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两个赛段就把车弄回去修算怎么回事啊!才不要遇到这种事!
啊?一组的那个塔纳克刚刚走大了撞到了车尾?
……嗯,可能是墨西哥克他吧,这个是玄学的问题。
第五赛段的情况有了一点点变化,不再是只在山里跑,起点来到了一个村庄,村庄当然人员已经被清空,赛段围起来。
难点是村庄内是铺装路,除了村庄就是土路那种非铺装路,切换赛道的轮胎如何使用?以及村庄路窄,甚至还有用来限制出入的大石墩子。都无疑是增加了难度。
再如何难都好,起码他们没有人出现撞上大石墩子这种丢脸的事情,全员顺利跑完第五赛段的13.69公里。或许是因为靠近村庄,这边的路比较宽,吴知可以说得上是跑得特别痛快,飞快通过,用时9:27.3,和后面的距离再一步拉开了。
第六赛段是上午的最后一个赛段,短赛段,在一个公园内进行,铺装沥青路,路面宽阔,总长2.71公里,极短。
短赛道,本来应该十拿九稳的,没想到在这种赛道上反而是后发车的倒霉,不知道前面哪些倒霉催在弯道哪里把大大小小的石子给划拉了下来,23号赛车开到那的时候,没反应过来冲上了“小钢珠弯”,轮胎的抓地力瞬间失去,吴知好险没把车救回来,一个反打转移重心再打回来脱离弯道,连忙调整方向走回正道,躲过一劫。
不止一个弯道石子,好些个弯都有同样的情况。
“短赛道的神”今天终于吃了点亏,用时2:38.1,二组还是第一,但比起先前一旦进入短赛道就咬着一组不放的那情景好了很多——这个“好了很多”是对于其余车手们来说,对于吴知眷而言,只想含泪哭诉前面把石子给甩到弯道的那些人。
上午比完了四个赛道,车辆开回去营地里面维修检查调试,下午的比赛在三点半开始,这段时间各位工程师卯了劲去干活,螺丝都要打得冒烟了。
来到中午,就更加热了。
吴知和吴眷的赛车服换了下去,热得穿上了一件无袖短袖加短裤,手里拿着个make in义乌的小风扇对着脖子疯狂吹给自己散热。
又因为晒防晒涂了一层又一层,为了顶着拉美的太阳。
拉美那么多黑皮美女,都是这样子晒出来的吗……
吃过午饭,这天气让人昏昏欲睡,找了个凉快的地方先喝了一杯咖啡,躺下眯了个十分钟,醒来后精神了不少,可以准备下一轮比赛了。
上午的比赛总的来说,虽然有人有点小差错,但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一切都很顺利。
一进入了下午,情况顿时急转直下。
第七赛段,吴知和吴眷正常地行驶中,在耳机里忽然听到车队的人打开了耳机。
他们一般来说是不会忽然出声影响她们的,一旦开口肯定有大事。
果不其然,耳机一开就说:“小心第六号发夹弯过后的直路,末端的第二个弯道6号赛车出了故障无法行驶,不要切弯注意避让。”
吴知嗯了一声,吴眷迅速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那边也简短回了一句:“发动机着火。”
……更倒霉的人出现了。
天气炎热,沙尘过多,高海拔环境,出现这种问题也是有可能的。
快跑到对应的地方时,耳机再次响起提醒她们,就怕她们记错了弯道。
听到提醒,都提高了注意力,还没到下个弯道先看到地上的警告标示,稍微放缓速度过弯,果然看到了那辆停在路边一动不动的车,车身还好好的,看样子火已经灭了。
无暇去关注6号车车手遇到这种悲催事情的模样,吴知开车迅速通过,冲向了终点。
等到了终点才知道,只有更倒霉没有最倒霉,6号车还不是最倒霉的那个。
来到终点,她们看到了不远处冒出滚滚浓烟。
这在放火烧山?不怕牢底坐穿吗?嗯?不过墨西哥有没有这个法律还真不知道。
吴眷在提交计时卡的时候,问了一句那烟是怎么回事。
工作人员抬头看了一眼,淡定地回复:“4号车起火扑灭不了,紧急开过去那边,正在烧。”
吴知眷:“?”
第七赛道有毒吗,两辆车都“火”了。
事后还是从视频画面才看到4号车的情况,被烧得只剩下骨架了。
当时情况是领航员下了车发现车着了,告知车手后车手连忙把车给开远,本意是想要借着大风把火给吹灭,没想到火势控制不了,只好停在一个不影响的地方,车手连忙逃生。
两人皆无事,不幸中的万幸。
直接导致的结果是,两名车手退赛。
然后第八赛段也取消了。
他们只剩下最后的一个第九赛段。那今天白天的全部比赛就可以顺利完成。
……顺利吗?
事实证明,人是不能过想当然的,也不能够太快地放下心来。
下午的最后一个赛段,吴知眷先前立下来的flag终于倒了。
第九赛段,路不长,13.69公里,也不难,就是很普通地从宽阔山路回到城市路面而已。
正常发车正常地开。
无奈有点不正常的东西忽然出现。
当时她们正在经历一个向左拐的弯,坐在右侧的吴眷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预感这一说,比赛时她低着头看路书时间起码有三分之二甚至是四分之三,在此刻却莫名抬了一下头,一抬头看到了弯道国内的情况。
这一看那情况可不得了了。
让吴眷脱口而出:“我靠!牛哇!”
吴知一瞬间没反应过来,她奇怪地回:“谢谢。”
吴眷立马诧异扭头看向了吴知:“???”
现在已经不需要吴眷做出任何解释了,因为弯道结束,吴知也看到了那只在路上晃晃悠悠一点十分悠闲自在的牛。
她内心也冒出了同样一句【我靠!牛哇!】。-
本能已经让她迅速摆弄方向盘,迅速绕过了这头路中间的牛,避免了一桩对于双方而言都是惨案的事件发生。
吴眷:“噗咳咳,前面呃有牛,呸,右六。”
吴知:“……”
这种快速的路段不容许她们进行任何的“跟进”。
只有车队那边懂中文的,先是被这头莫名冒出来的牛吓出了一身汗,等脱离了那个情况后反应过来后,又是笑得想死。
不懂的人连忙问到底是说了啥。
王鹤一边努力憋笑一边解释:“中文的‘牛哇’可以相当于‘very nice’。JUAN说的‘我靠,牛’,可以理解为‘WTF,nice’。所以ZHI没反应过来JUAN在提醒前面出现了牛,于是以为夸她回了一句‘thank you’。”-
解释得很通俗,这下都明白了。
明白之后是后知后觉地好笑。
救命啊!为什么吴知会觉得吴眷在开车途中莫名夸她啊!
“因为正常情况下你应该说有牛!”
↑等车冲过了终点线之后,吴知发出了如何的愤慨。
而在她旁边的,是赛后终于可以趴在车头狂笑的吴眷。
她一边笑一边咳一边抽抽的模样,让人感觉她下一秒都要笑到噶过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但是你确定不会听成右六疯狂踩油吗!哈哈哈,谢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居然以为我夸你哈哈哈哈,谁会在比赛中途夸你一句牛啊哈哈哈哈哈。”
越说吴眷就觉得越好笑。
吴知已经木着脸,不想说些什么了。
但是脑子里不停闪现出比赛中的那一幕。
“我靠!牛哇!”
“谢谢。”
“?”(吴眷懵逼脸)
啊!啊啊啊啊啊!
一想到这一幕吴知的脚趾都要抠破车子的底盘。
救命啊!
……不如从车上下来,找个地方跳下去吧。
反正现在在山上,多的是悬崖。
这个世界不应该让她继续存在了。
吴眷还在补刀:“本来以为有过奥吉尔的经验我说牛你应该能反应过来的哈哈哈哈。我错了,我不该说牛哇,也不该说有牛,我应该说真牛!然后你可以接我一句不用客气。哈哈哈哈哈!”
吴知:“……”
吴知把身体探过去掐住了吴眷的两边脸让她住嘴:“你可别再说了!”
吴眷含糊不清地念:“这事要说还得怪你,要不是你乌鸦嘴!”
“我当时没有说完!”
“有这个心也不行。”
可怜的吴知社死到这个程度都还没结束。
因为差点撞上了牛,为今天本就十分具有戏剧性的墨西哥站又提供了一个“精彩亮点”,成功步上了当年同样在墨西哥遇到牛的世界冠军奥吉尔后尘。
恰好那个时候吴知眷行驶的路段没有拍摄直升机在天上,故而没能被拍下来,于是唯一的录像来源是车载摄像头。
因此,在看到牛前几秒钟发生的那段对话,被完完整整地截取下来,做成了今天的精彩片段之一,并且放了出来。
讲的中文国内的人一秒就get到前因后果,当场就绷不住笑开了,更别说还有人在直播的。
比赛直播一般不会完整把某一个人的完整赛段放出来,所以画面是会跳跃的,这几分钟是这个人,下面几分钟还是另外一个人,第一个和最后一个的画面最多——因为那会没别的车手录像可以切。
吴知是有点倒霉在身上,好死不死当初就放着她们那一段,正在直播的人都还没来得及紧张就笑起来。
官方最后发出来的“精彩片段”没有翻译,但是民间从不缺乏大手,很快有“好心人”翻译了一下放上去外面进行解释。
总之吧,恭喜吴知在WRC的历史上贡献了一个经典名场景,以后提起墨西哥站,铁定能把她的这桩事情拿出来说道说道。
只有吴知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让吴知觉得庆幸的是,下午赛道结束之后她不用回去营地,直接开车去另外一个城市莱昂,准备今晚晚上的赛段。
虽说在那边肯定还有车队的人,虽说迟早要面临其余人。-
……能迟则迟吧,让她逃避一下现实。
吴眷则是很遗憾:“哎!我还想看看别人的反应呢!绝对不止我一个人笑,我要看弹幕!我要看评论!我要看实时反馈!”
吴知全当吴眷在放屁,啥都听不到。
第九赛段被这头散步路过的牛耽搁了一下,避让的时候导车尾巴滑到路旁,车子倒没什么问题,感觉可能轮胎给卡了一下,有点失去平衡。
放到平时生活中并不算严重的小问题,放在比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跑肯定能跑,还能跑得很快,就是手感有点不对劲,开得有点别扭。
第九赛段是完整跑完了,成绩不算特别好,再次滑落到第二名,用时9:29.3。
这么一来,和第二名的差距刚刚拉开一点,又被追了回去。
晚上一共有三个赛段,第十到十二赛段,皆是短赛段。
其中第十和十一赛段是同一个赛段,且是场地赛段,十二赛段和昨晚最后一个赛段一样,街景赛段。
前往莱昂的距离并不是很远,组委会没有选择叫轿运车把车集体运送过去,而是让他们自己开过去得了。
WRC的车辆可以上路吗?毫无疑问是可以的。
提前都要进行申请和审批,通过后就可以跑上异国的马路上。
但是上路的车辆比本地人都要更遵守交通规则,FIA是给了一个时间让车手们在规定时间内抵达。
慢了不行——你迟到了。早了也不行——你超速了。
反正不在规定时间内抵挡,都要面临罚时。
也有很多人在这种时候才能体会一下超职业车手的车是什么感觉。
吴知在路上等红灯的时候,很明显能感到旁边车上的人拿着手机在拍她的车。
她在等红灯,吴眷还有心思和旁边车子上的人挥挥手,比个耶让对方拍了张照片。
看得出来她今天挺开心。
建立在吴知之上的开心。
吴知气恼磨牙。-
最生气的是,红灯转绿之后,她居然还被人别车了!
也还好吴知眷没啥路怒症,吴知磨了磨牙,决定等回去看看墨西哥有没有什么办法投诉乱别车司机。
记仇,事后报仇!
吴知尽量保持心平气和,按照导航规规矩矩来到了一个围起来的场地附近。
附近已经陆陆续续来了大批的观众,准备进去看比赛。
晚上七点半才开始啊,你们要不要那么积极!
晚上七点半。
此时墨西哥已经入夜,现场灯火通明,两边的观众席没有亮灯,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场地内。
一进入夜战,车辆都得加上大灯。
两辆车的大灯照射着前方,已经迫不及待等待发车。
两辆?
是的,两辆车。
这是WRC的一种经典的赛段设置,超级特殊赛段(SSS),也可以用更通俗的方法,称它为PK、对抗赛段。
众所周知,拉力赛一般并不会出现两辆车并行追赶的画面,拉力赛在赛中无法明确看到自己的对手们到底跑得如何,一直以来都是和自己,和环境,和时间进行较量,最终结果也只是看时间。
现在这个赛段就不同了,虽然还是看总共用时长短来分出先后,而不会看PK的结果来定排序。
但会放两辆车在同一个场地里面,同时发车,跑同一条赛道。
赛道是只有一条,起点有两个,终点也对应有两个。
因为首尾连通的缘故,无论是在哪个起始点,所跑的都是一样的。
有时候会把中途的一段故意设计得互相平行,两辆车可以直观看到对手的情况,观众们也可以直观看到哪一辆车跑得更快。
看时间只是一个简单的数字,远不如看到直接竞争来得有意思。
而且在一个场地里面,还方便进行电视转播。
这是属于拉力赛的“围场站”。
二组刚刚好有4组人,两两对上。
和吴知眷“搭档”的对手名为尼古拉·格里亚津,也是瑞典站被吴知眷在最后疯狂拿第一追上,挤到了第七名。
没想到现在直接就对上了!
格里亚津:……你看我开心不?
格里亚津心情十分复杂。
如果说刚刚来到WRC世界的吴知眷还会被人质疑,现在这种人已经少了很多。
不说别人,起码在他们车手内部已经基本上没有了,都有眼睛看的。
格里亚津的父亲和哥哥都是拉力赛车手,职业或许没走得他那么远,但经验比他要丰富许多,和自己亲人同一组别的对手,看多几次已经足以发现现实。
大多数人都是一个想法:她缺的是一辆车。
这不是说她的车不够好。她现在的车当然好,不好跑不出这个成绩的,可是二组的上限固死了在哪里,自己水平再好油门踩到冒烟也没办法啊!
她需要的是一辆一组的车。
至于一组的马力太大会不会驾驭不了?拜托,人家在达喀尔也这么过来了。
格里亚津想过在瑞典站之后,会不会有车队把她们签走。
他们又不会限制中途换队,就是积分太亏了。
……很显然,没有的。
……也是意料之中,抛开其他不说,ZJ-SPORT只有她们一组车手,她们跑了找个合适的新人可不容易。车队怎么可能那么简单放人走呢。
这才导致他又有和吴知对上这样悲惨的故事发生。
谁都知道她在短赛道的实力,假如换一辆车,就该改个名词,叫做“统治力”了。
吴知眷也记得格里亚津,二组本来没几个人,哪能记不住啊。
瑞典站发挥得不太行,拿了个第六,可在前一站蒙特卡洛站拿到过第三,在这四个人之中,他的积分是最高的,现在的成绩也是在第三名,目前在努力要稳住第三站上领奖台。
人也很年轻,1997年生人,现在才23岁。
面对比自己小的对手,吴知眷丝毫没有尊老爱幼的想法。
达喀尔的赛恩斯都六旬老汉了,如果她尊老那冠军获得者就不是自己,而是赛恩斯了。
前面一组组车结束,计时在不停地刷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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