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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力是金钱至上主义(Fuu)


“知道啦,我会等你回来的。”
我将领带系紧,推上衣领,再将有些翻起的白衬衫的领口抚平。
视线从脖子向上,挪动到了对方的脸上,眼睛下面有些淡淡的青黑色……太疲惫了,甚至让我觉得如果在这种时候对他使用异能力,应该是另一种程度上的压榨。
“等到这些事情都结束了,就可以好好休息了吧?”
“嗯。”
“太好了,我之前就很想去家具厂,现在的床是房东留下的家具,有点老了,实在太吵,我想换一张大床。”
降谷零顿了两秒,然后笑起来,“好,到时候我们就去家具厂看看。”
办公室的门在此刻响起,有人在外面敲了敲,“降谷先生。”
是他的那位下属。
“该去开会了。”
降谷零揉了揉我的脑袋,从办公室走了出去,大门开合了一下,我看到了外边绿色西装的男性向里面投来的略带好奇的目光,然后很快就被合上了。
我在办公室的位置上又坐了一会儿,这一层楼都在地下室,没有窗户,百叶窗像个装饰品,墙壁上挂着些守则和消防安全疏散地图,通风换气设备传出微弱的声响。
大概过了五分钟左右,我将食品包装袋丢进垃圾桶,再次小心翼翼地推开他办公室大门的时候,外面已经不剩几个人了。
少了那些‘万众瞩目’般的注视,我觉得好多了,于是又一溜烟跑到了昨天晚上待过的岸边露伴的那间审讯室。
“露伴老师?”我曲起手指敲了敲门,里面很快就传来一个冷淡的声音。
我推开门进去,不大的房间里又是一片乱糟糟的书海,属于羂索的那漫长的千年时光都被光明正大地安置在地面上,而岸边露伴本人则坐在最中间的位置上,坦然自若地继续画着自己的漫画。
太敬业——不,敬业过头了!
他们出版社是上辈子烧高香了,这辈子才能请来岸边露伴为他们打工吧?
降谷零和我说,露伴老师一般只有在周末才会来这边帮忙,所以昨天晚上才能刚好遇上他。但是今天已经是工作日了,看来羂索的人生的确很吸引大漫画家。
“是找到好灵感了吗?”我跨过那些书页,缓缓地向前方走过去,一边问道。
“虽然大多都不能用,”岸边露伴的钢笔在原稿纸上发出沙沙的摩擦声,“但是有些体验很特别。”
……那是,羂索的大多经历都极为残忍和血腥,放进漫画里影响不太好,说不定会被学生的家长投诉。
“下午就要把它送去封印了。”我忍不住提醒道:“可别太沉迷了。”
“柳川,”岸边露伴叫了我一声,“我能看看你的经历吗?”
很有礼貌,但是……
“我拒绝。”我回答道,“不要太过分了,露伴老师,就算是在帮公安打工,随意窥探他人隐私也是一种犯罪噢。”
不过……公安会找他帮忙,某种程度上也算是知法犯法吧?
是绝对不能被人权组织知道的危险情报。
前面绿头发的男人很无辜地看向我,明显是没把这个行为当回事。
啊,对……替身使者大多数脑子都有点问题,可以理解。
我无奈地找了个位置坐下,随手又拿起羂索的一截看了看。
脑子有病的家伙,除了替身使者还有咒术师,嗯,还要加上黑手党……和异能力者。
糟了,我认识的精神病会不会太多了。
我冷静地反思。
……算了。反思不到三秒,就宣告放弃。
说实话,物以类聚,能和那群人混在一起的我,大概脑子也有点不正常吧。
临近中午,我才陆陆续续地听见办公室外面有人回来的声音。我走到门边看了看,并没有看到降谷零的身影,倒是那位戴眼镜的绿西装警部补向我这边走过来。
“柳川小姐。”
他对我点了一下头,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非常抱歉,降谷先生临时有事,联合会议结束之后就出去了。”
“……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会不会有点太忙了?公安的工作量也太大了吧!他昨天真的通宵了耶?
风见裕也推了推眼镜,说道:“降谷先生一般不和我们提起这些,不过我猜想,大概和组织有关。”
“谢谢。”
我对风见说道,“他晚点应该会联系我,那等到下午我把……这个送出去之后,就直接回去了。”
得体靠谱的下属也回归了办公桌继续整理情报,我在那片纸质文件被唰唰翻过,伴随着键盘鼠标敲击的社畜地狱里幻视了自己曾经的工作环境,默默地又把房间的门合上了。
“降谷他……是个不错的人。”
安静的房间里,岸边露伴忽然开口说道。
“怎么了……?”
我奇怪地问,“我当然知道他人不错。”
大漫画家终于停下笔,将最后一张原稿纸放到一边,然后对我说道:“比起你的前男友要好一点。”
我挑眉,“你还知道这个?”
岸边露伴低头扫了眼,“在它的记忆里看到过,这家伙几年前就想对你下手,其中一次失败就是在……啊,这个,禅院甚尔的手里,看起来好像差点就被打死了……”
还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我好像从没听甚尔提起过。
“但是,”岸边露伴并不在意我的神游,而是继续说道,“降谷也没好到哪里去。”
“喂。”我皱了一下眉。
“只是一个建议,”岸边露伴用他那惯常的冷淡嗓音拖着长音对我说道:“找一个更稳定的人,对你来说更好点。”
“……”我盯着他看。
岸边露伴的表情不变,于是我问道:“这是来自一位母胎单身人士的建议?”
“来自柳川谅月的朋友。”他对我说道,“降谷零不适合你。”
“……”
我点头,“谢谢,我会判断的。”

“我下班了,它就交给你了。”
岸边露伴对我说完,便把桌面上的原稿纸都收了起来,放置到文件袋里,起身走出房间。
“露伴老师,再见……”我对他晃了晃手。
房间很快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以及桌面上还在缓慢起伏的那坨脑花。
岸边露伴在羂索的书上写了很多限制,它现在也无法开口,不能行动。
我走上前,对着这个深红的脑子看了半天,一想到它从几年前就谋划着让我死亡,便觉得心中有点发寒,越看越有些毛骨悚然,于是嫌弃地将它塞进公安给我准备的一个金属手提箱里。
他们一开始是打算要将羂索送去松田警官那边的,毕竟是国家成立的特殊对策搜查科,警局里面能够应对这种玩意儿的也就只有他们了,但是才成立一两年的组织至今还是极其缺人,对封印研究这方面的人才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与其说外包给咒术界,不如还是让高专的人带回去更为妥当。
古板腐朽的烂橘子和不太靠谱的最强,姑且还是更加相信后者一点。
我合上了手提箱的盖子,扣上锁,将东西拎起来之后便准备离开公安。
和五条悟约定的地方是在附近的M记,等我到的时候,有着一头白发的童颜新任高专教师已经坐在位置上等我了。
他翘着腿,手里拿着一杯圣代,前面是红豆馅的脆饼和小蛋糕,整个人像是被包裹在甜蜜的空气之中。眼前仍然系着那条黑色的长带子,遮挡住了自己的双眼。可即便如此,优越的下颚线和高挑的身材还是让很多人侧目。
不是吧,我还穿着睡衣啊……
我站在原地迟疑了几秒钟,觉得自己如果这样走到五条悟的面前坐下,看起来真的很丢人现眼。
所以说为什么这种危险的环节要选在M记啊?
快餐店的背景音乐正好开始播放下一首,欢快的前奏从音响之中一个接一个蹦了出来,音符像是实体化了一般砸到了我的背上,推着我向前。
我在《陆行鸟之歌》欢乐灵动的节奏之中,丧着一张脸慢吞吞地挪到了五条悟的面前。
“给你。”
我把手提箱放到他面前。
“呀,谅月酱,怎么到了都不和人家打招呼,我还以为你忘了时间呢。”五条悟说道。
“少来了,你当你的六眼是摆设吗?”我叹气,已经习惯了面前这人仿佛女子高中生一般的责问。
五条悟兴致勃勃,将空了的圣代杯子放在一边,凑近手提箱看了看。
虽然公安的人将手提箱拿给我的时候,说这材质能够防止绝大多数的扫描探测仪器,但是拿到六眼面前,大概还是有点不够看的。
“这个就是谅月酱在电话里说的东西吗?呜哇……这种东西我还是第一次见,咒力的流动也很微妙,”五条悟摸摸下巴,“总觉得,软趴趴的,有点恶心。”
我纠正道:“不是有点,是非常恶心。”
“那个能够看到经历的人生之书又是什么样的?”
五条悟观察了一会儿,很快对羂索放弃了好奇,转而开始询问其他的。
我刚把汉堡拿过来,揭开包装纸的手一顿,思考了一下回答道:“是别人的能力啦,他已经回去了。”
“欸——”五条悟托着下巴,撅起嘴:“我很想看哎,就是因为想看那个才跑过来拿的,不然就让伊地知来跑腿了。”
“……好歹是你的学弟吧,堂而皇之地说‘跑腿’……你要搞校园霸凌吗?”
“说什么呢,是后辈的正当历练,护送也是一门课程!”
五条悟不满地反驳我,“而且人家也很想看自己的人生之书啦。”
“……不可能的吧,你的无下限绝对能够防掉露伴老师的替身能力。”
如果连五条悟都无法阻挡‘天堂之门’的发动,那岸边露伴统治世界岂不是指日可待……怎么想都很恐怖吧!
“哼,谅月阿姨真是无趣。”五条悟说。
又开始了……这家伙不被顺心意的时候就会这么叫我。我也就比他大个四五岁而已!
“哎,别烦我了,你吃完就快走吧。”我闷闷不乐地咬下一口汉堡。
生菜不新鲜,咬起来一点都不脆,汉堡肉煎得太老了,口感也不好,面包太软了,吸了水不好吃,就连酸黄瓜都有点酸过头了,咬得我牙齿痛……失败的点餐。
“谁惹我们谅月酱了?”五条悟的思维跳跃速度就和他的变脸速度一样快,马上就放过了上一个话题,转而好奇地打量我。
我掀起眼皮看看他,皱着一张脸,没好气地说:“你。”
“瞎说,看着我这张脸怎么会生气。”五条悟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很不要脸地说道。
我气不打一处来,仿佛拳头砸在了软乎的棉花上,又说不出什么烦闷的话了,只是惊奇地看看他:“……这么多年夏油同学还没和你绝交,他脾气真的很好耶。”
“我和杰可是挚友。”听了这话,五条悟顿时志得意满,像是和我比赛赢了一样,“他可舍不得和我分开。”
我为这感天动地的‘挚友情’牙酸地吸了一口气,忽然意识到自己身边的人似乎都有那么一两个‘挚友’,每回和他们喝酒,便要听他们吹一会儿自己天上有地下无的‘一辈子的好朋友’。
“既然关系这么好,他怎么没和你一起出来?”
我还记得他俩还在高专时期的时候,仿佛连体婴一般的相处方式,但凡是我能看到夏油杰的时候,五条悟绝对在不超过十米的范围内。
“噢、杰说盘星教有事情要做,他回去接商务委托了,姑且还是个教主。”
对哦,还有这一回事来着……我差点都忘记了。孩子长大了也要赚钱养家了嘛……
但是宗教组织还有什么商务委托?
……跳大神吗?
我三两下囫囵将汉堡咽下肚,擦干净嘴巴,对五条悟说道:“那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
指了一下放着羂索的手提箱,我又补充道:“虽然说已经对这家伙下了些禁制,没办法随意伤人和逃跑,但毕竟是活了几千年的生物……我也不能保证它会不会耍什么小聪明,还是麻烦你严密地封印或者直接人道毁灭——”
毕竟从羂索脑海之中所窥见的一星半点计划实在能说是残忍和严密,如果不是这次的意外,我毫不怀疑它能够继续蛰伏下去,或许真的有一天会让它成功地偷梁换柱,鸠占鹊巢。
一想到那样的未来,我就头皮发麻。
或许是今天的确心情不好,和五条悟分别之后,我很快就回到了家里。
夜斗在中午的时候给我传了简讯,说是有委托,他得出去一下。
我简单地回复了之后,又蔫蔫地躺上沙发。
中午买的汉堡不好吃,发散下来的郁结的空气,仿佛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
昨天满打满算大概也就睡了四个小时,但是现在一点也不困。
降谷零……没回消息。
骗子。还说马上回来的。
我盯着天花板,视线在虚空中茫然地移动。
感情真是麻烦。
我在心里想道。
在我还上国中的时候,我的国文老师曾推荐我去给杂志社投稿,面向国中生的文章征集,只要散文写得好就能被收录到杂志里发表……主要是稿费不低这一点让我很中意。
于是我在那个时候写青春时期的迷茫,写那些青涩而懵懂的爱。虽然自己没谈过,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我咬着笔尾坐在窗边的位置,沉默地看着教室里的同学,皱皱巴巴地从他们飞扬的神情里挤出些酸不溜秋的文字,将它们拼成骈句。
我说爱是烟火,剧烈地燃烧,然后炸裂,轰然地向世界宣告,最终归于尘埃;我说爱是打火机里噌地跃起的火焰,炽热地摇摆,抱着想要燃烧一切的热量,而后悄然湮灭;我说爱是月光,会隐没在明丽的太阳下,只有到了夜晚才敢悄然洒下光辉;爱是蝴蝶扇动的翅膀,带着闪烁的鳞粉,扑火般死在无声的角落……
而现在,我的烟花、火焰、月光、蝴蝶,都在缓慢地动摇。
好像要冲出的烟花忽然哑火了,打火机没油了,月光被乌云遮住了,昆虫死在了白茧里。
所有的一切都在摇摇欲坠。
钥匙打开房门,发出一声轻微的声响。
“谅月?”
降谷零的声音一下将我扯了回来,我在那片飘摇之中惴惴不安地落地。
我从沙发上坐起来,捂着胸口,紧张地看着他。
“你、你回来了?”
手掌之下隔着一层薄薄肌肤骨血的心脏在猛烈的抨击中一点一点平息下来。
我望着他,不知为何觉得眼睛有点酸涩,于是连忙眨了几下,“我……我之前给你传简讯你没有回,我还以为你在忙。”
站在门口的男人将门合上,向我走过来,一边说道:“抱歉,临时出了点事。我和……组织里的人起了点争执,手机坏了。”
“怎么了,出事了?”
我问道,“不是都在准备联合行动了吗?组织那边又出了什么事情?”
我看着他,试图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一点端倪,索性在这方面我的技能不算太烂。
“不会是……和我有关?”
降谷零的嘴唇动了动,我注意到他的西装外套有点破损了,身侧的布料被不知什么武器划出了一个破口,布料冒出卷曲的线头。
“是。”
他干巴巴地说,垂下眼睛,表情看起来既难过又可怜,让我又一次想起了委屈的大型犬,“抱歉,是我没保护好你的信息,所以还是让他们注意到了。”
“这有什么……”
虽然说是有点麻烦,但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在设想之中,我早在几年前就习惯了。
我侧过头看他,“我都没委屈,你在这里委屈个什么劲啊?”
我好笑地伸手,手心小心地捧上他的脸颊,柔软而温暖的脸颊贴着我的手。
“零酱,别哭,有什么事我会解决的。”
他眨眨眼,过了一会儿又无辜地对我说道:“倒也还没到要哭的程度。”
我抽回手。
嘁,倒是哭啊。

我和降谷零坐在沙发上面面相觑。
“……所以,你们组织下达的命令就是——靠色|诱我,让我加入他们?”
不入流的手段被这样明白地说了出来,就算是降谷零也心虚地挪开了眼睛,“……嗯。”
我挑眉,继续问道:“而你杀出重围,毅然决然地接下了这个任务?”
“……也不能说是杀出重围。”
降谷零欲言又止,脸上的表情僵着,仿佛内心正在做某种搏斗,最后没打过,放弃了,“算了、就当是那样吧。”
我盯着他的脸看,在心底深深地叹气。
怎么说呢……对目标人物定位还挺准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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