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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身之欲:强制爱(赵深深koala)


可不是呢……语鹿眼神一黯,她不会忘记那种感觉,被挖空再硬塞进另一个人的感觉。
不完全是痛,而是一种献祭般的仪式感。
也不知是谁突然冒了一句:“覃欢,你算是捡到宝了,你的运气怎么会这么好?”
“什么捡到宝?”她嘴上是硬撑,脸却腾的一下红了,红的十分娇艳。
“得,都心里乐开花儿了,还假正经。”裴晓蕾一针见血的揭穿她。
一群女孩子吭哧一声爆笑。
只有覃欢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
被群嘲后,她干脆回答的干脆。
“是又怎么样?宋嘉予是属于我一个人的,从头到脚都是我覃欢的!”
她眼睛里亮晶晶的,一点都不不觉得丢脸。
只是自己说完,都忍不住捶桌大笑。
“你可真是不害臊啊!”
玩笑归玩笑,无一羡慕。
但凡能说出这样的话,说明体验感不差。
女人的体验感跟男人不一样,她们被重视、珍惜、温情,以此来证明爱意。
所以有哲学家才会说,那是通往女性灵魂的通道。
可惜,语鹿对这种灵魂相合从没有什么好的体验。
一种失败的挫败感,像丝袜上一道裂痕,阴凉的在腿肚子上悄悄往上爬。
说完覃欢,又把矛头调转到宿舍里唯一在谈恋爱者
——苏语鹿头上。
纷纷问语鹿,跟她那青梅竹马的男朋友相处的怎么样了?
现在上几垒了?
语鹿支支吾吾,后来被追问的急了,只能老实交代。
“已经准备跟他提分手了。”
众人哗然,眼睛瞪大的快要落下来。
“他对你挺好的啊,每天早晚都打电话,做了什么吃了什么梦里有没有你都交代的清清楚楚。喂,苏语鹿,你可别太过分啊!”
“苏语鹿,你老实讲,你是不是劈腿了!”
这种危机四伏的逼问,险些让语鹿在这群阴险狡诈的爱情神棍手中跌了跟斗。
她定住心神:“也就是异地,太远了。而且,他家里也不太同意。”
怕被人看出纰漏,她又举了很多事实。
来说明异地恋的不好。
总之……她就是挺失望的。
当然,这些都是她抛出来搪塞她们的理由,真正的理由是……她没办法说清楚。
语鹿说完,其他人也静下来。
不过老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这群姐妹也是真姐妹,听不得语鹿受委屈。
连接一气,咬牙切齿,纷纷都说是何子帆的不对!
没有担当!
推着搡着,就让苏语鹿当场给何子帆开视频。
她们要拿他是问。
语鹿焦的头的麻了,手机还被直接抢走,恰好何子帆打来微信通话,直接就给转接成了视频通讯。
屏幕一亮,就看到六张美女的脸挤在一起,车轮式拷问。
“何子帆,我们语鹿妹妹哪里不好!轮着着你欺负她?”
“我倒是看出来了,何子帆,圣诞节那天你就放我们语鹿鸽子,你该不会在外面偷腥吧。”
何子帆一看这娘子军的阵仗,径直就摇旗投降。
“她乱说,我哪敢欺负她,都是她欺负我。”
何子帆乱笑,一人难抵五嘴,他回都回不过来。
“圣诞节,嗯,是我不对我承认,圣诞节学校有校庆,负责了一部分工作。真来不了。行了行了,你们要杀了我我把脖子给你们。”
“不是才怪,她都想要跟你分手了,你不知道?”
何子帆本来挺乐呵的。
本来能接到语鹿电话,他就很开心。
还被她姐妹花娘家人轮番轰炸,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就感觉她像是真真切切属于自己的一样。
可听说苏语鹿说要跟自己分手,他神情变得有点严肃。
“可以让我单独跟她说两句吗?”
她们识趣的闭上嘴,把手机让出来。
苏语鹿深吸一口气,接过手机:“她们跟你闹着玩的呢?你忙不忙?有没有打扰到你。”
何子帆看着她,眼睛里带着点笑意。
“她们说你想跟我分手,也是闹着玩儿的?”
“我……”
“对不起。”
对不起是她想说的,却被何子帆先说出口。
她被他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本来决定考完就放假回北城陪你,但是在江城有一个实习项目,在瀚宇银行支行实习。”
她低头笑笑:“没关系的。”
何子帆却摇了摇头:“我给你买机票,你到江城来吧。”
她还以为自己听错。
何子帆又重复了一遍:“我们不能总这样,一定要见面。一直不见面会产生很多误会,你相信我,只要我们见面就好了。”
何子帆那一席话,并没有让语鹿感到轻松和温暖。
这时……食堂里爆出一阵轰然声。
“哇!”
“这男人好帅,这是薄氏集团的二公子?”
语鹿还握着手机,手机上的视频未关。
她猛地侧头望去,看到食堂电视上正播放着一则新闻。
是关于薄氏集团二公子与叶氏集团的大小姐订婚在即的消息。
新闻的背景,是一段极其简短的,他在瑞士和叶珊拍婚纱照的视频。
不过短短十几秒,也能让人记住他很高也很帅。
那张平日里蛊惑人心的脸,此刻却看起来异常正人君子。
丝毫没有平日里趾高气扬,自觉英俊的做派。
反倒给人一种平实之感。
苏语鹿乌黑的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视上的薄司寒。
冷白的脸庞上没有情绪变化,但新闻旁白的震动却打碎了她心里某些平衡的东西。
浓翘的眼睫盯着画面,都没移一下,重复地回放刚才已经播完的求婚的情节。

何子帆在视频里叫了她好几声,才把她叫醒。
“嗯?”可能觉得有些不礼貌,牵了牵嘴角,对他笑了笑。
微笑在她脸上越积越多,心里头却越来越沉重。
原来他之前去瑞士,是去跟未婚妻拍婚纱照。
那么冻的天,把瑞士的山和水染的通体雪白,白雪皑皑的山体触手可及,天色纯净。
难怪他被冻感冒。
“看什么看的那么出神?”
“刚才,有个新闻,有个有钱人向他未婚妻求婚,那件婚纱,看上去好漂亮。”她的嗓音极其漂浮。
何子帆却听的很认真,迟疑一下,笑道:“那挺好的。”
挂断电话以前,何子帆已经说定,给她买机票,让她去找他。
语鹿“嗯嗯啊啊”的说好。
可是很奇怪的,就像分裂出了两个人格,明明是自己满口答应下来,一路上都在跟伙伴们打闹着出了食堂。
走到回寝室必经的林荫道上,一阵热辣的香茶花香气扑面而来。
她才突然醒过来。
随即懊恼不已。
何子帆动作可真快,机票信息都已经发到了她手机上。
这个时节,往来两地的机票还没打折,贵的有些离谱。
她能想到,这会掏光他的生活费,因而更过意不去,连连叹气,感情的事竟然如此复杂,又有点儿沉重。
手机再度震动起来,来电是刚才新闻上的衣香鬓影的男主角。
赶巧!真的是特别赶巧!
语鹿心里跳出一个小人,便问她:“薄司寒打电话来了,要接吗?”
然后,另一个声音跳出来,冷冰冰的说:“不了。”
她听从了第二个小人的建议。
掐掉电话,却还很礼貌的回复了一条:“有事,晚点回您。”
后来,她也没有回。
当然,他竟也没再打过来。
就这样过了好几天,两人都没有再联系。等到她出发江城之前的那晚,才见上了一次。
这次见面,还不是用手机先联系上的。
下午,语鹿回那房子里收两件衣服。
后来天色有点晚了,就打算在那里住一晚上。
房间里没有开灯,37楼的大平层,露台外是无垠的夜空。
一条荧光蓝的灯带穿城而过,这里拥有着整座城市最好看的风景。
狭长的窗帘在风里向房间中央散开。
夜晚的微凉,语鹿突然想起,薄司寒在常常在她身后,把她搂在怀里,用嘴唇轻轻吻过她的脖子的场景。
让她对他的体温记忆犹深,如同镌刻。
她不想承认,但她的确是在想他。
语鹿洗完澡就抱着被子去睡了。
半夜,她起床去客厅喝水,便看到客厅落地窗前立着一个熟悉的颀长身影。
黑暗阴影里,唯一看得清楚的是薄司寒白色衬衣的前衣襟。
语鹿眼眸不由地睁大,心脏猛地抽了下。
她想了想,竟然想躲起来。弯腰褪下拖鞋,拿在手里,又回到了卧室。
上床蒙头就睡。
其实已经睡不着了。
薄司寒打开房门的时候,走廊里有一点光照进来,落到了语鹿的眉眼上。
她很慢的屏住呼吸,听到他保持那个开门的动作好几秒,然后缓慢的退了出去。
关上门,又往外面走了。
语鹿心情有些不太好。
将身上的被子紧了紧,她心里想,可能他也没那么在乎。
转念又想,他为什么要在乎。
她在心里自己跟自己算了一笔账,其实薄司寒从来也不是跟自己寸步不离的在一起。
他只是有需要的时候,才会召唤她。
就拿这半个月来说,两人在一起,即便算上一起睡觉的时间,统共不过十二个小时。
说过的话也没有超过十句。
这一刻,她的数学脑变的格外清晰,可能是那件婚纱太白,太刺眼。
门把再度被拧开的时候,她飞快的闭上眼睛。
但抖动的眼皮,还是出卖了她。
“看到我怎么不吭声?”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醒她。
语鹿心口颤得厉害。
“我以为……在做梦……你什么时候来的……”
薄司寒清隽的脸庞贴着她脸蛋儿,唇挨过来。
“屋子里有摄像头,你一进屋,手机就会弹消息。”
语鹿纤薄的后背抵在他的胸口,这人没穿上衣,刚洗过澡,身上有柚子香的沐浴露味儿。
头发洗过后,也没有吹透,湿漉漉的发梢,摩挲着她的脸颊。
薄司寒低头,习惯性的品尝他的美味,细细的吻落到她的肩头,嘴唇发出温柔且疲惫的嗓音。
“准备去哪儿,也不跟我说一声?”
从摄像头里看到她收拾东西。
回来又看到放在玄关的箱子。
他不怕她会怕,她再怎么跑,上天入地他都能把她揪出来。
只是意外,她什么都没告诉他。
语鹿撒了个慌:“裴晓蕾邀请我们去她老家玩,来回四天。”
她顿了顿:“害怕你筹备婚礼会很忙,我想你有事总会找我的。”
听到筹备婚礼这四个字,薄司寒沉沉的叹了口气,连追问她为什么不告诉自己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翻过身,让整个人放松平躺在床上。
胳膊伸直,语鹿头躺在他结实的手臂上,这样两人可以凑的很近说话。
“我低估了女人对婚礼的所有想象。”
他闭上眼睛,沉吟了一会儿。
从早上八点开始,去选婚礼现场的鲜花,一直到晚上十一点结束。
中间只有吃饭的一个小时,算是休息。
叶珊对婚礼要求很苛刻,现场全部铺香槟色的玫瑰,连地板都不放过。
因为她选择举行婚礼的地点在意大利的某一个中世纪的城堡,当地并没有那么多香槟色玫瑰。
如何保鲜、运输,又是一个问题。
当然,婚礼的每一个细节,现在都是问题。
小到手礼,大到全流程的演排,叶珊都要亲自过目。
晚上十一点多时,他们还在一个酒庄看婚礼现场用的红酒。
结束以后,他就直接来了这里。
因为手机消息告诉他,语鹿在这里,他瞬间有种很放松的感觉。
语鹿一听从酒庄到这里的距离,车程大概是两个小时。
心里便在嘀咕,那你为什么要来?
跳出这个问题时,又觉得自己很不对劲儿。
此时,薄司寒的唇发出的轻轻的笑声,压得低,透着股慵懒的劲儿:“我真是不明白,你们女人,到底是对结婚有执念,还是仅仅对婚礼那个部分?”
语鹿呼吸开始变得缺氧。
“她只是……太喜欢你了……”
叶珊不是对婚礼的每一个部分有执念,是对跟自己走上这个婚礼宣誓的人有执念。
语鹿静默了几秒:“其实,我不是去裴晓蕾家,我要去江城。”
她承认,她当时说出这句话时,是存心的。
薄司寒并不意外,“哧”的冷笑了一下:“我知道,刚才我翻你手机看到了你的机票信息。”
她的手机指纹开锁,设的是他的指纹。
语鹿眼睫颤了下。
薄司寒继续说:“如果我不让你去呢?”
“我好像也没有不让你结婚啊。”
“但你也不具备跟我讲条件的资格。”他看着她,笑了笑。
语鹿张张嘴,似乎没办法回答。
薄司寒不想扰了她的好兴致,况且他最近也的确没时间来管她。
抬手摸摸柔顺的头发,轻声说:“去吧,允许你去见你喜欢的人。”

第二天一早,窗外阳光照进室内的刹那间,语鹿从睡梦中醒来。
薄司寒紧贴着她,一条有劲的手臂搭在她的腰上,压的她喘不过气。
可他自己睡得正熟。
很少有时候,这人会睡过头。
通常都是他先醒,弄出一点动静,她才醒过来。
她刚想把他的手推开,薄司寒的手臂紧了紧,把她往胸膛推,让她更贴近,带着滚烫体温。
然后,被她的手狠狠冻了一下。
她的手冷的像冰。
“你的手怎么这么冷?”他嗓音略沙哑,像是从喉咙低缓滚动出来的几个字。
随即伸手覆在她的手背上,让她的手捧在自己心脏处。
热量从他的心口传递到她指尖,她的手很快暖了起来,连带着整个人的血液都活乏开了。
语鹿唇微动,正想继续说点什么事。
薄司寒没有任何预兆,搂着她的肩膀,又低头,轻轻来吻她。
十来天都没有过肢体接触,昨天晚上他原本就回来得晚,两人又说了会儿话,他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根本没来得及让她履行义务。
下唇被含住的瞬间,语鹿整个人都是僵住的。
不能说没感觉。
有过这种体会跟没有过这种体会是两码事。
就像没吃过糖的小孩永远不知道糖果有多甜。
薄司寒的状态也不遑多让。
他就只有这么一个丫头。
好歹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还是一个不擅长忍耐欲望的人,炙热的低喘中饥饿感很强烈。
语鹿软的就像一只没有骨头的妖精。
薄司寒的太阳穴狠狠跳了一下,紧接着将左手从被子里拿出来。
“您饶了我吧?”语鹿嘶了声气。
反正,她感觉还是不太妙。
不是不太好,而是不太妙。
脸颊憋红,不敢与他对视,更不敢去看他那双修长的手。
薄司寒在床头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手,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然后说:“是你饶了我吧?要把你放出去四天,我怎么舍得?”
这句话,薄司寒说的很轻很轻,表面绅士内里蔫坏的那种模样,好像是在说什么情话似的。
当然,语鹿很清醒,他也就是口头这么一说罢了。
薄司寒手放在语鹿的棉质睡衣上——他给她买过绸裙,是他最喜欢的单色光面,丝丝凉凉的漂亮。
可是她穿不惯,还是喜欢棉睡衣,带卡通那种。
老像个小孩子一样。
就算偶尔被他哄的同意了一次,穿上丝绸,但绝对坚持不过半小时,就要想方设法脱下来。
她还不太懂,棉质和丝质的睡裙在男人眼里有着本质的区别,就像一条泾渭分明的分割线。
丝质的睡衣会更女人一些,媚媚的,倦倦的。
让人想搂在怀里好好的宠。
好在棉质睡衣薄司寒也不讨厌,他喜欢她身上还残留着的那点儿青涩的东西。
然后像培育花朵一样,看着那点儿青涩在自己手中渐渐褪色,最终结出诱人的果实。
他轻闻她的气息。
强势而极具威慑力地汲取她的体香,不容拒绝。
语鹿疼的皱了脸。
“你干什么?”
“没别的,就上个保险。”男人傲慢地连眉毛都不皱一下。
后来她才知道这人的险恶用心。
为了遮住身上那点吻痕,她不得不穿高领且长到绝不会露腰的毛衣。
就这样在床上赖到不得不起床,因为再晚就赶不上飞机。
语鹿换了身自己的衣服。
走到玄关处换鞋。
满是阳光,安静得什么人都没有。
薄司寒站在旁边等她,一身矜贵衣着,外套衬衣西裤眼镜全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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