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直哉大人所见,在我的侍奉下,幸大人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羂索笑着转过身,眉眼弯弯的对着直冲面门来的凌厉剑光。
一道道满含杀意的银亮剑光袭来,却被透明的空间壁一一挡住。
“羂索,我要杀了你!”禅院直哉咬牙切齿的骂着,气急败坏的挥着剑。
“嗨,嗨。直哉大人你已经说了很多遍哦。”羂索不以为意的笑,“好像一看到她和男人亲密,直哉大人就会冲动得失去理智呢?”
“难道,”羂索抱着双臂,揶揄的笑里又带着几分了然,“是嫉妒吗?”
禅院直哉眼睛微微睁大,疯狂挥着剑的手停滞了一瞬。
半晌,禅院直哉才嗤笑出声,拄着剑恶狠狠的瞪着羂索,“嫉妒?可笑,我为什么要嫉妒你?”
“嫉妒你的回溯就是来做狗的吗?做她的狗?”
“做这种笨蛋的狗,会让你很爽吗?”
“对啊,很爽。”羂索无所谓的点头,满意的看着禅院直哉脸色铁青的被噎住,笑嘻嘻道,“直哉大人不觉得爽吗?”
“开心的时候,做幸大人乖乖的小狗,好好玩耍。不开心的时候,就做,”
羂索停顿了一下,看着如鲠在喉的禅院直哉,像是觉得很有趣,慢悠悠的开口,眼睛危险的眯起。
“就做恶犬,反咬主人一口。”
“什么意思?羂索,”禅院直哉皱起眉,下一秒却失去了言语和动作,浑身无力的软软倒下,瘫坐在地。
“好了,直哉大人,你的话太多太烦人了。”
“先拜托直哉大人,保持这样不说不动的状态,默默观看一会吧。”
羂索拍拍手,语气轻快地宣布道。
“嫉妒是什么样的感觉呢?”身后的男人抱着问你。
你趴在镂空花纹的窗户下,粉白的脸蛋被午后灿烂的日光晒得晶莹发亮,迷迷糊糊的抬起眼,长长卷卷的睫毛像忽闪的蝴蝶翅膀。
“嫉妒?”你已经很习惯男人的亲.近,躺在男人的怀里好奇的问,“什么叫嫉妒啊?”
嫉妒就是会让人变得丑陋的感情。
男人不在意的瞥了眼角落里的禅院直哉。
不能动,也不能说话的,只有像淬了毒的怨恨眼神,如影随形地跟着你们。
“幸大人不知道嫉妒吗?”男人柔声细语的问,又假装不经意的提起。
“好像幸大人的母亲就是死于嫉妒吧。”
“啊?是吗?”你一脸茫然。
“嗯。据我所知,你的母亲不甘心嫁人,嫉妒着哥哥,为了争夺家主的身份,就献.身诅咒,诞下了狗卷大人和你。”
“噢噢,对的。”你听家里的仆人讲过,他们就是这么对你指指点点的。
“听说幸大人生下时是死胎呢,是你的母亲坚持不懈的,凭借着伟大的爱,一次次的透支自己来复活幸大人。”
“她给你起的名字「幸」,意思也是 希望 ,希望得到上天的宠爱。 ”
为什么要对你说这些啊?
你都听不懂。
你拽着男人脖间的锁链,一脸无辜的躺在男人的怀里。
叮啷啷的锁链声里,男人眼里闪过幽暗的光。
“所以我在想, 身为双生子被吞噬的一方,本已死去的幸大人, 却能复活并获得诅咒的力量。”
“是靠你的母亲一次次看着你死去,又一次次复活你的爱吗?”
“与其说爱,倒不如说是诅咒呢。”男人轻笑着笃定道。
“什么意思啊?”你已经完全听迷糊了。
意思就是你被你的母亲诅咒了。
让你死去,复活,为了让强大的诅咒力量重现于世,让你成为了行走的特级咒物。
“唔,听不懂也没关系的。”男人俯下身,阴柔秀气的面孔紧贴着你,讨好又殷勤的吻着你。
等你被吻得晕晕乎乎时,男人又凑在你耳边,用世上最动听的嗓音诱惑你。
“幸大人,为我生个孩子怎么样呢?”
为他生下孩子,靠「母与子」的诅咒,来窃取非凡的诅咒力量。
“好吗?幸大人。”男人笑意盈盈的请求你。
所以,羂索费尽心思的接近你,做你的狗,和你睡,就是为了让你生下孩子,来获得诅咒的力量吗?
羂索还在甜言蜜语的蛊惑你。
禅院直哉怒目圆睁,假装愤怒,心里却诡异的冷静。
不能动,不能说话。
用了很多咒力试图冲破封印,却只恢复了一点点力气。
禅院直哉暗中咬牙,背在身后的手颤动着,手指费尽全力的抬起,一点点挪动着,艰难地拔出封在腰带内侧的咒钉。
羂索不靠谱,对于这个捉摸不透的男人,他得留个后手。
咔嚓,咔嚓。
极其细微的声响,是禅院直哉手指在一遍遍摩挲着咒钉。
直到手心滑破,一滴滴血静悄悄坠落。
好像有奇怪的声响。
男人回头,侧耳细听,是你外出任务的哥哥要回来了吗?
话说,这么久了,为什么你还是没有怀上孩子啊?
男人郁闷的叹气,摸着你软绵绵的肚子,哀怨道,“幸大人,是不愿意怀上我的孩子吗?”
上次和你说想要孩子后,时间过去这么久,说了很多次,也做了很多次,可是为什么没有结果呢?
男人一手轻轻松松的把你按在地上,一步步跪.爬着,双手撑在你脑袋两侧,妩媚的眼睛轻轻瞪你,语气幽怨不已。
“幸大人是看不上我吗?”
又苦恼的拽了拽自己脖子上的锁链,“因为我成了幸大人的狗吗?”
“可是我都成了幸大人的狗,乖乖的被锁链捆住,还不能让幸大人信任我,为我生下孩子吗?”
什么啊?
你被推倒在地,困惑的眨眨眼睛,又牵起男人脖间的锁链,“要玩吗?是要一起玩吗?”
“今天我们玩什么啊?”你眼睛亮起,一脸期待。
“不玩了哦。满足了幸大人这么多次了,幸大人连一个小小的心愿都没满足过我呢。”男人小小的抱怨着。
“再不怀上孩子的话,我怕我对幸大人做出很可怕的事哦。”
骨节纤长的手抚摸着你的月土.子,一下下的有规律的桉.压着。
“所以,在我的耐心消失之前,幸大人快点怀上我的孩子,可以吗?”
可以吗?
你的狗狗好像问你很多次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
你望着男人身后出现的狗卷,赤着脚走近的少年无声无息。
“幸大人,快点怀我的上孩子,嗯?”毫无察觉的男人笑着吻你,下一秒笑容僵在嘴角,脑袋无力的垂下。
没有一滴多余的血溅出。
狗卷收回手,默默蹲下,看着脑袋被洞穿的男人一点点死去。
不死的宠物虽然很好玩,但处理起来也很麻烦。
“幸。”蹲坐着姿势显得很乖巧的狗卷抬起头,询问你。
鸢紫色的眼睛在柔和灯光里静谧流淌,默默看着你,单手缓缓破空而下,做了个“杀”的手势。
哥哥在问你要杀了吗?
“噢噢好的,哥哥。”你挑起逗狗棒,编织精美的金球里,响起清脆悦耳的铃铛声。
叮铃铃的响声里,刚复活的男人脖颈又被利索的拧断。
面容纯净的少年轻轻拍拍你的脑袋,让你乖乖留在屋里玩,一手轻松拽起男人的尸体,往屋外拖去。
漆黑浓重的夜,幽深静谧的山谷。
被推下谷底的男人五脏六腑都破碎,狼狈的呛咳着大口污血,笑容是一贯的清浅。
“t大人是下定决心,要弄死我吗?”
又活过来了。
月光下流光溢彩的紫色宝石眼睛,流露出几分失望。
狗卷站起身,微微歪着头,露出思考的神情。
要怎么办?
才能把这个男人成功的,彻底的杀死呢?
“大人,这么着急杀我吗?”男人咳嗽着,像初见时躺在满地血水里,笑得云淡风轻。
“是因为孩子吗?”
“大人听到了我的请求?不允许幸大人生下我的孩子吗?”
狗卷沉默不语。
“好吧,是我妄想了。”男人有些郁闷的叹气,“所以,让幸大人生下孩子这条路,注定行不通了。”
成为你的宠物,男人,好像都不太靠谱啊。
他需要一种更稳定的,更密不可分的,和你紧紧连在一起的关系。
“大人呢?想好怎么杀我了吗?”男人笑眯眯的,深黑发丝被夜风拂起。
可以吗?
回到刚刚的问题。
你的狗狗好像问你很多次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
“为我生个孩子吧,幸大人。”
“因为想和幸大人紧密连.接在一起啊。”
“生个孩子的话,会像幸大人一样,继承强大的诅咒力量吧。”
“幸大人,就在这里,让我进人你,怀上我的孩子吧。”
但你觉得有点不好玩了。
“我的狗狗,他总问我这些奇怪的问题。”你呆呆的,带着些委屈的,和狗卷比划着。
“哥哥,我想狗狗和我玩,像之前一样和我玩。”你咬着唇,一脸期待的望着狗卷。
你真的很喜欢宠物。
以前都没有人陪你玩的,你总是眼巴巴的看着家族里的小孩子玩。
有了宠物的话,可以叼球,投喂,温柔的和你说话,陪着你玩些从没有玩过的好玩东西。
春夜里的樱花树梦幻唯美,一片片花瓣像浸润着月光,在幽蓝的夜里,随着和暖春风纷纷然飞落。
“……”静静听完你比划的狗卷站在樱花树下,一手支着下巴,表情呆呆的思索着。
半晌,狗卷脑袋微微转向你,一字一顿的,语气生硬的问你,“幸,换?”
“换一个宠物吗?”你嘟起嘴,闷闷不乐了一会,又答应,“好的吧,哥哥。”
绯色的花瓣静谧无声的飘落,陷入泥土里。
气息消失了。
这么久没复活,是死了吗?
用轰.炸的咒术一寸寸的碾灭,又附着了诅咒之术,还有复活的可能吗?
戴着纯白面具的少年停留在山顶,夜风里狩衣猎猎作响。
直到月亮化作虚白影子,消失在渐渐灿烂的日光里。
太阳出来了。
狗卷往下望,空荡又血腥的谷底,只有鲜血四处蜿蜒流淌,染红嶙峋碎石。
还要帮你寻找新的宠物。
狗卷后退几步,身形凭空消失。
直到太阳再度西沉,一轮弦月又高高挂起时,谷底消散的气息才得以凝聚。
“咳咳咳。”再次死而复生的羂索舒展疼痛的筋骨,虚弱的站起身来,冲着黑暗里渐渐露出身影的禅院直哉挥手。
“嗨,直哉大人。”
“羂索,你果然是一直在作死的路上。”禅院直哉毫不客气的嘲讽。
不过多亏羂索被粉身碎骨,困住禅院直哉的封印也随之消失。
“作死吗?还好吧,一点小小的尝试嘛。”羂索笑得不以为然,往山谷出口走去,“好了,直哉大人,快走吧,我们接下来还要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呢。”
“见谁?”
“直哉大人肯定听过的,也是千年后高专和御三家一直致力寻找的。”羂索对着满脸疑虑的禅院直哉夸张的点点头。
“对的,直哉大人没想错,就是诅咒之王-----宿傩。”
“你疯了?羂索。”禅院直哉停下脚步,“你想找宿傩干什么?”
“对付幸大人那种诅咒,当然要找诅咒之王啊。”羂索笑得眉眼弯弯,“要做什么的话,直哉大人能猜到的吧。”
被鲜血浸湿的土地,积血汪成水面,倒映着一轮轮猩红的月。
禅院直哉怔愣的,踩着四处可见的断.腿残.臂,跌跌撞撞的走近你,半路却被透明的空间壁挡住。
你趴在满地血污里,挣扎着抬起头,捂着被洞穿的腹部,看着身边全是面容熟悉,却死相凄惨的尸体,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都死了吗?
整个家族里的人,都死了吗?
太过强大的敌人来袭, 你和哥哥拼尽全力, 却还是战败了。
哥哥……
“哥哥。”你喃喃地喊着,声音却越来越虚弱。
好疼啊。
被那个长得奇形怪状的男人一手捅.穿肚子的可怕痛感。
夜风卷起刺鼻的血腥气。
四手四眼的男人高高在上的站在山顶,腹部的大口正在疯狂吞噬,补充着消耗的力量。
“喂,羂索,你这个一肚子坏水的家伙,又在搞什么鬼?”吃饱喝足的宿傩大马金刀的坐下来,身上深可见骨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可惜不一会,肩上后背的伤痕又裂开, 狰狞的伤口处流出汩汩的血。
“啧,两个臭小鬼的诅咒力量居然这么难缠。”宿傩啐了一口。
肚子上的嘴巴也诡异大张, 咕噜噜,吃进去的残肢又齐齐被吐出。
一旁穿着浅紫色和服的男人轻笑, “都和宿傩大人提前说过了,双生子的诅咒力量很强大,让宿傩大人千万别小看。”
“不过还好,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靠着诅咒之王,重伤双生子,一夕之间覆灭整个咒言师家族。
羂索站在高高的山顶,呼吸着熟悉的血腥味,愉悦的轻叹口气,又身形轻巧的一跃而下。
纯白狩衣被血染红的狗卷躺在尸.堆里,腹部的内脏都被掏空,平静地看着再次死而复生的男人一步步走近。
“嗯,就是这样的眼睛。”羂索俯下身,饶有趣味的凑近,“大人看着我死去时,就是这样的眼睛。”
“没办法,在我获得诅咒力量的路上,大人实在是太碍事了。”羂索笑嘻嘻的,一手危险的握上狗卷的脖颈,“所以,就拜托大人死一死吧。”
夜风吹过,挥之不去的血腥气浓烈得让人作呕。
鸢紫色的眼睛无悲无喜,不含感情的看了男人两眼,又转过脸,沉默又安静的看向另一个方向。
是你的方向。
“嗳,是放心不下幸大人吗?果然是感情深厚的双生子啊。”羂索笑着收回手,“好吧,成全你们,让哥哥见妹妹最后一眼好了。”
羂索哼着轻快的调子,一把拎起狗卷,在起伏堆叠的一层层尸体里拖行着,找到了你。
“唔,幸大人这么惨的嘛,好可怜啊。”羂索蹲下来,假惺惺道,一手捏着你的下巴抬起你的脸。
漂亮的,沾满血污的脸蛋。
宝石灰的眼睛空茫茫的,长长卷卷的睫毛被湿漉漉的血浸透,沉重的垂下,滴落的血珠像凝结的血泪。
“狗狗。”你的眼睛缓缓转动,迷茫的望着笑盈盈的男人,有气无力的喊他。
“不对哦,幸大人。”男人眼睛妩媚,纤长食指竖起,随意的摇了摇,阴柔的面孔在铺天盖地的血色里妖异。
“从今以后,我不再是幸大人的狗,而是,”男人抱起你,从背后圈住你,殷红的唇贴近你的耳边,轻轻张开。
而是什么呢?
你昏昏沉沉的听着,想听清男人的话,却只听到了血肉被破开的声音。
鲜红滚烫的血溅了你满脸。
是男人亲密的握着你的手,猝不及防地破开了狗卷的胸膛,掏出了温热的心脏。
面对面和你坐着的狗卷,表情还是一贯的乖巧,像宝石剔透的紫色眼睛默默和你对视着,最后一次喊你,声音喑哑。
“幸。”
下一秒,狗卷在你面前倒下。
随着沉闷的倒地声,鲜红的血向四面八方流淌。
“嗯,想了想,狗卷大人肯定是希望死在幸大人手里的吧。”男人抱着你,语气温柔,手里却毫不在意的扔掉粘.腻的心脏。
心脏一路滚动着掉落在灰尘和血里。
“完美!双生子的诅咒达成。”
“本来就是嘛,咒术届的双生子,结局都是一方死于另一方之手。”男人恶趣味的笑,又带着恶意问你。
“幸大人?怎么样?亲手杀死哥哥的感觉怎么样呢?”
但你没有回答。
像是失去了反应,软绵绵的躺在男人怀里,眼睛空洞,像黯淡无光的宝石。
呆呆的望着自己的手,有温热的,从狗卷心口处流出的血,沿着你柔t软的手指蜿蜒流下。
滴答,滴答。
周遭一片寂静,你只能听到一滴滴血坠落地面,溅起灰尘的声音。
“好吧,幸大人是被吓傻了吗?”男人叹气,坏笑着吻了吻你一眨不眨的眼睛。
无人在意的角落里,沾满灰尘和血污的心脏,却几不可见的,隐秘的跳动了一下。
“羂索这个家伙,真是一如既往的恶心啊。”宿傩两手撑腰,两手抱臂,站在高处冷眼旁观,忍不住露出嫌弃的神色。
真是有史以来,遇见过最恶心的家伙了。
到底在对那个诅咒女孩说什么啊?
血腥气浓厚的夜风捎来男人满含笑意的话,模糊又暧昧。
“我想了想,如果不能让幸大人为我生下孩子,我们也可以换一种方式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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