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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美貌达成HE成就(胖哒一箩筐)


这看起来实在是一个不高明的手段,但恰恰如此,谁又能想得到枯竹和孤松会这样做呢?
方思阮就装痴扮傻,维持玉天宝的人设,一路跌跌撞撞地从赌坊里逃了出来,跑至无人处,假意思摔倒。
为了引枯竹和孤松露面,她还故意掏出了这块假罗刹牌。
方思阮望了一眼地上的那个被枯竹和孤松雇佣而来的杀手,他也怔怔地向她望来。
与其说他是杀手,不如说是鱼贩子更适合。
现在细想下来,赌坊里聚集了那么多的人,孤松和枯竹是推他当作自己的“替死鬼”,要他引自己逃出来。若是她死了,赌坊里有那么多人看清了杀手的面貌,可以作证是那鱼贩子杀了她。
孤松冰冷的视线落在她面上,见方思阮面上笑意盈盈,对上他和枯竹二人却没有丝毫慌张,心中浮起几分谨慎。
二十年前,玉罗刹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就在江湖上成名了。没有谁知道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但一个无名无姓的普通小子,就能在一招之内杀死西域第一高手,这就足够令他闻名西域。
孤松那些年一直隐居在西域,人至中年,虽一直当着淡泊名利的隐士,但心中一直有所不甘。
与其说,他是受玉罗刹武力所慑被逼加入西方魔教。不如说,他一眼就认定了玉罗刹创立的西方魔教在未来必然会成为西域一大势力,他也能分得一杯羹,因此,实际上,他心里也是情愿的,顺势入了西方魔教。
他入教后一直战战兢兢的。没多久,玉罗刹就将还是稚儿的方思阮和玉天宝一起带回到教中。
一开始,教众之人只以为方思阮和玉天宝一样都是玉罗刹的亲生子女。但时间久了,知道了她的名字,她却姓方,没有姓玉,才知她不过是玉罗刹路边捡来的孤女。
不过,玉罗刹见玉天宝与她相处得十分融洽,就封她当了西方魔教的圣女。
多么可笑!
一个稚女就因为博得了教主儿子的喜爱,摇身一变成了教中一人之下众人之上的圣女。
每思及此,一直想要获得更多权势的孤松心中的不甘更深了。
待方思阮长大后,她的模样愈发貌美,玉罗刹对她又几乎是百依百顺的,教中才又有了些别的流言蜚语,说她是玉罗刹的女人。因此,教中大多数待她面上恭敬,心中却是不以为然。
方思阮虽然坐着圣女之位,但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又有玉罗刹在背后为她撑腰,没有人敢得罪她,谁也不知她的武功如何。
孤松看她刚才露的一手易容手段,知晓她这些年里还是从玉罗刹那里学到了些东西的,只是不知学到了几分功夫。
想他寒来暑往几十载练就的武功,再怎么样也不会输给这么一个妙龄少女?
孤松忽然一笑,枯瘦的脸皱皱巴巴的,他轻松道:“圣女,不管今后我和枯竹是谁登上教主之位,我们都将继续奉你为西方魔教的圣女。你在教中的地位永远不会改变。如今玉罗刹已死,你也要为自己的未来考虑,何必与我们为难呢?”
枯竹闻言却有些惊讶地朝他望了一眼,交换了个眼神之后,默契地知道了他的想法,知晓他是不想再徒生是非。
他们两人向来是共进共出的,当下也忍耐了下来,未免方思阮不相信,也跟着保证了一句。
方思阮将他们之间这一来一往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心中感到颇为好笑,他们把她当做个娇滴滴的弱质女流,想要先稳住了她,等当上教主之后再架空她。
别说是她看穿了他们的想法,她对这个西方魔教圣女的位置根本没有看在眼里。
她微微一笑,天真烂漫,下一秒,语气骤然变冷,寒声道:“真当我不清楚你们心里打的小算盘,我能当圣女,难道还不能当教主?”
孤松对她刚才说的前一句根本没有放在心上,注意力都落到了后半句上,只以为她也有意图谋西方魔教教主之位。
枯竹也是这么想的,立即将罗刹牌放入怀里,脚步微微一动。
“那可就没办法了......”孤松深深叹了一口气,眼神猛地凌厉了起来,他提起了手中的剑,状似惋惜地叹息道,“西方魔教就只能有一个教主……”
方思阮在风中微微笑道:“我早就听说了松竹神剑之名,只可惜一直没有机会见识。”
枯竹执剑相向,接下了她的话,寒声道:“今天你就有这个机会了。”
枯竹和孤松随随便便地站立在了两个位置上,但这站位颇为巧妙,细细观察,就可看出两人的位置好像一把钳子,无形之中要将方思阮锁死在这个角落。
松竹神剑合璧。
昔日,孤松和枯竹正是以这双剑合璧的剑法而闻名西域,没有剑客能赢过他们。
此时一阵怪风吹来,落于剑刃之上,蓦地响起一阵凄恻的声响,回荡在空荡地巷子里,宛若野兽在一声声厉声咆哮。墨绿色衣袍上绣着的鹰爪怪物好似活了过来,倏地窜来出来,飞至剑刃之上,两爪紧紧抓住了雪白的剑刃。
寄身与剑,化身于剑,浑然一体。
只见寒光微闪,连同一双碧幽幽的眼眸,朝她身上刺来、啄来。
方思阮重重往后踏下一步,稳住了身体,身似磐石。
身侧的那个鱼贩子早在这一连串的变故之中失去了说话能力,只呆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他离她实在太近了,从他们之间先前的一番对话当中可以看出这个鱼贩子也算不上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
方思阮恐打斗间伤了他的性命,右手运起一道内力,轻轻向他身上打去。
鱼贩子见她一掌向自己打来,顿时大惊失色地想要逃跑,但躲避不及,被她一掌打中,不痛不痒,身体像团轻飘飘的棉花漂浮到了三丈之外,安安稳稳地落了地。
方思阮不再管他,凌厉的掌风向孤松和枯竹袭去,欲要破解二人的阵法。
碧色微闪,两双碧莹莹的眼眸一闭一睁,抽身回溯,避开她的掌风,陡然掉转方向升高,犹如猛禽猎食俯冲而下,再次朝她左右两侧分别攻来。
这一来,方思阮的前方就空出了一条道路,她抓住这一时机,冲了过去,直冲向了一道围墙,脚尖踏上墙壁,借力在空中一跃,翻了个身,似翩然展翅的白鹤,与孤松和枯竹相对。
见一连两招都没有伤到方思阮,甚至连个衣角都没有蹭到,孤松和枯竹心都一沉,知晓她不好对付。
下一秒,只见空中鹤鹰相搏,剑声轰鸣,绿影白影交汇分开,犹如空中划过一道道流光。
方思阮一边防守,一边回打过去,始觉这两人联手,像块难啃的骨头,久攻不下,远不像寒梅那样好对付。
但思及寒梅,她又想起了杀死寒梅时,身体内涌起那道神秘内力。
她闭眼,以声辨认着孤松和枯竹的方位,一边抵挡他们攻来的剑,一边细细回想当时的场景,她究竟是如何使出的这门功夫。
阖上眼眸之后,不受眼前浮影的影响,她的神思反而愈加清明,听力更加敏锐起来。储力聚气,一股滚烫的暖流自丹田而出,如奔腾翻涌的滔滔江水,霎时间流经四肢百骸。
但凡是武功就会有破招,若是没有破绽,那就逼对方造出破绽,寻瑕抵隙。
这一次,两剑再朝她刺来之时,方思阮不躲不避。直至一剑刺破她右臂的衣袖,一剑刚触及到她左腰间。她猛然间向后倾下腰,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度,左腿一蹬,踢上枯竹执剑的手臂。
枯竹受这一踢,手一偏,两剑相撞,白光凛凛,火星迸溅。
地面狮虎搏斗,空中飞过的禽鸟瞧见,总会受其本能影响,设想:为何不高飞再下扑,那必然会取得胜利。殊不知狮虎在百兽之中虽然最为凶猛厉害,要高飞下扑,却是力所不能。[1]
但在陆地之上,若被狮虎咬住,便是会飞也没有用。
方思阮抓住孤松和枯竹这一破绽,趁他们双剑相撞之时,左掌朝剑拍去。
孤松和枯竹想要收剑躲开,却感觉掌风从四面八方而来,两剑牢牢地黏住了,任他们如何用力也拔不开。余光所至,方思阮又朝他们打来,当下欲放弃,丢开剑,赤手空拳相搏。哪知他们的手也像是涂上了胶水,紧紧地粘在了剑上。
风声阵阵,树影婆娑,苍翠欲滴的树叶簌簌掉落。
静寂的空巷子里只听见“哐锵”两声,两柄长剑先落地。鲜艳的血液一点一滴掉落在雪白光亮的剑刃上,渐渐地,滴落得越来越快,如下了一场血雨一般。
两道矗立着的绿色人影轰然倒下,倒在了血泊之中,鲜血混杂着灰尘,慢慢凝固住。
微风过巷,方思阮站在树下,任由落叶飘落在她身上,缓缓睁开了双眼,琥珀色的眼眸微微颤了颤,身上的衣衫在适才的掌风之中破出一道道口子。
身前的地上躺着两句身着绿袍的尸体,胸口绣线绣着的鹰爪怪物原本碧莹莹的眼眸已被鲜血染成了红色,衣襟前的衣袍破开,那怪物宛若被人从中间一分为二劈开。
这巷子里安静到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方思阮朝远处望去,那鱼贩子还呆呆地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似被吓到了。她静静地瞧了他片刻,脸上的神情慢慢变淡了,面无表情,忽而冷笑着开口道:“你玩得开心吗?”
鱼贩子黧黑憨厚的面容绷了起来,阳光照射之下,眼眸隐隐泛着浅棕色,天然地带着一股摄人力量。
此时的他与之前憨傻粗手粗脚的模样判若两人。
鱼贩子从地上起来,弯曲着的背脊挺立起来,身材挺拔。只见青天白日空巷子里骤然涌现出一阵灰白色的浓雾,将他整个身体萦绕在里面。
微风轻拂,雾伴风而来,轻柔地向她凑近过来。
鱼贩子原先站立的地方掉落下了一团带着黑发的人皮面具和一套布衣。
只看到这雾,就可以猜测到是来者是何人。
玉罗刹冰冷的声音从雾里响起,他道:“你是怎么认出的我?”
方思阮垂下眼眸,轻笑一声道:“能被枯竹打了一掌却死不了的人又有几个?”
她其实也是刚刚才反应过来的,与枯竹和孤松交过手之后,她发觉这两人确是世上少有的高手。但他们这般心狠手辣,怎么会留下鱼贩子这个活口。
只是当时她和他们三人的注意力都在对方的身上,一时间都忽略了他。
“你的目的达到了。”方思阮盯着那团雾,玉罗刹整个人被雾笼罩起来,她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依稀窥视到一双灰蒙蒙的眼睛。
方思阮淡淡道:“如今,教中有异心之人都已经除去了。你今后可算是高枕无忧了。”
“不一定。”玉罗刹却打断了她。
方思阮微微笑起来,朱唇缓缓吐出一个字:“哦?”
她像是才反应了过来,唇边勾起一抹捉摸不定的笑容,不紧不慢地问道:“你是在说我?”
“跟我回西方魔教去。”
他们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重叠在一起。
方思阮面上依旧带着笑意,眼里却因为这一句话而浮起了疑惑的目光,深深地凝望过去,想要看清雾里人。
沉默半晌,玉罗刹的声音终于有了温度,他缓缓道:“你不是要当西方魔教的教主吗?”
白茫茫的雾遮掩住了一切,方思阮始终看不清他的神情,但可以确定,玉罗刹此刻脸上的神情的必定是和往日不同的。
“你不是要我嫁给你的儿子?”方思阮反问他。
玉罗刹不知为何在今天改变了主意,很快回她道:“不必了。”
方思阮轻轻“嗯”了一声,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既没有喜悦,也没有惊讶,淡淡道:“我不会再回西方魔教。我也不想当甚么破教主。”
玉罗刹不解道:“可你刚才不是说......”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刚才我想当西方魔教的教主,可现在我又不想当了。”
方思阮收起了微笑,顿了顿,在玉罗刹想要说话时,轻轻道,
“我想当的时候你不让我当,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玉罗刹的声音陡然间降温,如同寒冬腊月的风刺几欲破人的肌肤,他质问道:“那你要去哪里?跟那个瞎眼的小子走?”
“他叫花满楼,不是什么瞎眼的小子。”方思阮的声音也冷了下来,“况且从来都不是我跟他走,而是他跟我走。”
玉罗刹的视线停驻在她艳丽的面容之上,冷笑一声道:“你难道不怕我杀了他?”
方思阮绷着脸道:“那我就再找下一个男人。反正我找的男人一定不会是你,也不会是你的儿子!”
忽然间,只听间细微的脚步声从巷子尽头传来,那脚步声紧凑紧促,越来越近,光听声响便知来人的忧虑之情。
玉罗刹突然冷冷道:“我就和你打个赌,看看那个你看上的瞎子愿不愿为你死上这一次。”

话音刚落,脚步声主人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她们的视线之中。
雾已绕至了方思阮的身后,玉罗刹已将她笼罩白茫茫的雾中,揽住了她的腰,他的气息亲吻在她耳畔,轻声呢喃道:“你说,他会愿意为你死吗?”
玉罗刹虽是疑问的语气,却更像是一种蛊惑,他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向她俯视,企图向她揭露一件他自以为是的残酷事实,目的只是引她回头。
方思阮面不改色,目光直视前方,淡淡微笑着轻声道:“他会不会为我死我不知道,但你一定不会为我死。”
说到后半句之时,她的语气变得十分的肯定,玉罗刹在意的东西太多,每一样都凌驾在她之上。所以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他都没有资格跟她说这种话。
这始终是她和花满楼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设身处地,如果是她,她一定不会为了花满楼去死。既然如此,她又有何脸面去要求花满楼愿意为她死呢?
有些事情,从来都是平等的。
从一开始,她就是为了得到慰藉才靠近花满楼,她不知道他又是为了什么,对她的真心又有多少,但至少在这一段时间内,她确实因为他而感到幸福。
玉罗刹似被戳中内心沉默了一瞬,忽然冷冷道:“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你在他心中的位置究竟占了多少吗?”
方思阮没有作声。
玉罗刹却又道:“这件事情结束,从今以后,我再不会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
方思阮闻言神情微动,不由仰头朝他脸上看去,又见他冷酷的面容无悲无喜,只在她望过来时有所动容,浅棕色的眼眸微微泛着绿意。
玉罗刹又动了动唇角道:“只要他愿意为你死,我就再也不来打搅你。”
以他此时的身份的武力,没有骗她的必要。
他们无声对视着,直到花满楼赶到了他们身前。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已知现场定然是惨烈异常,花满楼在原地站定,他能够感受到方思阮的气息,但她却一直没有开口说话,不知是生是死。
他神色苍白,唤道:“思阮......”
玉罗刹垂眸瞥了方思阮一眼,缓缓开口道:“她现在在我的手里。”
方思阮从未见过这样的花满楼,他收敛起了温柔的笑容,深沉而凝重,目光似刀锋般锋利望了过来,只慢慢地问了一句,“她现在好吗?”
方思阮朱唇微动,刚想说话,就吸入了一团白雾,喉中顿时充满着滞塞之感,再也发不出声响。
“在我身边她当然很好。思阮。”在唤她名字的时候,玉罗刹的语气有一刹那的温柔,透露出一丝暧昧的意味,但当他转向花满楼之时,整个人又化作寒冰,又冷又硬,“你告诉他我是谁。”
“玉教主。”花满楼突然开口叫他,“我知道你是谁。”
玉罗刹浅棕色的眼眸里划过一丝意外,再看过去,目光之中不免带上了打量之意,又道:“你既然知道我是谁,就应该知道思阮是我西方魔教中人。凡入我教者,皆受我管制。你走罢,从此以后你与她再无任何关系。”
花满楼如玉的脸庞紧紧崩住,隐没在树影之下的轮廓深邃冷硬,缓缓摇了摇头,没有示弱,淡淡道:“她只是她自己,你无权管制她。只要她不愿意,我就不会让你带走她。”
方思阮凝视着花满楼,他漆黑的眼眸之中满是沉静和坚定,怔仲间又听他话中含义正与自己的看法不谋而合,心中微微有些动容,但并不意外,正是因为他是这样的人,她当初才会被他吸引。
“你难道觉得自己能够阻止我?”玉罗刹忽而冷笑几声,神情变得很微妙,只因为他看到花满楼举起了手中的折扇,以扇为器,不偏不倚地对准了他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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