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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术界白月光(Miang)


“我结婚了。”七海云淡风轻地回答。
“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不和我们说?!”同事们很震撼。“订婚仪式呢?婚礼邀请呢?婚纱照呢?老婆的照片呢?”
“没必要吧。反正我已经结婚了。”七海面不改色地坐下来,直接进入了工作模式,留下同事们沉浸在震撼中。
虽然依旧是一张冷脸,但七海今天的心情是真的很好。
这样的好心情,持续到下午三点为止。
“七海,有位客人找你,在休息室。”
在组长这样的通知后,七海便起身往休息室走去。他猜测见到的是合作伙伴的老板,然而,当他推开门,看到的却是个身量修长、白色短发、蒙着眼罩的男人。
这个打扮古怪的男人,有一张极其漂亮的脸,还有像模特一般的气场,让所有看到他的人都不敢小觑。他看到七海来了,便轻飘飘地打声招呼:“七海,好久不见。”
“……五条前辈。”七海的面色沉了下去。“有什么事吗?”
“当然是来找你商量回来工作的事啦。”五条悟慢悠悠地说:“现在咒高的人手很不足,你愿意回来吗?”
“不愿意。我上次的回答很明确了吧,我只是个普通人,不想从事这种危险的工作。”七海回答得干脆。一边说,他还一边竖起手,亮出了无名指上的戒指:“而且,我最近结婚了。为了太太着想,我也不会舍弃平静的生活,去当什么咒术师。”
五条悟看到这个婚戒,露出惊奇的表情:“呀,七海结婚了吗?我完全不知道呢!”
“在寻常社会,我们这个年纪的男人,就是应该结婚了。”七海说。
“给我看看太太的照片呗?我很好奇呢。”五条悟笑说。
“我拒绝。”七海直白地说。“没有那个必要。我不想把太太扯进咒术的事情里来。”

夕阳西下,七海建人准时下班,踏入回家的电车。
电车上人头涌动,全是与他一般的普通上班族。大家挂着一样疲惫的面容,如罐头里的沙丁鱼一样挤在电车里,共享着平凡的人生。
七海沉默地盯着车窗玻璃倒影中的自己,耳边还回荡着前辈五条悟先前的话。
他曾经是咒术师,但在失去了太多同伴后,他主动舍弃了这个身份,宁愿成为一个庸庸碌碌的平凡人,也不想再经历生离死别。
离他从咒高毕业已经过去许多年了,他一直在证券公司工作,他几乎已经忘记了自己还有那段灰暗的少年时光。但今天见到久违的五条悟,他那沉睡的记忆忽然又苏醒了。
真是叫人不愉快。
这种不快,直到他回到自家门前,打开门的那一瞬,才有所好转。
“老公,你回来啦。”
一开门,守在门口、穿着拖鞋和居家服饰的今泉蓝,就揽着他的脖颈,给了他一个香喷喷的拥抱。她身上有沐浴液和一种说不出味道的花香,让人很安心。
这一刻,七海忘记了见到五条悟的不快。他点头,进了玄关脱鞋,说:“今天下班比平常晚,因为组长生气了。”
蓝接过他脱下来的外套,挂在衣帽架上,好像很热衷于扮演一个合格的妻子。
刚才她那声“老公”,也是让七海没想到的称呼。他还没想象过,自己会被女性冠以这种软绵绵、通俗的名称。
不过,感觉还不赖。
蓝将外套挂好后,对着手指,露出一副心虚躲闪的样子:“那个……亲爱的……我……那个……”
七海解着领带,狐疑地问:“怎么了?”
“我……”蓝瞥向料理台,表情尴尬:“我今天想试着做便当,但是我实在不懂这些器材,所以把厨房搞得一团乱。”
七海望向厨房。
流理台上摆放着开盒的鸡肉和蔬菜,空气炸锅却扣在地上。烤箱发出诡异的警报声,鸡蛋的蛋清则飞到了瓷砖处。
“虽然这样问不礼貌,但是……艾米丽小姐是怎么弄成这样的?”七海很狐疑。
“哈哈……这个嘛……”蓝的耳朵根发红。她本来就不太擅长处理食材,今天一时兴起,想要挑战高难度的料理,结果就变成这样了。
她根本没有妻子的模样,也不具备任何传统的妻子的技能!
七海沉默,叹气,然后撩起袖口,走向流理台,安静地开始收拾残局。
他显然习惯于家务,很快就把厨房恢复了原样。
“艾米丽小姐,下次要注意及时关掉烤箱。要用炸锅煎鸡蛋的话,可以先垫一层锡纸。”七海收拾完一切,在水槽洗手。水滴流过他修长的指尖,很难想象,他的手竟然如此熟练于家务。
蓝就像是犯了错的孩子在听老师的训诫,止不住地点头。一整个晚上,她都是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
夜晚入睡前,七海已经躺在了床上,进入闭目养神的状态,蓝却没有躺下,而是跪坐在他枕边,拉了拉他的衣袖。
“我没有生气。”七海猜测她还在挂心厨房的事,便平静地说。
“不是那件事……”蓝小声地说:“七海先生,我们是夫妇吧?”
“嗯。”七海不明白她为何这么问。
蓝犹豫了一下,像是下了很大决心,小声问:“我们……不做吗?”
“什么?”七海不解其意。
蓝咬咬牙,把声音放大了一点:“不做吗?”
七海陡然睁眼。他皱眉看向身旁的女孩:她的脸很红,姿态也显得扭扭捏捏的,就像是一颗水蜜桃一样,但这样在灯光下愈显得可爱了。
他沉默一会儿,在内心确认自己没听错后,便询问道:“艾米丽小姐是认真的吗?”
蓝点头不迭。她需要力量呀,肯定是认真的。
七海叹息一声,用拇指揉着自己的眉心。说实话,他没想过艾米丽小姐会主动提出这种要求,他还以为她很抗拒这种事。
蓝见他久久不动,想了想,还是回到被子里躺下了,还体贴地主动关了灯,说:“算了,我明白了,七海先生工作一天已经很累了,我不该提这种要求。这个年纪的男人,就是会在夜晚时感到不行……”
话音未落,七海就在一片漆黑里按住了她。
“艾米丽小姐,我和普通的上班族还是有些不一样的。”七海平淡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普通的工作,并不会让我感到疲惫。”
“咦?七海先生?”蓝小小吃惊。她感受到七海有些粗糙的手指落在了她的肩上。婚戒的金属圈,硌得她肌肤发冷。
“你今天不是叫我‘あなた’吗?一会儿,你可以继续使用这个称呼。”
夜深之时,暮春的雨又淅淅沥沥地下起来。窗帘外的夜色里,传来叮叮咚咚的雨声。这样的白噪音格外安眠,七海抱着蓝,将下巴抵在她的发心上。
他闭着眼睛,但可以察觉到怀中的女孩还不安分地动来动去,于是他说:“早点睡吧。”
一边说着,他一边将手臂收紧了。
如他所想的一般,艾米丽小姐并非什么贞洁之身的少女。但是,这并不重要。他所在乎的,只是这片刻的平凡宁静而已。即使这是虚假的。
“亲爱的,你每天都会去上班吗?”蓝忽然问。她低下头,伸手转动着自己无名指上的婚戒。
“嗯。工作就是这样。”
“我一个人在家里,有些孤单呢。”
“啊。那我会尽量早点下班的。”七海说。不过,他其实已经不能更早下班了。
蓝惆怅地叹了口气,枕着窗外的雨声入眠。
蓝所说的“孤独”问题,很快得到了解决。
次日,七海建人回家时,带回了一个礼物。
一只绿色的鹦鹉,扑腾着翅膀在鸟笼里跳来跳去,时不时发出轻快的鸣叫声。
鸟笼很大,七海将它放在客厅的沙发边,又把专程购买的鸟粮放进了食物槽里。“有这个陪着你的话,应该不会那么孤独了吧。宠物店的老板说,它能学说话,只需要偶尔放放风就可以了。大多数时候,它会自己乖乖待在笼子里。”
蓝惊奇地睁大了眼睛:“这是送给我的吗?”
“嗯。”七海点头。“我也没养过鸟。不过,我会仔细学习的。对待生命,还是需要敬重一些。”
很久之前,他在那家俱乐部里认识艾米丽小姐时,就觉得她很像一只可怜巴巴的小鸟。所以在选择宠物的时候,他立刻就注意到了鹦鹉。
她训练鹦鹉的模样,一定很有趣吧。
“它会说话吗?”蓝好奇地看着鹦鹉。
“老板说训练过它。”七海皱眉。
这时,像是为了回应二人的疑惑,鹦鹉张开嘴,发出了搞笑的学舌之声:“欢迎光临!欢迎光临!”——虽然熟练度很高,但模仿的声音还是太勉强了,所以显得很滑稽。
蓝立刻笑了起来:“真可爱啊!不过,它不该被关在笼子里。以后经常放它出来玩好啦。”
“剪羽的鸟飞不高,别带到外面去。”七海这样叮嘱。
之后的几天,蓝便沉浸在训练鹦鹉中。不过,训练鹦鹉没什么进度,学了半天,鹦鹉还什么都不会。
星期四的傍晚,七海建人如往常一般下班。在出电车站时,他遇到了不想见的人。
“哟,七海。”五条悟靠在电车站门口的路牌上,胳膊肘处还挂了甜品店的袋子。他晃着一个冰激凌,朝七海笑嘻嘻地打招呼。
“我说过,我不想回去当咒术师。”七海冷着脸说。
“我这次来,可不是劝你当咒术师来的哦。”五条悟耸肩:“我只是想来看看你新婚的妻子嘛。怎么,不给以前的学长瞧瞧老婆的样子吗?”
“是在怀疑我结婚的真实性吗?”七海摸着戒指。“我并没有说谎。如果你不信的话,就来我家看看吧。”
“好耶!”五条悟笑嘻嘻地追上了他的脚步,一边跟着他走,一边热热闹闹地问:“你的妻子叫什么?”
“艾米丽。”
“很可爱的名字呢。”
“请不要这样评价别人的妻子。换做是不熟悉的人,他们可能会生气。”
“七海和太太是怎么认识的?”
七海沉默了。他不想说他和艾米丽小姐是在风俗店相识的。斟酌片刻后,他说:“是因为工作上的应酬而认识的。”
“她跟七海应该差不多年纪吧?”
“不。她大概二十岁。”
“‘大概’?”五条悟露出了揶揄的眼神:“难道说,七海和自己的太太不熟悉吗?”
七海的脚步一顿。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还好他已经到了家门口,于是他推开门,说,对悟说:“请进。”
“亲爱的!”如七海所预料的一般,他的妻子和往日一样扑了上来,给了他一个拥抱。紧接着,蓝抬起头,用亮晶晶的眼神看着他:“今天带了什么吃的回来呢?对了,我教会鹦鹉说话了哦,是……”
然后,蓝就愣住了。
七海的身后,站着一位白色短发的高大男性。虽然用眼罩蒙去了部分的面孔,但他的脸无疑是完美的。
而且,这张脸,对蓝来说相当熟悉。
此时此刻,七海身后的这位客人,也正以一种怔怔的神色看着她,身体僵硬得古怪。
时隔多年,五条悟在新婚的后辈家里,见到了自己本该死去的初恋女友。而此刻,她的身份是后辈的新妻。
客厅里的鹦鹉扇动翅膀,发出了滑稽的嗓音:“笨蛋,笨蛋!”:,,.

时隔多年,五条悟再次见到了蓝。
面前的女孩,与他记忆中是一模一样的长相,只是发丝稍长了一些。但那可怜的、蹙起的眉头,乌黑又软绵绵的眼睛,还有那文静抿起的唇角,却是分毫未曾改变的。
悟记得与蓝初见的那一年,她就是这样安静地抿着嘴唇站在寺庙里。法事的木鱼身环绕在寒冷的初春,穿着黑色和服的她,仿佛一个小小的人偶。
他也记得,少年时与她所见的最后一面,是咒术高专的地下室。她紧闭双目,毫无生机地躺在手术台上,浑身苍白,没有任何血色。
杰捂着伤口,神色灰败地站在她身前,喃喃道:“我谁都没能保护。”
虽已过去了十年,但悟站在手术台前那一刻的灰暗感,似乎还在昨日,清晰地刻入他骨髓的每一处。他甚至能回想起地下室的潮湿霉味,瓷砖上的水滴,手术台上没擦拭赶紧的暗红血迹,白炽灯闪烁时的噼啪轻响。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蓝为什么死去了?她为什么会被卷入其中?
那个夜晚,他在地下室的门口坐了许久,甚至违背未成年人保护法,想要试试酒精的滋味。但可惜的是,他的大脑相当排斥酒类饮料,他应该再也不会喝酒了。
更离奇的事,也在这个晚上发生。后半夜时,夜蛾正道将悟和杰喊走,而蓝的尸体,就这样从地下室里失踪了。
没有人知道是谁带她走的,目的是什么。但悟却总有一个怀疑:她会不会……没有死?
出于道义,咒高的人给她立了衣冠墓,墓碑就在东京内。五条悟时常去那里。最初一年时,是和杰一起去,他们更换墓碑前的清水和鲜花,呢喃说着“她应该没有死吧”这样的傻话。
一年之后,就是五条悟独身一人去了,因为夏油杰杀死了自己的双亲,还有许多没有咒力的普通人,叛逃了。
在彻底离开前,杰挂着奇怪的笑容,对悟说:“可别本末倒置了。到底是谁伤害了我们想守护的人?是诅咒师吗?咒灵吗?还是那些……没有咒力的猴子呢?”
一晃眼,许多年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五条悟从当初锐气勃发的少年咒术师,变为了现在的咒高教师,也有了自己的学生。他今年二十八岁,未婚,也没再交往过女友。他的手机里,始终存放着当初高中时代的蓝的照片——那是在游乐园摩天轮下所拍摄的青涩图像。
此时此刻,五条悟从愣怔中回神,再度看向面前的女孩。七海的声音,还在他耳边环绕:“这位是我的太太,七海艾米丽。”
名为艾米丽的年轻女孩慎重地缩起手脚,和五条悟打招呼:“您……您好。您是……我丈夫的同事吗?欢迎。”
她这颇为内敛怯懦的模样,是何等的熟悉。
五条悟攥了攥手,面无表情地朝前走了一步。接着,他做出了可怕的行为——他竟然张开双臂,直直地拥住了面前的女孩,仿佛他才是她的丈夫。
他的双臂抱得很紧,犹如久别重逢的恋人。女孩吓了一跳,顿时变得手足无措。而七海也愣住了。
当七海反应过来后,表情立刻一沉。他毫不犹豫地抬起手,给了五条悟一拳,声音沉沉地斥责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五条悟开着无下限,没挨到打,松手躲开了。他恢复了笑眯眯的表情:“呀~不好意思,七海的太太实在是像我的初恋女友,没忍住就抱上去了。”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七海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这是什么话?因为长得像自己的初恋女友,就随便抱了?抱的还是别人的老婆?
五条悟的女友,那都死了十年了吧!就算人还活着,也不是艾米丽这个年纪,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
“您实在是太过分了。我本来还想和您好好谈谈,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七海的眉头跳个不停。他板着冷冰冰的神色,动手把五条悟往外赶:“我的家不欢迎咒术师,请回吧!”
“等等,”蓝却忽然制止他,“亲爱的,人家都来了,不好赶客吧?只是认错了人而已,不要紧的。”
七海微怔,驱逐人的手慢慢松下来。“那好吧。”他恢复平静。
片刻后,七海家的门合拢,五条悟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而今泉蓝,则系着围裙,在厨房继续尝试做甜点。
她往已经烤制好的甜点上撒巧克力粉,不过她的手艺实在不佳,整个甜点看起来都像是暗黑料理。
她低着头,看起来很平静,但其实心底有些心虚。
没想到,她这么快就遇到了悟少爷,而且悟少爷看样子认出了她,要不然不会上来就给她一个拥抱。
这就是十年后的悟少爷吗?
长得更高了、身材也更可怕了。戴的眼罩很奇怪,但人依旧很帅没错啦。不知道这个悟少爷,和千年之前那位家主悟有没有什么相似之处呢?
不过,蓝并不打算和悟相认。
悟应该已经结婚了吧?五条家的家主,不可能单身到现在。
蓝忙活一阵,把做好的甜点和准备好的晚餐一起端出来。因为厨艺有限,她做的都是些半成品菜。
“不用给这家伙准备晚餐。”七海指了指毫无客人自觉、放肆坐在沙发上的五条悟。
但尽管如此,悟还是自说自话地在餐桌边坐下了,用一种“陪我玩陪我玩”的表情盯着七海直看。七海虽然目不转睛地看着筷子,还是被他看得受不了,给他热了份意大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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