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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身之欲:强制爱(赵深深koala)


为什么连为他哭,她都觉得是奢侈,是不该,是不堪。
此刻,语鹿只想为这个男人哭。
只想痛痛快快的为他哭一场。
因为她真的爱过,也真恨过。
这世界上最爱她的人,死了。
她最爱的人,也死了。

第327章 番外3:养胎(上)
后来语鹿把薄司寒的那件背心,放在了自己的衣服一起,白天她还是正常的模样,每到夜深人静,就会魔怔似的,只有把衣服抱着入睡才能睡的安稳。
很长一段时间,她有些迷茫。
就像是大雾的早晨出行,路不熟还远,都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但就像是专门来拯救她似的,不久后一个孩子的突然降临,改变了她。
语鹿敏感的察觉到生理期延迟。
买了验孕棒,十分钟后显示结果,两根红线。
按时间推算,是在蜜月期里有的。
那时候也没做措施,那个人也想让她要。以她的身体状况,一向以为再要一个应该很难,没想到那么容易就又要上了。
她的内心涌动着无限的惊喜与紧张。
跟怀小宴时的心情截然不同,反而无比希望这个小孩顺利的降生,健康的成长。
可能说起来这个想法极其疯狂。
这是流着薄司寒和她血液的孩子,不管别人怎么想,这是她和薄司寒之间最后的一点联系了,而且比其他任何关系更为紧密、牢靠的联系。
得知语鹿怀孕后,薄司泽和温知知等人还担心语鹿会把孩子做掉。
毕竟孩子的母亲跟孩子的父亲闹成了你死我活的状态,谁都不会认为二嫂会把这个小孩生下来。
但语鹿这一回是毫不犹豫的选择生下来,并且对腹中的孩子无比重视,照顾的无比细心仔细。
既然二嫂决定把小孩生下来,照顾二哥遗孤遗孀就成了阿泽最大的责任。
正如语鹿后来所猜想,薄司寒是为了保薄家,保薄家所有的人,把薄家的所有罪,一切债,全都一个人扛了。
这么大的计划,哪怕薄司寒一句话都没跟阿泽说过,阿泽也知道二哥为了这个家做出的牺牲。
以后撑起这个家的人,自然也只剩下阿泽。
责无旁贷。
薄司泽和温知知轮番劝语鹿干脆也去国外养胎。
打着为胎儿好的借口,最终说动了她,遂跟单位提出了休长假的要求。
跟周然最后见了一面后,语鹿就出了国。
在临登飞机前,何子帆还来找了一次语鹿,来送机。至此,语鹿已经没什么好跟何子帆谈的。
大家都是成熟的成年人,心里哪能不明白,除了男女那点儿事,他们之间根本没什么好谈的。
不然谈薄司寒吗?薄司寒都已经死了,除了家人,她根本不想任何人在自己面前提及这个人。
追忆往事?都是七八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再嚼都得发臭了。
但何子帆真的特别难缠。
虽然察言观色到语鹿表情不对劲,提过几句薄司寒以后就没有再提。后来语鹿过安检,这人竟然也跟着过安检。
语鹿看了他一眼,何子帆洋洋得意的扬了扬手里的头等舱机票。
“我也要去旧金山。”
上飞机以后,又跟另一个乘客换了座位,换到了语鹿座位的旁边。
语鹿没想到这十多个小时的飞机,还得应付何子帆,只能把腿抬高,闭上眼睛睡觉。
何子帆见语鹿不想搭理他,他也不乱插嘴,而是戴上耳机听音乐。等到语鹿醒了的时候,做足了做小伏低,又是找乘务人员要软枕,要毛毯,要果汁饮料,不让语鹿有一丁点不舒服。
最终语鹿有些忍无可忍的,干脆直接在他面前提许轻轻,问他跟许轻轻还有联系没有?
何子帆脸色一变,随即笑道:“好多年没联系了,她发展势头那么好,怎么还会记得我。”
本来他想把话题绕开。
但语鹿像是故意的,偏偏就在他面前反反复复的提许轻轻。
后来何子帆也识趣,估计也是被语鹿闹得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又不太好对她发脾气,只能笑笑,说困了,先睡会儿。
然后戴上眼罩睡觉。
何子帆这一觉下去,并不踏实。
许轻轻已经消失很久了。
何子帆心知肚明,许轻轻为什么会突然消失。薄司寒视频的事闹得那么大,寓坤又不是傻子,当然很快就会查出是谁背叛了他。
何子帆最开始是收拾了钱和护照,又在国外联系了地下机构,做了假身份和假护照,准备瞒天过海跑路。
但没想到许轻轻并没有把他爆出来。
他利用自己的渠道了解到,许轻轻的确是打着想向薄司寒复仇的旗号,自己一个人扛了下来。
见薄司寒的事都尘埃落定,自己依然独善其身,才又拿着自己本来的身份回国,来纠缠苏语鹿。
不过,话说回来,何子帆是真的有些意外。
没想到许轻轻这婊子还有些有情有义。
当初她自己说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不会把他卖了,她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因为她爱他。
她这辈子不管做什么事都是为了她自己。
可是为了别人牺牲自己,何子帆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
感情的事向来是这样,越是被自己放在卑微的位置,就越是被对方看的轻贱。
何子帆可从来没把许轻轻这种女人放在过心上,在得知她的真实面目后,哪怕接受着她的恩惠,但跟她相处时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自己感到无比恶心。
特别是许轻轻总是为他每一个不经意的关心,体贴感动的热泪盈眶,无以复加,拼命的对他说着那些发自肺腑的掏心窝话,连命都想给他的时候,何子帆只觉得这个女人要不是还有点利用之处,他连那些虚情假意的甜言蜜语用在她身上都是暴殄天物。
这个用烂了的贱货,就算是被寓坤剁碎了拿去喂猪,都不值得同情。
但是……
这一回何子帆心中还是有所触动。
因为许轻轻的有情有义,为了保他好像真的没把他给供出来。
而她消失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何子帆又知道寓坤的手腕残忍,简直就是个天生冷血的神经病,隐隐还是有些担心许轻轻的处境。
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是否依然还活着……
再多想两次许轻轻,何子帆就觉得很烦。虽然很烦,但止不住还是会去胡思乱想。

飞机降落在SFO机场。
出了站台,何子帆依然对语鹿追咬的很紧,语鹿实在有些忍无可忍,正好薄司泽打电话来告知她接车的司机电话和车牌。
语鹿直接告状,何子帆跟着自己来了旧金山。
薄司泽在电话那头,语气冷静的说知道了。大约半小时后,在托运处领到行李的语鹿,到了机场出口,看到来接自己的车上,门一开,竟然下来四个黑人。
那四个人高马大的黑人将跟在语鹿身后的何子帆架着拖离。
司机下车帮语鹿把东西搬上车,语鹿坐在车后座摇下车窗。
何子帆刚想上前,就被那几个黑人拦住,语鹿侧过身,将手机电话卡抽出来扔出窗外。
车窗紧闭的车子侧身从何子帆面前拐过,消失在茫茫灯海之中,
在那以后,语鹿便再也没有见到过何子帆。
何子帆也没有来找过她。
接下来就是优哉悠哉的养胎时光。
小宴见妈妈专程过来陪他们,表现的格外开心,看着妈妈微微隆起的小腹,眼中闪过一阵激动的光芒。
他小心翼翼的用手抚摸了一下语鹿的肚子,歪着头好奇的问妈妈:“是妹妹?”
语鹿看着这张与薄司寒如出一辙的脸,揉了揉他的头发,柔声问:“你怎么知道是妹妹?”
“她告诉我了,她说哥哥,我是妹妹。”
小宴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线。
语鹿也跟着乐起来。
她也不知道现在肚里的小家伙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不过,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健康快乐的长大,就是父母最大的心愿。
小宴接到母亲后,牵着妈妈往别墅里走。
走的很慢很慢,每到一个台阶就提醒她,抬脚,小心脚下,千万可别摔了。
等语鹿到了起居室,他又人小鬼大的张罗着佣人去收拾语鹿的东西。
让语鹿坐在沙发上歇会儿,吃点水果,补充维生素。
语鹿可要被这大孝子孝顺死了。
便开他玩笑:“我才几个月没见你,怎么变化这么大呀?你是不是瞒着妈妈偷偷做了什么坏事。”
“我才没有!”小宴急着争辩:“这段时间都是我在照顾外婆,我一个人。”
“是是是。”
“爸爸在家里就经常跟我说,我是男孩子,不能那么娇气,要照顾好家里的女人们。”
语鹿放下手中的橙汁,垂下眼睫,陷入长久的沉默。
小宴没有察觉出母亲情绪的突然低落,依旧笑嘻嘻的问:“爸爸什么时候过来?他工作怎么总是这么忙?”
她扭头看着他,不说话。
脑海里回荡着小宴那句,爸爸什么时候来?
她想,他是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语鹿这一胎怀的十分吃力,孩子活泼好动,常常大半夜还折腾的已经熟睡的人突然惊醒。
怀小宴的时候就不是这样,小宴是个十分省心的孩子,整个孕期语鹿除了心情不太痛快,身体上倒是没遭多大的罪。
但怀二宝,语鹿不仅孕吐的厉害,身体上的不适格外明显。
这一回才真的是感觉到是在怀孕,自己是个孕妇,娇弱的不行。
温知知陪着她去医院做过检查。
她额外提了一嘴宝宝过于活泼好动,担心它是不是哪里不太舒服。
但医生检查后说,她是个格外健康的孩子,如此活泼好动,只能说明她是个性格外向精力充沛的小家伙。
接着又说她有些贫血,给开了一些补充营养剂。
语鹿这下就放心了。
隔了不多一段时间,在温知知的张罗下,一家人又搬去了洛杉矶,比佛利山庄里的一处庄园。
理由是旧金山的气候不好,还是洛杉矶的气候更适合阿姨养病,语鹿养胎。
新住处有一个足球场般大的后花园,种着各式各样的花草,树木,就像中世纪油画里才会出现的花园一样。
温知知说,这个花园有四个花匠打理,一年四季都有新鲜现采摘的瓜果蔬菜。
“吃健康的水果和食物,对孩子是最好的。”
语鹿又笑,抬手手背蹭到一串冰冰凉的葡萄,还没成熟。
想起第一次怀小宴时,薄司寒也是最重视孕妇吃的用的,那时候还专门买下一家店给她做孕妇餐。
看来,这家人,都一个毛病。
接下来的日子每一天都很平静且平淡,洛杉矶的阳光总是很丰沛,每天睁开眼睛,就是蓝天白云,让人心情格外的好。
更多的时间,她都沉溺在花园里,拿着一些绘本故事,坐在葡萄藤下给未出世的小家伙讲故事。
很快,孕期进入第五个月。
语鹿也逐渐接受了薄司寒已经死去的事实。
但小宴却接受不了。
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让薄启宴知道了薄司寒已经伏法的消息,更重要的是,还是妈妈大义灭亲,亲手杀死的爸爸。
他红了眼睛,跑到语鹿房间想直接质问她,爸爸是不是她杀的。
可是语鹿温柔的笑容,还有逐渐笨重的身体,让薄启宴到嘴边的狂怒,像吞刀子般硬吞了下去。
爸爸都舍不得他的太太皱一下眉,自己舍不得对她说一句重话,要是爸爸知道自己凶他的妻子,恐怕在地底下,也会难过的。
如此想着,眼眶便红了,整颗心都软了。
薄启宴冷冰冰的眼神让语鹿打了个寒颤。
“小宴,你怎么了?”
她以为他是在外面受了谁的欺负。
这小孩自从来了国外,三天两头的转校,外加上国内外文化的差异,导致他也没交上什么朋友。
亚裔小孩在白人社会本来就容易受欺负。
小宴又长着一副乖乖仔的模样,更是有着吸引白人小孩来欺负他的气质。
语鹿走过来,蹲下,身子大了,蹲着说话实在是不太方便,但她抬手想揉揉小宴的头。
小宴别开头躲过去。
“我没事了。我还有家庭作业,我去做作业。”
他又不痛不痒的,不再看母亲一眼,走了出去。
打那以后,小宴看到语鹿都反应都怪怪的,他依然照顾她,关心她,只是态度坚硬而疏离.
他对她生了恨,她身为他的母亲,又哪里不知。
语鹿一瞬间就猜到小宴为什么会突然恨上自己。
没有跟他解释。
事实就是,她的确亲手杀了他爸爸,无论怎么解释,都是没有意义的。语鹿沉默不语。
夜里,却蒙着被子,抱着薄司寒的衣服静静地哭。
她真的很想问一句薄司寒,她到底应该怎么做?他能不能教教她,她到底应该怎么做。

第329章 番外5:归来
四月,洛杉矶平均温度是20℃,是洛杉矶一年之中最宜人,也是最漂亮的一个季节。
语鹿跟小宴之间还是老样子,有点说不出来的关系僵持。
温知知不以为意,叫语鹿别管小宴。
“小孩子的成长就是这样,这时候他只能靠自己突破,你跟他多说什么都没用。”
语鹿很烦恼的揉了揉额角。
温知知见她愁眉不展,哪能让一个孕妇每天这样悲秋伤春的,遂便拉着她出门,去花园里摘草莓。
“阿泽今天要回来,我想做些草莓酱,你帮我好吗?”
“阿泽要来?今天什么时候?”语鹿有些讶异,之前都没听知知说起过呢。
温知知解释:“其实昨天已经到纽约了,有点晚,又说今天要过来的。”
温知知话音落下,叫来佣人拿了两只花篮。
又往语鹿头上盖上一顶遮阳帽。
两人出了门厅,就去到花园。
还没走近草莓地,就闻到一股甜丝丝的香味。
温知知弯下腰,拨开草叶,语鹿便看到一个红艳艳的草莓露了出来。
两人像是发现了可爱了小地精,相视一笑。温知知掐着草莓梗,把草莓掐了下来,拎起铝壶里的水冲洗了一下,喂到了语鹿嘴里。
“张嘴。”
她张开嘴,把草莓整个吞了进去,缓慢的咀嚼。
“怎么样?”
很甜很甜,水分充足,果味浓郁。
自己家里种的跟超级市场里卖的味道完全不一样。
那是另一种滋味。
“清凉可口。”她露出一个比草莓还甜美的微笑。
很突然的,在那个时刻,心里的阴霾开始散去。
温知知就是这样一个人,看着平平无奇,又软又好欺负,其实很有哄人的智慧,也难怪老三被她拿捏的像个提线木偶,所有心思都挂在她身上,少了她就跟少了一抹魂儿似的。
“一会儿摘草莓,你量力而行。反正只是为了开心,万一为了摘几个草莓,动了胎气,那就不划算了。”
“你才动胎气呢。”语鹿哭笑不得。
两人便开始分头摘草莓。
小而鲜嫩的果实,一颗一颗的放进篮子里,没有喷过农药,都是花匠人工捉虫,所以很干净。
用水冲冲就可以直接吃。
语鹿摘了一会儿,也吃了不少。而温知知动作快些,很快就绕到葡萄架的另一侧去了。
语鹿也不着急着喊她,慢慢的吃草莓,嘴里塞满了水红色的汁水和细碎的果肉。
这滋味,总是让她想起薄司寒的吻,也是这么清甜可口的滋味。
天空依旧有一些淡淡的蓝色,阳光刺眼。
她知道她又有点想他了。
你必须相信,这世上有些思念,是缓慢的,蚕食的。
譬如薄司寒之于苏语鹿。
而有些思念,是大厦轰倾的,摧枯拉朽的,譬如苏语鹿之于薄司寒。
她把装满草莓的提篮,放在白玉石做的凉桌上。
接着,埋着头,捻起白色围裙的一角揉眼睛。
就在语鹿擦眼泪那会儿,有脚步声轻轻的靠了过来。
这脚步声,跟温知知灵巧轻盈的步伐不同,这个步伐是沉稳的,堪堪停在离她不到一米的地方。
语鹿眼角余光,只看到一双棕色的皮鞋。
她狠狠地愣住了。
她猛回头,微风拂过,穿着白色衣服的男人闯进眼帘。
他挺拔的身影,像黑色挺拔傲矜的树。
黑色头发下是一张绝美的脸庞,有着欧洲人的深邃轮廓,华人的温煦五官。
同样都是人,有的人穿白,是枯槁、是糜腐,有的人却是风,是南迦巴瓦终年不化的雪山,让人想要攀上去抓月亮。
语鹿的脸,被泪水湿透。
连哭也变得很安静起来。只是暗暗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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