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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女人不可以是白月光万人迷吗(安静喝茶)


邮局的快递员,手上捏着枚信封,看着面前禁闭着的大门,抬手敲了敲门。
“您好,有您的邮件。”
他看了眼邮件上的名字,说道:“请问安室透先生有在家吗?”
几乎是在他话语刚落下的瞬间,门开了,从后面冒出了个金色的脑袋。
“你好。”
他对着快递员露出了个和善的笑,“我是安室透。”
“把邮件递给我就行。”

降谷零在接过邮件然后关上门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诸伏景光去明天要举行会议的现场做最后的确认工作,而他则是继续着对于‘玛莲娜·杰索’的调查工作。
虽然日本公安的情报工作比不上作为‘世界警察’的FBI,但在日本本土,他们想要获取情报,还是要简单一些的。
比如说,他现在眼前所摆着的这一摞摞的法学相关的专著。
不要误会,这并不是说他这个公安头子突然一时兴起,想要重返校园成为修士继续深造。
而是,在调查。
他们以松田阵平口中说过的,名为‘如月枫’的那个人曾经看过的书为基础,推测出来了所有曾经她所读过的书,现在正在其中寻找一些蛛丝马迹。
“要不要拆开看看是什么呢?”
幻觉对于这封他所收到的邮件有几分感兴趣,提议道。
“应该不是什么重要信件。”
降谷零随手将那封邮件放到桌子的一边,坐回椅子上,重新开始翻看自己面前的大部头。
在和幻觉共处的第692天,他学会了放平心态。
说到底,幻觉这种东西,其实就是他的内心对于那个人的一个反射。
他认知中的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幻觉所表现出来的她就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觉得她肆意、任性、花心、从来不会好好听话,只顾着自己的想法和快乐,以捉弄他人为乐趣。
那么幻觉所表现出来的,就是这个样子。
但他真的了解过那人吗?
这个问题或许连他本人都不知道答案。
“上面写着的收件人是安室透哎。”
幻觉在他拒绝了之后,仍然贼心不死。
她以一个像猫一样的姿势半蹲在椅子上,脚踩在椅子的边缘处,脚背紧绷,用手指去戳他放在桌子上的邮件,却直直的穿了过去。
她似乎没有自己只是个没有实体的意识,乐此不疲的戳着邮件,一下又一下。
就像猫为了引起人的注意,会故意用爪子去拨拉边缘处的玻璃水杯。
但区别在于,猫真的会把水杯给推下去,而她会指挥降谷零把水杯递给她。
“我从来不知道,你原来还这么喜欢看书。”
幻觉无聊的用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看他,“法学是个多么无聊的学科啊。”
“……”
降谷零量子速读书籍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血腥凯撒是个杀手,而她应该也没有上过大学,自然不会了解到各学科的相关内容。
那么,对于法学无聊的认知想法,则是出于他本人的。
有这么个幻觉在,感觉就像是每天都在被迫照镜子似的。
她会完全不顾你的想法,就将你心中那些阴暗的小秘密,全都如明镜一般的照出来。
谁能保证自己完完全全没有做过会后悔的事啊。
“无聊吗,我觉得还好。”
他继续翻动着自己手上的书页。
倒也不是说被照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之后,还在嘴硬什么的。
他是真的觉得自己的大学生活其实还不错。
国中的时候为了考个好高中而努力,而高中的时候则是为了实现梦想,为了考上东都大学而努力。
等到大学毕业进了警校,又因为提前被公安要走,以最高的标准要求自己,卧底后更是紧张。
算来算去,大学的时候,其实还真算是他人生中为数不多放松的时候了。
比起其他时间段的学习都有固定的学习内容,大学更像是充实自己的一个场所。
他既可以为了拿到绩点第一在图书馆挑灯夜读,也可以特意学了吉他来和hiro合奏。
东都大学作为世界知名的高等学府,来到这里学习的,不止有日本人,还有世界各国的不同的人。
金色头发,黑色皮肤……
这些在他高中之前,甚至到了警校后还被不断地嘲笑的特征,在大学中,完完全全没有人会在意。
艺术系的大家头发都是五颜六色的,整个院找不出来一个黑头发,走在路上都不会有人朝他们投去异样的眼光。
这使得刚刚进入大学时,还有些防备着不知何时会窜出来嘲笑他外表的人的他,还有些不太适应。
而在适应了大学这种开放平等的生活之后,再进入警校,在日本人浓度高达100%的氛围下,他就更不适应了。
“透酱可真是个奇怪的人啊。”
幻觉用双手抱着自己的双腿,将头搁在膝盖上,就这么望着他,眨了眨眼睛。
“在这种歧视混血儿的环境中长大,我以为你会很恨日本呢。”
“但事实上却是,‘我的恋人可是这个国家啊!’这种答案。”
她眉毛飞扬,还抬起手来轻扫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模仿着那日他与江户川柯南对话时的样子说道。
但很快,她又恢复了往日那种不怎么着调的样子,虚空着手摸他的头发,笑着说道:
“你的国家这么对你,你竟然还这么爱它,难道你还有什么受虐狂属性不成?”
“啊,对了,上次那个心理医生是怎么说你的来着?皈依者狂热……对吧?”
皈依者狂热,大致的意思是指‘后加入阵营的人’表现得会比‘原先就在阵营中的人’更加的狂热和忠诚。
会出现这种现象的原因也大致分为两种。
一种是出于‘赎罪心理’,后加入者希望通过自己的忠诚来弥补自己过去所犯下的错。
而另一种,则是为了和过去的自己划清界限,所以加倍的去讨好新的阵营,以此来获得他人的认可。
降谷零过去的生活环境,基本上就没有脱离过,对于混血儿的霸凌与歧视。
按理来说,他应该仇视这个地方的才对,但事实上却成为了为自己的国家鞠躬尽瘁的公安。
这怎么不能算是一种皈依者狂热呢?
他放在书上的手慢慢地攥成了拳头,有些长了的头发垂下,挡住了他的脸颊,让人无法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但他另一只没有握成拳的手还在继续翻动着自己眼前的书籍。
终于,他抬起头来,看向幻觉,露出了个‘和善’的笑来,“是不是看了邮件上写的什么东西之后,你就不会再多嘴了?”
她对着他笑,用手指轻轻点了点翘起的唇,“说不定啊。”
下一秒,降谷零就将那只信封拿了起来。
从封皮上来看,就是邮局的通用信封,雪白的上面粘了张邮票,没有什么不同之处,只能够看到收件人,看不到寄件人的姓名。
他将信封翻了个面,捏起信封后面特意做出来用来撕的封条,向另一边一拉,再往外一倒,就将两只更小一些的信封给倒到了手中。
……谁会给他寄这个东西。
他皱着眉,看着那两个不同颜色的信封上所贴着的‘东京邮局特殊活动专属’的邮票。
“要不要先打开这张蓝色的?”
幻觉很感兴趣的提议道。
“行。”
他的回答很简短,然后直接用手撕开了信封上的火漆。
几张用他自己的字迹所写成的明信片,落到了他的手掌中。
降谷零的瞳孔猛地紧缩了一下。
这是……
“xx年8月12日,东都大学图书馆。和玛莲娜一起走了林荫道,很热。”
幻觉饶有兴致的念出了明信片上的内容。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椅子上跳下来了,低着头看他手中的明信片,一字一顿的读到。
“喂!”
他下意识的将手上的明信片扣了过去,不让她看。
然而幻觉却满不在乎的笑着,立起脚尖,在原地转了个圈,闭着眼睛继续说道:
“xx年8月14日,惊险的一天。涩谷的天好蓝。表白了,耶。”
“xx年8月15日,东京铁塔。夜景还挺好看的,为了凑数放到了这一天。不知道为何而愤怒,为何而失望,我感到迷茫。”
“xx年8月17日,东京邮局。正在举行的寄往未来的邮件活动上,我写下了以上的明信片——”
“别说了!!!”
幻觉的话语被降谷零打断。
他站起身来,手上的明信片也被他自己攥的不像样子。
那些记忆,那些过往,在心理医生一通瞎搞把幻觉给弄出来之后,都被他遗忘到了脑后。
不,准确来说,是他自以为自己已经遗忘了。
他只要看着幻觉的脸,看着那张永永远远定格在了那个瞬间的脸,记忆中那人的声音与样貌就会变得愈发的模糊。
他不再会做那一个个重复在那七天的梦,也不再会一遍遍的看着那人落下悬崖,死无全尸。
那些曾经的记忆,以幻觉的形式被置换,不再会于他的脑中闪回,于是他便以为自己真的放下了。
但事实上是,哪有那么容易?
从那天那人的背影时脱口而出的一句‘血腥凯撒’,他就悲哀的发现,自己还是没办法忘了她。
即使忘了声音,忘了相貌又如何,她只要站在那里,他就知道是她。
幻觉的出现只是他逃避的手段而已。
“你不是……你不是她……!”
他的胸膛因为剧烈的呼吸而起伏着,攥紧了的拳头上鼓起了一条条的青筋,眼睛中也爆起了蜘蛛网似的红血丝。
但幻觉看着他这幅样子,只是不在乎的笑了下。
她慢悠悠的将自己原本像是在跳芭蕾舞一样的腿放下,歪了歪头,说道:“明信片的空白区域有限,写不下太多的话。”
“未来的我,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现在的你,有让她感到幸福吗?”
幸福到底是什么样的?
是艾莲娜医生为他包扎伤口时,心中所涌动的感觉,还是在和hiro合奏时,所感受到的感觉?
亦或者,是在那七天中的每个早上醒来时,第一眼所看到的是熟睡着的她,那种无法形容的满足感?
他不知道!
这种东西怎么也好——
玛莲娜就算真的喜欢他,也只是喜欢着那个傻不拉几的,会将自己的真心傻乎乎的掏出来给人看的安室透。
而不是,而不是这个将一切都隐瞒,甚至想着杀了她的降谷零!
他究竟要怎么,才能将自己从未感受到,甚至感受到的也是虚假的东西,反向给她?!
过去如潮水一般,伴随着幻觉的话语,向着他涌来,片刻不歇。
而幻觉轻笑了一声,似乎完全没有看到他的痛苦,举起手指,遥遥的指向桌子上的另一个信封,那张素白的,只敷衍的放了一张明信片的信封。
“你不想看看,她给你写了什么吗?”
“还是说,你真的信了,她当时说的‘说我喜欢你的意思’吧?”
她凑近了些,深蓝色的没有光亮的眼睛,像是深渊,要将他拉扯着沉下去一般,命令道:
“打开。”
而他也跟受了蛊惑似的,将那张信封拿了起来,然后打开——
从中掉出来了张明信片。
那上面用飘逸的花体字写着:
【L'amore è troppo breve, dimenticare è troppo lungo.】
而对于曾经花了一段时间,认真的钻研过意大利语的他来说,想要辨认出来这句话写了什么,实在是简单。
【相爱太短,遗忘太长。】
幻觉与他的思维是相通的,在读懂了这张明信片上所写着的内容后,露出了个有些微妙的笑来。
“竟然写着这个……中了个彩票,但却过期了吗。”
与此同时,大厅边上开着的用来通风的窗户,突然涌进了一股狂风!
那风将他手上本就没有抓稳的明信片吹得飞了起来,也将桌子上放着的打开还没来得及翻动的书的书页也翻开,发出了哗啦哗啦的响声。
在意识到那张明信片可能会飞走的那一刻,他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想要抓住它,却被椅子绊了一跤,狠狠的倒在了桌边。
他落下的手臂将书也带着飞到了半空中,从中掉出了两张薄薄的纸来。
一张纸上,在用日语所写就的【相爱太短,遗忘太长。】下,是与他在明信片上所看到的,如出一辙的花体字意大利语翻译。
而另一张纸,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正反两面的借读卡上,正面的第一行空格上写着【降谷零】,而反面的第一行空格上,则写着【如月枫】。
“透酱。”
幻觉仍然站在原地,注视着他,身影也越来越淡。
她的样貌变化着,最终与那人如今的样子变得一模一样,对着他露出了个前所未有的,温和的笑来,说道:
“再见。”
她的身影变作大片大片的光点,消散在了空中,徒留他一人坐在地上,想要抓住她,却再次抓了个空。
风将书页吹得哗啦啦的响,也将他的话语隐匿在了其中。
他几乎带着茫然的,呼唤着那人的名字——
“……玛莲娜?”
那曾困扰着他,让他恼怒不已的幻觉,彻彻底底的消失了。

入江正一在最后一遍看自己手中的稿子。
虽然说昨天彩排过一次了,但实际上,他们只是预演了一下也许会出现的情况。
比如说,开会开到一半会场突然炸了啊,又或者有人持枪进来扫射啦……
但由于这次的承保单位是彭格列,所以他还真不担心这种事情会发生。
开玩笑,虽然说彭格列现在整体产业都洗白上岸了,但好歹也是曾经的龙头老大。
瘦死的骆驼尚且比马大,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与其担心这个,不如担心一下美国人的指责与问话。
烦人的世界警察,不好好先把自己的股票犯罪搞清楚,就对别人的工作指手画脚。
更何况……
入江正一拿着稿子的手微微向上抬了抬,挡住了自己的半边脸,露出来的两只眼睛,若有所思的看向角落。
那是一个穿着西装的黑发男人。
与在场都穿着各自组织工服的人员不同,男人身上的衣服上只有个小小的纹绣。
但对于他来说,几乎是瞬间,便能够认出来,那是彭格列的家徽。
——是与暗杀部队的斯贝尔比·斯夸罗并列‘里世界两大剑豪’的彭格列雨之守护者,山本武。
几乎是在他投去目光的瞬间,男人的视线便如同刀子一般,向着他射了过来。
“噫!”
他连忙将稿子举过眼睛,挡住自己的视线。
但就算隔着一层纸,他依旧能够感受到男人向自己投注过来的视线。
但很快,这种视线被人挡住了。
刚刚还在那里低着头玩俄罗斯方块的如月枫,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挡在了他的身前。
她本来长得就高,穿的厚底战术靴又为她增高了不少,挺直了腰把180的他给挡住根本没有问题。
红发魔女一只手插在兜里,一只手则继续摁着手机,她把头抬起,望向了山本武,漠然的一瞥。
后者被她这种纯然淡漠的视线给刺了一下,刚刚还上扬的唇角慢慢拉平了。
入江正一虽然不是什么直觉系的,但也本能的觉得有些不对劲,伸出手拉了拉她的手臂,“喂,玛莲娜。”
示意她差不多就得了。
毕竟,以这人以往的作风来推测,总感觉那边那个说不定也是情债……
那边那个可是能打赢二代剑帝的狠人啊,可不能打起来!
虽然他不觉得玛莲娜会输,但彭格列就,啧,很麻烦的!
“小正,我衣服要被你扯变形了。”
如月枫垂下眼睛,看向入江正一手上所扯着的自己的袖子。
欧洲刑警组织的官服,不是黑就是深蓝色的,感觉把袖子上的袖标换一下,就能无差别出演隔壁FBI。
她不喜欢。
所以,今天老老实实穿了官服来上班的就只有入江正一,她穿的还是自己的衣服。
通体雪白,在左胸前有个小小的玫瑰纹绣,布料采用方便行动的布料,整体剪裁既能上战场又能上“战场”。
……都怪白兰,她现在在选衣服的时候也偏向于选白的了。
溅上血了会很麻烦的啊。
“抱歉……不对,你今天穿的不是战斗服吗,哪有那么容易变形!”
入江正一下意识的道歉,却在下一秒反应过来之后立马吐槽了回来。
他看向诡计得逞了之后浅笑的如月枫,只觉得这人怎么还这么幼稚。
简直是玛七岁,不对,最多三岁吧!
他三岁之后都干不出这么幼稚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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