
“长谷川同学是我的妻子，她是不会和你走的。”
“你胡说！混蛋臭小子给我离千鹤酱远一点！”
赤苇不喜欢五条悟这个人，他带着敌意抬头看向对方：“我们已经结婚了。”
“我还没同意！！”
赤苇想了想，侧头亲在你的脸上。
“你！嗬——”
“悟？！”
五条悟缓缓倒地。
咒术界最强·百年一见六眼·五条家家主·颠覆咒术界命运的特级咒术师五条悟，六月一日气死于东京。
夏油杰一只手撑着五条悟瘫软的身体，他朝你们露出一个笑：“找聘礼吗？就在悟家哦，你们找女仆就可以拿了，快去吧，我在这里拖着悟。”
你朝夏油杰竖起一个大拇指：“谢谢你，好心的眯眯眼叔叔。”
“……突然有点后悔了呢。”
你拉着赤苇拔腿就跑。
你们很快就到了五条家，拿到了那满满几箱子玩具。
你把聘礼交给赤苇，然后在院子里碰见了伏黑、虎杖和钉崎，在他们三个和五条家仆人们的见证下，你们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
你眨眨眼，看着眼前的男人，你摊手：“没了？”
“没了。”
“这就是你儿童节只送我千纸鹤和仙鹤的理由吗？”你愤愤咬牙：“小气鬼！”
赤苇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那你还想要什么？”
“支票。”
“我的工资不是都交给你了吗？”
“没看见。”
“那还给我。”
“不要。”
“结婚前就上交工资卡本来就不合理吧，还给我。”
“我不！！”
“不喜欢那个千纸鹤和仙鹤的话就也还给我。”
“不给！”
“你根本没好好听我讲的故事吧？”
“凭什么这么说我！”
赤苇朝你伸出手，你怀疑地看了他一眼，伸手小心翼翼地将千纸鹤放到他掌心里。
赤苇接过千纸鹤，从外套口袋里拿出精致的红色小盒子，他在你面前单膝跪地，伸手掀开盒子，戒指上的钻石在灯光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等等……”你的大脑空白了一瞬：“你的工资卡都上交了，哪里来的钱买戒指？”
赤苇有些无奈，他看向你，眼睛里倒映出你的影子。
他轻笑：“名字不好听的事情，我大概想不到什么别的办法了。所以……长谷川同学，你愿意嫁给我吗？”
“如果我把这个仙鹤也给你，你是不是会掏出另一个戒指？”
“试试看？”
你将仙鹤递给赤苇，赤苇伸手接过而后起身，将你拉进他的怀里，手掌轻轻贴上你的脸颊，低头吻了下去。
冰凉的触感出现在无名指上，戒指与手指严丝合缝。
呼吸与心跳同步，你们气息交融。
“所以你买戒指的钱哪里来的？”
“猜猜看。”
“猜不到。”
“那就慢慢猜吧。”
“赤苇京治！我讨厌你！”
“我很愤怒。”
“抱歉。”
“好吧，原谅你了。”

及川整个人愣在原地，他怔怔地看着你，回过神来对上你纯净的目光后猛地扭过头去。
你眨眨眼：“你哭了？”
“我没有！”
及川眼角红红，他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
你歪着身子探头过去：“真哭啦？我看看。”
“我才没哭！”
你发出嘲笑的呵呵声：“爱哭鬼。”
及川不满地拉长音反驳：“我才不是！”
你又补充道：“撒娇精。”
“不是！”
“及川，我们走……了……”岩泉走过来就看见及川坐在你身旁哭唧唧的样子，他的大脑空白片刻。
这是怎么？及川告白被拒了？这个时候他过去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可是教练说他们得抓紧回去分析一下这场比赛，总不能把及川扔在这里让他自己跑回青叶城西吧？
想通了的岩泉转身离去。
“我见过你两次，你每次都在哭。”
“我、我这是多愁善感！”
“呵呵，不信。”
“小鹤！我们快点去买冰棒吃！”
你猛地站起身：“来了！我猛吃！我狂吃！”
及川看着你和西谷勾肩搭背、摇摇晃晃地哼着歌离开，眨了眨眼。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手指和掌心因为常年的排球运动而布上了一层薄茧，清瘦的手骨节分明，他保养得很好。
就是这样的一双手一次又一次地为队友们托球，他始终相信：才能是可以开花结果的，球感是可以磨练成就的。
他总能得到许多人的赞叹、崇拜，也一直被自己的队友信赖着，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总能会因为天才们的出现而感到脊背发凉，他从来不敢停下自己成长的脚步，因为他知道一旦他稍有懈怠就会被天才们轻而易举地超越，然后狠狠甩在身后。
普通人是赢不了天才的，总有一天他会输给影山这个天才后辈。
但是……
他突然回想起你的眼睛，清澈纯净的像一面镜子，轻而易举地就照出他的所有不甘与怯弱。
你说的也对。
“我啊，是万里挑一的呢。”
及川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再抬头发现体育馆里几乎已经没有了他亲爱的队友们的身影，他猛地站起身。
“小岩？阿卷？你们不会走了吧！！”
及川吸了吸鼻子，想要从包里掏出手帕擦一擦眼角还没干的泪水，目光落到自己身旁，浅粉色的碎花手帕叠得整齐放在长椅上。
可恶！他又想哭了！
及川瘪着嘴，动作迅速地收拾好东西跑出去，恰好看见国见慢悠悠地走上大巴车。
“等等我啊！”
及川急忙赶过去，在队友们试图抛下他的最后一秒钟及时上了车。
他坐到空位上，眼神有些幽怨，却意外收获了大家同情的目光。
“你们为什么都这样看我？”
“别在意。”松川拍了拍他的肩膀：“人生总不会是顺风顺水的。”
“什么？”
花卷叹了口气：“这也是很正常的事，不是你的问题。”
金田一点点头：“及川前辈，被拒绝也不代表你没有魅力。”
“你们在说什么啊？”
矢巾敏锐地注意到及川手里的手帕：“等等，及川前辈，你不喜欢粉红色碎花图案吧？”
“不喜欢啊。”
大家顺着矢巾的目光看过去，对视间彼此都有些茫然。
“及川前辈。”国见淡淡开口：“但是你手里拿着粉红色碎花手帕。”
“这个？”及川举起来：“是小千鹤给我的。”
什么？什么情况？
事情的发展怎么愈发超出他们的理解范围了？
“欸~你们该不会是在羡慕吧？没办法啊~我总是一直这样受女孩子欢迎啊~”
松川移开目光：“长着一张招蜂引蝶的脸又总是说话这么轻佻，活该被拒绝。”
“我才没有被拒绝！”
岩泉有些震惊：“她答应了？！”
“答应什么？”
“你刚刚坐在枭谷的那个女孩子旁边哭，不是告白被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