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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术界白月光(Miang)


“你……叫什么名字呢?”蓝态度友好地问:“我总要称呼你的名字。”
“我叫梅耶林!是男孩子。”恶魔回答。“我现在住在蓝ちゃん的喉咙里。你能感觉得到吗?蓝ちゃん每一次说话,我都会震动翅膀。”
“感觉不到……”蓝觉得很困惑。恶魔住在她那被璃华子割断过的喉咙里吗?她完全不觉得有任何异样呢。
“没事的,以后,蓝ちゃん就会感受到我的存在的。”名为梅耶林的恶魔显得很高兴。“好了,来说说正事吧!蓝ちゃん,你现在已经被确认为‘梅耶林游戏’的比赛选手了,你必须以‘获得爱意’为得分点,朝着冠军之位进发——你喜欢游戏吗?”
蓝沉思一会儿,说:“我完全没玩过电子游戏。”
“啊~好落时的女孩子啊。”梅耶林似乎很不满。
梅耶林为禅院蓝简单地解释了游戏的玩法:每获得一次他人的爱,她就能活得更久。因为她的性命原本就是问恶魔借来的,所以这些爱意,也正是她生命的燃料。
而在所有的爱之中,“无法得到的爱”所获得的计分值是最高的。
“顺带一提,蓝ちゃん随时可以查看你在游戏中的精彩时刻。”梅耶林高兴地为她展示出一副画面:“比如这个——‘游乐园傍晚的吻’。”
那是她和五条悟在游乐园约会第一次接吻时的记忆。
“干嘛突然给我看这种东西!”蓝害羞起来。
但同时,她也有些好奇,因为她发现禅院直哉也拥有所谓的“精彩游戏时刻”。
在好奇的驱使下,她点开了直哉的精彩时刻——
哦,原来是直哉在樱霜门前被揍了一拳、身体起飞、五官失控时的模样。
禅院蓝叹了口气,问道:“梅耶林先生为什么要救我呢?”
梅耶林:“因为蓝ちゃん救了我。所以,我会向蓝ちゃん报恩。”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嘈杂的声音。梅耶林受了惊,幻影迅速从蓝的脑海内远去了,只留下了一句声音:“蓝ちゃん,猎物来了哦。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吧?”
一声巨响,五条悟将禅院直哉砸到了病房的门上。他用的力气太大了,门上活生生出现一个巨大的凹坑,直哉沿着门滑落在地,鼻下淌下一管红色。
“滚开!我要见蓝。”五条悟活动着手腕,气势仿佛修罗。
“五条家的人,有什么资格来管我们禅院家的事?”直哉一把抹掉脸上的鼻血,目光妒恨地盯着他:“怎么,是希望禅院和五条交恶吗?”
打架的响动惊动了其他禅院族人。看到自家的少主被打了,他们急匆匆冲过来,紧张地检查直哉的伤势:“直哉大人,您怎么样了?”
这幅架势,终于让五条悟稍稍清醒了点。
这个叫禅院直哉的男人,好像是禅院家主的嫡子。再这和他闹下去,恐怕会变成御三家之间的矛盾。
换作从前那个最讨厌正论的他,绝对会把这里所有的人都揍一顿,然后扛起蓝就去找硝子。至于御三家,他完全不会在意。他只会随心所欲地做事。
但现在,他的脑海里却有一个声音:成熟一点。别乱来。幼稚的事情,还没有做够吗?
得罪了禅院家,只会让蓝为难。
五条悟握紧了拳头,咬牙望向了病房的门,低声道:“蓝,等这家伙不在了,我再来看你。”说完,他就大步往楼梯的方向走去。
五条悟走了,禅院直哉缓缓从地上爬起来。他推搡开要给他擦拭鲜血的族人,嚷了声“别烦我”,就推门进了紧急病房。
病房依旧和先前一样安静,重伤的少女面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
直哉想到了蓝刚被收入医院时的事——她的母亲阳子看到这幅场景,面色吓得发白,当场说:“要不然……就不治疗了吧。我不想给禅院家添麻烦。死掉的话,也是没办法……”
但是,蓝自己大概有着强烈的求生意志,用手抓住了阳子的袖口。阳子像是见到了诈尸的鬼,吓了一跳,又同意治疗了。
“哼……背叛了我,最后落得这个下场,这就是所谓的‘报应’吧。”直哉轻蔑地盯着病床上的蓝,声音阴森。片刻后,他咬紧牙,额头绷出一条青筋:“你再怎么喜欢五条悟,他还不是和我一样,没能救你?你看不起我,但他和我,也没有两样!”
蓝的想法,真是幼稚得可笑!
她不喜欢他,每次都会露出那种木讷出神的表情。但对着五条悟,她就神色鲜活多了。
怎么,觉得五条悟是来拯救她逃离泥沼的神吗?
可她想错了,五条悟也不过是个普通的男人而已。她依旧要和自己一起待在泥沼里,这辈子都逃不出去。
就在这时,病床上的少女似乎说了什么。她说话时,口中呼出的水雾将呼吸面罩都染白了。不过,她的声音太轻了,直哉完全听不清。于是,他凑近了禅院蓝——
“直哉……大人……救我……”
微弱的、仿佛梦魇一般的呼唤声,落在了直哉的耳边。
在这句呼唤之后,沉睡中的少女,眼角旁流下了几不可见的泪水。
禅院直哉愣住了。
他看着昏迷的禅院蓝,反复确认,才肯定自己并未听错。
重伤的蓝,确实在呼唤着他的名字,恳求他的相救。
这一刻,直哉的表情变得极为复杂。
病房里一片死寂,床单、墙壁、窗帘,全都是刺目的白。直哉久久地盯着蓝眼角的泪痕,忽然扯了扯嘴角,自嘲一般说:“什么啊。原来,你不讨厌我啊。”
他被五条悟揍得那一拳太猛,鼻子又开始流血。他没管自己的血,任凭血滴落在地。“呼……被打就被打了吧。”直哉低声喃喃:“那个叫王陵璃华子的女人,我肯定会把她宰了,拿她的肉去喂咒灵。”

一段时间后。
病房里,禅院蓝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像个人偶一样,没有任何的声音。隔着病房门,护士们的八卦议论声窃窃传来。
“听说这孩子的妈妈,只在入院时来过一次。好可怜。”
“那个金色头发的少年倒是经常来呢。他们两个姓氏相同,是哥哥吗?”
病床边,五条悟安静地坐着,目光专注地看着蓝苍白的面孔。他少有这么安静的时候,既不会坐不住地摸出手机,也不会吊儿郎当地呵欠犯困。
他是翻窗进来的,因为禅院家的族人不允许他来探视蓝。这样翻窗的行为,已经持续了很久了。每一天,他都缺席了早上的任务,这让担当教师夜蛾正道十分生气。
但五条悟才不管夜蛾的怒气,每天都丢给夏油杰一个随便编的理由,让杰帮忙搪塞老师,自己则赶来医院,盯着沉睡的蓝,一看就是一个上午。
“蓝,抱歉,我错了。”五条悟皱起眉,认认真真地和昏睡中的少女道歉:“我不该不接你的电话。”
这是他最后悔的事情。
一想到他因为自己幼稚的脾气而错过了蓝的求救电话,他便十分难受。
连自己喜欢的女孩子都保护不好,他还怎么说自己是世界最强的咒术师呢?
“等你醒来之后,我一定会请你吃非常美味的甜点。”悟托着面孔,紧紧地注视着蓝,孩子气地自言自语:“你不是总担心甜点的价格吗?我会老老实实地请客,让你吃个开心的。”
只可惜,他的言语,并未得到少女任何的回复,这让他的心情愈发复杂。
自责与不甘交织在少年的心里,驱使着他伸手握住了禅院蓝的手掌,将其贴到了自己的面颊上。
蓝的手掌冰冰的,没有往日的温暖。他蹭了蹭她的手心,低声喃喃:“蓝,别不理我啊。你一直喜欢在和我说话的时候出神,这次也要这样吗?”
话虽如此,五条悟明白,这只是他任性的胡言乱语而已。禅院蓝还昏迷着,不会给他任何的回答。
就在这时,蓝的眼睫动了动,喉咙里似乎发出了什么声音。
五条悟愣了下,立刻抓紧她的手,将面颊凑近蓝的跟前。
病床上的少女,缓缓地睁开了眼,像冰山解融一般。那长黑的羽睫下,露出了一双略带迷茫空洞的墨色瞳眸。
“蓝!”五条悟顿时兴奋起来:“你醒了吗?”
“啊……”蓝依旧躺着没动,神识迷糊不已。
“太好了……”悟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紧接着,他竟然紧紧地抱住了蓝的手臂,像是宠物犬一般蹭着她。
“悟少爷?”蓝用虚弱沙哑的嗓音发问。
“是我。”悟高兴地说。
两人讲话的响动,惊动了外边的医护。一名紫发白衣、别着蝴蝶发卡的医生推开了病房门,然后受惊道:“怎么有人在里面?”
医生的名牌上,写着她的姓氏,蝴蝶。
“快出去,没经过家属的允许,干嘛偷偷跑进来。”向来好脾气、总是温柔微笑着的蝴蝶医师,忍不住抄起了档案夹赶人。
五条悟愣了下,被几个护士连推带搡地送出了病房。哐的一声,病房门在他跟前合拢了。
五条悟恼火地站在病房前,心底很是不快。
他竟然会被一群女人赶出房门?
而且,什么叫做“没经过家属的允许,偷偷跑进去”?蓝的家属能有谁?他才是蓝最喜欢的人吧?
但他也知道,医生的检查很要紧。于是,他老老实实地在病房外坐下来,托着面颊,像是等妈妈从试衣间出来的普通男孩。
好半晌,蝴蝶医师才从病房里出来,并告诉他:“病人找你。她才刚醒,状态不好。要是有什么不对的,立刻摇铃叫我们。”
五条悟立刻噌的一声站起来,进入了病房。
一股药水的味道扑鼻而来,病房内充斥着寂静的气息。黑发的少女躺在床上,仍和先前一个姿势,只是撇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蓝,你不用和我说话,我知道你现在很虚弱。”五条悟摆出一副成熟的样子,认认真真地说:“抱歉,我做错事了。”
蓝没有说话,而是睁着那双有些无神的眼睛,盯着他看。
“我不该和你闹脾气,故意不接你电话,结果害你陷入了危险。”悟非常诚恳地说。
这是他第二次和人道歉。上一次,也是和禅院蓝道歉,为他折落了樱花的花枝。
他的舌头有些别扭,因为无法无天、人人宠爱的五条悟,根本不习惯低头认错的滋味。他这辈子就这么几次特殊,都给了禅院蓝。
“没事的。”病床上传来了少女羸弱却温柔的声音:“我没有生气。”
五条悟愣了愣,抬起头。蓝正温和平静地看着他,漆黑的眼睛像是一汪宁和的海。正如她所说,她看起来似乎完全不生气。
“真的吗?”五条悟的心里有庆幸。
但下一刻,蓝的话却又叫他面色紧绷——
“我和悟少爷,原本就是不同的人,无法互相理解对方的想法,这再正常不过了。”禅院蓝喃喃着,闭上了眼:“所以,没什么可介意的。这不是悟少爷的错。”
她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显然是累了,说完后,就不再言语,只留下五条悟愣愣地反复琢磨着她的言语。
什么意思?他和蓝是“不同的人”?他们无法互相理解对方?
为什么要这样说自己的恋人呢?
明明是表示理解和原谅的话,却让五条悟分毫轻松不起来,反倒让他焦灼不安。
他想再追问几句,可病床上的禅院蓝,却已经喘着气闭眼,像是又要睡着了。
病房门被推开了,蝴蝶医师露着笑脸进来赶人:“病人需要休养,下次再来探视吧。”
五条悟不甘地往外走,走到房门口时,扭头对禅院蓝说:“蓝,我们还是恋人,对吧?”
没有回答,病房门在他的背后合上。
“……就是这样。蓝说了很多奇奇怪怪的话,什么‘无法理解’,什么‘不同的人’,然后又睡着了。”夜晚,五条悟趴在宿舍的栏杆上,和好友夏油杰一起抽烟。
夏油杰背靠着墙,看着身旁好友的烦恼模样,不由笑了出来:“这是分手的意思吧?毕竟你做了很过分的事。”
“怎么可能!”五条悟立刻恼火了:“怎么可能有女孩子想和我分手?”
“怎么不可能?”夏油杰悠长地呵了口烟气,烟头上闪起一圈红:“女人是很复杂的东西,她们爱你,有时并不仅仅因为你的权势、容貌、钱财。啊——我忘了,悟还没谈过多少恋爱呢。”
杰故作揶揄的声音,让悟愈发恼火了:“她怎么可能甩我?她喜欢我喜欢的不得了!”
“悟所在意的是,她用面对加害者的态度对待你。但悟是在所有人都喜欢、敬仰、宠爱的环境里长大的吧?你无法理解,那种一直被欺负、嘲笑、压迫的人,到底在想些什么。”杰将烟灰弹往了楼下。
“哈?这二者有什么关系吗?”悟无法理解。
“果然……”杰看着他的态度,叹了口气:“从淤泥中出来的人,只有同样置身淤泥的人才能理解。”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了夜蛾正道的怒吼:“不准抽烟!烟灰都落到我头上了!”
夏油杰和五条悟愣了愣,连忙手忙脚乱地把烟藏起来。
“没抽——不是我们!”

“杰,我还是觉得不对劲。”
次日的中午,五条悟坐在咒术高专的长椅上,依旧在纠结着禅院蓝的事情。
“蓝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他咬着一个速食三明治,眯着眼睛打量脚尖前的落叶。夏日的阳光照在他的脚边,将地砖照得发亮。“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但对待我的态度,却很奇怪。”
这几天的早晨,他依旧去医院探望禅院蓝。蓝很虚弱,没怎么和他说话,只是偶尔对他笑一笑。
得不到任何语言的回复,也不知道对方原谅自己与否,这让五条悟觉得很难受。为了确信二人间的恋人关系,他弯腰亲吻了病床上的少女。
禅院蓝没有躲闪他的吻,但也没有回应他,像是不明白亲吻的含义,任由悟单方面结束了这个有些野蛮的吻。
他尝到蓝的嘴唇上有药剂胶囊味,这苦涩似乎要一直潜进他的心里去。
“但是,蓝不肯和我说话,我实在不明白她是怎么想的。”五条悟咬了口三明治,声音满是少年的烦闷。
他不明白她的想法,也不敢多问。他生怕从蓝的口中听到那个回答:“我对悟少爷很失望,所以,我们分手吧。”
被蓝甩掉,是他最不想见到的结果。
“嗯嗯,所以呢?”夏油杰躺在另一条长椅上,翻看着一本杂志,声音漫不经心,满是对好友的敷衍。
“杰,你能不能帮我去问问蓝,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悟认真地说。
“不要。”杰直接拒绝,眼睛也不抬一下:“你们俩的事情,我不能参与。”
“可她现在不跟我讲话诶!只能叫别人去问了!”悟把眉头挤得很紧:“总不能叫硝子去问吧?她绝对会说我坏话,劝蓝和我分手的!”
“硝子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悟的身上,确实有某些很烂的品质。”杰轻轻地笑了笑。这笑容相当温和,但嘴上的话却是在损自己的好友:“要不然,你怎么会把事情搞成这样?”
“我不管。”悟塞进最后一口三明治,拿出了大少爷的派头来:“总之,杰帮我去问问,就说,我为她伤心得要死,魂不守舍,和死也没两样了。你这个朋友看不下去了,想要说说情!——只要你这样告诉蓝,我就把那盘限量的游戏借你玩。”
杰愣了愣,有些无奈。
什么“帮忙问问情况”啊,分明是想故意卖弄惨状,以博得那位禅院小姐的怜悯。
但凄惨这样的事,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就显得太过可怜。唯有从第三人口中自发地说出,才会显得真实可信,更叫人同情。
“你不怕人家喜欢上我吗?”杰开玩笑地问。
五条悟眨了眨眼:“你可是杰,怎么会抢我的女朋友?”
他们是最好的朋友,出生入死,并肩战斗,一辈子都不会背叛彼此。谁都可能打蓝的主意,只有杰不可能。
“那好吧。”杰耸了耸肩,说:“不过,我可以帮你问问,但你要说话算话哦。该给我的游戏,不准拖。”
夏油杰到了医院。
据说,禅院蓝的身体恢复得不错,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她时常到医院的庭院里看风景。
医护们都说,她的生命力非常顽强。伤成那样,不仅没有死,反倒奇迹一般快速地恢复了,这大概是全身的每个细胞都用力求生的结果。
初夏的天泛着炎意,轻轻的蝉鸣落在干燥的地面上。疗养区的庭院里,高大的栎树向无云的天抽展开翠绿的枝条,几个身穿住院服的病人正在树荫下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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